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之绝版马官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东风暗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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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同马王不是同一级别的对手。
赵国公来时只说对了一半,马王心思纯粹不假,但目光犀利,出手准狠,别看他不动声色,偶尔看起来还处于劣势,但看看败在他手底下的那些人,哪一个不是曾经稳操胜券
李治对马王的优势,只有这个太子之位。
不是李治弱,一个接连打败了两位兄长的人怎么会弱是马王太强了。
两人差着太多时,马王还会容忍,比如一个身体强壮的武士,可以宽容看待一个孩子的挑衅,但东宫插手千牛禁卫,用意明显,这会给他带来危险。
皇帝十分严厉地责备了太子,生气他违制的成分还不如对他的担心多,皇帝称他昏了头了,“你要安插人手到朕的身边来,怎么考虑的”
太子没有想到,父亲会这么大的反应,而他预计皇帝可能只会温和的说上他两句的。他有些面红的想解释,但皇帝摆摆手不让他讲下去。
皇帝下着决心说,“你不要与你的兄长斗了!”
李治脸色苍白,控制着不失态,“儿臣、儿臣,”他想说这是没有的事,但是太虚假了,因而改口说,“儿臣谨尊父皇之命!”随后委屈地落了泪。
皇帝心一软,对他道,“朕这是为你好,你即便不做这个太子,朕也会给你个妥善的安排,你又是个仁孝的孩子,有你母后在天上看着朕,朕一定会做到。”
李治想起皇帝在病重时期自己衣不解带的侍奉,眼泪更盛,那时没有马王,这对父子在任何时候都推心置腑。
而李承乾去黔州时、李泰去邓州时,他们的同一个母亲也在天上看着。他的眼泪已经不断线了,再不说话。
“也许这正是时候,你莫再哭了,陪朕喝些酒,想一想办法。”
很快,翠微宫中摆上了简单的酒宴,只有父子两个。
上一次也是在这里,父子两个彻夜把酒,促膝谈论朝政,那个时候,李治当着皇帝的面下决心说,与尚书令绝不相疑。
皇帝对儿子说,“储君下位,朕知道里面的艰辛,但凡是个男人都不能泰然处之,因为有更多的人在看着,身后还有那些女人……”
李治已经不哭了,也不擦脸上的泪渍,就让它那样挂着,泪渍先是凉下来,然后感觉它们像干涸的河床,撕扯着他的内心。
“难道你以为朕就好受么总得给天下人一个说法,为什么这样做不然就显得过于草率了。”
“父皇,我兄长自龟兹返转后,来过翠微宫吗”
皇帝没说马王的动向,而是喝了口酒,说道,“在这一点上,他就不如你做得好了。但是朕知道,如果他天天往翠微宫跑,就好么在这件事上,赵国公还有他,江夏王做的都不错,至少朝中还算稳定,”
“而你不知道当年,朝中是个什么乱象,大唐初立,倚仗的是士族豪强,谁都不是白给的,谁不想自己的意中人坐上至高之位当年朕不当机立断,哪里还有你如今的烦恼!”
“即便眼下也仍然如此,人们表面平静,看的可都是马王的一举一动,他的震慑力可见一斑!如果他要摆出与你决然相抗的姿态,马上会有一大拨的力量、一眨眼归到永宁坊的麾下,人在任何时候看的都是实力,他们不会选择你。”
他说,“朕想过了,这件事朕不宜过多的插手,打算靠你们兄弟自己来完成。而你之仁孝天下知名,如能主动让位给马王,必将前无古人、青史留名,成就一段兄弟同心的佳话。”
李治起身,就在桌案前跪下道,“儿臣谨尊父皇之命。但……不知父皇希望儿臣在何时着手此事”
皇帝道,“此事可快可慢,快,则有斩断乱麻的好处,明日即可。慢也有慢的考虑,前些日子你与永宁坊的龌龊别以为朕不知……你兄长已对你够仁慈,你花些时间转圆一下彼此的关系,朕看也有必要。”
这就是说,时间上都由李治自己决定,皇帝不干预。
第1200章 刺客善咏
武媚娘嗔道,“殿下瞅侍婢做什么我说的可都是常理,侍婢一日成了殿下的人,便没有回头的选择,殿下若是一败涂地,陪你共赴不世之辱的,只有卑妾一人。”
李治心神不定,看着武媚娘丰盈外溢的身子,眼睛直直的。
武媚娘又道,“那个马王,身边妃子八个、九个的还不知足,上次在玄武门,殿下可知侍婢怎会那样快被四王妃放回”
她说,四王妃思晴向她转达过马王的意思,说马王不相为难、不让她出宫,乃是看在对武氏的倾幕。
李治猛然想到马王凯旋,思晴当众与马王在城外的耳语。
武媚娘不见太子殿下说话,但见他耳下颊肉在暗暗咬动,一鼓一鼓的,她的目的达到了。
……
永宁坊,马王爷纠结于怎么与皇帝要回黄莲珠,但他这么有主意的人,一时也没有合适的说辞。
为了崔夫人将来的安危,黄莲珠一定要拿回来,当然只算暂时的,用过后自然再还给翠微宫。
朝中数日无大事,万年县捕头姚丛名跑到永宁坊来,让管家高白引荐着、又一次见到了马王爷,他与王爷说了靖恭坊许府的事。
马王对许昂与许敬宗夫人虞氏的烂事不屑一顾,他是看许敬宗不顺眼,但要拿下他,于此时和东宫和睦的大势并不符合。
再说,堂堂的马王爷,岂会拿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事当作理由姚丛名专程来传递这件事,让马王视其如长舌之妇,心中对姚丛名生出好一阵子厌恶。
姚丛名说,许敬宗大概知道他在宜春院偷听许昂、唐季卿的私谈并且告密,大有要换掉捕头的意思。
马王说,“不会吧,本王的管家高白,数次对本王提到过,姚捕头很听他的话,管家岂会坐视许敬宗乱来!”
马王话音未落,高白便进来,姚捕头跳起来,冲着管家鞠躬、打千儿,恨不吐舌仰望。
王爷对高白道,“管家,本王看姚捕头视你极高,你须罩着他些。”
姚丛名心落到肚子里,心满意足离去,高白这才道,“老爷,终南山太师父已至王府,王妃让小人过来,请老爷过去。”
马王跳起来赶去相见,看师父仙风道骨,身子还是那样硬朗。
周侠客在终南山早听到了民间的传言,连大门不出的村妇们喂猪时,隔着院墙也在议论将来的大唐储君。
她们十之七八,都断言马王爷必然上位。
师父坐不住了,怕徒弟大事当前一步踩不稳,这是专程来叮嘱的。
老侠客听了徒弟一五一十诉说,心里放下了,又叮嘱说,“民意已然如此看好你,你可不能性急、以致百密一疏惹人诟病。”
马王说,“徒儿刚刚打发走了万年捕头姚丛名,不想拿虞氏及许昂的不轨为难许敬宗。”
师父说,这就对了,你听说哪个太子盯在这种婆婆妈妈的事情上了
樊莺同师父极是亲热,很快就想起黄莲珠的事,向师父讨教。
侠客笑说,“你这丫头,不遇难事,黄莲珠的事一辈子也瞒着为师,”
樊莺辩解道,“你又何时见过我呢要同你说也得有机会。”
师父见樊莺拿过来一只空的紫檀镶金木匣,是盛放黄莲珠的,又听她们讲过此珠的经过,师父说,“此珠大有来历。”
樊莺便求着师父讲一讲。
师父说,此珠乃是不世之珍,“九鼎天下定、红尘有三珍,这颗珠子便是三珍之一,只是失踪极久了!”
“有多久”
“远至秦代,”师父说。
世代弥远,消失的不仅仅是红尘中人,就连写入史册的史实,也慢慢变化了模样,老侠客与永宁坊的人说起了他所知的、关于此珠的零散传说。
……
大秦一统,始皇帝独揽“三珍”,一为魔镜,相传只要人站在魔镜前一照,腹中肝肺一鉴无余,贼有贼肝、臣有臣心,再也瞒不过始皇帝的眼。
只是此镜连始皇帝都不敢自照,何况别人呢!
再者,始皇要看臣子心肝,必然要与照镜者共同站到魔镜前才能看到,而他自己岂不也让臣子看个正着
为打消众臣疑虑,始皇帝下令将魔镜秘密埋在咸阳郊外,从此再也无人知道它的下落。
第二珍便是黄莲珠,但它原来可不叫这个名字,据侠客的师尊偶尔说过,此珠是叫做“凝血”,其味奇苦,夜放光芒,专治内外出血之症,而对内症尤其灵验。
据说,项羽入了咸阳,在阿房宫大肆搜找此珠而不得,才一气之下焚了阿房宫,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秦吞灭了赵国后,和氏璧重入秦皇之手,秦皇将和氏璧刻成了传国玉玺,只能排在第三珍。世人皆知“得玉玺者得天下”,每有战乱,引群雄竟争之。
樊莺与众姐妹不关心另两珍,只问“凝血”,马王居然也听得津津有味。
师父说,看来此珠功效确实是真的了!秦皇曾遭遇过荆轲刺驾,史料上只说荆轲没有成功、秦王无恙,又归结为刺客的无能。
但师父问,燕太子丹从举国内挑选能士,荆轲能有那样不堪
就说图穷匕现这件事,策划何等严密,在那样近的距离、秦皇凑的又那样近、且正看得入神,就算是个三流的刺客,就算被刺的不是皇帝,而是樊莺你,你能躲开么
樊莺想想说,若刺自己的是个孩子,也许能躲开,荆轲师兄也够呛吧。
周侠客说,荆轲是一代侠士,到最后传世的只有他那句临行前吟唱的易水歌,搞的好像他就会唱两嗓子似的,
“行刺不成,必会结怨于强秦。难道燕太子丹就这么不堪,找个废物去秦国、以国运相托”
“这么说荆轲当时一定得手了,至少秦王被伤到了,这才合理些,”
樊莺说,“也许伤得还不轻。但秦王手中有‘凝血’,最终安然无恙。既然无恙,史书上对这件不怎么露脸的事,大概能简则简了。”
师父说,后来始皇帝最后一次南巡,行至会稽山染上重病,回途行至沙丘,不治身亡。
赵高、胡亥为了谋算公子扶苏,密不发丧,而是拉着始皇帝的尸身滞留在外旬月,为掩盖车内的腐烂之气,还买了数车的腥臭咸鱼来遮盖异味。
“始皇远巡,不测之事常有,他第三次出巡时,就曾经在阳武搏狼沙中被强盗所惊,下令天下大肆搜捕了十日,也没有抓获强盗。那么按情理,这次的出巡,凝血珠一定会被他带在身上。料想那时,至宝‘凝血’一定不在了,不然岂会用到咸鱼”
师父说,“始皇帝终年四十九、至五十岁的样子,那年他的身体总该不错,才做出这个远游的决定。如果体格多弱,他怎会由咸阳、不远几千里跑到会稽山去”
而由“凝血珠”再次出世的地点看,极有可能是,始皇帝这次携珠远行,不慎将之遗失在南方了。
史载:始皇行至平原津(古黄河上的一座有名的渡口),忽染病重,卧床不起。为尽快康复,他派蒙毅代表自己返回会稽山,沿途再度祭祀山川神灵,以祈福。
师父说,这只算是掩人耳目之说,蒙毅返回去的真实目的,应该是不得不再找一找遗落的“凝血珠”,因为始皇帝得的可能又是类似的血症,或是又遭刺重伤了,全赖此珠保命。
马王
第1201章 形如鬼魅
李治一惊,以往翠微宫在这个位置从没有设置过警戒。
太子禁卫喝问,“什么人,敢拦东宫行驾,看不出是太子殿下到了!还不快快让开道路!”
唐军齐刷刷冲着这个方向行礼,回道,“回太子殿下,这里是翠微宫禁卫尉迟营,奉鄂国公尉迟老将军之命,所有人到此一概放下兵器,贴身察验后方可入宫!”
太子禁卫中有人喝道,“大胆,也不看看来的是谁,连太子的马队你也敢拦,真是吃了豹子胆!还不快让开!”
但这几名年轻唐军连动也未动,有一人虎着声气回道,“对不住,上头就是这么下的令,要察验所有人,并未说太子殿下除外,如果什么都听太子的,要尉迟将军做甚”
“那你还不快去找尉迟将军!”有一位卫士喝道。
“对不住,小兵与尉迟将军差着档级太多,不能越级回禀!”
“那么谁在这里管事给寡人叫来回话!”太子道。
又是方才说话的小兵,一挺身子回道,“回太子,是小人管这事!上头派给我们的命令明白的很,根本无须上禀,如太子不想让我等察验,那便请回吧。”
看来今天是碰上一根筋了,不由着这些人,别想靠近翠微宫一步。太子有心回去,但时间紧迫,机会也很难得。等均州李泰过来,李治还有许多面子上的事应承,一耽误就又是两三天。
他有些威严地问道,“说话的这位,你可否方便将姓名告诉寡人”
唐军稍稍迟疑了一下,因为太子的话中已然显露了不悦,并有些威胁的意味。但他随即朗声回道,“回殿下,小人是尉迟将军手底下一名火长,管着十人,小人叫林达。”
李治道,“林达,你就不怕事后寡人手下找你的晦气”
林达想了想,说,“尉迟将军自会为小人作主。”
太子一听尉迟将军,口气居然软了软,问道,“寡人可是前来看望父皇,难道你们也要察验吗”
林达脚下一动不动,他说的已经够明白了,太子不等他回话,妥协道,“好吧,你很不错,不过可要快一点。”说着,示意手下都下马。
有四人过来,一一接过太子禁卫的兵器、往路边的草丛里一倒,又有四人上来,每人负责一个,到那些东宫禁卫的身前、身后、腰内、腋窝里都摸过一遍,确保没有夹带,然后摆摆手,让验过的人站到身后去。
四五十位东宫禁卫,验起来也快,火长林达和他的副手抱着胳膊站在旁边监看。很快,这些人都验完了。
太子问,“这回可以让寡人进去了吧”
林达不发话,手底下人不动,因为此时他们的面前还剩下个太子。
李治问,“难道连寡人也要察验”
林达回道,“是的殿下,上头命令可没说太子不必察验……是所有人。”
李治突然面色一沉,“真是无理之极!难道你怀疑寡人身上、也有可能夹带对皇帝陛下不利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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