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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绝版马官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东风暗刻

    徐惠道,“不知陛下出于什么考虑”

    皇帝说,“这些人怨气不小,朕不想用她们。至于这些人放入民间后,是官配或是按意愿私配,朕不干涉,只要给她们谋生的出路即可。”

    徐惠道,“臣妾知之。但掖庭宫杂役不少,放她们走了,活谁来做”

    皇帝道,“这就说到下一层事。朕不喜欢宫中内侍出任这个使、那个使,此法弊端不少,既与外廷衙门争权,又令机构重叠,朕要将什么鸡坊、狗坊一律裁撤,富余下来的太监从事宫中洒扫、搬抬等力役。”

    徐惠再问,“但有些活儿是不适于太监们去做的,比如侍候妃嫔娘娘们掌灯、铺床、挽幔、打扇、奉茶之类的。”

    皇帝道,“这个朕与皇后商量过,她们每人都有贴身侍女,铺床、奉茶之类自有侍女来做。而打扇之类的差事,皇后的意思是,可从民间选十三岁至十五岁、品貌清秀、家室清白的良家女子充任,人数多少按需而录。日常可令她们半数在女学堂中修习女则、绣工、诗文,半数从事侍应之役,一满二十岁则放出嫁人,优先配与有军功者。”

    徐惠欣喜道,“以陛下之意,掖庭宫怕是要再创办女学堂了!”

    “正是,皇后那晚同朕说,女子强则国运强,女子正则国运正,只因她们上事翁姑、中辅丈夫、下育后代,可以说是‘好女旺三代’,反之则结果亦反,朕不能不察。”

    皇帝对徐太嫔说,将来东宫、掖庭宫要分别扩大男、女学堂的规模,而女学堂的老师,便由大安宫的太妃、太嫔们,以及定期延请有文识的国公夫人来担任。

    皇帝不养闲人。

    徐惠认真记下来,皇帝又絮絮叨叨说了不少,都是那晚与柳玉如聊过的,总之杂七杂八没什么头绪,他就是让徐惠出手整理一下,再由她负责在太极宫和掖庭宫施行。

    此事对于徐太嫔来说,便是命运中的一次转机,太极宫中由太监出任的机构怕是要裁撤大半了,而往后再选进来的宫女都是十三四岁的女孩子,她们二十岁都要放出。

    皇帝在这个时候让徐惠做这件事,那么她在太极宫中便相当于一个权力不小的女官,而文墨之事又正是她的所长。

    今后有了事情做,她也就不会再感到无聊了……

    徐惠走后,谢金莲扭头欲走,皇帝道,“谢贵妃,朕命你侍寝。”

    谢金莲不敢不回来,但撅着嘴嘀咕道,“她一口一个臣妾,叫的倒腻乎!我要去告诉柳姐姐!”

    皇帝让她的话逗乐了,教导她道,“妾,是女子卑称,夫人可说,不是夫人也可说,而朕身边凡有些身份的人,不论男女,都要对朕称臣。”

    谢金莲将信将疑,“臣妾不是专指的皇帝夫人”

    “不是,晋王妃、阎婉、任何一位国公夫人、官宦妻子、太妃、太嫔对朕说话时,都可自称臣妾。”

    谢贵妃说,“那臣妾明日仍要问一问柳姐姐,看是不是这么回事。”

    皇帝挖苦道,“谢贵妃,你与徐太嫔长得这样相象,怎么墨水却差这样多呢!以后连帐也不必算,朕看你也就剩下了侍寝一宗用途!依朕看甜甜没跟着你,一直跟着崔夫人就对了。”

    谢贵妃根本不上火,忙着侍寝,还请求说,“崔夫人是贤妃之母,也是我们的母亲,求陛下给封个国夫人。”

    皇帝看出,这多半是皇后派着她来,一方面让她看看徐太嫔到甘露殿说了什么,另一方面就是这事。

    他故作不知底细,应道,“金莲你说的真在理,朕封个国夫人并不难,只是……你以为叫个什么名堂为好”

    谢金莲说,“我得回去问问贤妃,她想的名号一定比我想的好。”

    原来是崔嫣。

    ……

    徐惠回到大安宫后,韦泽这些太妃们便暗暗观察她的神色,偏偏徐惠脸上什么都看不出来,进了她自己的寝室后将门一关,灯也亮到很晚才熄。

    韦泽与另外几人嘀咕,“这是碰了一鼻子灰回来,弄不好再寻短见。”

    天不亮,韦泽看到徐惠带了一名小宫人又进宫了,说是去“交旨”。

    纪国太妃韦泽只听了徐惠一个话尾,“写了一晚,只求合陛下意。”不知徐太嫔熬了半宿,写的是什么东西。

    七月二日,乙已日,朝堂上刮了一场飓风,而风眼便是洛苑使徐韧府中部曲伤人一案。

    金徽皇帝下了《罪洛阳县令、开国子,赵林乔诏》:

    “朕时常告诫,既为人臣执掌政柄,朝廷供其薪俸,勿近私利以致忘本。而洛阳县令、开国子,赵林乔素缺诚德,无视均田大制,授意亲信,假托洛苑使小侍之名,鲸吞县民地产两万亩。利令智昏,自取灾祸,痛哉!何愚之甚也!

    “但此枭!功未至开疆,才不及抚牧,忘君忘国,忘职忘民,私接禁卫、扰乱洛郊,欺凌寡民。使他们失去温饱之固、多增乏薪之危!多少人沦为佃雇、又有多少人背景离乡,至今不可察访!

    “身为大夫,噬坏盘石之基,天地所不容。弃衣食之父母,神人所共怒。以往汝是吾臣,今起便为国贼。见诏削首示众,三族共堕奴籍。”

    堂堂的一位正五品上阶、拥有开国子爵位的赤县县令




第1233章 开馆授徒
    武德使,在本朝正籍中根本没有武德使这一内职,但它却实实在在的有人做着,在掖庭局下边掌管宫禁和女工,还管植桑养蚕。

    皇帝,确切地说是徐惠,将武德使也撤了,权力划归掖庭局。

    皇城使,主要负责皇城保卫,“笑话,朕的皇城安危倚仗的是禁卫,岂能用些太监插在朕与禁卫之间!”

    看来,翠微宫一事,使皇帝对那些内侍们并无多少好感。

    酒坊使,裁撤!与酿酒有关的事宜,皇帝只朝光禄寺下辖的良酝署说话。

    鸡坊使,裁撤!两京所有的官坊斗鸡全部捉了宰杀,鸡肉赠予长安和洛阳的鳏寡老人。选自六军的五百小儿,本是用来驯饲斗鸡的,让他们各归本部。

    雕坊、鹘坊、鹞坊、鹰坊、狗坊五坊使,裁撤!

    将那些耗费大量钱粮、人工的东西们,连同饲喂器具一块分拨到天下各牧场,让那些鹰犬在牧场野牧中效力。?辟仗使,裁撤!监视六军刑赏,夜巡警卫之责,外靠禁卫,内靠德妃,和她手底下的热伊汗古丽。

    原来由徐韧挂名的洛苑使当然也撤掉了,职责划回内宫苑监。

    仗内使,是内宫的执法之官,纠察太监中的不法之事,这又是个重叠的差事。可内侍省本来就有这项职责。撤!哪个内侍敢不老实,看你顶不顶得住容妃一刀。

    这么一会儿,这使、那使的总共裁撤了十三个,最后一个,两京功德使,也难逃裁撤的命运。

    天下僧尼、道士、女官,当初便归鸿胪寺管辖,这次,皇帝下令撤去两京功德使,还政于鸿胪寺。

    本朝崇尚道教,但不代表太监必须掺和进来。

    金徽皇帝因为有携皇后、赴泉州抗灾的经历,泉州寺院僧众们义务捐粮、助力赈灾的事,让本来对这类人有些看法的皇帝稍稍改变了看法。

    但他借着这次的机会重申,今后无论禅院、道观,任何人不许强行度人为僧尼、道士,但“午后禁止僧道游行”的禁令取消。

    不过,从今往后,鸿胪寺要给朕管好这些人,不准鱼目混珠,要试经。

    试经:僧尼必须熟练背得出五百纸,文字通顺没有差误,朕才认为你及格。凡不及格的人,朕允许他温习三个月,然后再试,再不及格,强行还俗。

    还俗的僧道,将会按着均田之制派给永业田、口份田,除去租、调,剩下的可都是自己的,“朕的手里可不缺田亩了,不怕谁伸手来要。”

    有人暗道,“皇帝陛下刚刚杀了赵林乔,敢情手中有地了。不过这个主意到底是谁给陛下出的呢!连僧道也不放过,心细得很呢。仅此一条,天下承租充役之人就又多了不少。难道真是那个年纪轻轻的太嫔徐惠”

    有些官员回到自家府中后,还在嘀咕,“这可真是个异数!”

    先皇遗妃、遗嫔、世妇、御妻等等,凡是没有生育过子女的,无论品阶高低都得落发为尼,去为先皇守陵,不然就要去先皇别庙,那里也可以有尼姑。

    这些人以后的身份便是“陵园妾”,那可不是享受的日子。大好的年华就这么一天天、一年年枯老于陵宫里。

    陵园妾,颜色如花命如叶!

    陵园妾如果死的早,还能有幸在墓志上留下个姓氏。死晚了,哪怕之前是个九嫔的尊贵身份,也无人保证她们的身后哀荣。

    因为后边仍有新皇帝、和新皇帝贴近的、在意的人和事,弄不好争储、篡夺又会闹得不亦乐乎,谁会总想着她们这些故君遗孀呢

    也许她们的身后事,就得由当地的守陵人来负责了,葬的除了简陋,更不用奢求什么荣耀。

    “徐惠可真是个异数!”

    徐太嫔是先皇所有无子妃嫔之中、唯一一个没有做陵园妾的,连与她年纪相当、姿色又强过她的末嫔郑充媛都成了陵园妾。

    当初徐惠怎么留在大安宫的没人知道,有人猜测,“难道那时金徽皇帝便对徐惠的去留,有过专门的吩咐

    纪国太妃韦泽就曾这样怀疑过,她去试探过徐太嫔,但徐惠模棱两可的应对,更让韦泽如坠雾中。

    几天后韦泽便明白过来:徐惠刚刚才去大明宫拜见过柳皇后,她一切的转机都是从见过柳皇后才开始的。

    因而,以柳皇后在某些事情上的跋扈,先前的猜测绝不会成立。

    在裁撤内宫诸使之后,没过多久,徐惠的父亲——从六品下阶的礼部员外郎徐孝德,便升职去了果州,出任正四品上阶的果州刺史,一连升了六七阶。

    徐惠的留宫如果有猫腻,也一定出在她老子身上!

    只是人家徐孝德此时春风得意,已无人敢再怀疑他有没有玩过猫腻了。

    接着,金徽皇帝将小妹金城公主晋升为金城长公主,食邑两千户。晋升贤妃崔嫣之母——崔颖为宁国夫人。而徐惠居然搭便车,被封为了太妃!

    真是越来越搞不明白了。

    但皇城内外的变化有目共睹。先说掖庭宫,内侍省机构大大简化,只有掖庭局、奚官局、内侍局、内仆局、宫闱局处置日常事务。

    裁了使职的、各坊闲下来的太监们跑去掖庭宫的角落里、或是太极宫三大海池岸边开荒植桑,有的打糟酿酒。

    随后徐惠太妃主持的掖庭宫女子学堂隆重开馆,海选良家少女充任馆徒。

    京城官宦人家的十三岁至十五岁女子,京兆郡二十座县内、凡年龄在十三岁至十五岁女子都可报名。

    但录取很难,因女学馆规模所限,各县送上来的人数亦有限制。

    先由各地官府核察每名女子家族端正与否,族中三代是否出过徒流骗盗人员,家族是否孝亲、睦邻,本人有无缺陷。

    这些人过了县府初选之后,才能按着名额限数,由前面截取足额,送到掖庭宫女学里来。

    这件大事城乡都很踊跃,选进来的人不同于以往的犯妇入宫,犯妇要身份没身份、要地位没地位,可这些人却是进宫去与许多功成名就、有身份的贵妇们学习的。

    虽然是半学半侍,但这个身份就是个荣誉,有女子入选的,整个家族都脸上有光,进去后每月有例钱领,三五年后出来时,又能嫁个不差的夫君。

    总共选上来六百人,许多人都落选了,期待明年。

    第一位被请来教授女工技艺的,是容妃,她讲的是女子的诚勉。第二位授课的是宁国夫人,讲的是画样的描绘。第三个是晋王妃,她讲女子德容。贤妃又来讲琵琶技法,濮王妃阎婉讲算法……

    所有被请到女馆来讲课的人都欣然而往,这至少说明自己在这一方面算个卓越的。

    纪国太妃韦泽央求过徐惠,徐惠让她来讲棋艺……

    学馆只容得下三百人,另三百人则轮换着去各宫中打扇、掌灯,连沏茶都要学,这充分显示了皇帝陛下、皇后对此事的重视,以及女学的层次。

    宫中原有的宫婢们这次并未出放多少,按着皇后的意思,除了明确提出要走的,其余都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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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4章 最大本事
    洛苑使徐韧府中部曲伤人案,最终以洛阳县令赵林乔被处斩刑、家产全部罚没、土地充公作以了结。

    皇帝知道,这件事情虽大,也只是稍稍起个警醒作用,令愈演愈烈的圈地之风猛地停顿了一下。

    但如李士勣、褚遂良之流,在得势之时收入囊中的巨量土地,没有合适的契机是收不回来的。

    眼下这两个人失了势,便如蛰伏的冬虫,再也不吱声、一动也不乱动,什么毛病也不犯。

    当然,皇帝也不能明着伸手到两个人的怀里去取,他清楚得很,这会犯了众怒。

    李氏能够成事,说到底还是隋后各方豪强共同看好了李氏,而李氏恰恰牢牢地抓住了这个机会。

    高祖在位时,随便在哪里划块地方、设个州派一拨官员,便能够安慰一大批人,高祖知道皇族必须同最有力量的人在一起。

    等贞观皇帝继位时,国中刺史已多如牛毛了。但官多民累,贞观皇帝深知最有力量的,乃是国中兆亿之民,这才发出了“民为水”的呼吁。?金徽皇帝想,大唐立国后,最为心力憔悴的恰恰是贞观皇帝,他不能在高祖之后,立转为侵削功臣,不然,“害兄上位”的指责,完全可以演化成另一场内乱的理由。

    但他又不能让这些既得利益者们无休止地侵夺民利。

    武媚娘说得好,对于这些高高在上者们来说,每一天、每一刻,他们过的都是盛世的日子,他们以为这就是命,而那些卑微者们只会自认、自甘。

    但在历次改朝换代中,那些很有力量的豪强,他们的力量又来自于何处

    如果是李治继位,他能不能想到这些问题

    先皇在弥留之际仍然强自支撑着、就为等到马王赶来,他在绢袋内写下遗诏、又不与留侍在身边的樊莺、丽容明言,而只是说些暗示的举动,说明贞观皇帝那个时候对马王迟迟不到,也产生过怀疑。

    如果马王有能力发现诏书,那么贞观皇帝相信,马王就有可能替他解决好这个问题。

    洛阳部曲伤人案之后,两京周边的地价应声而落,抑价强买、强圈土地者少了,地价自然升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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