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为聘:吾妃甚毒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桑葚酒
苏玉徽将蛊王放在了方才开的伤口上,那蛊王“嗖”的一下,钻进了苏瑾瑜的皮肉之中。
碧烟哪里见过这个,饶是平日里沉稳如她此时也不禁尖叫出声:“小……小姐。”
苏玉徽倒是淡定的很,道:“蛊王乃是蛊虫的克星,它会将哥哥体内的蛊虫全部吃完的。”
吃……吃完看着苏玉徽一脸平静的样子,碧烟莫名有点想吐。
却见苏瑾瑜左臂的皮肤上拱起了一团,面露痛苦,似是与什么在挣扎着,碧烟也同苏玉徽盯着看了许久,问苏玉徽道:“小姐,这能管用吗”
苏玉徽自言自语道:“我也是在书上看的,权当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吧。”
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苏瑾瑜生生痛死吧。
碧烟……
不过虽然苏玉徽的语气说的轻松,但是面色却十分凝重的盯着苏瑾瑜,生怕出一丝差错。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苏瑾瑜的脸色越来越差,但是眉宇之间的黑气却若有若无的几缕凝聚在那里没有消散。
苏玉徽不敢耽误,打了声口哨,抽搐的苏瑾瑜渐渐的平静了起来,片刻后,那蛊王从苏瑾瑜手背上的伤口中钻了出来爬到了苏玉徽的手心。
碧烟却见那蛊王比方才大了一倍不止,黑色的盔甲亮晶晶的在苏玉徽的掌心中小小的打了个饱嗝,似乎是——吃撑了……
苏玉徽将吃撑了便想睡觉的蛊王收回了小玉盒中,一旁的碧烟问道:“小姐……公子蛊毒这是解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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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浣青草
此时的苏玉徽尚且并不知此事牵扯竟然如此甚广,她现在为苏瑾瑜所中蛊毒寻找解法,无暇顾及其它。
对于巫蛊之术,苏玉徽只是略知皮毛,并不精通。虽然师父说她在此上十分有天赋,可是她生性懒散,不肯钻研其中。
书到用时方恨少,苏玉徽现在只恨昔年在月宫没多学几样傍身的本事。
这些时日苏玉徽对外称病闭门不出,苏明珠见她这般道她是因为外面流言传的难听所以这般。又因着临近年关,长袖善舞的沈怜应酬又多,是以锦绣阁那边一时也腾不出手来找她麻烦。
是以,苏玉徽成日在霁月居的书房中倒腾着解蛊的方法,整个霁月居中弥漫着药味,不知道的还真以为苏玉徽病的不清。
大白守在书房门口,谁也不敢靠近书房那里,是以除了碧烟之外没人知道苏玉徽在倒腾什么东西。
夜深,碧烟偷偷的将那药渣倒到花丛中,问苏玉徽道:“小姐还要多久你才能研究出解蛊的方子啊。”
这些时日苏玉徽用的药千奇百怪的,碧烟只敢偷偷的出去买生怕被人发现,每日提心吊胆人都瘦了好几圈。
苏玉徽盘坐在毛茸茸的毯子上一手抱着碧烟新做的玫瑰酥,一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揉着大白的头顶,大白一脸享受的摇着尾巴,那样子就差点要“喵喵”叫了。
“失宠”的小银环十分不开心,爬到大白的头顶眼巴巴的看着苏玉徽,这些时日苏玉徽气也消得差不多了,见状不由得失笑扳碎一块玫瑰酥喂它。
怏怏的小银环终于来了精神,盘到了苏玉徽的左手上开心的吃着糕点碎屑,顺便以一种藐视的眼神看了大白一眼。
大白动了动,挥舞着爪子想将碍眼的长虫给拍死,被苏玉徽拽住了耳朵批评道:“好了,你们不要闹了。”
不过三几个月霁月居中就多了这么多奇奇怪怪的动物,苏玉徽表示很无奈。
安抚好两个争宠的小东西的情绪之后,苏玉徽才有心思回答碧烟的话:“差不多了,就是还差一味重要的药引。”
碧烟松了口气,心想着折腾的没完的日子终于要到头了:“小姐还差什么奴婢明日就去想办法找。”
苏玉徽抱着大猫的大脑袋,将冰凉的脚塞在了它的肚子里,她本就畏寒,到了冬日手脚就没暖和过。大白虽然能吃,但好处就是大冬天抱的十分暖和。
闻言,苏玉徽抬头看了碧烟一眼,笑道:“还差一味浣青草。”
浣青草,只产自南夷的深山中,朝生暮萎,只有一日存活时期,十分珍贵。
再加上此草功效只有蛊师知晓,寻常大夫治病都用不上,所以就算是大倾的汴梁想要找到此药也并非是件容易的事。
苏玉徽看见碧烟沉稳的面容闪过了一丝为难的神色,左手的小指微微的勾了勾,眼中闪过了一抹深意。
碧烟是与紫云一同由宣和郡主拨给端居的,紫云被沈怜收买生了异心,被她赶出了霁月居只留下碧烟。
碧烟行事沉稳,从未出过任何的差错,伺候她也十分尽心,理应没什么可疑之处。
但是却因为伺候的太周到,尽心到似乎对于她的习惯了如指掌,让苏玉徽不禁起疑——除了月宫的人,没有人能这般了解她,甚至细微到她吃药之后顺手递上蜜饯。
若碧烟是月宫的人,苏玉徽自然不会担心她对于自己不利,只是……为何月宫的人也会出现在苏家,且在她身边对她多有照拂。
这些时日,苏玉徽要各种稀奇古怪的药材,一方面是为了帮苏瑾瑜找解药,另一方面也是在试探碧烟。
次日碧烟去寻药的时候,苏玉徽也乔庄后偷偷跟在了碧烟身后。
出了苏家,碧烟雇了一辆马车前往西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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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邪教妖人
苏玉徽紧跟在碧烟身后,因为走的快,不小心撞到前面搬运货物的工人身上,箱子的草药掉了一地。
“你走路没长眼睛啊!”搬运货物的汉子怒道。
前面的碧烟似是察觉到身后的动静疑惑的回头,苏玉徽连忙用折扇遮住了自己的脸。
等回神,见那汉子骂骂咧咧的,苏玉徽连声的说抱歉,直赔了一锭银子才算完事。
这般一耽误,苏玉徽再看的时候发现碧烟已经不见了踪迹,眉头皱了皱,赶忙寻着碧烟消失的方向而去,却见在街角边上,有一家奇怪的药铺。
如今正是下午,别的家药铺门口都开着门,伙计在柜台上忙活着,只有这家药铺,大白天的却挂出了歇业的牌子,门是虚掩着的。
苏玉徽站在门口打量了一眼,却见这药铺不大,门上也没挂着匾额,只有土黄色的旗子上写着“药铺”两个字,十分低调。
从外表来看,并无任何属于月宫的标识。
这间奇怪的药铺让苏玉徽心生疑窦,权衡片刻,仗着胆量她推开了药铺虚掩的门。
一推开门,闻到的并非是一般药铺的药香,而是一种腐朽的味道,冬日午后的阳光斜斜的照到阴沉沉的药铺里,却没有丝毫的暖意,一进去,就像是进了冰窖一般,里面一人也无。
若是一般人早就吓退了,但是苏玉徽昔年在月宫的时候便就是出了名的胆子大,月宫禁地里有着许多不可言说的东西,就连宫主都不敢随意进出,她幼时便喜在里面玩耍,胆量异于常人。
里面阴森森的,一个人都没有,苏玉徽舔了舔小虎牙,盘在她袖子中的小银环也警惕的伸出了小脑袋。
有小银环在,苏玉徽更觉得心神定了定,见前厅无人便挑起了药铺前厅与后院的帘子……
而在此时药铺斜斜对面的医馆中,碧烟拿着一包草药出来,同他走在一起的是个眉目清俊的年轻人。
“肖领主,这些天主子一直在明里暗里试探于我,想来已经起疑了。”碧烟皱着眉同那个年轻人道。
被唤作肖领主的年轻人淡淡的笑了笑道:“无妨,此事宫主也没打算瞒着主子多久的,若是知晓了便告知她真相便是。如今冥教在汴梁城中活动频繁,苏家也并非是什么安全的地方,让小姐多加警惕。”
碧烟叹了口气道:“也不知宫主到底想什么,早些告诉主子真相便是了。”
他们都是月宫在汴梁城的暗桩,所接到的任务就是潜伏在汴梁城保护苏玉徽。
但是十分奇怪的是,宫主没有告诉主子他们的存在,也不许他们主动告诉主子。
肖十七笑了笑道:“一则宫主此番作为是想历练主子一番,二则……大概是因为他最近太无聊了吧。”
二人说这话,此时听见原本安静的街道一阵喧闹,不远处传来整齐的马蹄声和盔甲划过的声音。
见状,肖十七面色凝了凝同碧烟道:“先进来。”
一面说着,一面关上了医馆的门。
碧烟疑惑道:“官府的人这是要抓谁”
肖十七瞥了外面一眼,见是官兵们冲着药铺去的,神情松了下来,嘴角勾起了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容道:“我就说冥教的人昨天怎么那么急着撤退,原来是老巢要被人抄了。”
听是冥教出了事与他们无关,碧烟松了口气,医馆为了避免麻烦便早早的将门关上了。
而此时,误入药铺的苏玉徽,一脸茫然的看着手持刀刃的官兵们。
此次查封冥教的根据点,除了大理寺的官兵们连夔王府的亲兵们也调动了一些来,里里外外,将这小小的药铺围的连只蚊子都不能飞出去。
带头的是跟随赵肃的副将刘武英,瞅了站在院子里一脸茫然的苏玉徽一眼嚷嚷道:“不是说抓凶徒么,怎么就只有一个弱鸡一样的小白脸在。”
被称为“小白脸”的苏玉徽眉头跳了跳,却没多话。
从这些人的装扮上来看是大理寺的官兵,这间药铺果然是有问题么,他们要抓的是什么人
被团团围住,苏玉徽无法脱身,只能安分站在那里以不变应万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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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刑罚
被带到大理寺的苏玉徽才知道什么叫做人一旦倒霉,喝凉水也会塞牙缝。
为了试探碧烟,她故意以浣青草为诱饵想查出碧烟究竟与月宫有没有联系,未曾想到这跟踪暗探的事情许久没做反而生疏了,非但跟丢了碧烟,自己倒误入了冥教的老巢。
冥教的人早就人走楼空,她倒好被当做冥教的妖人抓到了大理寺。
苏玉徽再次无比后悔好奇害死猫,早见那药铺空无一人,她就直接离开何必前去一看究竟。只能说,人一旦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缝!
大理寺中,苏玉徽看着只有过几面之缘的周蘅芜笑得颇为尴尬,解释道:“周大人,事情起因便是这样。我不过因为一时好奇误入了那家药铺,并非是大人们所要抓的妖人。”
她想着先不论她与周杜若之间的交情,就单单苏瑾瑜与他乃是至交好友,这周蘅芜应当是不会为难于她的吧。
果然,周蘅芜笑得一脸温良无害道:“看来是一场误会,是手下的人无礼,冒犯了苏小姐。”
见他这般说,苏玉徽松了口气,连忙道:“说不上什么冒犯,只是周大人既是一场误会,我可以离开了吗”
眼看着天色渐晚,她偷偷出来太久,怕引起苏家人的怀疑。
周蘅芜面露为难神色,同苏玉徽道:“此事本官当然相信与苏小姐无关,但是此次大理寺所抓的犯人非同小可,是王爷下的令,甚至出动了夔王府的亲兵。还请苏小姐暂且委屈一下,等王爷来了再做定夺。”
做为大理寺少卿,自然不是光靠长着一张俊脸就可以了。对于苏玉徽的话,周蘅芜并未全信。
毕竟一个相府家的千金,一身男装只身出现在南市本就可疑,更何况还被大理寺的人抓了回来。
但是又碍于与苏瑾瑜之间的交情,周蘅芜也不好多加为难她,便直接将这个难题踢给了赵肃去解决了。
至于为何现在不带她去见赵肃——那厮正在审讯犯人,手段狠辣到他一个大男人都不忍看,他可不敢吓坏了赵肃看上的女人。
而一旁的刘武英听着二人的对话算是明白了苏玉徽的身份,他的老娘哎,他竟然将王爷看上的女人给当做嫌疑犯抓了回来。
这些时日汴梁城中夔王殿下与苏家二小姐的流言传的沸沸扬扬的,军营中的那些武将们一旦八卦起来,比女人还要厉害。
他们那万年不近女色的夔王殿下,看上了一个女人,那女人还是他们死对头苏丞相的女儿。
纷纷都在感叹,不愧是王爷啊,要么不要女人,一旦看上了便专挑难度最高的下手。
这些年来自家王爷在朝中与苏相势如水火,在他寿礼上直接端了他得意门生的老巢,送了颗人头上去,这看上了人女儿能答应么。
一方面也好奇,这苏家二小姐究竟是怎样一个天仙般的人物,竟然让那活阎王看上了。
不管是汴梁城中的那些大家闺秀,还是驻守塞外的那些风情万种的边塞女子,就没见过自家王爷找过女人。
没想到,他竟然这般走运见到了传言中的苏二小姐,还将人当做犯人带到了大理寺。
想到这里的时候,他莫名觉得腿发软。
为了将功补过,刘武英拍着胸脯道:“不必等不必等,王爷正在水牢呢,我现在就带苏小姐过去。”
苏玉徽眉头一跳,她宁可在天牢里待着也不要见赵肃那个疯子好么。
追痕深深的看了刘武英一眼,那意思是说:你不要命了,敢带人去水牢看王爷审讯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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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偏执与疯狂
不知何时刘武英等人和水牢的狱卒们都退下了,整个空荡荡的水牢就剩下她与赵肃两个人,就连那两个不成形的犯人,也被底下的狱卒们给带走了。
苏玉徽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在发抖,因为赵肃那个疯子便就在她身后咫尺的地方,幽冷的檀香味充斥在鼻尖,随时将她淹没。
此时的赵肃那双凤眼比往日里都要暗沉,妖气横生,嘴角挂着愉悦的笑意看着瑟瑟发抖的苏玉徽,道:“他们都是那天在梅林行刺本王的刺客。活捉了六个,可是偏偏他们两个却是最嘴硬的,大理寺所有刑具在他们身上都用了个遍,可是什么都没招。”
苏玉徽后背的汗水将整个衣襟都湿透了,下意识的后退:“所以你扒了其中一个人皮……你让他观看着剥皮,震慑住他……”
世上有人不怕死,但是怕的是生不如死;能扛得住严刑拷打的,那是因为用刑的人力度不够,威慑力不足。
他步步紧逼,直让苏玉徽退无可退,那人的手指划过了苏玉徽脆弱的脖子,他对她的脖子似乎情有独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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