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师大嫁来种田秦瑟谢桁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巫山不是云
而且她知道柳雪娘,虽然怨气重,但生前心软,死后也不曾作孽行凶,这样的鬼一般都保有理智,很容易控制下来的。
谢桁听她这么说,神情有些无奈,“总之,这种事以后还是少管,尤其是你的身份,还是别和官府打交道了。”
秦瑟目色一沉,她知道谢桁是什么意思,原身到底是罪臣之女,就算因为许了婚嫁,而不被牵连,但倘若频繁出现在官府面前,若有心人查下她的身份,难免查出当年那婚约是假,到时候她就是死罪难逃。
其实就这里的人来说,想抓她并不容易,可到时候包庇了她的谢桁一家,都会跟着遭殃,而他们不过是普通人,生老病死处处都是劫,朝廷的缉拿对他们来说,是无可逃脱的劫难。
这也是为什么,谢家一直避而不谈她的身份,就连村里的人,都只以为她是某个没落的官宦人家千金小姐,也不知她是罪臣之女,更不知她是秦家之女。
要知道秦家当时犯得是叛逆谋反之罪,那是要死到不能再死的。
若是谢老太或是其他人知道的话,只要告到京城,她的死期也就差不多了。
谢桁定然是担心她和官府交道太深引起怀疑,她便朝谢桁笑了笑,“放心,我心里有数,以后不会和官府打交道了。”
谢桁还想说什么,但看到秦瑟的笑,他吞下了剩余的话,没有再吭声。
两个人这才一路回到了叶家。
叶文府和叶夫人都在等他们俩,见他们回来,便起身相迎。
“仙师回来了,在浔阳城内逛得可还好”叶夫人柔声询问道。
秦瑟没有半点心虚地道:“挺好的,浔阳城比我们花神镇大的多,很不错。”
叶文府一听,便笑了起来,“咱们这好歹是个大城,自然是比花神镇要好的,姑娘若是喜欢,不如搬来浔阳城”
叶夫人也道:“搬来好搬来好,咱们就能在一处了,仙师要是找不到合适的屋子,我可以帮仙师张罗。”
“还是不了,我挺喜欢花神镇的,地方小人情也不复杂,适合我这等懒散之人。”秦瑟自我打趣道,婉拒了叶文府和叶夫人的好意。
叶夫人也就是随口一说,见秦瑟不愿意,便没有再继续下去。
叶文府道:“姑娘说的是,只要自己喜欢,在哪儿都好。”说着他顿了一下,“其实我和夫人在这等姑娘,是有事想与姑娘说一声。”
“什么事啊,叶老爷直说就是了。”秦瑟不喜欢拐弯抹角。
叶文府一听就知道她这性子,立即道:“说来都怪我,是我嘴贱,与一些和我们叶家交好的文人商人聚会时,说起了姑娘如今在浔阳城,他们听我说姑娘的大才,又听姑娘在浔阳城,就想见一见姑娘,其中我一个朋友,最是积极。”
叶文府说,他那朋友叫阮瀚引,家中也一向是翰文世家,阮瀚引的亲兄长,如今就在翰林院当编修,儿子今年也要下场参加秋闱,若是顺利,明年就要参加恩科。
因着今年是正儿八经的春闱,本来还要等三年后,但发榜时候说了,明年加一场恩科。
阮瀚引一家就瞄准了恩科,叶文府说,阮瀚引那儿子,课业相当不错,颇有才气,定然能一举中第,但问题就在他那儿子身上。
“我那朋友说,他儿子文海,近来总是神思倦怠,吃不下饭睡不着觉,功课眼看着就要荒废,他找大夫看过,也看不出是什么病候来,得知姑娘有异才,医术又极佳,便想求姑娘去看一看文海到底是怎么了。”叶文府躬身道:“还请姑娘赏个脸面,帮他去看一看,毕竟恩科难遇,这一错过,就得再等上四年了。”
四年,对一个秀才来说,太过难熬。
若再不成,就得又三年……
等到年纪大了,就算春闱及第,那也晚了,还有几年能够拼搏的
阮瀚引一家都为此事急得厉害。
叶文府也心疼。
见叶文府都这么说了,秦瑟不好推辞,便道:“正好,这两日我不急着归家,那就抽个空去看一看吧。”
闻言,叶文府大喜:“姑娘当真仁善,我先替阮家谢过姑娘的大恩大德。”
“叶老爷言重了,我这还没去看过,也不知能不能帮上忙呢。”秦瑟谦虚地道。
第92章 阮文海
叶文府连忙道:“姑娘愿意去,那就已经是帮了大忙了!”
秦瑟哭笑不得,只能说叶家人真把她神话了,觉得她去就能摆平任何事一样。
真是……愁人。
最后,秦瑟和叶文府定下来,明日去一趟阮家,看看阮文海的情况再说。
叶文府得到秦瑟的答应,便让人去阮家传信,让阮家准备,明日在家等着候着,都不要随意乱跑了。
见叶文府这么郑重其事,秦瑟大有一种,要是不好好解决此事,她的招牌就砸了的感觉,心里啧了一声,心想这感觉真是怪怪的,只能任由叶文府去了。
跟叶文府定下来这件事后,秦瑟就和谢桁回客房里暂且休息。
刚在屋里坐下不久,叶心兰却来了。
“叶姑娘怎么这时候过来了”秦瑟看到屋外的叶心兰,有些意外地道。
叶心兰福了一礼,道:“原本是不想来打扰姑娘的,只是方才娆娆过来了,想请姑娘过去说会儿话。”
她们毕竟年龄相仿,又都是女子,且秦瑟如今在叶家住,沈娆过来玩,自然想见见秦瑟。
秦瑟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原来就是这事,她笑道:“好,我收拾一下马上过来。”
“那我在外面等姑娘。”叶心兰柔声。
秦瑟点点头,进了屋子,跟谢桁说了一声。
知道她是要去和沈娆聊天,谢桁自然不会阻拦,只嘱咐道:“早些回来。”
“放心,就是去走个过场。”秦瑟冲谢桁眨眼一笑,才走出房间,和叶心兰一道去了叶心兰住的小院。
这次来的是沈娆和沈夫人。
沈夫人去找叶夫人,沈娆就被打发过来寻叶心兰和秦瑟玩。
看到秦瑟过来,沈娆便起身,腼腆地笑道:“秦姐姐,你来了……”
“今天怎么样,腿还好吗”秦瑟弯唇一笑,熟稔地问道。
沈娆神色松快了些,点点头,“好多了,没有那么不舒服了。”
“那就好,日常要多注意休息,你这腿才能完全痊愈。”秦瑟嘱咐道。
沈娆再次点点头,小脸红扑扑的,“我知道了,谢谢秦姐姐……”
“别站着聊了,都坐下吧。”叶心兰见她们都还站着,立即张罗道。
沈娆和秦瑟这才在叶心兰的屋子里坐下。
叶心兰吩咐丫环去准备了一些茶点,回过头望着秦瑟,欲言又止。
秦瑟见她几番张嘴想说什么,最后都没开口,主动问道:“叶姑娘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我……”叶心兰抿着唇,被她这么一问,颇有些不好意思。
沈娆却抿嘴笑了起来。
秦瑟斜睨她,“怎么,出什么事了”
“秦姐姐是不知道,其实提出要请你过来的,是心兰姐。”沈娆乐道:“她请你过来,是想问一下阮文海的事。”
“阮文海那不是叶老爷之前说的那位公子”秦瑟挑眉。
沈娆似乎也听说了这件事,点点头,“就是他,他和心兰姐姐可是青梅竹马,心兰姐姐听说叶伯父请你去给阮家公子看诊,心中就始终忐忑,挂心的很呐。”
“你这小丫头,现在都敢调侃我了!”叶心兰一听,面色红得几乎熟了一般,伸手就要去掐沈娆。
沈娆连忙躲到秦瑟身后,“秦姐姐,你看看你看看,心兰姐姐恼羞成怒了呢。”
叶心兰又羞又恼,气得直跺脚,“小丫头,你就仗着秦姑娘在,愈发过了!”
沈娆嘿嘿一笑,神情还有些拘谨,却比之前放开了许多。
秦瑟拉过沈娆,看向叶心兰,“我还没去见过阮家少爷,就算叶姑娘你现在想问我什么,我也不知道啊。”
“我,我不是……”叶心兰红着脸,说不出话来。
沈娆道:“她不是想问阮文海是什么情况,她只是想跟你说一下阮文海的事。”
秦瑟啊了一声,坏心眼地问道:“原来是这样,那叶姑娘想说什么”
叶心兰面色越来越红,几乎快滴出血来似的,“我,我就是想和姑娘说一下,文海的事……”
“叶姑娘直说就是了。”秦瑟重重地一点头,一本正经地望着叶心兰。
叶心兰被她这么一瞧,却愈发不好意思,低着头,呐呐地道:“文海的事,我比我爹了解的更多一些。”
在叶心兰的记忆里,阮文海就是个天之骄子,从小天赋好,课业好,人人都夸他是人中龙凤,因两家是世交,叶心兰也和他多有往来,却知道阮文海所谓的天赋好课业好,在背后是下了多大的功夫。
他眉头几乎只睡两个时辰,甚至更少,天不亮在读书,天都黑透了,还在读书,为了不让家里人知道之后阻拦他,他都是偷偷在进行。
叶心兰见过他有多用功,也知道这次恩科加试对他来说有多重要,在得知他近况不太好,甚至要来麻烦秦瑟之后,她就想见秦瑟,和秦瑟说一说。
“文海把这次恩科看得比命还重,为这次的恩科努力了这么多年,所以我希望姑娘可以尽力帮助文海,让他能够顺利参加这次的恩科,倘若参加不了这次的恩科的话,对文海来说太残忍了,他肯定受不了。”叶心兰语气担忧。
秦瑟道:“叶姑娘,你现在这样拜托我也没法子,我还没看到阮少爷的情况,无法保证。但你放心,只要他的问题,是我能解决的,我肯定会尽力相助的。”
“我知道姑娘大才,一定有办法帮助文海的,我只是……忍不住担心。”叶心兰红了红脸,声音越来越小,几不可闻。
沈娆噗哧一声,咯吱咯吱地笑了起来。
秦瑟了悟,叶心兰这是关心则乱,便问道:“叶姑娘喜欢阮少爷”
叶心兰一下子跳了起来,手足无措,像是被踩了尾巴似的,“我,我没有……”
都这么明显了,还说没有
秦瑟笑了笑。
沈娆道:“心兰姐姐,你那点心思还能瞒住谁啊,更何况你都等了他这么多年。”
“等了这么多年”秦瑟抓住个沈娆话里的重点。
“对啊,心兰姐姐今年都17了,为何还没出嫁不就是在等阮文海嘛,可惜阮文海性子太执拗,非说要金榜题名才考虑婚事,叶家和阮家对这件婚事都有默契,本来都准备开始海却不同意现在成家,才耽搁到现在的。”
第93章 阮家
叶心兰咬了咬唇瓣,神色羞恼。
秦瑟闻言,讶异地看了叶心兰一眼,“你就等他到了现在”
叶心兰极小声地嗯了一声,带着少女心事被戳破的扭捏和忐忑。
秦瑟啧了一声,“他就让你等了这么多年”
十七八岁,在古代当真是高龄了,这年头多的是十五六就出嫁的,一般十七八还没出嫁的,都会被人称之为一句老姑娘。
女子十七不嫁,其父母有罪!男子二十不娶,父母亦有罪!
可以看见早婚早嫁直接跟家庭挂钩。
女主十七不嫁或男子二十不娶,给人的感觉就是这个家里,一定有各种各样的问题,被遭嫌弃。
但阮文海竟叫叶心兰直接等到了十七岁
阮文海一个文人,不可能不知道这句话,却教叶心兰等到现在……
秦瑟一下子对这个素未谋面的阮文海,观感不太好。
沈娆不知道秦瑟心里怎么想的,闻言小声嘟囔道:“是啊,阮文海就是让心兰姐姐等了那么久,说不定还要继续等下去……”
沈娆比叶心兰小两岁,爹妈舍不得,但婚嫁都在谈了,每天都有媒婆上门。
如果不是她最近腿受伤,说不得她的婚事都订好了。
是以,每次叶心兰说起阮文海,都说再等等时,她都老大疑问,不知为何还要等。
难不成要等到二十去吗
要是阮文海明年恩科不中,叶心兰就已经十八了,再等三年,哪怕阮文海中了,她也二十一了。
一个姑娘,二十一还未嫁人,传出去旁人指不定戳叶心兰的脊梁骨呢。
沈娆心里都清楚这个,她不相信阮文海读书读傻了,会不知道这点,她就觉得阮文海不太好,偏偏在叶心兰心里只有阮文海一个。
听得沈娆的吐槽,秦瑟看着叶心兰那扭捏的姿态,道:“我说万一啊,万一这次的恩科,他就算参加了,却没中,你还要继续等下去吗”
叶心兰闻言怔了一下,面色上的红晕很快褪去,陷入了茫然纠结,“我,我不知道……”
秦瑟:“那叶老爷和叶夫人怎么说”
“叶伯父和叶伯母还能说什么,他们就心兰姐姐一个宝贝嫡出的女儿,自然什么都依心兰姐姐。心兰姐姐又只依那阮文海,不就只能等着了吗”沈娆嘟囔,话里都是在为叶心兰打抱不平。
秦瑟没有吭声,这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们外人就不好说什么了。
尤其是事关终身大事,还是叶心兰的婚事……
说个不好,将来叶心兰过的好还成,过不好说不得就会怨怪到她们头上。
也只有沈娆将叶心兰当成了亲姐妹,毫不避讳地吐槽。
叶心兰白了白脸色,她不是不知道沈娆是为她好,可……有时候人心里装了一个人,没办法那么轻易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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