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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快跑,那个王爷坏得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萧绾

    他一句话就让华盈寒犹如着了魔一样,她忽然放松了自己,也缓缓松开了紧蜷的双手,下意识地避开他受了伤的肩背,环上了他的腰。

    纵然不懂应该怎么迎合,她也不再抗拒,像一只温顺的小猫,由着他放肆,由着他为所欲为。

    华盈寒的耳边一直充斥着他刚才的话音:

    “上天对我们已经够不公平了,我们为什么还要用世道的错来折磨彼此就不能放下所谓的战乱太平、是非大义,好好爱自己爱的人”

    她为什么不能爱自己爱的人

    他细细地吻着她,手抚至她纤腰处,牵住了她腰上的系绳。

    华盈寒猛地清醒,小声喊道:“不!”她抬起手去摸他的脸,皱着眉,以类似商量的语气道,“姜屿,先不要这样。”

    姜屿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吻了吻她的额头,轻而缓地说:“听你的。”他又瞧了瞧简陋的房间,捉开她的手送到唇边亲吻,道,“这里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华盈寒点了点头。

    他从她身上起开,侧躺到她身边。

    她刚想要坐起来,又被他拥进怀里。

    “这儿就一间房一张床,你还要去哪儿”

    华盈寒只觉自己现在荒唐极了,也脆弱极了,开始极其依恋这种被自己爱的人喜欢的滋味。她没有再推开他,把头埋在他胸膛间,想要自私一回,大胆一次,替自己活一遭,哪怕只是这样静静地靠着他,待上一夜也好。

    姜屿替她摘去束发的银簪,撩了开她的长发,揽着她说:“好好睡,睡醒了我们回隋安。”

    她惊异:“你不去盈州了”

    姜屿摇了头,道:“我答应你,会彻查刺客的来历,不会将莫须有的罪名加到周国的头上,但是南周太子派人潜入大祁一事,我仍需找周国问清楚,若是能好好讲,也并非非动武不可。”他低眼看向她,曲指轻刮她鼻尖,“这是本王看在你的份上,再让一步,真拿你没办法。”

    华盈寒挨着他,心下百般陈杂。

    “盈盈,我们得立个约定,倘若南周越来越得寸进尺,到了不可饶恕的地步,你不许再拦着本王出兵。”

    她抬头望向姜屿,神色认真,语气凝重:“那如果是我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过呢”

    姜屿搂紧了她,想也不想就道:“那就罚你一辈子待在本王身边,做本王的宠妃。”

    他越是说得随意,越是这样开玩笑,她就越是不敢摘下自己的伪装。她的错何止是不可饶恕这么简单,她在他这儿犯应是弥天大错!

    人一旦开始害怕失去,就会越发地珍惜当下,华盈寒把一切顾虑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只紧紧地抱住他,纵然这可能只是昙花一现,只是一晌贪欢,她也知足了。




第二零八章 一月之期(3更)
    夏日,隋安城。

    华盈寒跟着姜屿回到景王府,她从马车上来,刚站到太阳底下,一把画着青竹的纸伞便伸过了她的头顶,替她挡住了烤人的烈日。

    姜屿亲自撑着伞,扶着她的腰,带她往府里走去。

    华盈寒平静地看了看姜屿,一路上他把她照顾得无微不至,比对小皇帝还要细致耐心。

    她收回目光,走上台阶,步子迈得沉重。她回来了,意味着和秦钦约定的一个月期限已至。

    李君酌候在门前,行了礼:“恭迎主上回府。”然后呈上一本册子,“主上,周国递来的国书。”

    华盈寒从他手里拿过伞,让姜屿可以腾出手去处理正事。

    趁姜屿看国书的时候,她往旁边挪了一步,站到李君酌身边,小声问了句:“她还好吗”

    李君酌笑着点了点头,“寒姑娘放心,公主一切都好。”又问,“听闻寒姑娘和主上遇上了刺客,是周国派的刺客寒姑娘和主上可有受伤”

    “那些刺客功夫不佳,不难对付,刺客的来历还在查,应该不是周国人。”

    她和李君酌说话的时候,姜屿已经看完了国书,见他眉目淡然,便知国书上没有写令他糟心的事,她也松了口气。她现在别无所求,只求两国的关系别再继续恶化,相安无事就好。

    姜屿知她好奇,合上国书对她道:“周国要派使臣过来解释侍卫的事。”

    “派使臣什么时候”

    “周帝说使臣就在边关,只需本王点头放行,不日就可抵达隋安,你说……”姜屿没有将话说完,其实他用不着多此一举问她的意思,她盼的是两国和睦,自然希望他能同意南周使臣过来当着他的面解释。

    “怎么了”她问。

    “没事,本王自有分寸。”

    华盈寒点了点头,她现在对他很放心,知道姜屿为了她已变得理智,不会再用些莫须有的罪名讨伐大周。

    “主上,太皇太后还传话让主上今晚进宫用膳。”

    姜屿又看着她问:“去吗”

    华盈寒摇摇头,“娘娘好些日子没见过王爷,一定很想王爷,王爷去吧,我就不去了。”

    她已经知道了太皇太后的过往,晓得太皇太后当年在冷宫里的吃穿都是靠着硬气的柳掌仪讨来的。这份恩情,太皇太后一直铭记在心里,在柳掌仪伏法后,太皇太后性情大变,看似不可理喻,实则是太皇太后以软性子承受了巨大的打击,物极必反,才会变得强势,变得想要别人都服从她。

    太皇太后历经了不少磨难,受过不少屈辱,靠着上天的眷顾才熬过宫变,是一个极其幸运的人,以后也不应再吃什么苦头,做晚辈的能顺从一些是一些。既然太皇太后不想看见她和姜屿在一起的场面,她就没必要去给太皇太后添堵,让太皇太后见见儿子就好。

    日落黄昏,姜屿独自离府进宫赴宴。华盈寒送他到府门外,直到行驾走远,她还站在府门口,不知接下来该去哪里。

    她回来了,是不是应该去和秦钦打个招呼

    可是他们的约定怎么办当初是她嫌两个月太长,他才妥协,定下了一个月的期限,现在时候到了,她又在这儿几番踌躇。

    华盈寒回到房里坐了一阵,回来的路上她就没有一个人独处过,忽然觉得屋子里太沉寂,想去园子里走走。

    她刚走出主院就看见前面树下有一道人影,她躲着不见的人正在那里等她。

    见到她出来



第二零九章 满足他的心愿(1更)
    静慈宫里只设了一桌宴席,桌上虽摆满了山珍海味,但桌旁只坐了太皇太后和姜屿两个人

    丝竹声萦绕在大殿里,几个舞姬在殿中起舞,身姿最为婀娜的还是在排头领舞的人。其身着渐粉纱裙,翩然起舞的时候就犹如盛夏的一朵娇荷,柔美秀丽。

    太皇太后目不转睛地看着歌舞,嘴边带笑,道:“阿婧为了逗哀家开心,特地排了一出新舞,正巧你回来了,特地叫你进宫来看看。”她看向身边的姜屿,又言,“屿儿,你去南疆,当真只是为了打猎”

    姜屿正沉着眼饮酒,点了下头。

    太皇太后颦了眉,“听说你在南疆又遇上了刺客,哀家得知此事时真是心惊胆战,以后别再去那么远的地方,既然无仗可打,好好待在隋安不行吗”

    “母后说得是。”姜屿放下酒杯,另言,“母后,时辰不早了,儿臣今日赶路劳累,想先行回府歇息。”

    太皇太后喟叹:“你心不在这儿,哀家留也留不住,去吧。”

    姜屿起身告退。

    太皇太后又吩咐上官婧去送姜屿。

    明月之下,上官婧还没来得及换下舞衣就奉命跟着姜屿出了静慈宫。

    他走在面前,步子迈得很快,她紧跟在后面,眼看着宫门已近在眼前,她终于忍不住问道:“王爷今日怎么没带寒姑娘过来”

    “盈盈她懂事,知道母后对她有些成见,不愿过来给母后添烦扰。”

    上官婧莞尔道:“原来如此,寒姑娘真是一位善解人意的好姑娘。”

    姜屿没有回答,到了宫门口,他径直走出宫门,登上了马车。

    上官婧欠身相送,直到马车远去,她也没有等来一句道别的话,可他平时就是这样,她岂能奢望他对她会有什么不一样。

    “小姐,王爷走了。”

    上官婧还行着礼,直到晴夕摇了摇她,她才站起来,望着缓缓合上的宫门,自言自语:“她固然是懂事,不然怎值得你一次又一次地迁就她呢为了她,不止不发兵攻打南周,还愿意同周国的使臣坐下来商量……”

    景王府。

    夜深人静,华盈寒早早歇下,又翻来覆去睡不着,忽然外面传来一丝响动,她听得出,是她卧房的门被人给推开了。

    这儿是景王府,又是主院,平日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更别说会有什么毛贼。

    她放心大胆地躺着,面对着墙壁。不一会儿有人跟做贼似的摸黑进来,一声不吭地半躺到了她的身边,抱住她问:“本王还没回来,你就睡了”又言,“亏得本王刚陪母后用完膳就马不停蹄往回赶。”

    华盈寒翻过身,看着他道:“回来还不去休息,不累么”

    姜屿面无表情地叹:“本王若是不见你一面,定会想你想得睡不着。”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忍俊不禁,“花言巧语!”

    “盈盈,本王今日看了阿婧排的新舞。”

    “哦,好看吗”华盈寒淡淡应道,唇边的笑容也散了。她至今不太喜欢机关算尽的上官姑娘,这是事实,便不想在他面前隐藏什么心思。

    “本王的话还没说完,你怄什么气”姜屿俯下头,碰着她的额头轻言,“本王连看阿婧跳舞时想的都是你,不知本王的盈盈跳起舞来会什么样子,本王越想,就越是想不到。考虑一下,成全本王这个心愿”

    “跳舞”华盈寒一愣,干笑一声,“开什么玩笑。”

    他似沉了口气,良久都没再作声。

    华盈寒再看他的时候,姜屿已经闭上了眼眸,不知是睡了还是在养神。

    她看着



第二一零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2更)
    华盈寒很佩服上官婧藏心思的能耐,哪怕她们最近几次见面都闹得不怎么愉快,上官婧还能对她笑脸相待,且说着客气又谦虚的话。

    习武之人的身法是很灵巧,但是他们每每出招讲究的是快和狠,而跳舞需要是轻柔,就是软,这对华盈寒而言有些难度。

    她尽自己所能地跟着上官婧学,一学就是十多日,无论学什么都是尽善尽美,用心对待,也无论是师傅是谁,每日都把自己沾床就睡着。

    后来,上官婧要陪太皇太后去城郊的寺庙礼佛,没有闲暇来教她,华盈寒就一个人在院子里苦练。

    时间流逝,她从最初的一头雾水循序渐进,在快一个月的时候,总算练得有模有样了。

    今日的天阴沉沉的,好像有大雨将至,华盈寒还在树下独练。

    一个婢女跑来,站在拱门外欠身道:“寒姑娘。”

    她停下来问:“何事”

    “寒姑娘,外面有个人说是姑娘的哥哥,一直吵着要见姑娘。”

    “哥哥”华盈寒莫名其妙。

    她从小到大身边只有个师兄,哪儿有什么哥哥,便没往心里去,道:“我不认识,打发了就是。”

    婢女犯了愁,“寒姑娘,他说他从盈州找过来不容易,反正也是贱命一条,就算要砍他的脑袋,他今日也一定要见你。”

    华盈寒背对着侍女,在她听见“盈州”二字的时候,额头就惊出了冷汗。

    她知道了,来的不是她的哥哥,而是“寒盈”的哥哥……

    婢女接着说:“若不是他一直在那儿嚷嚷,奴婢们不敢来打扰寒姑娘,侍卫不知他的来历,以为他真是姑娘的哥哥,也不敢对他不敬。”

    真是山雨欲来风满楼,近来的风就从没消停过。

    华盈寒心下紧拧。

    当初秦钦让她和一个婢女对调了身份,她只知那个婢女拿着银子离开了王府,后面去了哪儿她一无所知,原以为婢女可能已经回家和家人团聚,其家人知道之后定也不敢宣扬,谁知一年多过去了,现在竟有人找上了门来。

    “你再去问问清楚,看他是不是找错人了。”

    “他说得很清楚,他妹妹姓韩,是盈州人,两年前被官府选中,卖入景王府为婢。”

    华盈寒心里谨慎的一丝侥幸就这样破灭了。

    景王府里能找得出几个盈州的姑娘

    到底是自己的家人找上了门,换作别人一定欣喜不已,她若一直在这儿推脱不见,为难婢女,恐会让别人觉得奇怪,事情万一传到姜屿耳朵里,他若找她问原因,她又该拿什么去解释。

    听婢女所言,此人叫嚣得厉害,像个亡命之徒,要撵走怕是不容易,若是闹出了人命,她逼死“哥哥”只会把事情闹得更大,倒不如先会会此人。

    “我的家人都远在盈州,没想到他们会找来隋安,这样,你带他从西侧门进,到花厅去。”

    “是。”

    华盈寒又补话:“别宣扬,府里思乡的人多的是,她们若知道了,想念起家人来耽误了差事就不好了。”

    “奴婢明白。”

    平日从西侧门进出的人很少,西侧门内有个小花园,鲜有人去,花园里的花厅是个说话的好地方。

    华盈寒心里忐忑,又不得不保持镇定,先行去往花厅。

    花厅内有两个耳室,各设有一扇屏风遮挡,这也是她为什么选这儿的原因。

    她搬来凳子,坐到一扇屏风后面等待。从这儿能看见外面那些陈设的影子,若从外面看,也能看见她的人影,但看不清她的面容。她人坐着,便不会暴露身形。

    不一会儿,外面有了脚步声,刚才传话的婢女领着一个又瘦又矮的男子走到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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