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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妖小天师:公子太嚣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明祭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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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方子晋的带路下,他们钻过酒窖里一个非常迷你的可移动石壁门,来到了一个密道里。

    这个密道极其寒冷。四周的墙壁都发着微弱的蓝光。

    “从我记事起,就听过一个传说,传闻这片土地之下,沉睡着一盏能够驱逐黑暗的灯。”方子晋边往前走边笑了笑,道:“我小时候怕黑,以为有了这盏灯,就永远不用看到夜晚了。于是就一直派人替我寻找这盏灯,却始终了无音讯。”

    秦时看了眼抱在怀里的灯芯,没有说话。

    “没想到造化弄人,在我长大后,失去了名利与权力,完全变成一个废人之后,却找到了灯的踪迹。”方子晋转过头看了一眼秦时手里抱着的灯芯,道:“榕树城没有人知道这里,就连方家皇族的那群人也不知道。”

    “方子晋,你消失的那三天,究竟发生了什么”沉默了许久,秦时终于忍不住问道:“我听探子说,你失踪的那三天,方式皇族为了寻找你,几乎快要掘地三尺,可三天后服侍你的侍女却发现,你竟安然无恙躺在自己的寝宫里的床上。”

    方子晋松开了拉着秦时的手,加快了往前走的步伐。

    秦时追了上去,继续道:“同一天,你宣布自己退位,并交出了代表皇室继承人的信物戒指,将身份、富贵、荣华通通抛了个干净之后,便离开了榕宫,随便找了个街头,转行当起了乞丐。”

    “秦时,这条通道的另一面就是郊外。”方子晋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扶住她的肩膀,认真道:“你今晚出城还来得及。”

    “不可能。”甩开方子晋的手,秦时一向疏离的眉眼间多添了一丝愤怒。

    “你想死在这里吗”方子晋显得有些焦急。

    “我为什么会死在这里区区一个榕树城”秦时冷静地盯着方子晋,面不改色地道:“我是平陵的郡主,你们国君就算不给我面子,但总会给平陵一个面子的吧”

    “秦时,你!”方子晋张口欲言,却一时语塞。

    秦时的双眸紧紧地盯着方子晋。她很好奇他究竟知道些什么。为什么不告诉她为什么祭典的后台会出现那么多妖魔为什么他放着好好的太子不当为什么……

    秦时的心里有着太多太多的疑问。从进城开始,她便做好了面对死亡的心理准备。想到这里,手不自觉地又摸了摸藏在袖间的那把匕首。发现它还在,秦时便感到很安心。

    她脑中回想起两人相拥的场景。也想起了某个人当着平陵城百姓们的面,向她告白说将来一定要娶她的画面。更想起了吵架后的无数声道歉,以及那无数句深情呢喃的“我爱你”。

    日子漫长且平淡,平陵与榕树城的距离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分分合合,聚聚散散。冬过春暖,夏花秋收。

    终于,他们有了婚约。

    他对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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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时,你可知

    你全部的样子,我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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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那个人此刻就站在自己的面前。他抛下了自己的誓言,放弃了自己的尊严,也丢掉了他们曾经相知相守的过往。把她一个人扔在平陵,甚至连一句话都不曾留下,就消失得干干净净。

    她找不到他。她会有多心焦、多焦急。难道他不知道吗

    方子晋在秦时的审视下,变得越来越心虚。刹那间,仿佛他做什么都显得多余。他只好不断地闪躲开秦时的眼神,可却又忍不住去多看她几眼。

    身后的小素衫和唐莺跟了上来。

    “喂!你们两个傻站在那里干什么!快走!”小素衫边喘着粗气,边道:“那个放火的人要追上来了!这里的空间太狭小了,利于他放火,但对我可不利!我打不过他!”

    方子晋打破了俩人的僵局,他拉起秦时的手,继续往前跑了起来。

    蜻蜓飞在他们的前面,速度不快也不慢。

    秦时瞪着方子晋的背影,眼里有恨,却也透着点喜悦。

    心心念念了这么久,终于见到了。

    总算是亲眼看




【四十二】你一定是失忆了!
    王灵韵才离开半盏茶的功夫,长安城就变成了一座死城。

    万籁俱静。阳光明媚。

    露鸢在街道上漫步,毫无目的,毫无方向。走的时间久了,她便垂头叹息,轻笑着无奈道:“啊……又把她搞丢了。”

    春日的阳光暖呼呼的,春风带着轻微的凉意。平日里人来人往的街道变得安静却不冷清,在明媚阳光的照射下,路边的小花骨朵也半张开身子,一副含苞待放的优雅姿态。

    半个长安城笼罩在春日里,显得悠闲而又惬意。

    “红烧肉”还是一如既往的开着张。

    小风透过窗户吹进来,香晴雪懒懒地又翻了一页食谱。桌上的小火锅冒着淡淡的热气,屋子里是清风的舒爽,以及食物那若有似无的味道。一切还跟平时一样,并没有太多的变化。

    “掌柜。”没有敲门,也没有开门的声音,花兜一身赤色的衣服,低着头,恭敬地站在香晴雪的桌前“有客人。”

    “不见。”香晴雪看着手里的书,一只手抽空在桌上小火锅里,拿了串水晶虾饺,不急不缓地道:“人要有自知之明。”

    “掌柜,来人是……”

    “吃饭,看书,任何人的死活与我无关。”香晴雪冷静地打断道。

    有什么在余光中一闪,视线没捕捉到。

    “若是来找你赌的呢”有人坐在窗边问,语气淡淡的,毫无感情。

    只见,刚才还空空如也的窗框,眨眼之间,就坐了一个人。他能出现在窗框上,只能说明此人翻墙功夫了得,且还不是初犯。香晴雪侧过头,看见一个肌肤雪白的少年,脑内闪过一瞬间的熟悉感,然后她想起来了。

    香晴雪认得那个突然出现在窗边,并无耻遮住她阳光的少年。

    书是看不了了,光线不够充足,伤眼。想到这里,香晴雪干脆放下手里的书,拿起桌上小火锅里的白色串烧丸子,吃了起来。

    “想跟我赌什么,少年。”香晴雪道。

    跟刚见他躺在棺材里的样子不同。香晴雪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那个人。他的唇没有发紫,证明体内并没有余毒发作。也没有变成异形,不仅维持着正常人形的状态,甚至还恢复了头脑,不会没来由的瞎吼和乱发动攻击。这些迹象,证明她暂时还没有处在危险之中。只是……那双眼睛……

    香晴雪一边咀嚼着丸子,一边头脑飞速运转着——

    那不是一个活人该有的眼神!

    “你擅长赌什么”对方问道。

    香晴雪突然来了兴致,她眉梢一挑,挑衅道:“不管你想怎么赌,姐姐我都敢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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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后。

    “红烧肉”的某间厢房里。

    穿过屏风后,便能看到一面长桌,桌布为黑色,上面绣有黑色暗纹。花兜作为裁判,站在长桌的中间,他的跟前呈放着一个骰盅,与三枚骰子。

    而长桌的两头分别坐着两个人。两人的身前,放着张小纸条,一个倒好墨水的小墨碟,以及一支细笔。

    “你看起来不像是郑南。”香晴雪瞧着对桌的人,手指抚摸着桌上的暗纹,道:“报上你的名来,少年。”

    花兜将骰子放进骰盅里。手法干净而迅速。“我没有名字,但我家主公替我起名为鹤羽,那我便是鹤羽。”鹤羽的语气很平淡,他浑身都散发着某种阴凉之气,仿佛能寒到别人的心里。

    花兜扶着骰盅的手,往两边一摆,骰子在盅里摇晃的声音,便回响在整间厢房里……

    “你的赌注是什么。”香晴雪盯着鹤羽,视线仿佛穿透了他一般,充斥着兴奋的眸子里,丝毫不缺乏冷静“你有什么目的。”

    骰子在骰盅里晃动的速度忽快忽慢,声音忽大忽小,让人听不真切。

    “据说在南荒的地底下,有个毒巢。里面的剧毒无比凶悍,不管是人是魔,通常都是有去无回。”鹤羽依旧淡淡的,仿佛在说一件小事“我知道你想得到里面的毒素样本,输了帮你拿。”

    鹤羽的眼神很空洞,他的眼睛里似乎有着神采,却又似乎毫无光泽。死气沉沉。

    香晴雪眼神一闪。这个赌注很诱人。她承认自己确实心动了,如果能拿到南荒毒巢的样本,那么它的价值将是不可估量的。只是……

    香晴雪看着鹤羽,她对这个人还是充满了怀疑。

    “如果你不信我能拿到毒素样本,那么进了毒巢我也死定了,你不算亏。”鹤羽补充道。

    “你想要什么。”香晴雪问。

    与此同时,骰盅停了。

    “你得听我的。”鹤羽的语气依旧很冷淡,可提出的要求却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香晴雪没有直接拒绝,只问了句:“你刚才提到的‘主公’是什么人。”

    两人分别拿起手里的笔。沾墨。在放在桌前的纸上写字。

    “王灵韵。”鹤羽道。

    香晴雪写字的手一顿,而后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续笔写了下去。只是刚刚停顿的那一撇,笔画显得有些不连贯。

    “王灵韵的人……”一边折着手里的纸条,一边思考。香晴雪现在不怀疑鹤羽的能力了,她甚至还耍起无赖,道:“不管输赢,你都要替我拿到毒素标本。”

    鹤羽也折好了手里的纸条。

    两人将自己的纸条往中间的方向一推。纷纷离手。

    “成交。”鹤羽觉得自己并没什么损失。

    花兜回收两人的纸条。

    而后便开了骰盅,报数道:“一二三,小。”

    听完报数的香晴雪往椅背上一靠。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悲喜,倒是显得有些无所谓。

    鹤羽脸上没啥特别的表情,他的睫毛很长,而眼里却毫无光泽。

    只见躺在骰盅内的骰子,分别为一点、两点、和三点。

    而花兜分别打开俩人的纸条——

    香晴雪:大

    鹤羽:小

    厢房外的天空,蔚蓝得就像刚被水洗过一样。长安城里安安静静,连鸟叫都不存在



【四十三】先祖那一代的传说
    树影斑驳,树梢摇曳。

    露鸢穿过了两条小巷,百无聊赖中,又回到了乐颜坊的正门前。

    而此刻,乐颜坊的二楼,还有一个人被固定在结界里,无法动弹……

    听到门口有响声,那人便咋呼着:“喂!妖女!”

    前一秒还嫉恶如仇,然而,后一秒,某人却开始嚎啕:“你终于回来了啊……求求你了,快放了我吧……”

    露鸢走到了乐颜坊正中央的舞台上。双手环抱着胸,仰头看着被固定在结界中的艾登。神情如常,不喜不怒。

    “妖女!你干嘛不理我。”艾登疑问道。

    “啧。”露鸢在原地走了几步,而后穿过舞台,往二楼的楼梯口走去。

    “妖、妖女!”艾登感觉有点心慌,他急急问道:“你要做什么你为什么一直不理我!”

    “你觉得,我有说话的必要么”正在上楼梯的露鸢,却忽然停下了脚步,扭头望着艾登,唇角微勾,道:“你不是,可以听见别人的心声”

    露鸢的声音不大不小,只是恰好能让艾登听见。

    “额。”艾登有那么一瞬间的尴尬,却又立马反应出了别的,口气一变,充满自信地道:“这位美丽动人的露小姐,难道!莫非你是不是……”

    露鸢上到了二楼,往艾登所在的方向走去。

    艾登被露鸢的结界锁在那里,一动也不能动,于是眼珠移向左边,一边努力捕捉着露鸢的身影,一边两只眼睛拼命地眨啊眨,而后继续道:“迷上我了!”

    露鸢停下脚步。刚伸出手,锁住艾登的那三根针便像是收到信号了般,各自倒下。

    艾登突然恢复了自由,但身体的麻木感,让他直接一个鸭子坐,坐到了地上。

    露鸢无视他。躬下身子,去捡掉在地下的两根针,然后放进挂在腰间的针筒里。

    艾登看着突然凑近自己的露鸢,吓了一跳,立马双手护在胸前,急忙道:“我知道我这个人既帅气又迷人,但凡是个女人都抵抗不了我的魅力,但你、你要干嘛”

    合上针筒的露鸢一愣。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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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摆脱了郑北之后,鹤羽跟着香晴雪离开了“红烧肉”,两人向着长安城北边行去。

    一路上,鹤羽每每想到离开“红烧肉”时,郑北站在门口,那副深情目送的样子……他就感到浑身不舒服。

    花兜没有明面上跟着香晴雪,但他一直隐在暗处,默不作声地尾随着。但由于今天的长安城实在是太安静了,街上又没什么人,鹤羽便时不时地就能察觉到他的身影,还有所在方位。

    南城温暖如春,而北城此刻却正飘着大雪。

    远远望去,只见北城所在的那片天空,早已被灰白的云层所笼罩。

    大雪飘飞间,半个城池都被薄雾掩住。无形中,就好像是在北城的天幕上,挂了一层透薄的纱帐一般,似真若假,如梦似幻,令人看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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