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之绝版马官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东风暗刻
皇帝道,“她来对朕说,高审行身体不好,是不是让朕给中庶子找个轻松的差事,她居然建议让高审行去做国子博士!但朕就纳闷儿,高审行身体不好,她怎么知道”
像是意识到最
后半句话有些不应该,不正经,皇帝在池子里清了清嗓子,“你怎么看这件事呢”
这就有些不明白了,东阳公主想让高审行降职,而高审行却想让她们的女婿升职,奇怪。
太子当然看出了高审行坐在中庶子位置上的利弊,这个人时而做出惊人之举,常常是其他的大臣所不敢做出的,比如这次中庶子指斥安西都护府的过失。
“儿臣才刚刚体会到……父皇将高审行安排到中庶子一职上的用意。不管高审行的建言是出于什么原因,毕竟让朝堂上有些活跃,而儿臣看鹞国公的应对也很得体,并未失措。”
皇帝就明白了太子的话外之意,太子的意向是,让高审行再干下去,“唉,只是不知尚书令在背地里要怎么埋怨朕了!”
太子道,“儿臣知道,在大政方面,鹞国公的意见总是有道理的居多,儿臣只要掌控了这一点,中庶子的影响是可以忽略的。”
“那好吧,但国子博士这个位子确实不错,要随时给高审行
第1143章 树不离藤
他知道李志恩正是李士勣的旧属,因为得罪了高峻,才落到了眼下这个下场。那么这次的建言,至少既拉了兵部侍郎,又敲打了高峻。
如果真让李志恩出任丰州长史,高审行也许也不大乐意,他就是为了与尚书令唱唱反调儿。
而且回到兴禄坊之后,对于这件事,高审行大可有另外一种说法。可以说成是一位长辈、对高峻不恰当的施政行为所作的善后努力。
不是吗父子二人对于同一个人的任用持着截然不同的态度,那么李志恩的心情上总能好受点了,又从侧面体现了中庶子不拉帮结派的品德。
高审行也看出,高峻不大愿意就某件事,轻易与自己发生当众辩论。
眼下树还离不开藤,硬要扯开的话难免伤筋动骨,但削弱一下这根藤子,让树再强壮起来总不会有错吧
太子终于有了抹稀泥的机会,他认为中庶子的提议好像有点仓促,没有十分充足的理由,但表扬了中庶子的积极建言。
回到兴禄坊,大哥高履行没有好好搭理五弟。
他也看出来了,这位奇葩的太子中庶子好像有什么倚仗似的,想一出是一出,而举荐郭待封的举动,只不过是他耍的一次花活而已。
回到内宅,高履行又问夫人东阳公主,“你到底是怎么与陛下说的我是说,让老五去国子监出任博士的事。”
公主道,“我哪知父皇是怎么打算的,话已说的这么明了,可父皇总是与我打马虎眼。”
高履行叹了口气,没什么好说的了。
连他都看出高峻一直在容忍,生怕他哪一天再也忍不下,这对父子在朝堂上打起来,那可是连父亲泉下有知、也不会安心的事了。
……
这天,高峻回到永宁坊,吃过了饭也不动窝儿。
柳玉如问道,“峻,怎么这些天,我看你总是心神不宁的,有什么事难道又是因为高审行”
高峻低声埋怨道,“你刚刚说过了丽蓝,让她在称呼中庶子时注意一些,怎么自己又不注意。”
柳玉如并不在意他的埋怨,但猜到就是因为这个。
高峻再低声对她道,“中庶子今天又发威了,他说夏州副刺史崔元礼行着正刺史的职责,却顶着副刺史的名份,高府的一位儿媳,又岂该为着一个吃空饷的名位而影响了夏州的军政”
柳玉如看了看思晴,吃惊地说,“高审行难道疯了不成皇帝陛下亲封思晴为夏州挂名的刺史,还轮到他来建言!这是她兄长思摩用命换来的!”
“不得不说他又找到了一处楔入点,夏州政坛,自崔元礼往下的所有人当然不会反感中庶子的这个提议。思晴一让,每个人都有就地晋升的机会,我若反对的话,恶人就是我们永宁坊的。”
他说,皇帝陛下好人已经做过了,这次有人主动跳出来做这个恶人,至少他与太子是不反感的。
“那你当时是如何说的”众人问。
高峻说,“别人不好说话,太子当时表示了反对,说这是皇帝陛下的主意,不大好更改。但我就不能不吱声了,不然就显得我们太在意这个虚名。”
他问在场的几位夫人,“一个挂名的刺史罢了,没什么好留恋。如果局势发展到我们不得不放弃这里,放弃长安的高官厚禄、永宁坊的深宅大院,你们要有个准备。”
这一席话表明,高峻已经忍耐到了极限,作好了与高审行摊牌的打算。
空气之外,仿佛已闻到了隐隐的雷声。
柳玉如说,“我早就说过了,永宁坊,我又不是头一次离开它,再离开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还有这个国夫人的名头,也不当吃、不当喝,抛去何妨!”
苏殷说,“不如我也提出,不任这个外宫苑总监了,省得他哪一时不痛快了,再拿我说事儿。”
思晴、崔嫣、李婉清和丽蓝都表示,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兴许以后一家人在一起的功夫更多了呢。
兴许她们还真有可能跟着柳玉如,到新罗做一做王妃了呢,侧妃也成呀。
柳玉如说,高审行自从再去了一趟西州回来,怎么变得这样不可理喻,难道是没请回母亲的缘故许敬宗胡咧咧他也信,也不看看母亲是什么人,他可真是眼瞎了。
崔嫣说,若是母亲从西州回来能让中庶子安分一点,那她干脆,就写一封亲笔信到牧场村,劝母亲回来。
尚书令很欣慰,情不自禁地伸手去抚了下崔嫣的头,苦笑着道,“你可真舍得,但我知崔夫人坚持着不回长安、便是表明了心迹。事情走到这一步也不怪崔夫人,都是中庶子自己作的,我绝不会让你打这个主意。”
第二天,鹞国公高峻代为提交了外宫苑总监苏殷的辞呈,苏殷主动提出不要做这个差事了。
太子李治坚决不允,很明显,尚书令今天的举动,是与昨天夏州刺史思晴的事挂钩了。
太子殿下说,“中庶子昨日所提夏州之事,寡人还未请示过陛下呢,鹞国公不可再节外生枝。”
其实太子在昨日早朝后,便已将高审行有关夏州刺史的建议,派快马送去了温泉宫,但皇帝的回复还没有转回来。
“那么,微臣请求辞去所兼的兵部尚书之职,辞去尚书令之职,专心做个总牧监,为陛下专心侍弄那些马匹。”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的人们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如果说高峻提出不干兼差的兵部尚书还好理解,但大唐仅有的一个正二品尚书令、首宰之位,他居然也不想干了。
且不说高峻这样提出来,到底有多少真实的成份,单单是这份勇气也不是一般人敢拿出来的。
高审行也大吃一惊,目前在高府中失掉尚书令——这样一个位高权重的官职,高审行认为就连他也无法承受
高峻这是明明白白地要撂挑子呢,而起因多半是出于对中庶子的不满。
高审行有心站出来、当着太子的面申斥一下高峻,但这种事自他做了中庶子也没有做过,一时竟然有些拿不定主意,就在那里低头不语。
如果高峻真的不干了,那么兴禄坊,高审行大概不能再舒舒服服地迈步进去了。大哥那些人还不得一人一口活吞了他!
&
nbsp;太子差一点没有拂袖说“退朝”,忍了一下,看到长孙无忌像是有话要说,便问他道,“赵国公,你可有话”
赵国公现身道,“殿下,微臣以为,近日朝中杂七杂八的滥事是有些多,尚书令可能是有些劳累了,但辞职一事微臣认为断然不可!”
褚遂良发声道,鹞国公辅佐太子殿下,大唐捷报连连,政通人和,而皇帝陛下也能安心在宫外休养,鹞国公这个时候说不干,微臣以为断然不可。
江夏王李道宗进言,“如果鹞国公不明不白卸了任,恐怕新罗女王万一打听起来,我们也是不大好回复啊,这显得我们也太不庄肃了!”
正在此时,有黄门侍郎拾阶而上,将来自于温泉宫的皇帝手谕置于太子的书案上,李治拆封看了一眼,说道:
“陛下就夏州刺史一事是这样说的:并非鹞国公的四夫人思晴挤占了别人的刺史员额,而是因为她,才多出了一个副职、正禄的刺史。以后此事不许再议……除非,有谁也像思摩那样为国舍身,你才有资格提。”
皇帝的回复,虽然没有提到高审行的名字,但这件事正是中庶子提
第1144章 温泉议政
王玄策没有细说他的三十人使团,因为什么得罪了阿罗那顺,毕竟在贞观十五年时,大唐与戒日国便有过来往,而这一次还是长安主动派人过去交好。
但是,王玄策偏偏就与他的副使蒋师仁——只有两个人,从阿罗那顺的看守之下逃了出来。
手底下还有近三十人在阿罗那顺的囚禁中,两人没有回长安,而是翻着雪山去了泥婆罗。
吐蕃大首领松赞同时迎娶了大唐的文成公主、和泥婆罗的赤尊公主,从这方面来说,泥婆罗与大唐也有拐着弯儿的亲戚。
王玄策向泥婆罗王借兵,要杀回戒日国去,救人、雪耻。
他以吐蕃首领松赞和贞观皇帝的名义,从泥婆罗国借到骑兵七千,并派副使蒋师仁去逻些城见松赞,借来人马一千五百。
同时,他们还就近在大唐的蕃属小国中七拼八凑了一些,这就有上万的人马了。王玄策和蒋师仁,两个长安去的光杆子正副使领着这些人,浩浩荡荡杀回戒日国。
阿罗那顺仓促组织了近六万人抵挡天朝联军,六对一的军力,其中还有高大威猛的大象兵。
那也不行,王玄策以火牛阵大破骑象军团,数不清有多少头蛮牛,角上绑了匕首、尾巴上浇油、燃火冲进象阵,惊得那些大象抹头就跑,冲进戒日军阵,踩得一塌糊涂。
戒日军队被杀得落花流水,一万多人坠河溺毙,被俘者一万一千多人,王玄策带联军三天围了戒日王城,就地打造云梯、弩车,各种手段一块招呼,又三日破城。
三十名随从一人不少地获救。
阿罗那顺有幸逃脱,跑到临国东印度搬兵反扑,谁知又中了王玄策的诱兵之计,一战全歼阿罗那顺残部,阿罗那顺也被活捉了。
而另一方面大军由副使蒋师仁领着,攻破了由阿罗那顺的妻子率数万人驻守的另一座大城,虏男女上万,一部分带走,一大部分坑杀,牛马三万余。
戒日国周边小城五百八十座,望风而降。
王玄策本不打算放过东印度国,因为他们曾借兵给阿罗那顺,但东印度王连忙送马、送钱、送美女、送珠宝,向王玄策谢罪,王玄策这才饶过他。
王玄策与蒋师仁押着虏王阿罗那顺、过葱岭回国,大部分战利品赏给了吐蕃、泥婆罗,以作助兵的军资。
他们带了俘虏一万名、马两万匹、大象若干、珍宝无数,经安西都护府归国,此时正在返回长安的途中。
高峻对这个王玄策不大熟知,长孙无忌介绍说,这个王玄策出任过融州黄水县令,出使前任右率府长史,应该是个正七品上阶。
皇帝满面春风地问,“鹞国公,你以为王玄策此次的出使,功绩如何”
上一次,从长孙无忌那里,皇帝猜到高峻对此次出使戒日国不大认可,这次王玄策大胜而归,他想再听听高峻的看法。
长孙无忌也已后悔,因为高峻当初的想法,就是经他传达到皇帝这里的。而高峻对此次出使是不大认同的,对王玄策的凯旋,不知高峻要如何回答。
高峻说,陛下,戒日国一向与大唐并没有什么隔阂,即便他们改了新君,就更无必要与大唐为敌,因何王玄策一去,便囚其使者呢
皇帝本来满脸的笑意,只听了高峻这一句话,便严肃起来,许久未开言说话。长孙大人问,“鹞国公何不详谈”
皇帝道,“算了,鹞国公你不必再说了,王玄策之功巨伟,但此战之利,仅在于那些俘获,不过责不在他,在朕啊。”
太子,赵国公一时都没有领悟到皇帝的话中之意。
皇帝喝了盏酒,忽然问高峻,“那么你再试着说一说,王玄策这一战,于大唐与吐蕃的关系,又有什么影响呢”
尚书令想了想,说道,“陛下,吐蕃首领松赞与微臣虽有八拜之交,但各为其主,微臣接下来所言绝不牵扯私情,陛下准允,臣才能讲。”
皇帝道,“朕知你心意,讲吧。”
尚书令说,大唐越过吐蕃而去结交戒日国,这件举动一定不被松赞喜见,因为这总有牵制吐蕃的意思在内。
又有哪个人,喜欢自己的密邻、越过自己去与另一家交好呢
在大唐、吐蕃、戒日三方并立的情况下,真正与长安关系密切的,正是逻些城。高峻说,如果大唐与戒日国发生了龌龊,大概正是他这位义兄所喜欢的。
尚书令并未说出阿罗那顺无缘无故地、便囚禁了大唐使臣的隐秘原因,他只是说这不大合乎常情。
但赵国公知道,高峻有点怀疑逻些城在中间有过什么其他的举动,比如挑拨、恐吓之类,但这就不能说到明面上来了。
长孙无忌想,“若我是松赞,我会这要做。”
高峻说,“王玄策借兵之举,不得不说是一次临机应变的妙招,但接下来的走向就太有点随心所欲了。他真不该将戒日国打得稀哩哗拉,一个还算完整的戒日国,其实对大唐制衡逻些城,还是有利的。”
但用这些借来的兵宣示了谁的兵威呢
太子道,“尚书令不妨说一下,若是你面临这样的局面,会如何呢”
高峻看看皇帝,皇帝也示意他讲下去,尚书令这才说道,“我会兵临城下,要出我的使团,有条件再搞清楚他囚我使团的原因。但能与阿罗那顺修好,便不破脸。不然,即使见仗,也只限除去此人,另立一个亲唐的新王,但要保证戒日国不出现大的分崩。”
这下好了,在吐蕃那一边的戒日国散了,逻些城再无威胁、更加稳固。而戒日国除了对吐蕃怀有惧意、还有对大唐的恶感,更失去了制衡逻些城的力量。泥婆罗与吐蕃靠得更近,这便与陛下遣使的初衷大相径庭了。
长孙无忌道,“总算我们还有了些缴获,听说奇珍无数,这也算是……”
尚书令道,“若以微臣来看,这些缴获、战俘再多,也不如我们对那些吐蕃、泥婆罗兵言传身教,将攻城、计战、火攻、诱敌之法倾囊而授的损失大啊!”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