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命里有你,是喜是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小钰拉钩发誓
“没有,没有,我只是,您知道那个,白灵吧”问的小心翼翼,甚至不知道如何开口,她总觉得自己就是个玩笑。
蒋天听到白灵的时候也是一愣,他第一次有了愧疚感,因为平时他和宋敏柔的接触最多,渐渐的他也觉得对不起这个女孩,然而,在知道真相后,她居然平静的问自己白灵如何,算不算一个奇葩
“怎么样”宋敏柔见他没有回答,又问了一边。
“还在医院,不过,你的心思还是别放在那,我说的你懂”
“知道了”
一语双关,蒋天是何等的聪明,既试探了宋敏柔的反应,也提醒了她,有些心思还是不要动,她一个小姑娘玩不起。
渐渐的,宋敏柔没心没肺的继续上着班,等着盼着工资到手的那一日。这样,她就可以让那个人距离实现梦想的路更进一步,自己的生活也会相对轻松。在赎罪之路,在自己迷茫不清的时候,宋敏柔会自我催眠,把自己打回最原始的状态,从新开始,逃避也可以说是尘封自己的心事。
蒋天除了奉魏可心之命尽量的照顾宋敏柔,偶尔也会统一在医院的容旭尧联系。其实,他知道白灵在容旭尧心中的位置,不是爱人胜似爱人,不是亲人胜似亲人。他们这些兄弟能拥有今天的地位,都是舔着刀剑踏着血泊过来的。尤其是容旭尧,母亲被亲生父亲背弃,私生子入门得宠,4岁的他亲眼见到母亲跳楼身亡,那场面带给一个孩子的是性格的改变,还有心底那份仇恨,这也是为何现在的容旭尧性格孤冷,外人看似不近人情的原因之一。豪门里的斗争不比宫斗剧差,一样是刀光剑影,幼小的容旭尧丧母之后也彻底没了保护伞,继母的迫害,亲生父亲的冷落,还有同父异母弟弟的欺辱,几次,他都死里逃生,直到离开容家,在孤儿院遇到白灵。那是除了母亲之外,第二个给容旭尧温暖的人,在恶劣的环境下刻骨铭心,生的希望,强大的希望,一直伴随着容旭尧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也正是因为如此,蒋天没有对容旭尧利用宋敏柔这事有太大的疑义,即使心爱的老婆经常为此事发难。
某个清晨,宋敏柔刚到公司她接到oss的电话,语气很冷,又很急“你在哪?马上来医院”。
数日的不联络,宋敏柔接到电话就是吼叫的声音,在听到电话的内容,心里多少有些委屈,闷闷的也就没做声。
而一边急躁的容旭尧也被白灵的情况逼的不清,他烦躁的扯了扯自己的领带“你到底在不在听”啪,电话断了,宋敏柔愣了几秒,坐在公司楼下的长椅上发愣。
不一会,蒋天气喘吁吁地跑到宋敏身边,“我的大小
第四章 签一份协议
回到家,宋敏柔连衣服都没力气换,趴在床上睡着了,迷迷糊糊的,梦里有爸爸在说着什么、后母和宋敏琪的指责、外婆的诉说、还有儿时的大哥哥血肉模糊的景象、舅舅纪东的逼迫她被好多人围着,喘不过气,等到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被子也被汗水浸湿。缓缓的睁开眼,这场景不对啊,不是自己的房间。坐起身,环视四周,这是病房,只是比自家的家还要漂亮,豪华的像宾馆一样。
蒋天夫妇推门走进来,看到宋敏柔挣扎着下地,魏可心连忙拦住了她,摸着宋敏柔的头,松了口气“还好,烧退了些。你真是吓人”。
“我怎么了”宋敏柔只记得回家就睡了觉,还梦到了很多人
“你这么虚弱,我不放心,晚上给你打电话怎么也不通,就去看了看,才发现你晕了”其实,魏可心进屋的时候看到的是宋敏柔满头大汗,双手绞着被子哭喊着什么。她怎么也摇不醒人,就叫了蒋天把人带来医院,还好宋敏柔住在里面,那个时间段也没什么人,否则又要有舌根子嚼了。
“谢谢你了可心姐,我现在没事,能回去了,你们也该休息”。
宋敏柔咬着嘴唇,故意鼓起脸,装作轻松。只是,那张小脸就像没有捏好的包子,怎么说呢?太小了,太瘦了,本来是薄皮大馅,却不够捏。魏女士心疼的看着这个孩子,这种时候还坚持着什么呢还摆出一副“我很好很健康的样子”。
不过,倔强,她和自己还真像呢。笑了笑,戳着宋敏柔的脸“你放心吧,这里呢医药费都已经交付了,全当公司补助你这位爱岗敬业的好员工的,接下来的2天也是带薪休假,不用担心”说完还眨了眨眼睛,俏皮的很。
魏可心的关心和理解,无疑在今天给自己一个大大的安慰,这样的温暖好遥远,是爸爸还在的时候有过的吧。此刻的宋敏柔真的要哭了,吸了吸鼻子,一时语塞,不知道如何表达,傻傻的说了句“谢谢”。
魏可心看着宋敏柔又萌又害羞又忍着不落泪的样子,让人忍不住心疼,笑着给了她一个拥抱,“敏柔,没关系,有时候想哭了就要流出来;有些话,想说了也要说出来,虽然,我们不能改变什么,至少,让当下好一些”魏可心很想问她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梦里的她如此恐惧,为什么她满嘴的对不起,又是什么,让她今天濒临崩溃。还有,那个宋敏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过,现在不是时候。
“好了,别再咬唇了,快咬破了,那样就不可爱了。”魏女士扶着宋敏柔躺下,看着她渐渐睡熟才出了病房。
蒋天看到她走过来,一脸讨好,“你们男人真不是什么好东西!”魏女士完全是把对容旭尧的气撒在了蒋天的身上,无辜吗?委屈吗?谁让那是自己的大哥呢!只不过两边受气,尤其是老婆这边,苦是蒋天苦啊!
“老婆,放心,我回头会批评大哥!”蒋天标准的军姿,敬了个礼,鼓着腮帮,逗逼的样子让魏女士的气烟消云散,不过还是傲娇的“哼”了几声,蒋天见老婆态度松动,狗腿的拎着包包说“放心吧老婆,那小丫头我会放几天假的,就算上班也骂回去”。
“蒋天,你知道梦里的恐惧吗就是那种,自己完全沉浸在黑夜里,没有阳光的方向,四处冰冷,求生无得,求死无门的感觉”魏可心,看着他,很认真,蒋天知道,她想起了过去,曾经,他混蛋的逼得她快疯了!
“对不起,我会找机会劝劝大哥,但是”
魏可心摇了摇头,她知道蒋天的为难,也知道他们兄弟情深“尽量帮帮她吧,如果小妹还在,和她一样大了,应该无忧无虑啊”
魏可心想起妹妹,难以抑制的在蒋天的怀里流出了眼泪,好半响才缓解情绪,他们没走,在旁边的vip房间里住下,实在是担心宋敏柔半夜回去,这事,她能做的出来。
自求多福,自求多福,宋敏柔,你自求多福吧
半月后,白灵的身体恢复的也差不多了,在这期间宋敏柔又输过一次血,是在接到消息的时候第一时间赶到,因为几次输血相隔时间比较近,再不近人情的医生看到纤细而乌青的胳膊上的几处针眼也手下留情了。
重回工作战线的她依然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自我催眠,只有面对容旭尧的时候她心里别扭着。不断的祈祷不要让宋敏琪搅合进来,祈祷着,容旭尧他们就此为止,他让自己做什么都行。只是,事与愿违
容旭尧的办公室里,宋敏柔捧着一份资料看的浑身颤抖。那里面清清楚楚的记载着宋敏琪的家庭,成长经历,个人喜好还有,她多年来的匿名资助。有些事情,有些细节宋敏柔都不曾知道过,可是,都记载在这张纸上了。
“怎么样还说不认识吗”容旭尧坐在大班椅上,似乎是期待着猎物主动上钩,语气里带着一丝调侃。
“你想怎么样”既然他已经调查清楚,宋敏柔再隐瞒也毫无意义,还好,自己的过往还没有被翻出,这种情形下她是不是应该感谢“舅舅”
“不,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其实,只要你听我的安排,那么,宋敏琪是谁与我毫无关系,不过,我不会拿白灵的命做赌注,我要的是万无一失”容旭尧的眼神充满了杀戮和决绝,做任何事情都懂得寻找筹码,随时掌握主动权的男人怎么会随便来谈判。他递给宋敏柔一页纸,指了指下方,意思很明显,签字,画押。
又是一份协议,在无形之中签了多少了还真是数不清,只是,所有的协议都是有共性的——不公平。宋敏柔看了看里面的内容,相比前几分,还好,不算最过分的,不就是彻彻底底的成为造血、供血的机器嘛,他拿宋敏琪当做筹码,她还有反抗的余地吗还美名其曰以全力打造宋敏琪为报酬买断人生自由,而期限却是单方面为止。那就等于宋敏柔把自己卖了,卖的不仅是血,还有彻彻底底的人。
“如何这份协议很公平,你有报酬,星辉娱乐还会在适当的时间和条件下包装宋敏琪,一举两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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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生活等于提线木偶(一)
容旭尧在一个新的周会上宣布了人事变动,宋敏柔成功的掉到了自己身边,他要让她一步步的看清楚,他如何是让她屈服的。
白天每分每秒都在四目相对,宋敏柔的胸口犹如一块大石压着,这还不算,他会渐渐的带她去出席会议、商谈还有参与策划h市的项目。
一点点,宋敏柔明白了,h市的项目很不顺利,宋敏琪在一次又一次训练夺得成功又不被重用,是那个男人给她的警告,是不顺从的惩罚。每一次,在看到这些,她失落和心痛之时,他猖獗的样子,她都想发怒。她找魏可心,他变着法的阻挡,他明确的告诉了她魏可心和蒋天的过去,还有来之不易的幸福,她明白,他在警告她,不要牵连无辜。
宋敏柔照例大部分时间在学校,因为不愿意面对容旭尧,她去公司的次数也屈指可数。他在等,等到她屈服的那一刻,他不相信,她的最后一颗救命稻草被掐断后她还无动于衷,一方面来自于h市的压力,一方面来自于自身的折磨,他觉得游戏的突破口尽在眼前。在他的世界里,没有存在着别人会如何,他一向以自我为中心,他有主宰一切的本领,也有惟我独尊的资格,他的容氏集团横跨欧亚,涉足数十项商业领域,又与中东的王子结交甚好,英国皇室带他如亲兄弟,有着这样庞大背景的男人,一向无人挑战他的权威。在他眼里,他接触的女人都是主动攀爬,只要他想的没有得不到的。偏偏宋敏柔这个女人,让他欲要不得,骨子里的耐心被一点一点腐蚀,理智也所剩无几。是她,让他趋近疯狂。
不过,令她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一点后路都不给她留。
a大的校园里疯狂的传言着她“上位容氏老总”,那帖子有鼻子有眼似乎是亲眼所见,只要她经过的地方,背后都会有一阵切切私语。在专修课上被教导主任谈话,紧接着,一封劝退通知书送到了自己的手上。
“敏柔,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张辅导员是她来a大后第一个关心自己的人,虽然宋敏柔的事情被传的风言风语,她依旧不相信,这个女孩会做出那种事情。
她摇摇头,看着窗外,得罪她算是得罪他吗
“很抱歉,敏柔,我相信你,但是悠悠众口,加上,上头也有压力,所以,领导也不得不这么做”对于劝退,张辅导员无能为力,容氏集团的势力太大,教育局亲自过问,他们说的话谁敢违背何况,a大他们赞助了不少经费。
“谢谢,我知道”宋敏柔把头压得很低,她只是想过的简单一些,为什么所有人都不放过她。
张辅导员看着这个柔弱的女孩子,她的年龄和自己的女儿相仿,眼底却多了一道悲伤和无助,她不知道应该如何帮助她,更不知道如何开导。
“敏柔,其实谁都不想和这个社会同流合污,但是现实面前,我们不得不低头,纵使自甘堕落,你还是你,永远是干净的你。你看看,就光a大而言,有多少女孩是借着男人上位的,这不是谁的错,而是现实的逼迫。敏柔,如果你在现实面前无能为力,那就选择最好的低头方式”。
窗外的树叶已经摇摇欲坠,尽管已经入冬,但是还有部分紧紧的抓住生的希望。树影在阴郁的天空下更加萧条,就像宋敏柔的心境。这两天张辅导员为她做了很多努力,但是都是无功而返,再看看宋敏柔的状态,就像是一直被束缚了翅膀的鸟儿,眼底尽显无奈。这也就很明白了,这件事情如果她不自己从根源处解决,阻挡的不仅仅是学业。那么强大的人,可以在s市或者说几个城市呼风唤雨的人,一些政客都要看他脸色行事,如果他存心要难为宋敏柔,那她是无路可逃的,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我知道了”宋敏柔的回答很轻,但是她的内心很恐慌,她不知道如何是好,一方面要保住最后的自尊,一方面寸步难行。
山雨欲来风满楼,这句话一点也不夸张。宋敏柔办理好了休学顺理成章的每天面对容旭尧,尽管心里作呕,生活还得继续。
第七章 体检
容氏集团每年都会按例为年满三年的员工体检,宋敏柔一到早就去医院排队,消毒水的味道让她反感透了,要不是人事制度的要求,她宁愿浪费这个机会。
“宋敏柔!”护士的声音大多是样式化的,有时候会让人觉得他们就是无感情的机器人。不管患者的疼也不管患者的痛,他们只按照自己的模式进行,这是流水作业吗宋敏柔忍着疼抽完了最后一管血,坐在长椅上等着未出的结果。
医院里来来往往的人,有的眉开眼笑,有的愁眉苦脸,就像是一个轮回,生的起点,死的圆点,在病痛面前不管你是富有还是贫瘠,都是一样的无助。无论出于什么目的,在这里都会被拉成一个平衡线。不过,看的次数多了,在平静的环境下,在消毒水的作用下,好像人的心也会被同化,干净还是说冷漠,没有一个确切的词语形容,只是觉得,在这里心会放的相对轻松。
宋敏柔坐在一个老教授的对面,他不苟言笑,简介上写着是内科专家,叫杜俊辉,她想,怎么看都像是昆曲里的男主人公,温文儒雅的奶油老生,只是这个印象是停留在开口前的。
“年轻人永远把生命看低,肆虐健康,你就是属于这一类人,非常不幸”杜教授推了推脸上的花镜,指着化验单上的数值,像老学究一样说着大道理,语气颇为不和善。
“老实交代,最近是不是经常心口疼痛,情绪不稳,月事的时候也是腹痛难忍”
医生残酷地将病情和盘托出,毫不顾忌对面的人。宋敏柔点点头,这个症状她没当回事,近一年却非常明显,她以为是抽血太频繁太多,或者是与他的争吵和担惊受怕有关,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不过,她在想,根据容氏集团的制度,身体存在大体缺陷的是会被停职,而且,容旭尧会不会因为这个原因去找宋敏琪真的很可怕。
“可不可以不写在报告中我要求病史保密”
杜教授从未见过这样的患者,不问病情不关心治疗,她的谈吐和气质不凡,不至于看不起病,却很奇怪的在与病情无关的事情。这一点他匪夷所思。
“拜托了,我必须要这样做,我有很重要的人需要保护”其实,生与死她早就看透了,现在不能是因为她欠宋敏琪的,她必须完成偿还才能离去,不仅是让自己安心,更是实现临终的诺言。
“也不是不能工作,只是”
“只要能保密,其他的都可以”
“听我说完,每个月来复查,定期服药,更重要的是休息,改变营养不良和身体的缺损,规律休息,你能做到吗”杜教授在别人的眼里是个难说话的老头,对待疾病有独到的判断,加之是医学界里的知名专家,怪脾气的难免的,今天,他之所以这么痛快的帮助宋敏柔,是因为她眼里闪着光,是希望的光,放佛一个人在黑夜里久了,猛地发现出口,那种激动溢于言表,会传染给他人幸福的感觉。杜教授很少见到这样的人了,对生的渴望不高,那么到底是什么在牵引着她呢但是他还是给出了治疗,看起来容易说起来难,生活作息规律容旭尧会肯吗营养,那不是她能左右的啊,频繁的献血,没有好的营养供给,活在或多或少的恐慌中,还有多少力气是打理身体的呢
“谢谢”宋敏柔想杜教授深鞠一躬,表达感谢,她说了违心的话,她根本就做不到杜教授说的那些,可还是要坚持不是吗命虽然不是自己的了,欠的债得由自己还。
一份被杜教授调整的报告发到了容旭尧的邮箱,他担心宋敏柔的身体不是一两天了,每次话到嘴边都会被这个女人气回去,想想她还真是能惹自己生气,本领怎么那么大呢。还好他看到的报告,问题不大,能反应的只是简单的问题,依照建议,他吩咐人买了一些营养品,又从她们常去的饭店挑了些她爱吃的菜带了回去。可能他自己都没注意到,每次回到宋敏柔那里他是笑的,开心是从心底发出的,即使她会惹怒他,那也是有家的味道。
宋敏柔从医院出来之后就回到家里赖在床上睡觉,她发现自己越来越懒了,是因为容旭尧的态度变好还是因为自己接受了和他协议的现实,很少,她去想那个,也很少去计较什么东西。相反的,他们之间,她经常会在无意间关心他,像个小妻子一样做好满满一桌饭菜等待,偶尔他的爽约,她会失望。他的应酬加多,她也会担心。思及至此,她觉得时间好恐怖,从最初的厌恶、痛恨到习惯或者说那是不是,爱不过,每次想到这个词她都会笑自己的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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