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为聘:吾妃甚毒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桑葚酒
但是临语姝只冷冷的看了苏玉徽一眼,同一旁的周夫人道:“伯母,我忽然觉得有些不适先回去了。”
周夫人点了点头,夔王到底算是外男,临语姝是周家未来的媳妇,在此处也不大合适。
苏玉徽若有所思的盯着临语姝的身影,却见她脚步匆忙,不复素日里的冷静稳定。
还不能她琢磨出什么呢,忽然觉得背后被人拍了一下,周杜若惊喜:“玉徽,你怎么来了”
 
第92章桃花血煞
周夫人迟疑了会儿,任凭是谁都不敢让一个仵作给自己的儿子看病。
但是这仵作不是别人带来的,而是夔王殿下,汴梁城中的鬼见愁!
周夫人斟酌了片刻,看着赵肃肃然的表情点头道:“那……那妾身先回去了。”
又忧心忡忡的盯着蒋青风年轻阴郁的脸和十分渗人的药箱苍白着脸抖着嘴唇道:“杜若,好好的照顾你哥哥。”
周杜若应下了,虎视眈眈的盯着蒋青风,而后者似是没察觉到她那不善的目光一样,镇定自若的搭上了周蘅芜的脉搏。
不过是片刻的功夫,蒋青风从周蘅芜的脉搏上移开,并没有同一般大夫直接下定论,眉头紧皱,不知想到什么看向了周蘅芜的眉心。
苏玉徽看着他的动作,放在左手的小指微微的勾了勾,这位蒋仵作倒是有几分本领。
蒋青风的脸色越来越凝重,许久都没说话,一旁的周杜若急了上前催促他道:“死木头,我哥到底怎么了”
一旁的蒋青风见着她一脸焦急的样子,冷硬的目光软了软道:“若我没看错,周大人的病症是中蛊了!”
“中蛊”周杜若不解的问道。
蒋青风眼中带着深思之意道:“这是南夷那边传来的邪术,害人于无形之中。昔年……宫中爆发过的巫蛊之乱,朝中要员死因蹊跷,却查不出异常,便就是这些邪教妖人而起。”
“不管什么是中蛊,你既然看出来了,必定能救我哥吧。”周杜若听他说的这般严重,声音带着哭腔道。
蒋青风有些为难,“这南夷妖术千变万化,巫蛊之术更是有千万种,我学识浅薄,并未能看出周大人中的是何种蛊毒,更勿论对症下药了。”
此时周杜若眼眶一红,他们兄妹二人虽然时常斗嘴,但是感情很好,听蒋青风这般一说当苏瑾瑜已经无药可救,当下立即哭了出来。
眼见着周杜若哭了,蒋青风手足无措的站在旁边,周杜若从小霸道,何时见过她这般模样,半天才干巴巴道:“你……你别哭……”
周杜若哭的更厉害了。
蒋青风……
一旁的赵肃见连蒋青风都没办法,眉头不由得皱了皱,目光转向看热闹的苏玉徽:“你可看出这是何种蛊毒”
他话音落下,却见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苏玉徽心中微微一惊,瞪大了一双眼,略显无辜的看向赵肃。
却见此时那厮却不被她那无害的表象给欺骗,眼神清亮如雪,若一把利刃似是随时能看穿人心。
“你既对冥教这般了解,蛊王又在你身上,本王不信你对这些巫蛊之术一无所知。”
他声音淡然,却让苏玉徽无端的后背起了一层冷汗,这……这人的观察力太厉害了,什么时候开始怀疑她的,忽然有些后悔不该在赵肃面前露太多的底,若是再这样下去迟早会露馅的。
这些时日,苏玉徽一直在想之前在南夷的时候究竟在哪里得罪过赵肃,让这厮恨不得扒了她的皮,但是因仇家太多,再加上她的记性不大好,实在对记不清了。
苏玉徽没说话,一旁的周杜若急的不行了,抓着苏玉徽的手可怜兮兮道:“玉徽,你当真有办法救救我哥”
一旁的蒋青风不像追痕那般八卦,虽然一路同行而来,但是他根本就没正眼看过苏玉徽,听了赵肃这般说那一双没有任何波澜的眼才在苏玉徽身上打量了一眼,淡淡道:“若二小姐能分辨出这是何种蛊毒,在下便能尽量想出解毒的办法。”
一旁的周杜若一双犹
第93章天赋
在月宫的时候师傅曾告诫过她,有月宫做为后盾在南夷横着走都没有问题,但最好不要招惹蛊师;真的惹到了蛊师背后有师傅给你撑腰,但是万不可招惹上蛊女。
女人是世上最不讲理的生物,尤其是陷于情爱的女人,跟她们讲理就等于是找死。
总结来说,在南夷多管闲事可以,但千万不要管与蛊女有关的闲事。
谁知在千里之外的汴梁,偏偏让她遇见了中了情蛊的人,而那人不是别人,是周杜若的哥哥,也是可能与玉枕被盗案有关的人。
苏玉徽怀疑给周蘅芜下情蛊的蛊女就是藏在汴梁城的蛊师,虽无意卷入此事但毕竟关系到苏瑾瑜的安危,便就多管了这个闲事。
但是事情比她想象中的要棘手。
听见苏玉徽惊呼出声,一旁的三人十分不解的看着她,周杜若问道:“什么是桃花血煞。”
苏玉徽收回搭在周蘅芜脉搏上的手,普通人察觉不出,但是苏玉徽能感觉到周蘅芜体内有一股汹涌的煞气在暗涌着,脸色凝重道:“周公子中的是情蛊,蒋大人若是对巫蛊之术有所涉猎,应当是知道情蛊为何物。”
闻言,蒋青风不由得轻轻“咦”了一声道:“情蛊所谓情蛊,一雌一雄,便是生时同生死亦同死。传言中在南夷一些部落蛊女们成亲时才会在对方身上中下,他怎么会中了情蛊呢”
周杜若也是一脸茫然道:“两年前虽然哥哥为了替母亲寻药去过南夷,但是从未听他说过跟谁成亲啊。”
苏玉徽抬了眼皮子冷冷的看了躺在床上的周蘅芜一眼道:“谁又知道呢。”
眼见着苏玉徽脸色十分难看,态度冷冰冰的语气也不好,周杜若急了道:“玉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玉徽按住急眼的周杜若,轻声道:“杜若,此事不是我不帮你。本来在我们术门对于情蛊一事不该插手的,但是念及你的情分上我也出言提醒过你和周公子暂且不要成亲先将自己的风流债了结了,结果……”
她看向躺在床上的周蘅芜道:“周公子却不知蛊女的厉害,依旧我行我素与临语姝定下了婚期。可是就算是这样,他若是单单的负了那个女子便就算了,或许还能插手管上一管不至于要了周公子的性命,但是显然不是如此。”
比起周杜若对巫蛊之术的一无所知,蒋青风道:“二小姐的意思是说蘅芜与那蛊女之间不只是男女情债恩怨”
苏玉徽点了点头,脸色难得凝重道:“所谓桃花血煞,便是以养蛊人的心血催动,除去会让人死于情蛊的折磨之外,也意在诅咒对方生生世世不得善终。此等术法就算是在以养情蛊为习俗的寨子里也被视为禁忌。”
“若只是周大人遗弃了那个蛊女,对方要了他的性命便可,也不至于用此等禁忌之法。”
苏玉徽叹了口气道,一时间三人面色皆有些凝重,只有赵肃以一种意味不明的目光在打量着她。
闻言周杜若脸色倏忽之间变得苍白到几近透明,苏玉徽连忙扶住她那摇摇欲坠的身子,周杜若带着哭腔的声音道:“玉徽,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救哥哥了吗”
苏玉徽轻轻的摇了摇头,“两年前所发生的事情周大人当真是只字未提吗”
她的话音落下,众人目光不由得看向了赵肃。
赵肃眉头皱了皱,看着床上的周蘅芜道:“从未跟本王提过。”
两年前,周蘅芜为了给母亲求药,前去南夷。
几个月后,周蘅芜求药回到周家,大病了一场。此事本应该已经过去,两年后,在周、临两家议亲之时,苏玉徽发现周蘅芜身上所中的情蛊被催动发作。
但是对此,苏玉徽还是有一点不明:“而且此事
第94章骨生
回苏家的时候已是华灯初上,不知何时竟然已是月上中天,一轮明月照得天空甚是明亮。
不远处传来的丝竹声与歌声给这冬日的夜平添了旖旎的色彩,各家门口挂着颜色鲜艳的彩灯,苏玉徽才觉原来尚且还在年节中,只是事情太多,让人根本就无心过节。
月光照在渐渐生起的雾气上,水面像是笼了一层薄薄的轻纱般,让人如坠梦中,雾气越来越浓,挂在马车边上的八角琉璃灯散发着温暖的光芒。
赶车的车夫道:“小姐,雾气太大,我们快看不到路了。”
苏玉徽眉头皱了皱,这在城中哪里来那么大的雾气,掀开车帘一看,果见不过是瞬间的功夫,白色的雾气似乎是吞噬了一切,只剩下那一盏琉璃灯在雾气中明灭不定。
“不好。”苏玉徽低声道,“快走……”
车夫是月宫的人,没有多问连忙驾着马车离开,碧烟也意识到了情况不对,抽出了腰中的软剑警惕的看着周围,可是那雾气却如影随形一般将周围一切全部吞没了,原本喧闹的夜此时也是一生全无,寂静的街道只听得见“哒哒”的马蹄声。
对方究竟用了什么障眼法,竟然将他们三人全部锁在了迷雾中
不……那不是迷雾,苏玉徽伸手抓了一把,这雾气中,似是藏着无数人的怨念,耳畔若有人在低声如诉如泣的声音……
在苏玉徽侧耳倾听的时候,却听见寂静的街道里,突然不知从何处传来铮铮琵琶声,素日里悦耳的音律,在这黑夜中听来,却有说不出的凄厉与冷冽!
弹的旋律苏玉徽很熟悉,正是《春江花月夜》的曲子,此曲曲声本该是清雅婉转,但也不知为何对方的琵琶声里却无半点清雅之意,反而有一种鬼魅之气直透出来,对方吟唱的是曲子中中间的那一阙:
“江天一色无纤尘,皎皎空中孤月轮。
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人生代代无穷已,江月年年只相似。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送流水。”
这歌声有着说不出的凄厉与哀怨,如诉如泣,在这黑夜浓雾中传来,如同含怨的女鬼在哭泣一般,一旁拿着软剑的碧烟此时脸色惨白,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似乎是在承受着某种极致的痛苦,而那负责保护苏玉徽的车夫更是如此,已经到濒临崩溃的边缘……
苏玉徽比他们的情况好一些,背后的衣服已经全部被汗水湿透,深吸一口大气,尽力使自己的声调平静无波,轻笑一声道:“月娘,你便是那日我在画舫上的月娘,既然来了,何必不现身一见呢”
苏玉徽的话音落下,那凄厉的琵琶声和哀怨的歌声戈然而止,在那重重迷雾中,缓缓出现一个抱着琵琶的红衣女子。
她走的很慢,身形纤细,但是姿态却十分的好看。
她周身的雾气随着她的走动渐渐的散去,可以看得见她那黑色随风飞舞的长发,周身散发着肃杀的杀气,与之前在画舫所见的温柔丝毫不同。
她看向丝毫不受她的惑音所影响的苏玉徽,微微一笑道:“果然如同我猜想的一般,你并非是个普通人。”
能够抵抗得住她的惑音丝毫不受影响,要么是有着深厚的内力,要么也同是术门之人,有着深厚的灵力。
苏玉徽看出,那笑意并不曾达她的眼底,在“月娘”近乎朦胧的眼波中,苏玉徽看不出哪怕是一丝的情感波动。
那样冰冷肃杀的杀气,对于曾经的苏玉徽来说并不陌生。
寒意自心底生起,虽然不知原因,但是对方设下陷阱的目的就是为了要她的性命!
苏玉徽看了受迷
第95章玉衡
明明她是处于危机之中,可是却如此镇定,仿佛大局都在她的掌控中一样,与之前在汴河边上柔弱的模样有着天壤之别。
骨生的手划过琵琶弦,发出“铮”的一声,眼神清冷带着怨恨道:“你若是知道我所遭遇了什么,便知万虫噬心之痛对我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苏玉徽微微挑了挑眉道:“不惜万虫噬心之痛也要修炼成蛊师;不惜背叛自己的主子,也要留在汴梁伺机复仇。”
此时骨生看着苏玉徽的眼神可以用惊骇两个字来形容,心绪不稳:“你都知道些什么”
苏玉徽轻笑一声道:“我知道的远远比你想象中要多的多,比如说……你们冥教盗走襄王梦枕,本该将东西交给苏显,但是你却为了一己私欲留在汴梁,东西迟迟没有交给他,破坏了你们原本的计划。若是我没猜错,这襄王梦枕还在你手上吧。”
骨生没说话,但是神情的变化落在苏玉徽的眼神中,说明她猜测的没错。
看着苏玉徽了然的眼神,骨生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你……是故意的在套我话!”
她眼神杀意毕露,手按在琵琶弦上,随时会给苏玉徽致命一击。
面对她慑人的压力,苏玉徽浅浅笑道:“不必套你话我也知道,你留在汴梁城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果然,她话音落下,骨生迟疑的皱了皱眉问道:“为什么”
“为了周蘅芜!”苏玉徽以一种笃定的语气道,“桃花血煞,用自己的心血去诅咒别人永生永世不得安宁,我很好奇,你与周蘅芜之间究竟有着怎样的恩怨过往……”
“铮”的一声,那是她的手划过琵琶的声音,但是她因为过度的惊骇,根本就没有反应自己做了什么。
平静的面具被那个名字打破,似乎是经年留在心口的伤痕暴露出来,巨大的震惊与种种交错的情感让她失去了理智的判断,此时迷雾渐渐消散了几分,皎洁的月光照在那素衣少女的身上,让她脸上朦胧的笑容看起来是那般的捉摸不透。
她明明没有感觉出对方会武功,但是在那一双凛冽的清亮如雪的眼神下,她恍若有一种心事被戳穿的感觉。
朦胧的月色照在那坐在马车上的少女如画的眉眼上,素衣雪月,眼中带着三分凛冽和七分懒散,有着一种难以用言语能描绘出的风华……
这样极致的风华她似曾见过,那个称呼呼之欲出!
“玉衡,你是月宫四位堂主之一的玉衡堂主!”骨生惊呼道。
天枢、瑶光,玉衡、璇玑,四位堂主乃是月宫宫主的爱徒也是月宫中除宫主位置最高的四人。
四位堂主中除玉衡之外三位堂主各有所长,唯独这位玉衡堂主除了是宫主座下唯一一位女弟子之外,似是并无出色之处。
但是三年前,月宫其他三位堂主外出,冥教乘月宫宫主闭关之时偷袭月宫,她与冥教两位护法斗法,最终大获全胜而闻名于南夷与西燕,最终在他们术门中有传言,宁可得罪月宫宫主,也不要得罪玉衡堂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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