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辣妻:仙师大嫁来种田秦瑟谢桁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巫山不是云
楼千机知道她也是个倔性子,但凡打定主意的事,必定要去做,拦是拦不住的,便没有阻拦,反正她还会回来。
待秦脂出去之后,他闻了闻身上,确实有一股酒味。
他嗤了一声,将酒壶放下,进隔壁浴室去洗漱,免得秦脂回来又跟他计较。
……
秦瑟在清荷园内等谢桁回来,但最后没等到谢桁,反倒先等来了秦脂。
秦脂依旧是偷偷来的。
好在秦瑟不喜欢人伺候,清荷园内没什么丫环仆人,并没有人发现她。
看到她过来,秦瑟还真有些意外,“你怎么来了”
毕竟秦脂昨夜刚来过,今天又来,未免来得有些频繁。
秦脂闻言一愣,才想起来,自己并没有提前找到一个好借口,就这么贸贸然过来了。
现下总不能跟秦瑟说,因为谢桁去找过楼千机,她从谢桁那得知了一些秦瑟的情况,绝对不对劲来问问吧
秦脂急中生智道“昨夜我做了个梦,梦见女君了,我猜想是不是女君你这出了什么事,便过来看看。”
秦瑟听着她转变的称呼,扬眉道“你做梦了”
“嗯。”秦脂走过来,在秦瑟身边坐下来,“我很少做梦的,这么多年,几乎没做过梦,上一次做梦,还是秦家出事,女君你被谢桁带走,我梦到了你跟我说,过些日子会来找我。昨夜我又梦到了女君,才会觉得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这样好像说得通。
秦瑟瞥了她一眼,淡笑“那倒是巧了,我昨夜也做了一场梦”
秦脂心里一沉,“女君也做梦了梦到了什么”
“梦到一个场景。”秦瑟道“一些过往的事,你们不知道的过往,也不太重要。”
秦脂并不相信梦境跟秦瑟说得一样简单,反倒比较着意过往这两个字眼,她试探地道“女君是梦到了另外一个世界吗”
秦瑟朝她看过去,“另外一个世界”
秦脂连忙道“我之前跟女君不是说过吗,谢桁从女君的记忆中,看到过另外一个世界。”
秦瑟淡淡“算是吧。”
秦脂见她不再纠结自己方才那句话,便放松下来,问道“女君梦到了什么”
“怎么,你今日过来,就是打听我的梦境的”秦瑟睨着她。
秦脂下意识地否认,“不是……”她咬唇道“我只是好奇,女君梦到了什么,是不是跟上次一样,毕竟如果你恢复记忆的话,对我们来说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对你们来说”秦瑟弯唇,“是对你,还是对谢桁”
第475章 为何要生气
秦脂闻言一呆,旋即连忙摆手,“不是,我……”
“谢桁今日去找你了吧”秦瑟打断她即将出口的否认的话。
秦脂面皮一紧。
秦瑟起身去倒茶,茶水在流动中微微发出响声,“不止今天,昨天你之所以会来找我,也是因为他去找了,对吧”
秦脂抿唇,想要否认,却又不能。
她知道秦瑟既然这么问了,一定是有所察觉。
秦瑟将倒好的茶,递给她“你不用紧张,毕竟对比起来我这一个还未恢复记忆的女君来说,受过巫族培养,天资不俗,心志坚定的神翼君,确实更值得信任。”
秦脂握着茶杯的手一抖,抬头望着秦瑟。
秦瑟还在淡笑“所以,你们之间一直有联系对吧在陛下身边安插眼线的,也是他,对吧”
秦脂默默良久,目光投入茶水之中,倒映出她自己那一张紧张的脸色,她最后还是败下阵来,嗯了一声,“是……”
秦瑟笑意不改,“我猜到了,他确实很厉害,不负巫族的培养,即便小小年纪被迫离开巫族,依旧迅速成长,凭着一己之力,遍布眼线,乃至一国皇帝陛下面前,他都能够安插上眼线,着实不俗。”
秦脂没说话。
因为这是事实。
谢桁虽说是神翼君主,可是当年神翼军在和大军对战时,几乎全军覆没,只剩下一个老将,也就是谢桁的养父,带着他杀将出来。
谢桁没有像右巫祝那样,有残存的巫族人簇拥,他只有他自己,和一个老将。
从小到大,这么多年一步步,周密布局,走到现在。
在不惊动右巫祝的情况下,从雪域将有意簇拥女君的忠君之士带出来,加以培养,又一步步扩大势力,在右巫祝的眼皮子底下,始终没有暴露他自己的存在。
右巫祝只知道,有一个人,力量大到可以与自己抗衡,他需要提前找到女君的下落,将其除掉,才万无一失。
如若不然,被那个人先找到女君,他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可他却不知道,那个人就是谢桁,一个没多大的少年。
也正是因为他隐匿的足够好,才有信心,只要秦瑟不恢复记忆,引起传承之地的动荡,被右巫祝发现,他就能够保护秦瑟一辈子。
直至,他率先将右巫祝的力量清空。
那个时候,秦瑟便可安然无虞,高枕无忧,什么不用担心,回到巫族之地,重建巫族。
秦脂很清楚他的打算,也知道她是在为秦瑟好,所以她愿意和谢桁站在一条线上。
她并不是背叛了秦瑟,她只是更赞同谢桁的法子。
更相信谢桁有能力,保护好女君。
思及此,秦脂抬头看向秦瑟,坚定地道“女君,神翼君真的很厉害,而且他心里只有你的安危,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着想,我们都是为了保护你,女君你……不要生气。”
“我为何要生气”秦瑟转过头来反问。
秦脂甚至能够看到她嘴角扬起的浅淡弧度。
她在笑,秦脂却觉得,那笑容很荒凉。
秦瑟望向窗外道“我知道他是在为我好,我清楚他的打算。”
可他并不清楚我的想法。
秦瑟默默地在心里补充一句,可这话,她却没有告诉秦脂。
秦脂迟疑道“既然女君相信神翼君殿下,为何不与他讲话说清楚若是神翼君殿下知道,女君你已经恢复部分记忆,他也可早做准备,毕竟你的记忆会引起传承之地的动荡,右巫祝一直派人盯着祭坛和传承之地,一旦有动荡,他那边就会发现女君你的存在,若是他突然出手,而神翼君却不知道的话,会被打个措手不及的。”
“放心吧,我有打算,他不会发现我的存在。”秦瑟淡淡的,但很笃定。
秦脂不知道她这份笃定来自于何处。
难不成,她还能够控制住传承之地是否发生动荡
秦脂张了张嘴刚想再劝,秦瑟却抬手制止她。
“好了,你的意思我都明白,他有他的打算,我也有我的打算,你不必为我担心,他那边——你继续瞒着吧,不必告诉他我现在如何,万事我自有分寸,若是没事的话,你就先回去吧,近期不必来我这了,我要准备搬家了。”
秦脂闻言,才想起来秦瑟找人修缮宅子的事,站起身来,眉头却也皱了起来,“女君,你真要接受当今皇帝的赏赐”
秦瑟一扬眉,“不然,你去替我拒绝如何”
秦脂默然,最终没再说什么,朝秦瑟欠身后,转身离开秦家。
望着她离开,秦瑟呼了一口气。
但她并没有消停多久,便再次有人急匆匆地踏入清荷园。
而这次来的人,依旧不是谢桁,而是澹台栩。
澹台栩亲自前来,且穿着蟒袍,似乎是刚从宫内出来,还未换下常服。
他皱着眉,眉眼间却有一丝雀跃。
兴冲冲地走进来,看到秦瑟在门口站着,便立即笑道“秦姑娘!”
秦瑟一眼,心里了然,迎上前,笑起来,“怎么,钱豹招认了”
“秦姑娘,你真是太神了!”闻言,澹台栩觉得很惊奇,又觉得很理所当然,秦瑟就该知道这些似的,他压抑着喜悦道“父皇的人,昨日傍晚,就把人抓回了皇宫,父皇亲自连夜审问的,那人遭受不住酷刑和父皇的拷问,便招供了。如今,父皇正派了人去将赵王抓进宫,和惠妃在一块对质呢。”
“这是好事。”秦瑟淡笑,“可以还娴妃娘娘一个公道了,不过殿下您来找我,是有何事”
澹台栩笑意尽失,换上一脸担忧道“是娴母妃,得知这件事后,一直咳嗽,却拒绝其他太医看诊,我是想请你进宫给她看看,她也只答应让你去给她看诊。”
娴妃娘娘这分明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她一直在怀疑,自己既然中毒了,为何太医们一直没查出来,只说她是难产后身体大损,秦瑟一看却能够看出来
分明是那些太医都被惠妃收买了才是!
是以,如今她再怎么样,都不同意那些太医给自己看病。
她觉得,自己的病或许扛扛就过去了,可落到那些太医手里,说不定她会死的更快。
她如今能够相信的医者,只有秦瑟。
秦瑟闻言,想着娴妃身体本就不好,大喜大悲都会有影响,若是不去看看,也不好,便答应道“那我等我与家里人说一声,便随殿下进宫。”
澹台栩一听,松了一口气,点点头。
第476章 进宫对质
秦瑟朝澹台栩福了福身,转头去找到张半仙,跟他说“我要跟太子殿下进宫一趟,若是谢桁回来,你就如实跟他说,让他在家里等我,不必担心。”
张半仙是没胆子进宫的,闻言只得点头,然后眼巴巴地嘱咐道“那师父你一切小心。”
秦瑟颔首,便转身随澹台栩一道离开了秦家。
秦瑟赶到月华宫的时候,还未进内殿,便听得一阵阵咳嗽,断断续续从内殿传来。
澹台栩听到这动静,眉头皱的老高,朝秦瑟看了看,加紧步伐,带着秦瑟进入内殿。
秦瑟紧随其后。
内殿里。
丹虹正陪着娴妃。
娴妃趴在床边,不住地咳嗽,丹虹神情焦灼不已,递了茶水过去也没有用。
娴妃刚喝了一口,反倒被呛住,咳得更厉害。
丹虹急得团团转,正想着实在不行,还是得去找太医来看一下,旦一转头,便看到秦瑟和澹台栩走进来。
看到他们俩,丹虹仿佛看到救星一般,连忙朝娴妃道“娘娘,太子殿下与永乐郡主来了。”
娴妃忍住咳嗽,抬起头来,看到秦瑟和澹台栩,张嘴刚想要说话,却再次泄露出一连串的咳嗽声。
秦瑟皱着眉,立即走上前,指尖凝了一抹灵气,咚咚咚,在娴妃肺俞周围几个穴道,点下去。
娴妃的咳嗽声渐渐停止。
丹虹和澹台栩不约而同,都松了一口气。
娴妃方才因为咳嗽而涨红的脸色,渐渐恢复正常。
秦瑟走过去,给她倒了一杯水回来,递给娴妃,“方才咳嗽过,娘娘嗓子一定不舒服,喝点水会好一些。”
娴妃从善如流地接过杯子,喝了几口,嗓子里残余的干痒渐渐得到滋润,她将杯子递给丹虹,握住秦瑟的手,带着柔柔笑意道“还是瑟瑟你的医术好,如今我只信得过你。”
秦瑟淡笑“娘娘谬赞了,不过我始终在宫外,娘娘若有不适,还是应该去找太医的。”
娴妃却摆手道“我这些年,没少见太医,可那些太医谁都没发现我中毒一事,谁知道他们表面上是太医,私底下是谁的人”
“娘娘多虑,这种毒本就不易发觉,况且现如今东窗事发,那些太医若真有问题,必定会被发落,再换上来的太医,自然是可以信任的。”秦瑟道“宫里宫外,相距不远,可真出事的话,依旧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娘娘还是得相信太医们。”
澹台栩闻言,附和道“永乐说得对,娴母妃,你要是真不放心现如今的太医,待来日换太医的时候,我从宫外带来一个好大夫,即便医术比不上永乐,但也是可以信任的,且有那人在的话,娴母妃若出急事,他也可以暂时救助娴母妃,争取时间等永乐过来,岂不是两全其美”
娴妃听得他们俩都这么说了,这方案确实不错,便点了点头,“那就随你们吧。”
语毕,她便看向澹台栩,问道“对了,惠妃那边怎么样了”
“我方才去请永乐的时候,父皇刚派人去赵王府,估摸着这会子,人也该回来了,应该在昭明殿审问呢。”澹台栩回答道。
娴妃一听,立即从床上下来,“本宫要过去,亲自问一问。”
澹台栩一愣,连忙阻止,“娴母妃,你身子不好,审问可能耗时要比较久,且他们少不了推诿和咒骂,对你也不好,不如你安心在月华宫等着消息,等到尘埃落定,自然就知晓结果了。”
“不。”娴妃却坚定地道“我一定要过去亲自问一问,我要问一问惠妃,我与她到底何愁何怨,她一定要害了我,害了我腹中的孩子”
澹台栩还想再劝,“娴母妃,您这是……”
“栩儿。”娴妃打断他的话,红着眼眶,望着他,“那是我唯一的孩子,我连他一面都没有见到,我要去替他问一个明白。”
澹台栩一听,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最后叹息着,往旁边退了一步。
他可以阻止娴妃,却阻止不了一个丧子的母亲。
正如娴妃所说,失去的,是她的孩子。
她现在只是一个母亲,需要一个真相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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