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妖小天师:公子太嚣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明祭葵
【十五】穿越千年的白樱林
乐颜坊的正门被破坏,四周仿佛有过打斗的痕迹。
一眼望去,乐颜坊里的男男女女们,早已倒成一片又一片。甚至还有人在一边咂着嘴,一边咕哝不清地说着梦话。
“我负责提问,你负责回答。”一个华丽而又略显浮夸的男声响起。
此刻,四周的人睡倒了一片,只剩下两个人在正厅中对持着。
平日里,乐颜坊是个整日歌舞升平,一群人沉醉在花酒声色的娱乐场所。所以进入正门后,路过一个不太大的前厅,便到了正厅。在正厅的中央地带,则设置了一个巨大的圆形舞台。但凡是在乐颜坊的正常营业时间,这个舞台上总是有着装扮美丽的姑娘,给来此的客人载歌载舞的助兴。
露鸢站在舞台中央喘着粗气,几滴鲜血顺着左臂往下流,一直流到指尖,然后滴落在地。
而另一个人站在二楼的栏杆上,他一手拿着琴弓,另一只手拿着断了根弦的小提琴。他一脸胜券在握的表情,俯视着舞台中央的露鸢,继续用他那华丽而又略显浮夸的声音道:“第一个问题,你是什么人”
露鸢抬眼看了他一下,眼中满是狐疑。之后,便从腰间的竹筒里,抽出了一根一米长左右,但两头都被磨得很尖的铁棒。那根铁棒极细,两边也十分尖锐。露鸢仅用小指便勾住了它。
“你不必知道。”露鸢用小指勾着铁针,接着,她把这根针朝着对方掷了出去。
站在二楼的男子头一斜,轻易躲开。
露鸢又从腰间的竹筒里勾出一根细针。
“第二个问题,你出于什么理由在这里和我对决”
“你不需要明白。”第二根针朝着男子的脚下掷去。
“那么第三个问题我不问了,我回答你吧。”男子从栏杆上跳到了二楼的走廊上,依旧俯视着她:“露鸢,我不会让路的,我不能放你去前面。”
他说的一本正经。
稍稍有些惊讶,但露鸢仍是准确的投掷出了第三根针。直到那根针稳稳地扎在一楼大厅的地面上,针尖正好对着站在二楼的男子。
“你现在是否正好奇着,我怎么能那么清楚的知道你的目的”对方洋洋自得地坐在二楼栏杆上,顺手拿出了一把乌克丽丽,随手拨弄起音符来“我是名漂洋过海的演奏家,艾登博格。我能听见任何人内心的旋律,你刚才内心所响起的声音,就已经告诉了我一切。”
露鸢无视了他。
第一根针的位置,在艾登身后的墙上。第二根,斜着扎在了墙壁与地面的拐角处。而第三根,在一楼大厅,艾登的身下。这三根针的针尖都直指着艾登。
甩了甩手上的血迹,露鸢的脸色忽然缓和了下来。她看了眼胳膊上的伤口,此刻已经完全愈合了。
“这位小姐,你恐怕,不是人吧”艾登拨弄着自己的乌克丽丽,闭着眼,迷醉其中。
露鸢的阵法已经生效了,那三根针乍一看去并没什么。但实际上,三根针却像各自连着一根透明线似的,牢牢牵制住了艾登的身体。只要稍微移动,就会令他感觉到疼痛。那些线,如同早已植入体内深处,只需轻轻一动,就会撕扯到他的灵魂。
“换我提问。”露鸢的神色一如既往的平静。
“可露小姐为什么要问我问题呢你心中的旋律明明在告诉我。”艾登忽然停下了拨弄琴弦的手。闭着的双眼,缓缓睁开:“你无法信任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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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
王灵韵看着地上那条被雷劈得半熟的鲤鱼。原本红白相间的花色,现在早已变成了焦炭一般……
它闭着眼,有些艰难地咳嗽了两声。
“你饿了吗”王灵韵把鱼捡起来,递给站在一旁的鹤羽“送你吃。”
鹤羽一脸嫌弃。
而那条鲤鱼,虽然早已浑身无力不能动弹,却仍旧翻着白眼,怒目瞪着鹤羽。
王灵韵斜眼看了他们一下,然后站起身来,随手便把鱼丢给了鹤羽“喏。”
鹤羽接住。
被摔疼的鲤鱼一边倔强地怒视着鹤羽,一边发出了声:“嘤!”
一阵凉风吹过,有几片白色的樱花瓣从下面被风卷飞上来。
他们顺着破旧的楼梯和难走上坡路,一直走到了顶,便再没有前路了。
此刻,王灵韵他们站在一处悬崖上,而悬崖下方——
只见一丛茂密的白樱林旁,有一汪碧蓝碧蓝的湖泊。偶然间,几朵樱花飘入湖中,荡起阵阵波澜。
阳光温和不刺眼,照射在湖面上,令人感到些许的暖和。
王灵韵脑中不禁想起昨天晚上初见素衫时的画面。她以老婆婆的形象,忽然出现在茴香阁的庭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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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呀来到了一位十分可爱的小姑娘家里呢。”
“是呀。不知这么晚了,还哼着这么难听的曲子,来打扰你口中这位‘可爱的小姑娘’的婆婆你,究竟有何贵干呢”
“呀……已经很久没有人告诉老朽,这首歌究竟是好听还是难听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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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哼着某首曲子。虽然沙哑的嗓音听起来有点煞风景,不过却显得格外凄凉。
后来,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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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年前,这里还是个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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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旁有风吹乱了发丝,脚下的山石发出了些许的滚动声。
王灵韵看了眼鹤羽,以及他手上的鱼,意有所指:“你如果实在不想吃了它,就看住它。”
“……”鹤羽有些无奈。
而那条鱼已经晕了过去。
看着下面那片白樱林,王灵韵就知道十有是素衫
【十六】错位的时空
“掌掌掌、掌柜的!!”一名白衣小厮在“红烧肉”的二楼走廊里极速奔跑着,然后一个刹车不及,一头撞到了门上。
只听轰隆一响后,门开了一条缝。
室内的光,透出一束照射在走廊上。
接着,白衣小厮慌忙地站起身来整理衣冠,便推开门走了进去。
“掌柜的!”
屋内,光线大好。窗外的树木早已变得郁郁葱葱,空气很新鲜,时不时还能听见几声鸟叫。香晴雪此刻正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手中拿着一本食谱,细细端详着。她看完了一页,又继续翻下一页。
“别着急,慢慢说。”香晴雪换了个姿势坐着,眼神依旧盯着书页。
看完了一页,再继续下一页。
屋内很安静,只有翻书的声音,和白衣小厮正逐渐平缓下来的喘息声。
窗外的树叶被风吹离了树梢,飘到窗旁,落在香晴雪的脚边上。
“掌柜的,城内像是发生了大事,这天儿明明还是腊月,可外面现在像夏天一样!”白衣小厮焦急地汇报着。
“啊——”香晴雪伸了个懒腰,又打了下哈欠,放下手中的食谱后,望着窗外,轻声道:“我知道。”
“啊、额!”白衣小厮一时语塞,感受着屋内的明媚与暖和,他在心里连忙暗骂自己真是蠢材!慌忙中,他又接着道:“还有!刚才外面传来一段奇怪的音乐声,结果!结果!结果店里的人全都睡着了!”
“哦”香晴雪目光投向白衣小厮“花兜也睡着了”
“这倒没有……”白衣小厮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实,小的刚刚也睡着了,还是被花兜先生扎了几针给扎醒的,花兜先生让小的来掌柜的这里,看看您有没有大碍!”
“嗯……”香晴雪似乎是在思考。
白衣小厮瞪大了眼睛等她的下文。
“你觉得……”
白衣小厮站得笔直,仿佛只要香晴雪一声令下,他随时都能去赴死!
“今天的晚饭,是吃清真螃蟹好呢……”
白衣小厮身形一晃,光洁的额角顺势流下一滴冷汗。
香晴雪边认真思考着,边有些纠结地继续道:“还是用螃蟹炖汤好呢……”
“那、那个……掌柜的……”
看着香晴雪依旧不太在意他,而是在自顾自地纠结“晚饭是吃清真螃蟹好呢还是用螃蟹炖汤更好呢”的样子……白衣小厮感觉自己的尴尬症都要犯了。
香晴雪拿起了适才放下的食谱,再次翻开书页,垂眸端详着。
屋内很安静。
白衣小厮站了很久,站得他自己几乎快要忘记了自己的存在时……香晴雪才抬起头,像是刚发现他一样,瞟了眼靠边的座位,又看向他,缓缓道:“你坐吧。”
由于站久了而变得麻木的神经忽然紧绷起来,白衣小厮像只受惊的小鸟一样,义正言辞道:“不!不用了!”
又翻了一页。香晴雪只是摇头,嘴角笑意浅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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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阳光大好,店内的秩序也在慢慢恢复正常。
就在刚才,一阵不知从哪飘来的音乐声,将整个长安城的人都带进了睡梦中。万幸的是,那支悠扬的乐曲,在走了一个音之后,竟戛然而止。仔细听来,那一声走音,极像是琴弦忽然断了。
接着,在花兜的针灸疗法之下,店里那些被催眠的人们,正在逐渐苏醒。
而店外,不论是阳光和煦、夏风清凉的南城,或是小雪飘零、偶有寒风的北城,通通都失去了以往的喧闹,陷入到一片寂静中。
似乎所有的人,都沉浸在美好的睡梦里,不肯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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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崖上,微风徐徐——
“千年之前”鹤羽有些恍然大悟“怪不得……”
“你发现了什么”
“可能我的灵魂还没有完全跟郑南的身体融合,所以有些不稳定。”鹤羽看着悬崖下面的景色“灵体可是很敏感的,就在被你带进小路的一刹那,我就下意识的开始警惕起来了。”
王灵韵眉头微皱。
鹤羽继续道:“我一直感觉到一阵轻微的眩晕感,这种眩晕感不是这个身体带给我的,而是灵魂在时空里兜兜转转无法自控的眩晕。”
“你是说,像是在消耗力量,越来越累”
鹤羽点头:“嗯,有点……”
王灵韵回头望了一眼来路。
乍一看去,好像没什么。但若是仔细看,确实能感觉到有些地方是扭曲的。像是空间不稳定一样,形状很怪异。
“后面的路,似乎是由错乱的时空拼接而成的呢。”王灵韵笑了一下,她越来越好奇素衫的目的了“那么,就算我们再往回走,也根本不可能走回‘红烧肉’与其他人汇合。”
而后,她又把目光转向那碧波粼粼的湖面。
悬崖很陡峭,边缘的石子落了下去。
“我们好像被困在这里了。”
“咔——”地面忽然一震,引得两人各自后退了几步。
鹤羽忽然警惕起来“等等……”
空气中一片安静。
王灵韵也小心注意着四周。
“嚓——”
正当王灵韵不知如何才能去到白樱林的时候。他们脚下的地面,忽然间就分裂了!分散成四分五裂的模样!根本无法立足!
“似乎有人发现我们被困在这里了呢。”王灵韵感到有些困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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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看见她的过去
王灵韵在花林中沉沉地睡着。
而为了与她定下契约的令,则特意闯进了王灵韵的熟睡的意识中。它在翻滚着巨浪的海水中艰难逆行着。这里,承载了她太多的记忆,幼小的、还在萌芽的、从不告诉别人的……秘密。
那一年,王灵韵六岁。
花一样的年华,却是她人生中的噩梦刚刚开始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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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的雨怎么也不肯停,王家二小姐的马车,和王家祭祖的车队走散了。在郊外的荒山中,坐在马车前的车夫早已身染剧毒而亡,棕色的骏马独自前进着,毫无方向……
“咯噔”一下,车轮碾在泥泞的道路上,被石头绊了一下。
之后的路,越来越难走……
“周叔,怎么了”感觉车里越来越颠簸的王灵韵,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声。
“……”然而并没有人回应她。
她掀起车帘,映入眼帘的山壁十分陡峭,不论怎么看,她都感觉自己的马车在走下坡路。
“周叔,我们不是要跟祖母一起上山祭祖吗怎么……”边说着,她边推开了马车上的小木门,可却根本问不出想问的话。
她呆愣了几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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