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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医女:将军是妻奴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沉欢

    被说到痛处温父的脸一红,低着头小声的回了句,“说定的是,再送去十两银子。”

    里正眯着眼睛看着外头,两只手指不停交换敲打着桌子,似是在盘算着什么,“这么算起来的话,光大小定是不是得有七十两银子了”

    明明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可这语气却让温父觉得该有个地缝钻进去,“是,是有了。”

    里正啧啧的摇头,“这要是再加上媒人钱,下轿子,敬茶钱,办宴席,回门,估计一百两银子都办不下来。”

    里正吸了一口气,“这哪是娶师爷家的庶女,就是知县大人的姑娘,也是能娶来的。”

    温父被说的没话,也只能跟着回句,“是,是有些多。”

    温言许看出里正向着温母这边,怕温父招架不住,当时便站起来对里正抱了抱拳头,“回大人的话,小人觉得情投意合便该不在乎银钱,更何况这个数只是父亲对小人的怜惜,与其他无关。”

    里正明明看了温言许好一阵,可却没有理会他这话茬,良久收回视线往温父这边靠了靠,“这门亲事,是怎么说成的啊”就跟寻常闲聊一般,随口问了一句。

    “是,是我家。”温父突然不知该怎么介绍郭氏,说是妾把攀不着,说是外室又觉得难听,只能硬生生的转了句,“是言许娘寻的亲事,说是有日去县里采买胭脂的时候碰到了师爷夫人,两人相谈甚欢,才定下了这亲事。”

    里正越听越摇头,“说句温大夫不愿意听的,你这个女人可不省心呐,那师爷夫人是什么样的人,能与你外养妇相谈甚欢这话也就你信的。”

    又指了指旁边的温言许,“瞧你对这个儿子还甚是满意,我瞧着也不过如此,长辈之间说话,他无端端冒进来,无半分教养!”

    里正的话说的极重,温言许扑通一声跪在凳子跟前,“大人息怒,并非言许莽撞,只是这亲事是母亲定下的,为人子者,若面对生母非议而不能挺身而出,枉为人子,孝字跟前言许也顾不得什么礼数了。”

    “嗯嗯。”里正赞同的点头,“说的有道理,这孩子快些起来。”

    温言许审视的看着里正,却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什么不妥之处,好像真的面口一般。

    在拿不定的时候温言许自不会莽撞行事,只低头说了句,“不敢。”也并不起来的,倒谦卑有余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

    温父好像一下子腰杆也直了,侧着头看里正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里正好像来了精神,突然睁大了不少,“我也算得上阅人无数,你这孩子若是走正道定能有一番作为,只是可惜了。”声音一缓,像是故意吊着所有人的胃口,“瞧见没,这才是真正惦念的表情,就算我没见着刚才,却也笃定,替他的兄长嫂嫂求情定不是这般嘴脸。”

    又看了一眼方子,“你这准备的倒是齐全,不知道还以为你早就会知道今日会发生何事,早早的备下了。”

    里正一语说到痛处,温言许一惊赶紧将头深深的低下,“大人英明,言许只是觉得这方子妙,想写下来放在身上日日揣摩,并未有什么不好的心思。”

    到底是心疼温言许,温父赶紧冲着里正抱了抱拳头,“大人,我这儿子心地善良,我从小看着他长大,心怀慈悲,莫说是对人,就是对行走牲畜尚且又一丝怜悯,在下敢担保,他绝对不是这般恶人!”

    “他慈悲,难道我们就天生的恶人,若真如此你又怎么会与我同处这么多年,又或者从前对言煜的情分都是假的”听温父这么护着温言许,温母自是沉不住气。

    还要再说话,看里正放了放手,示意她先安静,只能抹着眼泪重新将头扭在一边。

    “都是一家人,莫伤了和气。”里正笑着摆了摆手,“既温大夫说他是心慈有出息的,那便是温家的好儿郎,来,到我跟前站着陪我说说话。”

    温言许还不敢起来,可里正伸手等着他,也只能走过去,立在里正跟前。

    里正抬头仔细打量温言许,“确实是一表人才。”

    众人看里正的脸色缓和过来,以为里正碍着面子不再纠缠此事,一个个都擦着额头的汗,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可上了正经学堂了”里正问的,也不过是长辈寻常问的话。

    温言许看了温父一眼才回答,“偶尔也去,不过平日里,都是父亲亲自教导,言许觉得倒也不比正经学堂的学生差。”

    这话也是不假,温父给他们足够的铜板生活,自小也都是言煜学什么也让他学什么,可他一个没爹的常被学生欺负,经常便有上不了学的时候。

    温父心疼温言许,每日都尽量空出一个时辰来教他学时。

    提起这事,温父的眼中含泪,越发的觉得对不住温言许。

    里正倒不知其中的道道,只长长的哦了一声,“如此还能有现在的学识谈吐,想也是用了功的,我也算能称之为识字的人,不如你拿出你平时写字的册子,我帮你瞧瞧。”

    里正这一开口,温父还是以为这是要收徒弟,温父虽是个大夫,可身上没有功名是个白丁,若温言许得以里正指点,必然会有个好前程,不等温言许说话,答应下来,“这又何难,你这些年用的册子都搬来了,你赶紧回屋去拿,好让大人好好的指点指点你。”

    看温父一脸喜色,温母这边倒是走不住了,以为是来个能主持公道的,却不想也是个不愿意出头的。

    倒是喜弟越发觉得里正厉害,不需要什么惩罚逼供,只言语之间便将人逼在一个死胡同里。

    这会儿温言许也反应过来,一脸惨白,温父催促了几句也没动弹,最后权衡一二一咬牙又跪了下来,“言许糊涂,求父亲责罚!”

    刚才还好好的,温言许这么一跪倒是将温父给跪懵了,“这,这又怎么了”手一颤,都不知放在哪里。

    “言许,言许看这方子妙,嫉妒兄长才华,便想着将方子带在身上,等寻了何时实际在父亲跟前拿出来显示用功,这般投机取巧有悖父亲教导,言许甘愿受罚。”这会儿却也只能认下罪名。

    这读书人其实都有个习惯,若是书上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都是要在旁边标注与解译,若不是书本上的,都是有会记在册子,以备平日翻阅,这个法子也算是读书人之中一条不成文的规定。

    温言许拿着方子本就别有目的,再加上心中仇恨,百密终有一疏,恰巧这一疏正好被里正抓住。

    一问一答中,即便温父不想承认温言许却有别的心思,也得说一句,这孩子并未心慈之人。

    里正始终温声细语,即便是这个样子,还能做出慈爱的样子抚着温言许的头,“人都说女子就该在家相夫教子,既然是教子,你做错了就并非父一人之过。”

    话说的通透,即便温言许心中千百不愿意,也只能挪到温母跟前,祈求温母的原谅。

    温母侧着身子,就由他跪着,便是连大面上也不愿意过去。

    这般时间,账房先生已经被请来,温父叫人进来,本就想为温言许开脱,直接厉声呵斥,“跪下,将你替常氏行凶的恶性,全数说出,我或许还念着往日的情分,会既往不咎!”

    账房先生看了看温父,又看了看里正,这架势要是一般人总得吓住了,可偏生账房先生并未做什么事,就算喜弟交代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也没给他闭眼的机会,“这,这说的哪里话,小人却听不懂了。”

    “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把钥匙拿走,我要查账!”温父以为能打账房先生个措手不及,等账本拿来的时候,倒是满心的期盼。

    可等账房先生缓过神来,看着喜弟站着,温言许却跪着,心里便有了数,“小人记账这么些年头,每日都会核对账本,若是东家怀疑,东家大可让里正,或者县老爷去查,小人绝对连眉头都不皱的。”

    温父不屑的冷哼一声,只是越看眉头皱的越紧,单就看表面这账是没什么出错,喜弟拿的每种一两药材,还是顺气的药材都记的一清二楚。

    “去,把每一种药材都给我称一称,看有没有少的!”温父还是不敢相信,明明回来的路上他有几个长工都说了,看见账房与喜弟密谈,会一点错处都寻不到,肯定是哪落了。

    交给下头人温父也不放心,整个人坐立难安手都不知该放哪了,最后没忍住猛的起身,“大人恕罪,下头人毛手毛脚恐弄差药草,小人亲自过去盯着才放心。”

    理由找的冠冕堂皇,谁心里没数无非是怕下头人怕得罪账房或者温母不用心罢了。

    里正非常理解的点了点头,还贴心的将自己的人也派去帮着温父。

    温父不在堂屋,招呼人的事自然就落在温母的头上,温母不得不把头扭过来,在看见温言许的时候,连掩饰都没掩饰对温言许的厌恶。

    脚一抬,宁可不雅的迈过温言许,也不愿意说一声起来。

    招手让外面婆子将贡品都拿下去,又重换了下场,这下好像桌子好像也清明了,里正才敢喝上一口温家的茶水。

    至于温言许,明白不得里正的心意,在场的也没个敢求情的,由着他这么跪着。

    温家的药材那么多,这要盘查也得些时辰,这么干等着也不是个事,温母做主先让厨屋婆子去做饭,一边吃一边等着。

    里正倒也不客气,便一口应下了,连里正都不走,他们那些本家的长辈自然没理由离开,一个个硬着头皮在那等最后的决定。

    吃饭的时候,温母招呼众人上桌,就剩温言许孤零零的在那跪着。

    跪的膝盖发麻,跪的头发晕,可心思却越发的清明,若是平日他早就赌气起来,可现在想明白了,绝计不能起身,更甚着越惨越好。

    吃完饭已经天黑,温母又让人端了瓜子过来,说是一边聊着一边等,可现下谁有心思闲聊,满屋子人就听着都是瓜子皮撬开的声音。

    天越来越暗,月挂柳梢,像也在窥探这大架子的秘密。

    终于听见外头有了动静,一个个探着脑袋瞧,温父领着里正的人驮着背回来,一进屋直接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就跟霜打的茄子似得,一句话也不说。

    “父亲,可查出什么来”还是温言许耗不下去,先条头问了句。

    温父提气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此刻,众人心里也有数了,良久他抬了抬手,“都回去吧,明日还得做活!”这话,自然是依旧侯在这的厨屋婆子跟账房先生的说。

    “谢东家,谢东家!”婆子倒没什么心眼,一看没事了赶紧往外走。

    账房先生却没动弹,温父心里也有数,账房先生是医馆的老人,他这么做也确实伤人,可要是让他道歉,就是为了温言许也不能这么做。

    烦躁的抓了把头发,“行了,言许也起来吧!”

    得了吩咐温言许撑着桌子想站起来,可跪的腿发麻,还没撑起来腿一软又往前倒去,好巧不巧头往前撑的时候,正好就撞在桌角上,当时额头就见了红。

    “言许!”温父心疼自要过去扶着。

    “看温大夫这样该是寻出了结果,不然与大家说说,大人叔伯都等了这么久也累了,听完结果也好回去歇着。”喜弟清了清嗓子,站了出去。

    听着喜弟阴阳怪气的调调,温父火气又冒了上来,“你给我闭嘴,虽然没找到证据,并不代表你没做,只是比较隐蔽罢了!”

    这也确实让温父没想到,账房先生的册子与库房的一样,即便有短个一两半两的,都在




第88章 我想亲你
    这样的结局,自是最好的,既都安排好了,里正自然要回去,别人也跟着起身。

    “行了留步,你们还有许多个事情交代,先忙活着。”送出拱门外,里正便抬手阻止。

    有里正带头,别人自然都抢着将人推回去,温母也确实乏了,叫了个得力点的长工,替她将人送出去!

    剩下温家几个人,相顾无言,温父冷哼一声一甩袖子朝温言许屋子方向走去。

    对于他的态度,温母自也不会再往心里去,只让喜弟扶着回自己屋里歇息。

    砰!

    听见动静,温母回头一瞧,原是温言许与搬菜进来的长工给撞了。

    “呦,二少爷您没事吧”长工赶紧帮着温言许拍打身上的土,可后头紧跟了句,“您要是没事就别过来晃荡,咱们都是粗人日日得做活,这碰到您倒没事,可万一坏了少东家的东西,这就说不清楚了。”

    人人都会见风使舵,原本东家儿子跟东家兄弟的身份就不一样,更何况新东家对这个兄弟厌烦的很,趁着机会怎么也得讽刺几句,表表自己的忠心。

    “滚,有我在还不到你在这指手画脚的!”已经走了温父,突然就折了回来,抬脚就照着那长工踹去。

    “我家的长工就不需要,别人帮忙调教了。”温言煜接着就护了前头。

    那长工也是个有灵活的,脚一动利索的跑在温言煜的后面。

    “我不是东家我也是你老子,你不孝,你这是不孝!”温父在院子里,扯着嗓子的叫骂。

    温言煜倒是无所谓,“您可以声音再大点,索性将里正大人在叫过来,说您改变心意了。”

    一提里真就好像掐住了温父的嗓子,突然间就没声了,只留着眼睛瞪的都将眼珠子给瞪出来。

    温言煜自懒得跟他计较,扶着温母扭头就走。

    厨屋的婆子早就在院里候着,一脸的喜色,“我已经将屋子收拾好了,东家,那我先回去歇着了。”

    这一声东家,叫的心里那是畅快。

    温言煜能顺利分家,她也算是有份功劳了,腰杆都觉得比以前直接了。

    外头的温父听见这声音,靠在门柱子上就哭,他一直觉得也是在镇上有头脸的人物,银钱这东西他是最不喜提的,可今日就跟妇人一样因为那两三两银子跟人家争的脸红脖子粗的,想想都觉得丢人。

    只是他哭的太忘我,不然若是现在抬头,定然能看到温言许眼里的嫌弃。

    “喜弟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你妹妹那里一定挂念着,你先出去给她们报个平安,其他的事等咱们明日再说。”喜弟到底是换了温母真心以待,开始真切的为喜弟考量。

    喜弟也惦记着招弟,也没推辞,左右温母这边有温言煜照顾着,想也出不得什么岔子。

    喜弟是一路小跑着出去,上头的事已经尘埃落定,下头的长工也收拾着回家,院子里乌漆嘛黑静悄悄的,喜弟也不觉着害怕,一路跑出院子。

    一眼就看见招弟与李威在温家门台上坐着,喜弟突然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听见动静招弟与李威同时回头,看见泪流满面的喜弟招弟急的几乎是跳着起来的,“姐,这是怎么了,有,有什么事都不要放在心上,你还有我,你还有我!”

    招弟是女孩家尚且还温和些,李威这边难得抱上了剑,一看喜弟哭成这样,一把将那明晃晃的剑给抽了出来,“我是用余记的名号请的那老头过来,他竟然没办成事,我先进去挑了温家老小,回头找那骗子给你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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