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为聘:吾妃甚毒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桑葚酒
鲜血溅到脸上,苏玉徽不惊低声惊呼,这是训练有素的死士!
那刺客身中蛇毒,身形已经摇晃不定,但是从袖子中抽出了一把利刃眼神冰冷的盯着苏玉徽,竟是有不杀死她誓不罢休之意。
苏玉徽撑着地连连后退,这身子太过娇弱,惊吓之下竟无力行走,而那刺客步步紧逼,眼看着退无可退的时候,一把利刃戳穿了刺客的胸膛。
黏腻的鲜血不偏不倚的溅了苏玉徽一脸,两次死里逃生,苏玉徽顶着那一头一脸的血,苏玉徽的眼被那鲜血迷住,一时间又是觉得恶心又是难受的紧。
“姑娘,你没事吧。”一个温和的声线道。
该如何的形容这声音呢,轻柔温和,恍若是三月的春风下的杨柳轻轻拂过柳堤那般温柔。
被追杀到狼狈的跌坐在水坑里的苏玉徽困难的睁开眼,迷离的视线下她看见那一身白衣的男子,在暮霭沉沉下渡上了一层浅浅的光辉,干净而又美好。
一只如玉的手,骨节分明,伸在她的面前,似是要拉她起身。
那一刻,那样熟悉的身影恍惚之间苏玉徽还以为是师傅来了,这段时日种种堆积在心间的委屈还有恐惧在遇到亲人的时候瞬间涌上了心头,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很多年后苏玉徽都记得初见赵泓临的那一天,那是她一生中最为狼狈的时刻,可是他在无意间以一种绝世的风雅出现在她的生命中。
赵泓临无措的看着眼前哭得跟只花猫一样的小姑娘,看着巷子里打斗的痕迹和车夫的尸体当她是害怕了。
被他从泥坑里拉出来的时候,苏玉徽看清楚了他的模样。
眉长入鬓,目若星辰,不染纤尘。
在这汴梁城中苏玉徽见过太多人眼中掺杂了太多的,但在这个男子眼神却无比的干净纯粹,就像是洒在月宫的中那皎洁的月光一样……
在他的身上交织着两种颜色,墨般的黑,与月色般的白,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颜色。
如此简单,如此素淡,却又如此的动人心魄。
苏玉徽明白了,她为什么会将他错认为是师傅了,因为那样清澈纯粹的感觉,与师傅真的很像。
苏玉徽目光直直的盯了他许久,虽然十分不礼貌,但是少女那双清澈的桃花眼氤氲着雾气,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没有一丝恶意。
直到不远处传来的打斗声才唤回了苏玉徽的理智,她双颊一片绯色——想不到她竟然盯着一个陌生男子看了这么久。
眼睛里溅了血,方才又哭过十分难受,苏玉徽揉着泛红的桃花眼看着眼前陌生的男子道:“多谢公子……是你救了我吗”
他还未开口,却听旁边一声轻笑道:“二小姐可别谢错了人,救你的是本王可不是那家伙。”
苏玉徽回头,不禁轻呼了一声,连忙道:“臣女参见王爷。”
却见帮碧烟脱困的不是别人,正是曾经在行宫猎场帮过她的靖亲王赵煜!
他手中的短剑上犹自沾着血迹,却笑得一派风轻云淡,丝毫不像是刚杀过人的。
赵煜笑了笑,眼尾狭
第85章温柔
所谓冤家路窄仇人眼见分外眼红。
苏玉徽还记得当初就是这位刘副将把她从药铺带到大理寺审讯,且十分“热情”的跟她介绍了大理寺各种酷刑,之后更是将她送到了赵肃那个疯子手中。
虽然苏玉徽看着刘武英眼中几乎都快冒出火来了,但是刘武英是出了名的神经大条,向赵煜与赵泓临二人行过礼后,几乎是殷勤的语气道:“二小姐您怎么弄的这般狼狈”
看着那一地的尸体,他明白此事非同小可,脸色瞬间变得肃然道:“去看有没有活口,老子倒是想知道谁敢不要命了光天化日之下在巡防营的地盘撒野杀人!”
若非是追痕那小子一直让他低调,他就差说谁敢不要命了竟然敢动他们王爷的人!
对于刘武英这般无故献殷勤赵煜看的是目瞪口呆,那混账小子手下的人一个个都跟他一样眼高于顶,仗着军功又有着皇帝撑腰,把汴梁城的权贵都不放在眼中,今日竟然对苏玉徽这般谄媚的……献殷勤
震惊之下,靖亲王殿下声音微弱道:“刘将军,这些都是死士,没有活口……”
没有活口怎么找幕后指使
想了想,刘武英当下立断道:“来人,将这些尸体全都抬到大理寺去。”
“二小姐放心,此事王爷一定会竭尽全力查出幕后真凶的。”他哪壶不开提哪壶道,全然不知此时苏玉徽的脸色已经黑到锅底了。
对上赵煜与赵泓临不解的眼神,苏玉徽又不好说什么,将那险些喷出的鲜血咽了回去,咬着后槽牙道:“那就多谢将军了。”
刘武英见苏玉徽同他道谢,眉开眼笑道:“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如今天色已晚二小姐独自回去也不安全,属下派人护送二小姐回去。”
苏玉徽没拒绝,今日刺杀之事让她如今想来依旧心有余悸。
这边赵煜见她一身狼狈,苏家距离这里还有一段路程,就这般回去少不得回引人侧目,便道:“二小姐还是坐本王的马车回去吧。”
马车已经被那群刺客劈成了两半,她身上沾的又是血又是泥的,就这般回去确实也不大合适。
苏玉徽扶着碧烟的手再次的跟赵煜二人道谢,准备上马车的时候赵泓临叫住了她。
苏玉徽疑惑的看着他,却见他从一旁的矮墙上拢了捧干净的雪,用手捂着,雪化成了水。
他又从怀中取出块手帕,用水打湿,拧干递到她面前。
苏玉徽这才想起方才那刺客的血溅了她一脸,而后死里逃生根本就没顾及到自己的仪容,想可见此时会是何种狼狈的模样。
对上那一双与师傅相似的干净、包容温和的眼,再见那人一袭白衣不染纤尘,很显然与自己的狼狈成了鲜明的对比,素来淡然的苏玉徽不禁大是窘迫,连忙接过帕子。
一来血渍已干,不易擦洗;二来此处无镜,看不见到底哪沾了血,她笨手笨脚的拭擦下来,反而令得原本就凌乱的妆容更加混沌,红一缕黄一缕的无比狼狈。
一旁的碧烟看不下去了,连忙接过了苏玉徽手中的帕子为她细细的擦拭干净。
脸上的污渍擦拭干净露出一张干净柔嫩的面容,清艳绝伦的面庞,恍若天际一抹新月,那双恍若氤氲了水雾的桃花眼看向他的时候,让他心尖不禁微微一颤……
苏玉徽看着碧烟手中脏了的帕子更觉窘迫,她素来讲究仪容,未曾想到今日在这么多人面前将脸丢得一干二净,她几乎是落荒而逃的上了马车。
她这般狼狈的回来,途中遇刺的事情自然也是传到了苏家。
锦绣阁中,苏明珠难掩激动问道:“苏玉徽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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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杀身之祸
霁月居中,碧烟将煮好的安神汤端了进来,却见已经梳洗干净的苏玉徽提着琉璃灯在房间角落里不知找什么。
大白懒洋洋的打了个盹,而盘旋在大白头上的小银环也是一脸不解的看着苏玉徽。
如今霁月居中养的这两位祖宗从一开始的两看生厌,最终在苏玉徽的威严镇压之下相处得异常和谐。
“小姐你在找什么奴婢来帮你找吧。”碧烟将安神汤放在了桌子上道,她以为苏玉徽是掉了什么东西。
苏玉徽应了一声道:“没什么,我随便找找看。”
碧烟……
苏玉徽将琉璃灯递给了碧烟,揉了两白大白头顶的毛,盘旋在大白头顶的小银环自然而然的缠上了苏玉徽的手腕上,摸着小银环的头自言自语道:“想不到这汴梁城中竟然还有一条银环蛇,它跟你一样救了我一命,可惜啊没有跟我一齐回来。”
小银环仰着脑袋一双圆溜溜的眼懵懂的看着她,似是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见它这般,苏玉徽不由得轻笑了一声道:“银环蛇乃是蛇中之王,就连南夷都很少见,说不定你和那条银环还认识呢。”
“主子,你在说什么”碧烟不解的看着跟小银环说话的苏玉徽。
苏玉徽笑了笑道:“没什么,我在想今日的事。”
一提到今日,碧烟一脸后怕:“莫非主子身份泄露了才招惹来此等杀身之祸”
一想到这个可能碧烟就十分紧张道:“待明日还是让肖领主多派些暗卫跟着小姐。不成,留在汴梁的暗卫本事有限,依照奴婢之见还是飞鸽传书回月宫,让宫主派人来吧。”
见碧烟一脸紧张的模样苏玉徽不由得笑了笑道:“还不至于如此。”
“虽然这些杀手是冥教的人,但若是因为我身份泄露,对方不会派出这么点人手的。”
对于这点苏玉徽还是十分自信的。
她在月宫的位置举足轻重,若是冥教知晓她的身份必定不会轻举妄动派这点人马刺杀她,毕竟活着的她比死了的有价值的多!
“主子在汴梁城中也没结下其它的仇家啊,究竟是谁会处心积虑的要主子的性命呢……”碧烟疑惑道。
碧烟忧心忡忡,未曾想到苏玉徽轻笑了一声,眉宇之间带着几分讥诮的笑意道:“在汴梁城我没得罪什么人,但是却有人巴不得‘苏玉徽’死。”
听她这般说,碧烟明白了过来道:“主子是说……沈怜!”
除了沈怜之外,苏玉徽实在想不出这汴梁城中还有谁会处心积虑的要她的性命了。
只是让苏玉徽觉得诧异的是,沈怜不仅局限于苏家后宅中玩弄权势,竟然能驱动与苏显合作的冥教。
苏显对于沈怜的宠爱或许并不是如同表面上看起来那般简单,那么沈怜在苏家究竟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呢
如今的局势显然对苏玉徽十分不利,苏瑾瑜被诬陷入狱,苏显对此坐视不理,刑部侍郎是沈怜的兄长。
此案明处有刑部与沈怜狼狈为奸,暗中又有冥教相助,而苏玉徽势单力薄,唯一的底牌只有月宫安插在汴梁的人马。
如碧烟所说,安排人劫狱救出苏瑾瑜并非是难事,但是一旦救走苏瑾瑜他必定会背负上逃犯的罪名,不可见天日,岂不是如沈怜所愿彻底毁了苏瑾瑜的人生。
她从未这般处于两难之地中过!
苏玉徽去肖十七的医馆商议对策,倒是得到一个好消息——靖亲王赵煜上了奏折给皇上为苏瑾瑜求情。
徽宗清楚这个侄儿的性子,说好听点的
第87章绝世静邃,暗雅流光
正午的阳光照在楚风楼的琉璃瓦上,勾勒出一种迷离的光芒。
临汴河的窗户开着,在此可见汴河上船来船往的热闹场景,不知何处的画舫上传来隐隐约约的歌声与丝竹声,而雅间临窗的桌边一坐、一站两个男子,皆是风姿无双。
苏玉徽进来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的是临窗而立的那个白衣男子。
寂寂的清风,吹拂起他的长袍,午后的阳光在他的身上渡上了一层浅浅的金色,如玉的侧脸美好俊雅,绝世静邃,暗雅流光。
苏玉徽想,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美好的人……
“小姐。”碧烟低声叫了苏玉徽一声她才方才回神,正好对上赵煜戏谑的眼神。
方才她如一个急色的男子一般盯着赵泓临看,想必都落入了赵煜的眼中,苏玉徽脸色微红有些羞赧。
不过她到底不是一般的闺阁女子,很快便就将方才心间的一丝异样压了下去道:“臣女参见王爷。”
一面看向一旁看着窗外景色的赵泓临,声音不由得柔软了几分道:“六皇子殿下。”
赵煜挑了挑眉,用手中的扇子指着赵泓临道:“哦你认得他”
苏玉徽笑了笑道:“汴梁城中谁人不知靖亲王与六皇子乃是好友,焦不离孟,跟何况……”
苏玉徽眼中闪过了一丝狡黠的笑意道:“那日在巷子里的时候,王爷叫过六皇子的名讳,难道王爷忘记了吗”
她这般一说,赵煜二人都不由得笑出声来,这一番对话下来场面气氛倒是好了很多。
苏玉徽目光终于从赵泓临身上移开,一脸感激的同赵煜道谢道:“兄长之事多谢王爷出手相助……”
赵煜一把扶住向自己行礼的苏玉徽道:“二小姐不必如此多礼,本王与瑾瑜师承一门,深知他为人是不可能做出与与邪教勾结杀人劫贡品的事。只是不知,为何瑾瑜竟然会卷入这桩奇案当中。”
他虽然袭承了靖亲王的爵位,当年也是因为局势复杂所以才被立为世子的,毕竟他的身上流着一半西燕的血脉。
如今大倾与西燕交恶,徽宗肯定不会让他在朝中担任什么要职的,不过是虚虚领了个闲职罢了,是以对此案的来龙去脉和其中各种错综复杂的关系并不清楚。
是以,苏玉徽解释道:“王爷有所不知,将兄长抓走的乃是刑部侍郎沈越,沈越乃是家中庶母的弟弟。沈氏一直不待见我们兄妹二人,此次兄长入狱,臣女怀疑乃是她为主谋陷害兄长。”
她只说此事乃是后宅之争,没敢说此事还牵扯到了苏显与前朝之事,毕竟如今她的身份乃是一个普通的闺阁女子,知道太多未免引起人怀疑。
赵煜与苏瑾瑜是同门,昔年苏瑾瑜摔下马背之事也颇为可疑,他也曾怀疑过乃是后宅的妇人所为,为的便是这苏家嫡长子的位置。
为此,赵煜还颇为为苏瑾瑜惋惜。
一旁的赵泓临闻言眉心不由得轻拢:“刑部掌管我朝律法,没想到行事竟然掺杂个人私怨,假造证据诬陷他人!”
苏玉徽不由得抬眸看了他一眼,想到之前听肖十七听过,六皇子赵泓临生母出身卑微,在宫中并不讨喜。
几个皇子中,他是最性情淡泊与世无争的一个。
苏玉徽想,生在帝王家的人,未曾想到竟然会有如此干净的眼神呢。
这边,赵煜轻叹了口气道:“可惜啊,他如今有难本王不可能坐视不理。只是本王人微言轻。若真的想救瑾瑜,有法子的只有那一位了……”
赵泓临明白了道:“王兄是说,夔王兄”
听到赵肃,苏玉徽的嘴角不受控制的抽搐了一下,眨着一双桃花眼无辜的看着赵煜道:“王爷是夔王殿下的长兄,兄长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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