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辣妻:仙师大嫁来种田秦瑟谢桁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巫山不是云
巫族的人都知道,女君是巫族的神明,女君在,巫族不灭。
保护好女君,那就是保护好整个巫族。
因为,女君的人魂里,有历代巫族神明的传承之意志。
只要女君不死,巫族传承一直在,哪怕只剩下女君一个人,巫族都有再生卷土重来的可能。
但倘若女君死了,巫族就不复存在。
当然这只是在大部分,维护女君的巫族人心里的想法。
还有极少一部分的人,并不这样觉得。
譬如右巫祝。
楼千机知道右巫祝的心思,右巫祝不过是觉得,一个还未培养过,还未长大的女君,能够翻起什么风浪
只不过是巫族的人,将女君捧得太高。
女君不在,他照样可以重振巫族。
相反,女君归位,才会对他重振巫族造成困难。
秦脂听得楼千机的话,微微低着头,狠狠拧起眉来,“难道,女君的人魂真是在他处长起来的”
“是也不是,那就得让谢桁去查查了。”楼千机一挑眉。
秦脂总觉得楼千机的笑,不怀好意。
但没等她追问楼千机那笑是什么意思,楼千机先推了推她的肩膀道:“进宫去给燕王复命吧,该怎么说,我知道你懂的,我得去找谢桁喝两杯去了。”
语毕,他刷地一下摇开扇子,意味深长地一笑,就走了。
秦脂想了想,算了,她也很想知道,人魂是否真的是在他处长成的。
既然她不方便去查,也不方便去问秦瑟,那让谢桁去查,也是一种办法,反正她和这位神翼君没什么交情。
思及此,秦脂便提步去了皇宫。
燕王看到秦脂来,便问道:“有什么消息”
“外头闹了一件大事,殿下或许还未听说。”秦脂淡声:“我便来说给殿下听听。”
燕王正在练书法,闻言,他停笔抬头看了秦脂一眼,去蘸了点墨水,继续写着:“什么事,值得你这么认真”
秦脂道:“是柳尚书的事儿。”
“跟杨家有关”燕王倒也聪明,很快反应过来。
秦脂,“算是有点关系吧。”
燕王在砚台上舔了舔笔,道:“说说看。”
“方才柳尚书好似发疯一般,在吏部衙门前不远处,众目睽睽之下,承认是自己杀了钱梓彤,并且将罪名放在了杨阁老之女杨紫鸢身上。”
燕王停下笔来,皱眉道:“怎么回事”
“当时我恰好陪同神使大人逛街,看到这一幕,在柳尚书面前,我看到了钱梓彤。”秦脂生怕燕王不知道钱梓彤是谁似的,还解释了一句,“就是柳尚书日前死去的妾室。”
燕王眯着眼,“魂魄”
“是。”秦脂神色淡淡地道:“钱梓彤是被柳尚书活活掐死的,怨气深重,已经成了厉鬼,对柳大人步步紧逼,柳大人在慌张之下,吐露出实情。”
“只是钱梓彤魂魄自己的作为,不会是有人在催化或是撺掇她去害柳尚书的”燕王提出一个可能,总觉得这件事里面有猫腻。
秦脂却道:“不是,当时并无他人在场,连同殿下怀疑的秦瑟,这两日都在家里,并未出入,连杨家都没再过去,我观四周,并无玄门或会巫术的人,四周都是普通百姓,对此议论纷纷。”
“也就是说,柳非元那个蠢货下得了手去害人,结果被钱梓彤的魂魄,吓得魂不附体,什么都说了还给杨家洗干净了脏水”燕王放下笔来。
秦脂没什么表情,“暂时是这样。”
“呵。”燕王冷笑一声,“那倒是巧合了,杨阁老什么都没做,就解决了柳尚书给自己家带来的麻烦,现在反倒要感谢钱梓彤那个跟自己女儿抢男人的女人吗”
秦脂没说话。
燕王看着那一幅字,将其卷起来,扔在旁边的纸篓里,道:“继续去查,纵然秦瑟这几天没出门,但我不相信太子那边跟这件事毫无关系,他背后一定有个人,擅长此术,说不定当日害了纤云郡主的人,也跟太子背后那人脱不开关系,去查查看太子最近和什么人有过往来,顺着一个个给我查清楚。”
燕王这几日反复想过,倘若不是秦瑟,那太子殿下背后肯定还有其他人。
关于纤云郡主的案子,他也想了很久。
若是太子背后的人,害了纤云郡主,那这件事就可以说得通了。
毕竟,北宁郡主若是被纤云郡主的案子缠上身,背定了这个罪名,他和长公主的联盟便将不复存在,长公主府和中山王府甚至会反目成仇,两个人相斗不止,自然也顾不上他。
若是他失去长公主和中山王府的帮助,自然无力争夺皇位。
再结合这件事,发生在林兰道事件之后,燕王更确定,这应该是太子为了报复他,让人偷偷做下来的。
秦脂没想到,燕王在心里都为她所做的事情,找好了替罪羊,甚至为替罪羊都找好了动手的动机。
不过燕王这一番想象,明显将秦瑟剥离在外。
秦脂倒是挺满意这一点的,朝燕王颔首道:“殿下说得是,我这就去查。”
燕王沉浸在自己的小算盘里,没有发现秦脂看待自己仿佛柔和了一些,闻言只是摆摆手。
秦脂便走了出去,只留他一个人在金华宫书房内。
第432章 都听母亲的
在秦脂将柳尚书所遭遇的事情,转述给燕王的时候,这个消息就像是插上了腾飞的翅膀一样,迅速飞入千家万户,包括杨家。
杨紫鸢在杨老夫人的监督下,刚吃过早饭,稍微还有些病歪歪地躺在拔步床上,看着外头忽然降雪,她心里还有些寒意。
正在这时,有丫环急匆匆地跑进来,满脸喜色地道:“夫人,大姑娘,好消息好消息啊!”
杨老夫人陪杨紫鸢坐着,闻言,便朗声道:“出什么事了,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有话便进来说。”
闻言,那丫环便忙不迭地掸了掸身上的雪花,走进内室,朝杨老夫人和杨紫鸢福了一礼,满脸喜色都挡不住,“给夫人、大姑娘道喜了。”
“出什么事了,我何喜之有”杨紫鸢回过神来,不解地问。
丫环喜道:“外头传来了一个好消息,大姑娘听了后肯定高兴。”
杨老夫人一听,连忙问道:“什么消息你快说,是不是柳非元那边出什么事了”
“还是老夫人玲珑慧心。”丫环喜道:“跟老夫人猜的差不多,柳尚书那出了大事。”
杨紫鸢来了精神,“快说出什么事了”
“听闻,今日柳尚书出门,本想去吏部送告假贴,但在回去的时候,刚出了吏部衙门,就闹了一场大笑话。”丫环绘声绘色地描绘道:“柳尚书好像撞鬼了,据说吓得当场都快尿裤子了,吓得他什么都顾不上,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他如何谋害钱氏娘子,又将脏水泼到大姑娘头上的事儿,一五一十全招了。”
“他,他在众人面前,承认自己杀人了这怎么可能你是不是听岔了”杨紫鸢不敢相信。
丫环笑道:“自然不是听岔了,这就是真的。大姑娘不知道,当场好多人都听见了,只怕这会子消息早就传遍京城了。听说,吏部尚书侍郎等大人,当场也在,还是吏部尚书说得,已经叫人去报了京兆府,消息传来咱们家之前,刚有人说,京兆府尹已经带着人去柳家,将柳尚书抬进了京兆府审问呢。”
杨老夫人听得高兴不已,又有些疑惑,“怎么是抬进去的呢”
“听闻是柳尚书发觉,自己供认了罪行,又听得吏部尚书说报给了京兆府,当场晕过去了,后来被轿夫送回去之后,还没醒过来,就被带进了京兆府衙。”丫环回答道。
杨紫鸢一听,朝杨老夫人看过去,母女俩简直要喜极而泣。
杨老夫人搂着杨紫鸢,一口一个囡囡,“这真是个好消息,朗朗乾坤,天理昭昭,可算是还给我囡囡一个清白公道了!”
杨紫鸢更是高兴地哭起来。
丫环兴冲冲地继续道:“不止呢,听说外头好些人都在骂柳尚书,说他心狠手辣,说他无毒不丈夫,杀了爱自己的女人,还给大姑娘头上泼脏水,我们家大姑娘真是被害惨了,和离的好呢。”
杨老夫人哼了一声,笑意遮挡不住,“那些人嘴上成天没个八门的,今日总算是说了些中听的。”
杨紫鸢擦了擦眼泪道:“什么中听不中听都是假的,想当初,他们还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就跟着人云亦云,非说是我害死了钱梓彤,我如何如何的心狠手辣吗要我说,那些人都不是个好东西,比柳非元也没好到哪儿去。”
杨老夫人沉着脸点点头,觉得也是。
当日要不是秦瑟来劝慰杨紫鸢,又说要帮杨紫鸢惩治柳非元,自己的女儿这些天早就被流言击溃自杀了。
若是杨紫鸢真的死于流言,那些传话的人,个个都是刽子手,一个都跑不了!
“不管怎么说,我们家大姑娘如今是苦尽甘来了。”丫环给杨紫鸢递了一张帕子过去,温声道:“外头那些人如今去说柳尚书也好,大姑娘在他们心目中,如今可是个可怜人,大家如今对大姑娘同情的很呢。”
杨老夫人闻言,眼里露出精明的光,朝丫环吩咐道:“你去让管家准备些米和馒头,明日在城门口向城中孤寡老弱,施粥十日,以大姑娘的名义。”
杨紫鸢一愣,“母亲这好端端地要施粥做什么”
“我说你这些日子真是病糊涂了,柳非元知道为自己折腾好名声,你怎么就不知道呢”杨老夫人戳了戳杨紫鸢的额头,耐心解释道:“方才兰儿说得对,如今大家伙都同情你,那些人虽嘴上没说什么,心里都清楚自己当初冤枉了你,现如今指不定怎么愧疚呢,你不如利用他们的愧疚,好好给自己挣个名声!这个时候,咱家到外头去宣布,你要施粥十日,旁人会说什么他们会说你是大善人,哪怕自己被人骂了,也不在乎,还想着施粥做好事,一定会想尽办法的夸你,你这做母亲的名声好了,两个囡囡以后的前程就会更好,你明白吗”
杨紫鸢恍然,“还是母亲想的周到。”
“那是,我吃的盐可比你吃的米都多。”杨老夫人兴高采烈地一笑,朝丫环兰儿吩咐道:“你就照我说得话去做,听着,对外头只说,咱们只对孤寡老弱施粥,若是有病弱无钱治病的,我们还施药,只希望老吾老及人之老,幼吾幼及人之幼,将心比心,这快年下了,大家都过个好年。”
兰儿笑着应了一声,便躬身退出去,找管家去商量这件事。
待她一走,杨紫鸢便一把抓住杨老夫人的手,声音里压抑着喜悦,“母亲,这件事一定是秦姑娘帮咱们做到的,我就知道秦姑娘很厉害,一定会说到做到的!她说过,不会放过柳非元,母亲你看,柳非元这就遭了难,肯定是秦姑娘做的,咱们要好好感谢一下秦姑娘。”
“是啊,紫鸢你说得对,咱们是得好好感谢一下秦姑娘。”杨老夫人拍了拍杨紫鸢的手道:“这样吧,你今日好好休息,我叫下面的人,多多准备一些年礼,咱们明日连带送年礼和谢礼,去拜访一下秦家,当面向秦姑娘表达谢意。”
杨紫鸢不住地点头,“都听母亲的。”
杨老夫人忍不住再次搂了搂杨紫鸢,真的可以感觉到,雨过天晴。
而在杨家准备年礼来拜访秦瑟的时候,秦瑟还在忙着钱梓彤的事儿。
第433章 究竟想说什么
在吏部衙门闹过一场之后,秦瑟和谢桁在偏僻处和钱梓彤汇合。
钱梓彤看到秦瑟便鞠了一躬,道:“谢谢你姑娘,你说得没错,如今我这样一闹,柳非元自然会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我也算是死得瞑目了。”
“说到底,你身上并无杀孽,生前也算坎坷,头七之后,安安稳稳地去轮回吧,别想太多,反正喝过孟婆汤,前世的一切,你就都忘了。”
秦瑟朝钱梓彤笑了笑,温声道。
钱梓彤点点头,“那姑娘我就先走了。”
秦瑟嗯了一声。
钱梓彤再次朝她鞠了一躬后,便飘走了。
送走钱梓彤正好,秦瑟和谢桁便要回家。
但刚走两步,谢桁脚步却是一顿。
秦瑟不由朝他看过去,“怎么了”
“我想起来一件事。”谢桁道:“之前不是说要给我做冬装吗”
秦瑟想了一下,恍然,“怎么了”
那是她之前睡得迷迷糊糊,想起来说,谢桁没什么好看的衣服,这块过新年了,总要换上新衣服,回头去做两身。
谢桁望着她道:“我之前出来给你买糕点的时候,在一个成衣铺子订了两身,今日该去取了。”
秦瑟咦了一声,“我怎么没听你说过”
“一点小事,我就忘了跟你说。”谢桁神色中一点都看不出来是在扯谎,十分坦然。
秦瑟,“哦,那我跟你一块去取吧。”
谢桁一听,却皱起眉来,“你的伤势还未痊愈,成日到处跑怎么成你先回家吧,我去取了衣服就回去,顺便给你买些你爱吃的。”
秦瑟见他拒绝,便没有坚持,十分从善如流,“那行,我先回去你也早点回来啊。”
谢桁点点头。
秦瑟冲他摆摆手,便朝秦家方向走过去。
谢桁顿了一下,提步朝热闹的街道上走过去。
而在他走后,秦瑟的身影出现在一旁的巷口。
看着谢桁进了那条热闹的街道,她不远不近地跟在身后。
旋即,她就看到谢桁在走到街上之后,脚步一转,进了一处偏僻的街区,那边全是酒楼和花楼。
秦瑟皱了一下眉,顿了三秒,却没有跟上,她望了一眼那一片街区,握紧了袖子,转身离开。
同一时刻。
谢桁拐进一处花楼,看着被花魁们包围的楼千机。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