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师大嫁来种田秦瑟谢桁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巫山不是云
“这样吧,我明天去看过阮少爷之后再和叶姑娘说。”秦瑟想了想,看在叶家照顾她一场的份上,她打算看过阮文海之后,再看他们俩适不适合成亲。
若适合,等就等,二十岁左右,在她看来还挺适合婚嫁的年龄。
若不适合,她就说一声,也算是谢过叶家让她留宿,照顾她一场的情分。
叶心兰闻言,自然是喜不自胜,“那就麻烦姑娘了。”
“没事,应该的。”
秦瑟笑笑。
沈娆撇撇嘴,似乎不大喜欢叶心兰这么关切阮文海,却也没能说什么。
几个人随后闲聊了没几句,天色将晚,叶夫人身边的丫环唤她们去前厅准备就餐。
秦瑟便先回房去叫谢桁
翌日一早。
秦瑟就和谢桁一块出门,随同叶文府赶去阮家。
因着叶文府昨日就和阮家打过招呼的缘故,他们今日刚刚到达阮家大门外,就看到阮老爷和阮夫人在等候。
看到叶文府下了马车,阮瀚引和阮夫人便一道迎了过来,“叶兄,你可真让我好等啊!”
“你们这也太早了,我和秦姑娘都没敢耽搁,一路就过来了,谁知你们竟在这等着。”叶文府哭笑不得,心想这不能怨他啊。
阮瀚引讪笑道:“我们这不是着急吗”
叶文府倒是能理解,换谁孩子出事谁都着急,他回过头,撩开车帘,秦瑟和谢桁便一前一后下了马车。
阮瀚引和阮夫人走过来,“这两位就是秦姑娘和谢公子”
“正是。”叶文府介绍道:“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秦瑟秦仙师,那位是她的夫君谢公子。”
“可算是把两位盼来了。”阮瀚引立即躬身行礼。
阮夫人也福了一礼。
秦瑟回礼道:“阮老爷客气。”
“里面请吧,都里面请。”阮瀚引做了个请的姿势,顾不得打量秦瑟和谢桁,便张罗道。
叶文府也道:“是了,到里面再说话吧,外头人多眼杂的,不好谈事。”
秦瑟点点头,与谢桁一道跟着叶文府和阮家人一道进了阮家大门。
甫一到大厅落座,阮夫人便让人上了早就准备好的热茶。
阮瀚引道:“既然姑娘来了,想必叶兄已经和姑娘说了我儿的情况,我们也就不拐弯抹角了,我儿文海近几日神色倦怠,吃不好睡不好,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时常走神,我请大夫来看过,也开过安神汤药,却都不管用,如今只能麻烦姑娘替我儿看看,是不是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所致。”
阮夫人闻言,赔笑道:“你先让大师喘口气,喝口茶再说嘛。”
阮瀚引露出讪笑来,“是我不好,姑娘先缓一缓,如今也不是很急。”
人刚到,他们就让人办事,确实显得不太周到。
只是阮瀚引为着儿子,哪能考虑那么多
秦瑟淡笑:“无妨,我就是为了令郎来的,不拘着这些小节,不知令郎现如今在何处”
“他还在寝房里,这几日他就跟不睡觉一样,一天到晚都睡不着,整日在寝房里枯坐着,也提不起什么精神来,有时候去喊他,他都跟听不见似的,所以我今天一早就没让人去唤他,想着等姑娘来了,请姑娘过去看看。”阮瀚引叹息着,神色之间俱是担忧。
秦瑟闻言点点头,“那现在方便的话,我们就过去吧。”
“自然是方便的,姑娘想什么时候过去,就什么时候过去。”阮瀚引连忙道:“姑娘要现在去的话,那我这就带姑娘一道过去。”
“有劳。”
第94章 当真是有脸
秦瑟与谢桁跟着阮瀚引等人,一道去了阮文海独居的小院。
阮文海就在屋里东边的窗下坐着,衣裳还是昨日的,整个人混混沌沌盯着某处,像是在出神。
他们进了屋,阮文海都没回头,像是没听见似的。
阮瀚引看的直揪心,小声地朝秦瑟看,“姑娘你看,他如今就是这个模样,也不知是怎么了。”
秦瑟没有回答,却嗅到一丝淡淡的阴气和极淡的比较奇怪的气息。
秦瑟蹙了蹙眉,觉得这气息有点古怪。
她回头看向阮瀚引:“他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
“大概有半个多月了。”阮瀚引回想了一下,忧心忡忡地问:“姑娘他这到底是怎么了”
秦瑟没回答,继续问道:“他是一直这样,还是情况陆续有恶化”
“好像是有点变化的。”阮瀚引仔细回想了一下。
以前是阮文海只是有些喜欢发呆,偶尔放空,饭还是照常吃,觉还是照常睡的,只是最近才开始吃不香睡不着。
思及此阮瀚引更是担忧。
阮夫人更是揪心,皆望着秦瑟,等她拿个主意。
秦瑟神色未变,淡声问道:“阮老爷你们曾经请过大夫,就没想过请大师什么来看一看吗”
“我们倒是想请观内的大师来看,但那时候他的病候没有这么严重,我们一提起这事,他就不快起来。”阮瀚引叹息了一声,也是无奈。
他们本来就是文人世家,不信鬼神,也很少与这一道打交道,尤其是阮文海更重清誉。
阮瀚引他们为了孩子,不讲究这些,想咬去请浔阳城里有名的道观大师来看看,可阮文海每次一听这事,就跟炸了毛似的,完全不同意,坚决反对父母和那种道士打交道,更怕旁人说他用邪门歪道提升学识,也怕外人觉得他有不妥才招致需要道士上门照拂,传出去对他名声颇为不利。
阮瀚引和阮夫人倒想坚持,奈何阮文海当时病得并不重,一直反对,甚至躲着不见人,他们只好把这想法按下不提。
若不是最近阮文海病得越来越重,他们也不敢请秦瑟过来一看。
秦瑟听到阮瀚引的话,倒是没急着说话。
“姑娘,我儿这……是不是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阮瀚引见她不语,心里更是忐忑。
秦瑟温声,“那就要问问他自己了。”
阮瀚引疑惑,“问他自己”这怎么问
阮夫人立即道:“我这就叫他过来拜见姑娘”
阮瀚引反应过来,连忙道:“对对对,赶紧让文海过来,给姑娘看看。”
阮夫人应了一声,提步朝阮文海走过去。
阮瀚引见状便引着秦瑟和谢桁等人,到了外室等候。
也不知道阮夫人和阮文海说了什么,他们在外室站了一小会儿,就听到里屋传来阮文海的怒声。
“你们整日弄这些腌臜事作甚我都说了我没病,没病,也没撞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你们怎么就听不懂,整日这样闹烦不烦”
听到阮文海这吼声,阮瀚引面色有些挂不住,尤其是在秦瑟和叶文府面前,他不好意思地笑笑:“我进去看看。”
秦瑟微笑着略一点头,阮文海立即转身走了进去。
秦瑟见状凑到了内室门口,谢桁和叶文府不解其意,都跟着凑过去。
几个人隔着虚掩的房门,就看到阮文海面红耳赤地站在房间里,满脸生怒,面上竟显凶色,双眼也是发狠,面对的好像不是自己的父母,而是自己的仇人一般。
秦瑟蹙了一下眉。
阮瀚引已经走到阮文海面前,拽了一把阮文海的胳膊,呵斥道:“你这是作甚,站在你面前的是你娘,我和你娘都是为你好,还能害了你不成你也不看看,如今你是个什么模样,再这样下去,怕是连命都保不住,秋闱你还要不要下场,来日还要不要金榜题名我瞧着你真是愈发混账了!”
阮瀚引气的不轻,他也看到了阮文海看向阮夫人时的目光,他当时心里都打了个颤,心想这还是他的儿子吗
阮文海一向温厚,便是生气不顺,也从没红过脸,现下却变成了这样,阮瀚引愈发肯定阮文海是中了邪,若不然绝不会变成这样。
阮文海喘着粗气,被阮瀚引训斥了几句,神色略有些变化,却还怒腾腾的,“你们说都是为我好,可你们有考虑过我在想什么吗成天就知道说,秋闱秋闱秋闱,好!我告诉你们,我不考了,秋闱不参加了,明年也不去参加恩科了,满意了吗!”
“你!”
阮瀚引气得发抖,抬起手就要给他一巴掌。
阮夫人哭哭啼啼地抱着他的胳膊,舍不得。
而阮文海看到阮瀚引举起手,反倒挺着脸,一副任由他打的模样,更是把阮瀚引气死了。
“你整日和鬼魅打交道,破败了自己的身体,连累父母担心,如今还好意思在你爹娘面前发火,当真是有脸啊。”
秦瑟推开门走了进去,语气淡淡,但话却说得难听。
谢桁和叶文府见她这么直接怼阮文海,还说了什么鬼魅,心里一惊,跟着走了进去。
阮文海听到声音,猛地扭过头来瞪着秦瑟,“就是你这个骗子,在我家招摇撞骗,欺骗我爹娘,挑拨我家人关系是吧看我今天不打死你这个江湖骗子!”
阮文海说着,像是恼羞成怒一般似的,撸起袖子,朝着秦瑟冲过来。
阮瀚引和阮夫人心里一惊,连忙想要过去阻拦。
谢桁亦是眉头一蹙,想要阻拦。
但还没等他们行动,秦瑟就抬起脚,一脚冲着阮文海踹了过去。
阮文海没料到秦瑟会动脚,一下子被踹的往后倒退了几步,一屁股跌坐在床上。
“文海!”
阮夫人连忙过去,想要扶起阮文海。
秦瑟却喝道:“别碰他!”
阮夫人动作一僵,阮文海却倒在床上,喘着粗气。
阮瀚引连忙问道:“姑娘,这到底怎么……”
“那要问他自己招惹了什么。”秦瑟沉着脸,走过去,将阮夫人拉了过去,站在床边,凝视着阮文海,“到了现在,你还不说实话吗你明明知道自己遇到的事,命都快没了,还打算做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不成”
“什么牡丹花下死”叶文府瞪大了眼睛,愕然问道。
第95章 牡丹花下死
阮瀚引也变了脸色,急急地问:“姑娘,这话可不能乱说啊,这牡丹花下死……这,这叫什么话啊!”
秦瑟扫他一眼,“你觉得我是在乱说吗他神色萎靡,精气不在,明显是被艳鬼缠上了,才会阳气衰弱,神思倦怠,且你们没闻到他们身上有一丝旖旎的香气吗”
阮瀚引和阮夫人愣了一下,仔细闻了一下,果然在阮文海周身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很淡,但味道很是怪异,夫妻俩心里全都咯噔了一下。
叶文府面色愈发难看。
秦瑟见他们不语,继续道:“从他的表现来看,他肯定知道自己惹上的是什么东西,却不想阻止或改变,很明显是掉进了美色陷阱之中。依他现在的模样,再过下去,不出半月,你们就得给他收尸了,至于死因……到算得上一笔风流佳话了。”
秦瑟语带深意,说得阮瀚引和阮夫人脸上羞臊不已。
叶文府面色微沉,带着薄怒。
叶心兰和阮家的婚事,虽没定下,但两家父母都心知肚明,都等着阮文海中举及第后,就让叶心兰嫁过来。
可听秦瑟这意思,阮文海竟沉溺在艳鬼石榴裙下,连科举中第都不在乎了。
相比之下,他只让叶心兰等、再等、再等等,就为了他的面子来说,叶心兰在他心里竟还比不上个艳鬼。
叶文府真是快气笑了。
阮瀚引和阮夫人更是没脸面对叶文府,这事要是私下里就算了,还能瞒下来,可偏偏当真叶文府的面被拆穿,他们可算是面子里子都丢干净了。
“这个孽子!”阮文海气得一咬牙,上去给了阮文海一巴掌。
阮夫人想拦,又不好阻拦,闹出这样的事,说实在的,打阮文海一巴掌都是轻的。
阮文海被打了一巴掌,索性躺在床上装死,也不吭声,刚才秦瑟的话他都听见了,心里害怕的不行,他算是看出来,秦瑟是有点本事的,眼下只能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见他一动不动,还不知悔改,秦瑟无语地摇摇头,随后看向阮瀚引,“阮老爷,令郎既然无心求救,我们就先走了。”
“不要啊姑娘!”阮夫人一听,连忙过来拉住秦瑟的手,“你可不能走,姑娘,我求求你了,救救我们家文海吧!”
她刚才可都听得真真的,秦瑟说过了,要是不解决这件事的话,阮瀚引再这样下去,不出半个月就没命了。
阮文海是她唯一的儿子,也是最有才气的,她不能就这样放弃自己的孩子。
秦瑟却道:“夫人,我知道你疼爱自己的孩子,但这种事最好遵从个人意见,他不愿意自救,咱们旁人帮不上忙的。”
阮夫人急得不行,连忙看向阮文海,气得锤了他一下,“你这死孩子,还不快起来,跟大师说说,你到底遇到了什么艳鬼,难不成你为了一个鬼,连命都不要了吗!”
阮文海依旧不说话。
阮瀚引气得要死,上去一把将阮文海揪起来,“你这孽障,当真是疯魔了!我和你娘养你这么多年,就是为让你为个女鬼,连命都不要的吗阮文海,你给我起来,好好想清楚,你这条命到底还要不要!”
阮文海对上阮瀚引那勃然大怒之色,抿了一下唇角,声音低沉开口,“她不会害我的……”
“你这孽障!”
阮瀚引一听,一巴掌扇了过去,直接打在阮文海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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