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快跑,那个王爷坏得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萧绾
姜屿思忖片刻,道:“你指的放她一马,是指不计较出逃的事,还是要放她回周国”
华盈寒启唇:“自然是前者,我没那么得寸进尺,尽逼王爷做些为难的事。”
“可是母后那里,又该怎么交代”
华盈寒晓得,姜屿为了她,和太皇太后闹得越来越不开心。他同她一样,身边已没剩下多少至亲,自然不想母子关系继续僵化。
“人是我要护的,与王爷无关,我会送她回驿馆,并和娘娘解释。”
姜屿还看着她,“你以为母后迁怒于你,本王心里就好受”
“我又不是去和娘娘红眉毛对绿眼睛,我去……”华盈寒端起香茗抿了一口,淡然道,“去讲道理,不会给王爷添麻烦。”
“讲道理说得轻巧,母后会听你讲道理”姜屿瞥了瞥她,慢道,“这次本王看在你的份上,饶南周一次,下不为例。去了之后好好说话。”
“知道了,多谢王爷。”华盈寒老实地应了声,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华盈寒陪姜屿用完早膳,抽身回到房里,见谢云筝还规规矩
第一九四章 心里的南墙(2更)
谢云筝停留在原地,目送着李君酌的身影远去,不禁想问:“小李子真是王爷身边的人吗”
“是。”
谢云筝云里雾里,“那为什么他会来求你他都办不到的事,你……你怎就能办到”
“这个你用不着知道。”华盈寒走在前面引路,微微侧过眼,低声道了句,“跟我来。”
她知道谢云筝来这儿的目的,其实还有一堵南墙在谢云筝心里。这么多年了,谢云筝对他念念不忘,执着到甚至可以为了见他而上刀山,下火海,要是不让谢云筝如愿以偿,保不准谢云筝下次又会被谁利用。
华盈寒引着谢云筝回到了昨晚那个院子,里面已经有人在等候。
她走在前面,挡住了谢云筝的身影。
一进去,秦钦就问她道:“寒儿,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华盈寒没有说话,往旁边挪了一步,只道:“你们长话短说。”然后便转身去院子外面等候。
谢云筝早就愣住了,她以为她这次闯了大祸,恐怕更没法见他一面。华盈寒好不容易才帮她平息了景王那边的怒火,她也不敢得寸进尺,求华盈寒带她见谁。
想到马上就要离开这儿回驿馆那个虎穴狼窝,她近乎万念俱灰,没想到华盈寒会主动成全她这么多年都没实现的心愿。
“钦哥哥!”
秦钦皱了皱眉头,并不难认出此人是谁,就是难以相信她会出现在这儿,遂问了句:“云筝郡主”
“钦哥哥,你让我好找!”谢云筝跑了过来,二话不说就抡起小拳头往秦钦身上砸去,砸了两下就舍不得再砸,顺势抱住了秦钦。
秦钦沉默片刻,从容地推开谢云筝,让她自己站好,“郡主,这儿是祁国,不是郡主还能为所欲为的地方。”
“我知道,要不是为了找你,我才不来这儿呢!”谢云筝的眼泪止不住地滚落,呜咽道,“我被人欺负得可惨了,这次还险些犯了掉脑袋的罪,都是为了见你一面!”
秦钦听不明,“什么掉脑袋的罪,郡主怎么了”
谢云筝看了看秦钦,他穿得比起李君酌差远了,不难看出秦钦在这儿的身份也是个下人,还是个十分没有地位的下人。
她知道秦钦已在这儿受了不少罪,无权也无势,她不能给秦钦添麻烦,没打算将实情告诉秦钦,抽泣着说:“嫂嫂说已经没事了,一会儿嫂嫂会送我回去的。”
“嫂嫂”秦钦起初听不明白,直到他的目光扫见了院门外的身影,方才想起来谢云筝说的是谁,神色上有过一瞬的沉黯。
“能见你一面我已经知足了,你们放心,我自己选的路,我会负责到底的,不会给你们添麻烦。”谢云筝埋下头,缓慢地转身,又忍不住回眸看了看秦钦,“但愿……后会有期。”
秦钦点了下头,同她招手作别。
谢云筝走出小院,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跟在华盈寒身后默然往前走,等到看不见那个院子了,她才抹了眼泪,道了句:“谢了。”
“不客气。”华盈寒淡然应道。
她带着谢云筝从后院的门离开了王府。谢云筝出逃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要送谢云筝回去就不能太张扬,她让人备了一辆不起眼的青棚马车,没有带侍卫,一个人陪着谢云筝回驿馆。
此事躲是躲不过的,时间拖得越久,太皇太后心中的火气只会越大。马车一路疾驰。
隋安城里到处都是禁军,他们在挨家挨户地找人,动静不小。
谢云筝看着窗外的闪过的一幕幕,吓坏了,往华盈寒身边挪了又挪,紧紧地挨着华盈寒,还握着华盈寒的手不肯送。
她记着华盈寒的叮嘱,不敢再喊她嫂嫂,苦着脸望向她,“真的会没事吗”
“现在知道怕了”华盈寒心里也没什么底,面无表情地说,“走一步看一步吧。”
景王府离驿馆不远,没过多久马车就停滞不前。谢云筝又犹如吓破了胆一样,死死地拖住华盈寒的胳膊,不敢下马车。
华盈寒许拍了拍谢云筝的手,这类似安慰的举动才让谢云筝平静了些。她反将谢云筝的手牵住,带谢云筝一同走下马车。
如今在驿馆门外把守的人换成了禁军,见有人靠近,一个禁军喝道:“什么人,官驿重地,不得再此停留!”
谢云筝被这声音吓得浑身一哆嗦。
华盈寒取出腰牌,递给他们过目。
 
第一九五章 可疑之处(3更)
谢云筝的心里一路都在打着鼓,她知道华盈寒会护着她,可她也知道华盈寒在这儿的身份只是一个下人,如今看见秦宜都可以不把她放在眼里,一会儿太皇太后来了,她们两个是不是得一起倒霉
秦宜道:“别怪本公主没有提醒你,她犯的是不可饶恕的重罪,本公主若是你,一定早早丢下她离开这个地方,以免引火。”
她的话音刚落,门外便有人接了一句:
“发生了何事,听说人找到了”
声音既平静又温柔。
华盈寒的眸色一沉,她对这声音再熟悉不过,用不着刻意去看也知来的是谁。
秦宜就跟见了贵人一样,一改之前的高傲,笑盈盈地迎上去,“上官姐姐来得真早,原以为姐姐您陪着太皇太后,会迟些才能过来。”
秦宜就像挽着一个要好的姐妹似的挽着上官婧,二人一同往院中走来,“姐姐你瞧,就是这个婢女送南周郡主回来的,她还想冤枉我,说是我教唆南周郡主出逃,姐姐你说可气不可气”
上官婧的目光原本在谢云筝身上,直到秦宜提了这句,她才看见谢云筝前面还站着一个人,起初不显眼,是因为那人一身景王府婢女的打扮,这样的身影她没见过一千,也见过九百,但是走近了就会发现,这位姑娘的身形比别的女子要高挑,站得端正笔直,颇有几分傲骨清姿。
上官婧一下子认出了此人,娥眉轻蹙片刻,抬了抬胳膊示意秦宜松手,缓缓走上前去,对着此人欠身,“寒姑娘。”
华盈寒知道上官婧来了,但是没想到上官婧会对她一个婢女行礼,她目视前方,淡然道:“上官小姐这个礼我如何受起”
上官婧起身,客气一笑:“不知寒姑娘是在什么地方找到的南周公主”
“自然是景王府。”
上官婧惑然:“她怎么会在景王府”
华盈寒这才看了看上官婧,发现上官婧装得是真像,她若不知上官婧的心思有多深,一定会被她糊弄过去。
秦宜云里雾里,凑到上官身边轻言问道:“姐姐……她是谁,姐姐为什么要对她行礼”
上官婧没有作答,仍旧面带笑意,“有劳寒姑娘送公主回来。”
华盈寒挤出笑容,“不客气,我也很好奇她为什么会出现在景王府外面,这才特地过来问问秦宜公主。”
“南周公主昨夜逃出了驿馆,此事人尽皆知,寒姑娘又何必明知故问”上官婧言。
华盈寒随即接话:“是明知顾问,还是另有隐情,现在你我都不宜言之过早。”
上官婧又看着她问。“那寒姑娘来这儿,是王爷的意思”
“无可奉告。”华盈寒答。
那日在御湖边上她就已跟上官婧撕破了脸,如今便用不着和谁装模作样。
上官婧脸上依然带笑,退后一步抬手,“寒姑娘里面请,娘娘一会儿就到。”
“上官小姐客气。”
华盈寒和上官婧一起进了厅堂,她不肯坐,上官婧也没好意思坐,于是连带秦宜在内的人都选择陪上官婧站在厅堂里等。
厅堂正前方的椅子空了近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太皇太后驾临,主位上才有了个能坐镇大局的人。
“参见娘娘。”四人一同见礼。
谢云筝暗自瞧了一眼,她被太皇太后责罚过,最近没少在心里埋怨太皇太后这个老太太,可如今她发现,这个太皇太后和她想象中的模样相去甚远,同她脑子里那些的白发苍苍的样子对比起来,简直年轻得很,跟她娘的
第一九六章 王妃之位考虑一下?(1更)
不一会儿,一个小厮被传到厅堂,跪在堂中磕头,“参见娘娘。”
太皇太后显然不打算费力气亲自问,先前一直端着茶盏没喝,如今人来了,则劈了劈沫子,将茶盏送到嘴边浅抿。
太皇太后端的不是茶盏而是架子,华盈寒明白,后面的问题还得由她来问。
“管事大人说那间房门的锁不翼而飞,哪儿去了”
“锁……锁……”小厮犹豫了半晌,忽然抬头道,“锁在奴才这儿,公主她给了奴才一些银两,让奴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她出去。”
谢云筝指着那人斥道:“你胡说,我几时给过你银子我自己都没多少钱财,我还舍得给你”
“公主您给了,您说您晚上想去院子里透透气,让奴才行个方便,奴才也是可怜您,没想到您竟敢逃走,您可把奴才害惨了!”
华盈寒的神色没什么变化,锁是第一个疑点,幕后的主使为了万无一失定会提点小厮,教小厮备好说辞,甚至会反咬谢云筝一口都不足为奇。但是小厮百般狡辩的目的只有一个,为了活命……或是自己活命,或是家人活命。
她不得不提一句:“不管你是出于好心还是别有用心,你违背太皇太后的懿旨,结果都难逃一死。”
小厮怔了怔,埋下头吞吞吐吐:“就是……就是南周公主让奴才开的门。”
谢云筝心急如焚:“我没有,是秦宜,是秦宜怂恿我逃走,秦宜说她会让人帮忙开锁,还告诉我墙角有个洞可以通往外面……”
秦宜眉头一皱,嘟囔道:“姐姐为何如此冤枉我”又不紧不慢地跪下,朝着太皇太后磕头,“娘娘明鉴,这儿是大祁,我一个越国人怎敢造次,别说怂恿她出逃,平日就连面对这些奴才们都不敢说一句重话,唯恐失礼。”
谢云筝急得掉起了眼泪,“娘娘明鉴,前一日晚上风大雨也大,屋子到处都在漏雨,我想拿银子换屋子他们都没人搭理我,他怎会收我的银子呢”
“包括此人”华盈寒问。
谢云筝连连点头,“只有他手里有钥匙。”
“还有谁在场”
“还有两个打扫院子的奴才,叫什么我不知道,但我认识人,一直都是他们将饭食交给雨霏。”
华盈寒也不废话,让管事的将那两个人也叫来。
等人来了,华盈寒看着那两个跪在地上的小厮,继续问:“公主说她前日晚上想用银子收买你们,让你们给她换住处,可有此事”
“回姑娘的话,是有此事,但我们当奴才的,哪儿敢拿公主的东西。”
华盈寒一指那个有钥匙的,“他也没取”
“没,都没有,钥匙在他手里,还是他劝我们要听从娘娘的命令,不能随便给公主换住处。”
华盈寒在开锁的面前踱了两步,俯下身问:“那你第二日怎么就良心发现,在既不刮风有又不下雨的时候,给公主开门”
“我……”
华盈寒打断他的话,“所以你到底是收了哪个公主的银子,最好想清楚,不然你在这儿屡次三番地糊弄娘娘娘,不止你脱不了罪,还得牵连你的家人。”
“何必多费口舌,把驿馆上下的人都拉出去斩了,家中男丁充军,女眷为奴,涉案之人,诛九族。”
有人极淡漠的语气下着最严酷的命令,让厅堂里的人不约而同地噤了声。
他们惊的惊,愣的愣,还有的吓破了胆,又齐齐地朝门外看去。
烈日之下,他缓步过来,着一身荼白常服,却和“儒雅”二字完全沾不上边,浑身透着的皆是孤高清寒,再加上一贯冷峻的面目,往门口一站,纵然不怒,也不减丝毫威风。
谢云筝早就愣了,不止愣,还怕,只觉来者不善,不禁拽了拽华盈寒的衣袖,小声问道:“这……这是谁”
“景王殿下。”
华盈寒已经压低了声音,但是厅堂里正好陷入了沉寂,以致身边的几个人也能听得清楚。
秦宜看得六神都没了主,目光随姜屿所动,从外面挪到了厅堂里竟还没回过神,嘴角早已不自觉地扬起,就像看见了一个只在话本子里出现过的,受万人敬仰的尊神。
众人在朝姜屿行礼,太皇太后却将手往矮几上一搭,将脸一撇,哼了声:“哀家就知道,有这丫头在的地方,你就不会缺席,怎么,怕哀家欺负她”
“母后言重了,儿臣是怕母后为此事费心。”姜屿坐到太皇太后身边的位子上,侧眼一瞥李君酌,“还不去办”
“遵命。”李君酌领命出去,带了一群士兵进来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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