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之绝版马官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东风暗刻
,没人敢扰牧了。”
“又调兵干什么他不知碎叶城才有大战岂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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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2章 如烹小鲜
刘总牧监猛吃一惊,说道,“两百骑兵!应该是李继上次带回来的,昨日高岷都督经过牧场村时讲,他动身前人马已出城了,说是连夜去北道助军。”
李雄问,“有什么不妥当么”
刘武道,“去北道必然经过牧场村,既是半夜出西州城,怎么也应该比高岷早到这里,但本官一直未见到他和西州二百人马。”
郭待聘道,“夜里我听他们数次要截留我们的包裹,还以为是劫路的强盗,这时才明白了!原来是怕我们带走对李继不利的证据,他们连装束都未换,这是要硬抢啊。”
刘武道,“李继是一条铁棍不是使长刀,也许他不在这些人里面。”
李威道,“反正跑不了是他的人,跑不了是他的授意,前后总共四拨儿人潜伏了拦截我们,大概也就两百人!”
“东西都被抢走了”
“嗯,牧场送我们两块芃布一包葡萄干儿,枣子,一罐刺蜜,全丢了!”
李雄道,“伤阿翁的那个人,我曾砍中他一刀,伤的不会轻,他当时将长刀都扔了。”他比划着对刘武说,“就是这个位置,我想他一时半会儿不会好。”
刘总牧监道,“本官一定暗中察访此人!你们且在牧场村陪高刺史安心养伤,此话不可随便对人讲了,你不想害他,可他却防着你呢,此时又掌握了西州军政大权,要防节外生枝不能脱身。”
高审行伤势过重,人一直昏迷,路上便起了高热,这些人本想送伤者回牧场新村去,但路还是有些远了,实在不宜搬动。
随来的大夫是西州医博士,按他开的方子熬好了药,给高审行灌下去,高审行脸色蜡黄,人都脱了相。
待聘十分焦急,他还想着高审行念念不忘要去盈隆宫的话,但他伤成这样子,连动都动不了根本无法上路。
晚上时,村民们再来探视,有个四十五、六岁的妇人扒开堵在议事厅门口的几人走了进来,她手里提着个香喷喷的罐子,里面是熬好的肉汤。
刘总牧监称她“吕夫人”,看上去应该是哪家的民妇,年轻时也不丑。李雄和郭待聘几个谁都不认得她,纷纷称谢。
吕夫人带着木匙,舀着肉汤往高审行嘴里送,怎么也不得法,木匙倾浅了汤倒不出,倾的深了又洒到刺史脖子里了。
待聘道,“夫人你再加根筷子试试。”
妇人明白过来,拿筷子靠在汤匙上,很
很容易的将汤汁顺入高审行的嘴里,她擦着汗说,“总算好了,这真是个好办法。”
待聘道,“这是我娘用过的法子。”
这位吕夫人看郭待聘,“我知道你娘,就是崔夫人。”
算时间,她能这么快将肉汤送到,肯定是一见到高审行入村便去准备了。
刘武也道谢,“多亏吕夫人,我们可谁都没想到这个。你一个人生活不容易,刘某不能让你破费!”说着便要掏钱。
李威见了手急眼快,从自己背的钱袋子里抓出一大把来,要往吕夫人的手里塞,吕氏百般推却,说应该的。
这时高审行苏醒了,看到了吕氏,他脸色苍白,用虚弱的语调说,“你走……老夫可不想被你尅死,我还未见崔颖呢……我不想死。”
李威道,“阿翁!是人家给你熬来的肉汤呀!”
高审行侧身躺在那里,连脖子都欠不起来,他不接李威的话,无法对一个晚辈解释什么,一急,嘴里“呸,呸”地往外吐,说,“你目露四白,五夫守宅,快离我远一点!!”
婆子接到消息和她孙子从新村赶过来看高审行,对他道,“老爷,你别不识好人心,看人家吕夫人把你尅的,都尅醒了!”
几个少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面面相觑,这两个人若说有怨,吕氏不会主动跑来侍候,无怨,那刺史是怎么回事病糊涂了
婆子道,“吕夫人这十年在牧场中烧水,一个人生活本本分分的,刘牧监你可要为你手下说句话。”
刘武笑呵呵地应道,“对,对,郝妈妈说的确是实情,高刺史你就少些说话,养伤要紧,不要让郭公子和少王们担心你。”
刺史还是觉着气不忿,“哼!玉幕来宾……锦车当命,”把眼睛闭上了。
婆子对吕氏说,“妹咂,晚上我在这里服侍老爷汤药,明日你可再来。或是今晚你在这里也行。”吕氏看了看不理不睬的高审行,提着罐子走了。
随后,天山牧总牧监刘武站在议事厅门口喊道,“三驴儿,你快去叫护牧队陈队长,让他马上来见本官,我们天山牧护牧队有大事可做了!”
此时天山牧护牧队总队队长是陈赡,敢拿铁杵击杀都濡县一县之令的,注定也是个狠角色,他从总牧监的房里出来,再同刘武同至高审行榻前。
延州刺史说,“老夫估计着……薛将军那里也该面临决战了,他才三千人哪有决战的本
本钱!你去助他吧。”
陈赡道,“刺史你放心,当年我负案在身与夫人来西州牧场,若非高大人不弃,哪有我今日陈赡这次带护牧队过去,誓死不会丢高大人的脸面。”
刺史知道他说的不是自己,苦笑着道,“你还高大人,高大人的,他可不姓高,是先皇三子。”
“但那时你们还是父子,这更叫陈赡铭记。”
陈赡在都濡县打死的县令,是刘青萍的爹,算是延州刺史的岳父,高审行想,那么我在黔州轻薄陈赡的夫人吕氏,所有的知情者都替我隐瞒了,包括李弥在内,“我都做的什么呀!”
刺史心怀着愧意,叮嘱道,“陈赡,你们擎着天山牧的大旗,这便又是三千人的声势了,千万可不要莽撞,一定要听薛将军调遣。”
柳中牧场内,总数八百的护牧总队抽出去六百人,风驰电掣地走了。
高审行昏昏沉沉,牧场中有金创药,李雄等人给他换药时,看到高审行右侧斜肩带背的这一刀足有尺半多长,最深处可见胛骨。
恰好吕氏又来了,带来了干净的白包裹布,亲手替刺史清洗伤口周边,上了药包扎好,虽是天气渐热,伤口愈合的并不慢。
一连三天,吕氏都是昼夜服侍,婆子根本插不上手,高审行对吕氏不再恶言恶语,依然闭目不理她,清醒时数次说何时才能去黔州。
一次李威对吕氏说,不然等我们走时你也跟着我们,反正你在这里也是一个人,高审行咬牙不语,吕氏小声道,“我就是都濡县的。”
李威道,“那不就正好!都濡县可不是以前了,我保你去了不认识,盈隆岭上只有两棵树未动。”吕氏听罢看看高审行,忽然泪如泉涌,数度哽噎。
高审行不耐烦,“你回你的故里和我没屁的关系,去就是了,去了别在崔颖跟前露面,她会烦你的……唉!你别再给老子哭丧了好不!我还没死呢。”
“是,老爷。”
就在当天的晚上,焉耆牧场罗牧监派了个手下过来向刘武报信,说西州都督李继带着两百骑兵到牧场查封了高审行、郭待聘审理的所有扰牧、扰商案件的卷宗。
罗牧监也不能不给李继,卷宗都让李继拿走了。
刘武站在议事厅的大门边问送信人,“本官担心的是牧场,城民扰牧之事有没有抬头野牧还顺利么”
“没有,总牧监,李都督又从西州调过去八百步军,
,没人敢扰牧了。”
“又调兵干什么他不知碎叶城才有大战岂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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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3章 如果
长孙润急得脸都红了,当着外人不知怎么去劝,好多话没法儿说。猎户们看明白了,拉起了两名差役,对长孙润道,“都督,你好好劝劝国公。”
几人走到溪边坐下,这里只剩下了长孙父子俩。
长孙无忌苦笑道,“你也不知怎么劝为父了吧先皇在翠微宫离世之前,马王不到他连眼都不肯闭,对马王寄望深远啊,马王不会不知道,可他离开大明宫时却是那样决绝。”
“实话告诉你吧,郭孝恪本来可以不死的,”长孙无忌说,“有人会说这都是命运,只有为父知道,命是郭孝恪的,但运数却是国家的。”
长孙润静静地听,本来是他要劝父亲的,此刻反倒很想父亲怎样说了。
长孙无忌一口一口地喝酒,满脸的沮丧,问儿子道,“如果没有渭水之变,先皇后会不会带着皇子们去太和宫避难”
“如果不是渭河边形势迫人,她会不会离开太和宫去渭水边协助丈夫”
“如果李承乾不贪心玩鸟,母亲离开以后,他还会不会缠着宫人、挟迫着她们、带兄弟们私自跑出太和宫去玩”
“如果没有连年的战乱,人人安居乐业,那还会不会有盗儿贼没有盗儿贼的话,那就算承乾再贪玩,那两位皇子会不会被人盗离了太和宫”
“如果草上飞没将皇后的双胞胎孩子丢到高俭和侯君集家,那还会不会有陛下和柳玉如在侯府的劫后余生”
“如果他们两个没有转徙西州、而一直流放在岭南,会不会遇到郭孝恪如果他未遇郭孝恪,那么陛下还有没有机缘重回皇室”
“如果没有经历早年的沧桑磨砺,而是像其他养尊处优的皇子一样,那就算他们遇到了郭孝恪,有了机会能不能抓住”
“如果郭孝恪不死,那陛下会不会离开大明宫”
长孙润道,“父亲,郭孝恪是怎么死的,难道不是因为一场意外。”
赵国公完全没有听儿子的话,还沉浸在自己的思路里,“如果不是两个最喜爱的儿子丢失,那先皇后还会不会整日以泪洗面,心病难医三旬而殁”
“如果不是因为从小未见到过母亲,马王对老夫这个母舅还会不会处处网开一面老夫屡有大错可他还下不了手,对别人他从来没这么优柔过。”
“如果他
他能早些时候处置了老夫,郭孝恪也许不会死,如果郭孝恪不死,那陛下会不会离开大明宫”
长孙无忌像魔症了一样,转了一圈儿,又回到了这个问题上来。
长孙润很想追问一句,郭孝恪的死为什么会和父亲有关呢,但他怕父亲不好回答,怕进一步触动他心底里的隐秘,看来只能等他自己说出来,他不问。
“父亲,即便按你所说,他是个重情的人,岂不更该记得先皇对他的临终托付我知道他以前在侯君集府并不幸福,但他怎么对待柳玉如的你也看到了,不亚于先皇对先皇后。”
长孙润想起了他心中对谢金莲和甜甜公主身世上的怀疑,但这个不能问,“父亲,侯君集谋反案是本朝大案,有传言说他是高祖的私生儿子,是不是真的”
赵国公决然应道,“这怎么可能!再说如此大事先皇岂能不察”
他又叹了口气,“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啊,侯君集与李靖北击突厥,豳州便是战场,也不知他从哪里探得了高祖早年在豳州三水逾制私会寡妇的传言,便被心魔缠住了,简直利令智昏啊,先皇本来已然多方查清了,并对他有所告诫,他哪里肯信,居然心生不满,还敢私下里和承乾去说!”
赵国公连连叹息着,“如果侯君集不谋反,侯府会不会被抄没如果先皇不念侯君集的战功,还会不会给侯府留下两个人那还有没有马王和柳玉如”
又转回来了。
“可是父亲,我一直以为你是能抵挡住李治和武媚娘的,但是你却退让了,她的那点招法我看有四成还是跟你学的。”
长孙无忌哼了一声,“为父是一个从玄武门走过来的人,又岂会退让为父对武媚娘根本不是退让!马王答应曹王的请求、将他母妃移入昭陵,那是退让。他明知为父逼迫过徐惠也不作过多计较,那才是退让。”
他痛苦地说,“那么马王离开大明宫也是退让”
长孙润问道,“那你说说看,你对武媚娘算什么”
赵国公淡然说道,“老夫那是心死了,天下是李治的,而这天下的大好局面也曾有老夫的努力,既然李治不再听我劝阻、执意要立武媚娘为皇后,为父不想为挽留贞观盛世,再作哪怕一丝的努力了。”
长孙润问道,“为何呀。”
长孙无忌沉
沉默了,最后才道,“当年我们议论立后之事,武氏根本不该偷听。那日褚遂良力谏李治,不惜将额头在殿阶上触至流血,武媚娘却在维幕之后厉声喊,‘何不杖杀此獠’!”
长孙润道,“一是出于性格,更多是出于有恃无恐,但她确实逾制了。”
长孙无忌道,“她敢如此逾矩,干预朝政,老夫当时若当头喝止她,完全可以理直气壮地说她没有皇后之德,那么,后面的一切也许就不会发生了。”
长孙润问,“那父亲为何不喝止她呢”
长孙无忌道,“老夫虽然揽权,但还知道那权是李氏的,是妹妹后人的,李治这个竖子硕果仅存,我那时若知道马王仍在世,说什么都会喝止她!可我不知啊……李治在立后一事上摆明了要同老夫硬抗,我若再用强他威严何在最该喝止她的不是老夫,而是李治。”
长孙润道,“李治当时处于游疑之中,父亲若喊这一嗓子可就救了褚大夫一命啊,何止一个褚遂良!”
长孙无忌道,“褚遂良乃是先皇临终所托的重臣,因为褚大人是南方人,她便敢在不该出现的场合当众蔑称其为獠,还说什么杖杀褚大人,其实她藐视的不是老夫和褚遂良,而是藐视现有的法度,藐视的李治!可李治非但不觉的意外,本来他看褚大人时还有些怜惜的神色,哪知武氏这么一喊,他立刻便冲褚大人怒目而视了!老夫当时便想,再也不是贞观朝了,不是了,这是人家的夫妻店了!”
“我说呢,那时候关陇重臣一个个纷纷落马,父亲却有闲心去修书治学,试问以父亲这样被血与火锤炼出来的人,精于谋略,又不是力量全无,怎么会如此淡然,那真是心死了。”
长孙无忌道,“这十年倒是发生了多少事!马王在盈隆宫一直冷眼旁观,就连吴王李恪死他都未吱一声,那也是心死了。可乍听他还在盈隆宫的消息,老夫死了多年的心偏偏又活了!”
长孙润是个心路开阔的人,当初撇下凉州都督之职连眼都未眨,此刻随着父亲的愁肠百转,也禁不住悠然长叹,“这真是运数!”
赵国公说,“为父凿石刻字这些日子里总不愿相信,或许,这个运数在玄武门兵变时便已注定——胜利了,却给人以示范,让人以为胜利也可以走这一途,以为这也是正当。一位帝王可以为了胜利斩杀兄弟,那么一位皇后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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