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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绝版马官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东风暗刻

    那么,高峻这么一味地容忍下去,还有用吗除非尚书令让高审行做、兴禄坊高府封国公的是高审行才好。

    也许在别人看来,高峻这么不管不顾地与高审行翻脸,只是年轻气盛、在乎了尚书令的面子。但只有高峻知道,恰恰是他自己,被人逼到墙角里来了。

    接下来的事态走向,真不好预料,因为高峻面对的,是心理承受力并不怎么好、因而行事并无什么章法的高审行。

    高峻暗暗苦笑,原来最不好对付的对手是这样儿的,这简直是无招胜有招、套路完全不好理清啊!

    这个人嘴上大道理讲起来一套一套,又极好面子,说起公来则为国、说起私来则为高府,但行事时却把什么都忘了。但无论公私,这个人花哩乎哨的八卦阵底下,阵眼则是“名利”二字。

    高峻独自坐着,哼了一下,名利便是高审行的软肋!

    一想到这一点,尚书令的心里一下子见了些亮,又能考虑事情了。

    有一点可以明确:只要高审行未将高峻身份的事当众说出来,那么兴禄坊一定会给高审行施加压力。如果高审行孤注一掷的话,那兴禄坊的态度就说不好了。

    那么,对于高审行以身份一事的赤luo裸的威胁,高峻只能以硬对硬,除此别无他法,最坏是个鸡飞蛋打,拍屁股走人。

    不然宰相的小辫

    子让这么个人捉住了,随时想拉就拉一拉,跟个傀儡有什么区分,还不如鸡飞蛋打呢!

    不过,让高峻感到放心的是,此时永宁坊府中大概已经人去楼空,估计柳玉如她们早该带着四个孩子在半路上了。

    尚书令想,自己也有软肋,府中这些女人、孩子才是他在任何时候、都必须要护住的软肋。他又苦笑,两个各有软肋的人,都亮了家伙。

    此时他要做的,就是往最坏里打算,尽量拖延一下,让她们走得再远些。

    午宴后,他让苏殷以修缮故太子陵墓、思晴以回看故族的理由,立刻出京!柳玉如、谢金莲、李婉清、丽蓝与苏殷五人带四个孩子去黔州。

    思晴与崔嫣去夏州。

    永宁坊府中只留樊莺吱应着——尚书令府抛头露面的事总得有个夫人。

    而且她身手好,只能她留下来,给高峻做个内帮手。

    柳玉如和崔嫣




第1155章 有人出城
    高峻冷眼看着对方,对高审行不能示弱,对李士勣更不能,“牧场自有护牧队,英国公不必考虑。但龟兹增兵一事有了差池,你难辞其咎。”

    李士勣有些惊讶地抬眼,飞快地瞟了一下尚书令。

    两人之间交谈过无数次了,但像今日这样直截了当,却是第一次。

    高峻说,以前在他攻取康里城时,赵国公长孙大人还是个文官,但为支持西州的战事,由几座边镇抽兵也没有误了大事。

    言外之意是,身为兵部侍郎,如果你敢把这件事给耽误了,等着瞧。

    从尚书省都堂退出来,李士勣在心中怒吼:你他娘多什么啊,你大逆不道,挤兑自家老子不说,支使堂堂的英国公像支使孙子似的!

    李士勣想,晚上在黄峰岭别院私宴高审行的事算了,不张罗了!高审行连个儿子都摆不平,有什么资格吃我的饭!

    当然这只是气话,真正让李士勣迟疑的,是高峻强硬的态度。

    从哪方面说,一个大事缠身的人不会这样气定神闲、又咄咄逼人。

    李士勣认为是自己判断错了,他猜不透鹞国公高峻摆出这副架势,到底有几分是真的。

    他不甘心,明明有个机会出现在面前,如果再不试一试的话,以后让高峻踩到泥堆里也活该如此了。

    ……

    晚上回到永宁坊,这下子府上很清静了,夫人们、丫环们走了一大拨儿,护卫们也走了一大拨儿,四个少国公也出行了,只有樊莺在等着高峻。

    厨房弄了几样好菜,又摆了酒。

    柳玉如这些人出发的时候,每个人都与三妹樊莺抱了抱,其中的意味不言自明:家里面就指望着你了。

    往常没有事时,樊莺就在后宅里和姐妹们说说话,有时出去看戏、骑马、郊游也是陪这个、陪那个,要不就在后边的花园里转转。

    但今日她没闲着,姐妹们走后,樊莺在若大的鹞国公府里进进出出,连府中的厨房、马厩都看了一眼,居然发现府中还有好多她从没去过的角落。

    她还到下人们的住处看了看,让下人们受宠若惊,因为以往只是二夫人谢金莲偶尔会过来。

    谁都知道这位三夫人人好、但脾气不好,要是兴禄坊老大人在殖业坊石桥上碰到的是三夫人,估计也不敢动浑的——这个女子是很有些资本的。

    下人们普遍属于离事最近、但又不明所以的一类人,他们曾捎着边儿、问到了府中这么大张旗鼓地出行。

    樊莺对他们说,黔州、夏州是高府拉不断、扯不断的两个地方,尚书令无暇前往,那只好姐姐们代劳了,再说还有太子殿下的叮嘱呢。

    然后高白、菊儿或雪莲跑来、就府中的日常开销、迎来送往、请客随礼之类的琐事请三夫人定夺。

    樊莺头一次接触帐目和过日子上的事,等她一一分派完毕了才发现,原来谢金莲往常也真不容易。

    此时高峻回府,坐在桌边对樊莺笑道,“这也太不习惯,细想普通人家里一夫一妻地过日子,每天除了这两顿饭也真没什么事了!”

    樊莺道,那是呀,至少没有了争风吃醋和勾心斗角,还能有什么事

    高峻说,“来人,请管家一家过来吃饭。”

    不一会儿,高白、菊儿、雪莲都到了,这事儿显然不大常有。

    尚书令说,“往常家里人多,难得清静,今天本官就以一杯酒,感谢你们一家为永宁坊府上的操劳。”

    高白说,“小人以前只是兴禄坊领事的家丁,随崔夫人到西州后又犯过大错,全赖高大人和柳夫人不计前嫌,如今小人也儿女双全了,高白一家受些累也心甘情愿。”

    尚书令点头道,“最近府上还真有些事,也不想瞒你们。高白你的老家是长安城外的,把你两个孩子送回去,府上的钱你们看着拿,要够你们一家下半生吃用。”

    三人大惊失色,菊儿道,“大人,这是说的什么话呢!菊儿在西州时,连死的心都有过,总之菊儿这条命也是高大人一家给的,府中有什么事我也不走,不然还算人吗”

    雪莲也道,“奴婢在雅州时只是王妃侍女,夹身在两位王妃之间左右为难,也没人拿着当人看,我也不离永宁坊!”

    高峻道,“不是让你们离开,只是作些后手的打算,就按我说的办吧。”

    菊儿抽泣道,“但老爷,到底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呢一直以来,我们都知道没什么事能难住你的!”

    樊莺劝解道,“菊儿,我也这么认为的,因为师兄手底下的人都听话,怎么安排怎么做,相信他没错。”

    高峻又与樊莺倾着身子耳语几句,三夫人立刻起身,笑着对高白一家说道,“你们看,我不也得听吩咐!”说罢退席出去了。

    管家三人就更相信永宁坊是有事了,每个人面露惶恐之色。

    尚书令说,“这件事可能是我所遇最为棘手的,但还没有难到一筹莫展。这几天府上该干什么干什么,也不要与外人私传、以免人心惶惶。”

    他说,万一哪天樊莺有话,高白你就将府上的资财与每个人分一分。

    中午时,尚书令当着那么多的外人与高审行闹了红脸,高白相信尚书令所说的这件难事一定因之而起,他不再推辞,郑重地点了点头。

    但直到饭吃完了,三夫人也没回来。

    宵禁了,坊门、城门都关了,樊莺也不回。

    今天早上尚书令起的挺早,但却不急着出府,樊莺没回来。他比往常的时候再多磨蹭了一阵子,这才起身。

    高白、菊儿、雪莲不约而同地送到大门外,等高大人走后,雪莲自言自语又像是对菊儿问道,“樊夫人去哪里了呢一宿都没回来。”

    菊儿说,“可别有什么危险呀。”

    高白却不这样认为,“放心吧,三夫人除了力气,哪一点都不次于国公,再说高大人岂会让她去犯险。”

    ……

    樊莺回了后宅,拿出她往常送师兄去早朝时的便服,又穿戴起来,挎了她的百宝皮囊

    、一只布包,再戴了一只大沿的黑布帽子出府上马。

    此时,坊街上一排排灯杆上灯已点燃,再过一阵子进入宵禁,坊门、城门都要关闭了,此时各条坊街上人还很多,但已都不再串坊,只等闭坊鼓一响,便关门上栓、各回各院。

    樊莺打马往兴禄坊去,离着还有段距离,就发现鸿胪卿高审行带几名护卫,匆匆骑马、沿大街往东而去。

    樊莺暗道,还好没有缠着师兄喝酒,不然一耽搁就将他们放过了,但他们这个时候要去干什么呢

    她不吱声,骑马在后边跟着。

    这些人算好了闭城的时刻,恰在春明门落锁前打马出城,出了城门之后一刻不停,由官道向东北方向疾驰。

    樊莺出城后,春明门即在身后沉重地关闭了。

    在城中时,因为有坊人的掩护,她还可以跟紧一点,此时人到了城外就不行了,官道上再也没有别的行人。

    樊莺只能拉开距离



第1156章 如在梦中
    眼看着来人越来越近,黑衣人气极败坏,将高审行一把丢到山道上,摔得鸿胪卿眼冒金星。

    而他们骑马的骑马、钻林子的钻林子,一下子没了踪迹。

    此时山上的人也行近了,不知有多少人,其中有个人朗声问道,“是不是高大人懋功亲自来接,你怎么还将火熄了、是存心要跟下官说笑话!”

    到至跟前,才发现山道上横七竖八捆着好几个,李士勣连忙吩咐手下将人解开,问道,“高兄如何这般狼狈,难道是遭了贼”

    高审行苦着脸说,“本官想是进了贼窝了!”

    李士勣连声说着罪过,“在下在正门宽道上等你不着,谁知你摸到后门来了,”

    又责问随行一人道,“管家,难道这是你指的路”

    被问道的人答道,“国公,小人料想鸿胪卿来的时候一定不早,就指给他这条近路。”

    英国公叹着气,不再说管家,一边吩咐手下将高大人扶到马上,一边厉声喝令人往山下去追。

    不一会儿去追的人回来,说早没影子了。

    他们护着鸿胪卿和他的几名护卫往山上走,英国公道,“还好高大人没受什么伤,不然,懋功要如何向尚书令交待!”

    高审行暗道,老子受的伤已经不轻了。

    今晚那些劫路人所说的话,竟然句句令鸿胪卿惊心,不但高峻的身份有人怀疑,崔嫣的身份也让不知名的人点出来了。

    更令他魂飞魄散的是,他在子午谷强暴杨立贞的事怎么也有人知道

    高审行往山上走,一下子想到了吕氏——柳中牧场那个女牧子的身上,禁不住把牙都要咬碎了。

    除了她,还会有谁!

    她身边的那名粗壮的牧子,一看便是个不管不顾的愣头青。

    当初,自己只是在旧村的街上与吕氏说了两句话,这小子便跑过来,竟敢对着太子中庶子虎视眈眈,就像看着骨头的狗,生怕谁抢。

    李士勣安慰道,“审行兄,今天的事只算有惊无险,你也不必多想,到了田庄,我必亲自与你把酒压惊,保管明日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山回路转,柳暗花明,拐过一个斜坡,远处一整片的山洼里星罗棋布、错落着远近高低的小巧楼宇。

    高审行只听过李士勣的黄峰岭山庄,知道大致的位置,却从未来过,单看这片依山就势的规模,他都已经自叹不如了。

    细想自己也算国公府五老爷,为了本职殚精竭虑,克己奉公,但至今也只能与兄弟们同住,不要说这样一片别院田庄,就是城中再找另一处宅院也是没有。

    山口处有精干的便衣奴仆守卫,外松内紧。

    再一走进去,便如世外桃园,处处清雅幽深,沿着起伏宛转的青石山道,串联起一幢幢别致建筑,各有典雅的名字。但高审行心烦意乱,一处也没记住。

    身后,兴禄坊那些劫后余生的护卫们,早让人引到别处去了,而英国公的手下也越走越稀,两位大人最终被打灯笼的小童、俏婢所环绕。

    在一处蒸腾着冉冉水汽的湖边,英国公驻步、指着湖堤上一座雕阁朱户、青瓦翘檐的二层小楼,对鸿胪卿道,“审行兄,看你这一身土,你先沐浴、换身干净衣服,在下一会儿来请。”

    有两个小童上前,引着高审行进去。

    里面没有多大,温暖如春,底下这一层,隔着一道屏风、即能听到屏风后的水声。

    屏风外是衣帽架子、茶几、靠榻,角落里有一道楼梯通上二层。

    小童侍候着高大人宽衣,换上宽松的袍子,又说水尚未放好,请高大人略等,然后倒了香茶退出去。

    茶也喝完了,高审行听到二楼上有轻轻的脚步声。

    他靠榻不动,只是斜着眼、先看到两副裹着白纱透裙的**沿阶下来,赤足踩着露指头的红木底趿拉板,趾上涂着红甲。

    鸿胪卿坐在那里眼睛发直,刚刚过去的历险、让他此时的心如在梦中。楼梯上人往下来,短小的上袄紧紧裹住令人心驰神往的部位,单将两具圆润的腰赤着,肚脐上穿着亮闪闪的环子。

    再往上看,个个长睫朱唇、星眼桃腮,他居然还没认出来!!只留意到她们鼻翼上的环子!!!

    这些戒日国来的女子在高审行的眼里都是一个模样,又换了装束,高大人怎么也不能将她们、与鸿胪寺女典客联系起来……

    在另一处小楼,亲信、奴婢们往来着、酒开坛、菜上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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