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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绝版马官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东风暗刻

    东宫在调动人马。

    东宫里乌七八糟什么人都有,宫中原有禁卫,杨文干给太子搜罗的突厥兵,罗义孝敬的幽州骑兵,太子组建的长林军,些人动不动便一惊一乍的训演,放在往日不算大事。

    王晊说的重点也不是个。

    只是秦王却意识到,在“秦王当有天下”的前提下,就是天大的事。

    王晊是东宫的率更丞,专门负责东宫计时。他让弟弟转告秦王和秦王妃:太子建成亲自吩咐率更丞要他务必在初四日卯前三刻,提醒东宫翊卫车骑将军,冯立。

    建成郑重对王晊说,如果见不到冯立,通知副护军薛万彻也行,个时间一点不能晚,晚了的话赶不上训演。

    王晊从未经历过,东宫人马训个练还么郑重其事、如临大敌。而且他看一次,连左车骑谢叔方也在极其神秘的操持训演之事。

    冯立、薛万彻、谢叔方,外加小三千人暗暗骚动,可不同寻常呀王晊想了想,便把他亲兄弟派出城了。

    率更丞也是个丞。但得看是管什么的丞。个小官别说同别人比,就算与东宫管厨房的丞也比不了。

    王晊就是看漏之官,别人睡觉,他瞪着眼睛熬夜、看住手底下的更夫们,不让他们误了打更报时。

    因而王晊的薪俸也不多,偏偏家里孩子、大小老婆也不少,官职无权也没有外快,日子过的那叫一个艰辛。

    再加常年的熬夜,王晊都瘦成了大眼灯。

    有一次王晊的老母重病,延医请药两天下来,少的可怜的积蓄便花光了。

    此时别说朋友们了,连亲戚都躲的远远的,见了面假装看不着王晊。

    就在王晊愁眉不展的时候,秦王府王妃长孙氏,叫府里一个人带了一大包钱,送到王晊家中。

    秦王妃使来人告诉王晊:安心给老人治病,不够的话秦王府还有。一点心意,不要和人说什么。

    王晊身为东宫之官,家中出事后连东宫同僚都未提过,更未求到过秦王府,但长孙王妃是怎么知道的

    原来,她在入太极宫给高祖的妃嫔们请安的时候,听到她们正在说起个人。来请安的正好有太子妃郑观音,她在说起王晊的窘境时,将件事当成个笑话,说王晊乘着一阵风能飞上天。

    而王晊果真一句话没有提过秦王府的好处在东宫提个,好似有心打什么人的脸但秦王府的好处他可一点没敢忘。

    率更丞提到的东宫动向可能不大清晰,比如确切的人马数量。但是时间一定不会有错。

    大臣卯时入朝,是通例。那么东宫在卯前三刻调动人马,看来是要在秦王上朝途中动手了。王妃重赏了王晊的兄弟,让他天亮后仍从原路回城。

    秦王决定,他便在卯前半个时辰动身,早他半刻

    个时候玄武门已经开门了,秦王今日可能睡不着,早起一会儿入朝也不新鲜。长孙无忌、房玄龄、侯君集等十三个无兵之将,化装成秦王护卫,人人内穿软甲,弓刀齐备,与秦王入了玄武门。

    当日,玄武门上领宿卫军的正是云麾将军,敬君弘。

    此将对秦王、秦王妃多有好感,对夫妻行事低调,待门上宿卫一向和蔼。尤其是秦王妃,每次入宫给高祖妃嫔们请安,都不忘对城上打声招呼、道声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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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9章 说干就干
    天神称祀,地祗称祭,宗庙称享。腊月二十七日,皇帝祀百神于南郊。

    在金徽元年年尾,长安各坊往日里不大热闹亲郡王府,也陆续有远方人归迹。因为上位之后待兄弟和睦金徽皇帝,一定会在大年三十告享太庙。

    能回京并有资格进入太庙亲郡王们大都要回来,路远,一个月前便从各自藩地起程了。太庙,是这些王们可理所当然与皇帝见面地方,可令皇帝加深对他们印象,又正式、又充满着亲情。

    东南为巽位,为风,为顺。太庙坐镇在皇城东南,取意非同一般,皇家先祖可以乘顺便之风及时赶过来,享用后辈祭祀,看一看他们身后留下基业是不是安好,走前再留下祝福。

    小太监徐韧刚刚在大明宫安顿下来,今日随着汾祠署到太庙洒扫,为皇帝献享仪式做准备。他在大明宫得了个内仆丞差事,是个从九品下阶,大明宫只有徐韧一个人来,无形中好像他就代表着大明宫。

    官员们看徐丞事一本正经,亲自在这里擦擦、那里掸掸,表现虔敬,也不知皇后娘娘或是“谢贵妃”来前对他有些什么嘱咐,谁都不敢大意了。

    一直忙到头午,内仆丞才回到大明宫,他狗扑上来表示亲热,徐韧抚着它问,“我姐呢你看没看着她”

    小狗回头望了望紫宸殿,冲主人“汪汪”两声。

    常乐坊可不是长乐坊,后者紧临大明宫,是块黄金宝地,多为公主所居,而前者只是个再普通不过地方,在靖恭坊北边。

    许敬宗名为敬宗,却不敬鬼神,因为他住在靖恭坊,坊内一处佛寺、观、庵都不许有,鬼神也让着恶人,整座靖恭坊只有许府一家独大。

    为了各承一方香火,按着疏密之法,有些寺院、道观、庵堂必然挤到北面常乐坊来,尤其在紧靠着靖恭坊一面建了好几家。

    常乐坊旁边便是东市,市场中小商贩菜烂了、布糟了,挑夫肩膀磨破了,把式牲口不好好吃料了,顺便可以跑到常乐坊寺院里烧个香,许个愿,这里香火十分繁盛。

    坊内有个赵景公寺规模最大,三重宝殿内佛像巍峨,四壁上、穹顶内绘着整幅彩画,蟠龙栩栩如生,鳞爪森然,各路神仙形游天外,衣衫猎猎,仿佛要脱壁而出。

    香客们来了拨儿走一拨儿,男女,脏净,都虔诚地往佛像前蒲团上一脆,那十几个缃色蒲团罩子脏特别快。

    这个颜色东西,刚拿出来时又素净又高雅,但跪了两番下来,便沾上了来自三教九流汗渍、菜渍,还有泥手在上边顺便擦干净,看着就像赶车把式在车辕子上铺布垫子。

    有身份老爷、或是爱干净女子来跪拜时,就会看着蒲团微微皱一下眉,寺院住持说,“这可不行,我佛慈悲,不可能挑拣香客,三层殿里蒲团罩子,要两日一换洗。”

    和尚们都知道越是色浅东西越不好洗,这不是身上穿蓝衫,在水里摁两下就成。于是便雇了寺外女子来做。

    三层大殿,足足有四五十个蒲团罩,两日换一遍。加上替洗便有上百个。主管此事两个和尚看看时候到了,便起身出寺。

    他们顺着坊内大街往东来,靠着路边走,一直走到最东头城墙根,在高大城墙下阴影里有个院子。

    一个和尚敲门,对着前来开门五十来岁女子道,“好了没有”

    女子让两人进去,指着院中晾晒东西,有些窘迫地对他们道,“长老,偏巧这里见不到日头,又是冬天,不然早准备出来了。”

    领头和尚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对她行了个注目礼,神色中带着被戏弄意思,“施主,当初可没说冬天就可以晚,香客们冬天也要过来。”

    他不足三十岁,很喜欢自己这个年纪,香客中那些虔诚淑女、贵妇们,但凡想与寺中人酝酿些风流韵事,大多对这个年纪想入非非。

    但这个和尚不那么想,他更暗恋眼前这位半老徐娘。

    虽然她额角已经爬上了细碎皱纹,手也不大细腻,但看得出年轻时一定是个千里挑一美人,眼神和举指中流露出来那个优雅气质,一看便是经过场面。

    恰好有一股强劲风从院墙上吹过来,使她单薄外裙紧紧贴在里面紧身棉衣上,连胸廊也勒出来了。

    和尚朝她点点头,“施主,你要知道,我们寺中蒲团罩子可有是人争着洗,再说二十个罩子一文钱,两天一换,你算算每月多少”

    女人指着晾衣绳上挂着几十个蒲团罩子说,“是是很麻烦昨天洗了一天,晚上洗了些,又临着火盆熨了一夜,依旧剩下这么多,”

    和尚寻思着道,“那我回去,便与住持说你不能胜任了。”

    女人脸上现出焦虑意思来,身子有些摇晃。

    因为她和另一个人赖以活命营生就是洗这些罩子,另一个人是她娘家死了爹娘远房侄女,从乡下搬到常乐坊来陪她。

    此时那个姑娘出去了,不在院子里,女人有些无助。这件差事一个月四五十文,她们娘两个在这个季节里,还有什么依靠

    但和尚又拿着这件事敲打她了。

    她拉不下脸来央求,只是抬头看了看城头上露出半个太阳,看它多么像一只跪脏了蒲团。

    “我佛慈悲”她喃喃道。

    和尚说,“每年一入冬,小僧都很照顾施主,其实方丈已经说过几次了,蒲团罩换太不当时都是小僧百般替你解释,可我也有难处。”

    女人道,“多谢上僧长久照顾,是我们做不好,不过兴许一会日头升上来,这些东西就能干了。”

    和尚挑了下眉,盯着她问,“能干么”

    女子说,“能,能干,即便有些潮,细想套时候亦会有些涩,但宝殿内多是火盆,人气也旺。”

    领头和尚走上去捏了捏绳子上晾物,摇了摇头,对他跟班说,“你回去,先同住持说一声,我在此多等一会儿,反正只是几十只罩子,一个人便提过去了。”

    另一人走后,和尚看着她,最后说,“其实小僧这就可以一手交钱,一手拎走这些东西,即便有些湿也没什么。”

    女人道,“啊,我就说上僧还会这么做,真是无以为报。”

    和尚说,“小僧可以将它们夹到干里面,你说不错,只要套到那些蒲团上去,谁又能看得出来。”

    “是是”

    “但是施主你想一想,假若我公事公办,也没人挑出小僧毛病,而你们进项却没了,柴米油盐什么不得钱来买两个女子凭什么过活除了这个,你们也干不了别吧”

    女人说,“幸亏上僧人好”



第1310章 一阵阴风
    郑观音看他手中还有,却不再漏了,手攥着,悬在她掌心上方,眼睛却在盯着她,“施主,以后你没有东西可洗了,常乐坊各寺蒲团罩子可都有人洗但小僧帮你不多。”

    郑观音有心将多出来四文钱给他掷回去,但这是最后一回了她手动不了,自尊心让她说道,“我只要有那些木盆,到哪里还挣不来你这四个钱”

    和尚却适时将手抽走了,好像不想给她反悔机会,他跨步出了院子,身后跟着那个抢了她饭碗本坊媳妇。

    院子里没有人了,郑观音蹲下来,两手捧住脸无声地哭,用泪水浸湿了手里五只大钱。她痛恨自己,为什么不在对方漏下一文时便将手抽回,而是可耻地还在下面接着。

    很快,脑海里又一次浮现出观音婢轻蔑目光,好像在说,“看我们谁才是婢女”就是这道目光在支撑着郑观音,一天天熬过了从二十八岁、到五十一岁,一个女人最该光彩照人日子。

    不能洗那些蒲团罩子,她还可以再干别,现在就不只是观音婢在看着她,连建成也在看着她了。

    天底下好夫妻也不止李世民和观音婢,还有李建成和郑观音,不然她不会给建成生五个孩子。

    玄武门之变,使她在跌出了太子妃光环之后,仍然是个不同寻常女人。故太子妃跳起来跑出院子,要将多出来四文钱再给回去,但和尚已经不见了踪影。

    郑观音侄女好像与她说过要去东市买米,此时仍未回来,郑观音匆匆回屋换了一身外裙,带上院门要去赵景公寺,将多出来四枚大钱送回去。

    出了巷口便是一座井台,此时有一位老者正在上边汲水,看到她后便问道,“郑娘娘,你家中洗东西是不是没有水了我这一担便担给你吧。”

    这些街坊只要见她或她侄女上井,便主动替她们担一担,此时故太子妃眼睛红了红,向他万福后说不需要,她已经不再需要这个了。

    她赶到赵景公寺,与人打听向她收送蒲团罩子和尚,人们说他未回来。

    郑观音手里攥着四枚大钱,没有给人,寻思着和尚一定去了那个女子家中,她往回走,如果在路上碰到他,正好将钱还给他。

    路过井台时,又有个年轻人在那里担水,他挑子已在肩上,对她道,“郑娘娘,这担水给你吧。”

    郑观音忍不住哭了,也不回对方话,只是对摇着头冲他万福了一下,心里呼喊道,“建成,如果此时担水是你,我该多么知足呀”

    她一路行回院子,也没碰到和尚,反倒发现院门开了。郑观音没有看到侄女回来,那就是风将虚掩院门吹开了。

    郑观音进了屋子,要去火炉上烤烤手,她惊讶地发现土砖垒炭火炉子被谁一脚蹬塌了,屋中满是烟气。

    而摆在炉边一只新买大木盆不见了。她跑出屋子,院子里两只木盆也不见了。赵景公寺中没有活干,她们还可以跑再远一些,但没有了木盆,还须大钱来买。

    她大约猜到了谁是贼,但却不能去指证,也不能去告发,身为一位太子妃不便与一个和尚对簿公堂,她意识到自己力量远不及一个寺院中打杂和尚。

    郑观音直着眼睛,找了条带子投入房梁空档,再搬了只凳子放到底下。即便现在死了,她已在时间上战胜了观音婢,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去吧,就算她畏罪自杀好了。

    当她咳嗽着踏上凳子时候,院门被人推开了。

    来是和尚,他行入内室,站着看着郑观音,让她有些羞愧。

    他说,“女施主,你这样轻生,来世是不能转世投胎。一念天堂,一念地狱,贫僧是有数、想到要挽救施主人,盆也是贫僧拿,炉子也是贫僧蹬,而那些蒲团罩子、炉子只是幻象,它们都可回来。”

    女人说,“长老,建成因一念而在地狱中了,我不要离开他枉你吃斋念佛这么久,但修行却赶不上井台边担水人。你出去吧,我不要你为我超渡,更不要你为老娘送终。”

    和尚尴尬地站在那里,看着她异常镇定地抬起手比量了一下自己脖子,然后在垂下带子上打了个死结。

    他在想自己要不要立刻逃开,好置身事外,只是太狼狈了。又在想,或许可以等她吊上去之后再救他下来。

    人是不会寻死两次,兴许那时她会回心转意。

    和尚不走,扭头看看院门,没有人过来,于是看着她将脖子伸入套子。

    郑观音蹬翻了脚下凳子。

    在和尚迟疑时候,门外有个人带着一阵真正、馥郁袭人暗香闪进来让他宛若到了杏花春雨江南

    来人跃起来挥剑砍断了布带,郑观音一下子跌到地下。

    和尚要逃,但被另一人脚下一绊,一搡,居然一下子摔回屋子正中,随后是那个救人女子用剑抵住他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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