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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的媳妇又寻死了秦瑟谢桁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巫山不是云

    村长也跟着道:“是啊,今天怎么样,我们都瞧见了,谢桁家媳妇命大,捡回了一条命,咱们能帮衬就帮衬,没办法帮衬的也不要再说三道四了。都散了吧!”

    村长和叔公都这么说,大家伙便都配合着散了。

    只有谢陈氏还站在那。

    谢桁望着她,语气淡淡,却透着寒意,“祖母还没看够吗”

    “就算她不是邪祟,害死你爹也是事实,我永远不回原谅她!”谢陈氏一向要强,最不愿意在人前落了面子,她瞪了秦瑟一眼,硬着头皮冷哼一声,甩袖走人。

    何叔公和村长对视一眼,摇了摇头,都怕了谢陈氏这样的性子。

    何叔公朝谢桁和秦瑟笑道:“今天闹了好几场,以后就消停了,大家都是一个村里的人,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也不必把话说得那么绝,以……”

    “叔公。”未待他说完,谢桁便凉凉地看过去,“我不是说笑,若再有人拿这件事说项,被我听到,我当真不介意鱼死网破。”

    何叔公一怔,看见了谢桁眼底的血色和狠戾。

    村长顿了一下,缓和道:“好好好,你放心,以后绝不会再有此事,要是再有人胡说八道,我就替你们罚他们。今日闹得厉害,想必你媳妇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看看她身上的伤。”

    闻言,谢桁想起秦瑟被打了好几下,缓了一下面色,朝何叔公和村长施了一礼,然后拉着秦瑟进了院子。

    见他们俩走了,村长叹了一口气,“亲祖孙俩何必闹成这般样子”

    何叔公也叹了一口气,心想看谢桁那模样,怕是要记恨上谢陈氏了。

    说来谢陈氏这一场确实闹得难看。

    原本两家还能来往,被她这么一闹,以后看来是要老死不相往来了。

    ……

    谢桁拉着秦瑟的手进了院子,便立即问道:“你身上的伤怎么样”

    “有点疼。”秦瑟嘶了一声,倒吸一口凉气,才想起自己身上的伤,一想还真有点疼。

    谢桁蹙眉,“方才怎么也不知道躲一躲”

    “我要是躲了,他们就有借口说,我是真的撞邪了。”秦瑟摸了摸后背的地方,龇了龇牙,心想那张半仙还真的敢下手。

    谢桁见她疼得皱眉,便道:“很疼吗今天买的药,我去给你拿过来。”

    “不必了,那药是给你买的,我这就是小伤,估计就是红了点青了点,有点疼而已,犯不着用药。”秦瑟摆摆手,拦住谢桁。

    谢桁却坚持,“我去拿药。”

    “别了,你拿药我也用不了啊,这伤在后背,我没法自己上药的。”说着,秦瑟打趣地一笑,眨眨眼,“除非,你愿意帮我上药”

    谢桁面色一僵,耳尖微微红了起来。

    秦瑟一看,只觉得身上也不疼了,“不逗你了,我那红花油刚炼好,还得去装起来呢,等沉淀个几日,你脚上的外伤好好,以后每晚我就用红花油给你揉揉脚。”

    说完秦瑟便打算进灶房,但下一秒她的手腕就被人拉住了。

    她转过头,就见谢桁绷着脸,但透红的耳尖显露出他的少年羞涩。

    “你能帮我,我也能帮你……”谢桁低声。

    声音听起来还是四平八稳的,但那耳尖着实红得不像话。

    秦瑟一怔,失笑道:“你怎么回事啊,就那么心疼我”

    “你是我妻子。”




第18章 上药
    闻言,谢桁抿了抿唇,沉声地重复一遍:“你是我妻子。”

    秦瑟怔然,瞥见谢桁那只紧紧抓着她的手,又固执地重复着,她忽然笑了一下,道:“我又没不承认,你总是重申干嘛”

    谢桁略皱了皱眉,“我帮你上药。”

    “这点伤真的不用,药材本来就……”

    “我帮你上药。”

    秦瑟真不想浪费那些药材,但还没说完,就听到谢桁又重复了一遍。

    秦瑟看过去,就见他眉眼中间都是坚持。

    顿了一下,秦瑟笑道:“好,那就麻烦你了。”

    谢桁无声地点点头,转身去拿药。

    秦瑟看着少年一瘸一拐却坚挺如松的背影,咂了咂舌,钻进了灶房里,先去把刚做好的红花油给装起来。

    这红花油只能算是基础的,因为没有太多材料可以用,只能勉强凑合凑合。

    秦瑟刚把红花油装好,就见谢桁站在了灶房门口,也不说话,就看着她。

    秦瑟立即放下了手里的东西,投降似的道:“我这就出来。”

    ……

    就在谢桁坚持要亲自给秦瑟上药的时候,叶心兰和叶夫人在医馆里休息了半日,于正午启程,打算回家。

    但不知怎么地,马车快驶入山道时,叶心兰总觉得心里不舒服,她忽然朝外面的车夫道:“停车!”

    马车立时停了下来。

    叶夫人抓住叶心兰的手,还以为她不舒服,便问道:“怎么了,是晕的厉害吗”

    “不是……”叶心兰摇了摇头,脸色却有些发白,“娘,我们还是换条远一些的平坦官道吧。”

    叶夫人一下子就明白,叶心兰还记挂着那姑娘说的话,她柔声道:“你不是都听见那位大哥说得话吗那丫头想必是骗你的。”

    “不是,我觉得不是!”叶心兰记得秦瑟说那些话的时候,眉目中的神采,那不是一个骗人的会有的神采,她抓住叶夫人的手,恳求道:“娘,咱们就换条平坦的官道吧,就算不为着那姑娘的话,为着你怀里的孩子,换一换也无妨啊。”

    叶夫人选这条山道,是因为这山道如今也改成了官道,虽然偏僻一些,但从这条路是他们回程最近的路,来时他们走的也是这条路。

    现如今叶夫人想早点回去,把这个喜讯告诉家里人,便还是走这条路回去。

    但见叶心兰面色很不好,忧心忡忡的,她摸了摸小腹,犹豫了一瞬,便道:“你要是不放心,咱们先派个长随去前头看看,若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咱们就换条道。”

    叶心兰面上当即多了一些笑模样,随从的婆子闻言,便出去吩咐外头跟着马车的长随,去前面的山道里看看情况。

    长随便小跑着朝前头山道走过去。

    大约过了两柱香的时间,长随惨白着脸,深一脚浅一脚地跑了回来。

    “出事了出事了,快走快点走!”

    叶夫人坐在马车里,和叶心兰听到这话,便顾不得许多,掀起了车帘,问道:“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

    “前,前头不远的山林里,不知打哪来了一处劫匪,正拦着一辆过路的马车,杀……杀人!”

    长随面色惨白,声音都在发抖。

    方才他一过去,就看到地上躺的人和鲜血,立马跑了回来。

    叶夫人一听,面色也有些发白。

    其余人都有些骚动,没想到在这遇上了山匪。

    叶心兰快速反应过来,吩咐车夫:“快,调转车头,回去!回花神镇!”

    车夫和其余长随闻言都赶紧转头,生怕等会儿山匪闻声寻过来,他们都不能活命。

    直到马车重新回到花神镇,叶心兰才放下心来,紧抓住叶夫人的手,沉声道:“娘,那姑娘说得没错!方才要不是我叫了停,咱们的马车就冲过去了!万一冲过去……”

    碰上那山匪,轻则送财,重则送命啊!

    叶夫人亦是心有余悸,呐呐地道:“那天杀的竟然还骗我们!”

    她说得是王屠夫。

    叶心兰闻言,想起秦瑟还说了其他的话,“对!娘,我们去荷花村!那姑娘说过,若遇到事,可以去寻她,她一定是早知道了我们会发生什么!娘,我们去见见那姑娘”

    “也好,那姑娘帮了咱们这一次,咱们本来就该去道谢的。”叶夫人点点头,摸了摸小腹,心里忐忑,便答应下来。

    她也想去找那姑娘问个清楚,今天的事到底是早有预兆,还是凑巧,以后会不会还有危险。

    思及此,母女俩当即叫了车夫,驾车朝荷花村去了。

    ……

    秦瑟在谢桁的坚持下,让他帮忙上了一下药。

    伤在背上,要伤药自然得脱掉衣裳,把背部露出来。

    不得不说,无论是秦家还是谢家,都把秦瑟养的很好,这一身皮娇嫩白皙,冰肌玉骨,就像是一块完整的上好羊脂玉。

    也正是因为养的太好,上面但凡有两道伤痕,就显得格外狰狞。

    瞥见秦瑟那背上纵横的几道青紫,谢桁便淡淡地拧起眉头来,随即他从买回来的药里,拿出一小盒子药膏,挖取一些,在掌心里用指尖温度匀开后,均匀地抹在秦瑟的背上。

    那个张半仙下手是真的重,谢桁的指尖一碰到秦瑟的背,她就感觉到一阵刺痛,强忍着没出声,在心里把那张半仙骂了个半死。

    她都多久没受过伤了,这次居然栽倒一个坑蒙拐骗的糟老头子手里。

    尽管秦瑟忍着没出声,但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了一下。

    感觉到指尖下少女的颤抖,谢桁眉头皱的更厉害,轻声:“忍着点。”

    “哦。”秦瑟已经在忍了,但末梢神经不受控啊!

    谢桁的指尖划过少女姣好的皮肤,仔细地在她的伤痕上,抹了一层药膏。

    因不敢太过用力,谢桁一直格外控制着力道,等把秦瑟背上的伤痕都抹上一层药,他都紧张地出了一层汗。

    抹好之后,谢桁松了一口气,道:“好了。”

    “好了”秦瑟闻言就拉起了衣服,然后笑嘻嘻地道:“谢谢啊。”

    “没事,你在屋里休息片刻,我去做中饭。”谢桁抿了抿唇,便起身拿着剩余的药膏,走了出去。



第19章 叶心兰
    这药膏还挺管用的,抹上之后有层凉丝丝的感觉,秦瑟觉得没那么痛了,穿上衣服便趴在床上休息会儿,想着等药膏再浸一浸,她就出去帮谢桁做事。

    与此同时,谢桁拿着药膏放了起来,出来洗手,但不知怎么回事。

    不管他怎么洗,总感觉指尖残留着一丝羊脂玉般的温热触感,让人眷恋不忘。

    谢桁抿了抿唇,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他皱着眉,起身去了灶房,打算让自己忙活起来,兴许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秦瑟在床上趴了一会儿,险些睡着,迷迷糊糊想起谢桁那条腿,不敢让他动得太多,免得伤上加伤,这才清醒过来,翻身下床,趿拉着鞋就往外头走。

    说来也巧,她刚出来,就听到院门被人敲响。

    谢桁听到敲门声,便从灶房里走出来,看到秦瑟,他先问道:“怎么不在屋里多休息会儿”

    “想出来给你帮把手来着,但好像又来客人了。”秦瑟摊手。

    谢桁闻言,眉宇间生出一丝烦躁来,总觉得这次来的人,带来的不是什么好事。

    今天一天,来了两拨人,都没什么好事。

    谢桁便道:“不必管,让他敲,敲到没人理自然就走了。”

    “有人敲门,怎么能不管呢放心吧,这次来的不是什么坏事。”秦瑟一下子看穿了他的心思,扬唇深意地一笑,就在谢桁的注目下,走过去。

    她一靠近院子,就听到有人的声音,从外头传进来。

    “……是这个地方吗”

    “是吧,我去打听了,这村里只有一个人姓秦。”

    是两个柔柔低低的女声。

    秦瑟猜出来,来的人是谁,便抬手拉开了院门。

    叶心兰和叶夫人正打算再敲门,看到院门陡然被拉开,母女俩怔了一下,还保持着敲门的姿势。

    “秦姑娘是吧我终于找到你了!”叶心兰看到秦瑟,立马笑了起来。

    秦瑟拉开院门,了然地道:“果然还是出事了吗”

    “姑娘,我就知道你不是在骗我,你真的知道我和我娘回程的时候会出事,对不对!”

    叶心兰闻言,面色紧张又有些兴奋起来。

    叶夫人也是一怔,没料到还没开口说话,秦瑟就知道她们遇到事了。

    “你眉眼间有青黑之色,犯刀煞,有刀斧加身之祸。”秦瑟坦言。

    叶心兰又是一顿紧张地道:“没错没错,又让姑娘说对了!我和我娘此次回城,在山道上,遇上了山匪。还好我听了你的话,当时让马车停住了,又让长随去查看,躲过了这一劫。”

    “现在你面上的青黑之色淡了不少,证明你暂时没危险了。”秦瑟略安慰了叶心兰一句,当时她是听到叶心兰说,他们是外乡来的,结合她的面相,才推断出她可能会遇到山匪,便交待让她离开时,若遇山道便撤。

    宽阔的官道上,常有守官将士巡逻,安全性更高,也不适合有山匪隐藏。

    而最近有不少纳入官道的山道,因为刚纳入,看守的人不齐全,更为危险。

    秦瑟当即就想到了这点。

    玄学就是要将面相和实际的情况结合,做出的推断。

    但她没想到,都避开了这一劫,叶心兰面上的青黑之色,居然还没有完全消散,看来问题比她想象中更严重。

    “姑娘,那我家女儿心兰,是不是还有危险!”听到秦瑟说是暂时,叶夫人便紧张起来,顾不得许多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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