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师大嫁来种田秦瑟谢桁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巫山不是云
要不是为了等阮文海,以他家心兰的条件,早就出嫁了,想要嫁什么样的人家没有
真是气死他了。
看到叶文府气得不轻,秦瑟温声:“我知道叶老爷生气,也知道叶姑娘心里有阮文海,才跟着一道回来的。”
叶文府生的七巧玲珑心,一下子就明白了秦瑟的意思,颓然道:“还是姑娘思虑周全,若姑娘不回来,这事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和心兰说……”
他毕竟是做爹的,总不能当着女儿的面,说阮文海和女鬼的情事。
且一想到叶心兰提起阮文海时,双眼发亮的样子,他更是说不出口。
但秦瑟就不一样了,一来她是外人,二来又是年龄相当,有能力的女子,和叶心兰说起来,总比他说起来更方便一些。
若非为此,秦瑟就不回来了。
知道秦瑟这一番考量,叶文府一番道谢。
秦瑟道:“不必,我只是怜惜叶姑娘一番深情厚谊,不该在这样的男子身上蹉跎。”
叶文府点了点头,“是我眼拙,早该知道阮文海不可靠的。”
“其实,他也算不上不可靠,只是从前没有遇上让他如此的人罢了。”秦瑟道:“要是他没遇见这个敛秋,或许他真的会娶了叶姑娘,一辈子相敬如宾的过活,但他对叶姑娘非是动心之情,一旦遇到了让他动心的人,迟早还是这个局面,早些让叶姑娘醒悟放下,也是一件好事,总好过嫁过去才知道他这番心思的好。”
叶文府叹息,“姑娘说的是,如今想来,也算是还未酿成大祸,还来得及挽救。”
秦瑟宽慰了叶文府几句,便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在心里想,男人果然都是大猪蹄子。
阮文海的心思,好理解的很。
就是一直以来,没多喜欢叶心兰,也谈不上什么厌恶,就顺着两家父母的意思顺水推舟了,却又不想那么早结婚,才巴巴地用什么金榜题名后再娶妻为借口拖着,而在这过程中,他只是恰好遇上了能让他心动的敛秋,所以更加顾不上叶心兰。
只是他一直不肯说实话,吊着叶心兰,这一点就很恶心了。
第98章 实话实说
谢桁见秦瑟靠在一旁,神色透着淡淡的凉意,像是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似的,握了握秦瑟的手,道:“世人也并未全部如此。”
秦瑟歪头看着他一挑眉。
谢桁低低地咳了一声,耳尖有些红。
秦瑟见状,弯唇一笑,抬手摸了摸谢桁的耳朵,就谢桁如此这般纯情少年的模样,想他也不是阮文海那样的人。
且她看过谢桁的面相,褪去了之前的煞气,现如今三庭五眼愈发饱满规整,大富大贵之余,却没有过多的桃花债,是个可以托付终生的人。
只不过两人名义上是夫妻。
玄门规矩,算人不算己,相面不相亲。
关于谢桁的命格命运,再往深处,她就看不出来了。
但表象上的,也够用了。
她相信谢桁,也相信自己的直觉。
秦瑟活了那么多年,头一次的心动,绝对不可能看上一个渣男。
谢桁看到她眼底的笑意,握紧了秦瑟的手,转过头,靠在一旁,一副淡然的模样,只是耳尖愈发的红。
秦瑟不知为何,就喜欢看他这幅模样,嘴角上扬的弧度怎么都压不下去。
叶文府只觉得气氛有点过于甜腻了,看了看谢桁和秦瑟两人之间好像笼罩了一层小世界,他失笑地摇摇头,却也坚定了让叶心兰对阮文海死心的念头。
真正的感情应该像谢桁和秦瑟,看着没有什么过多亲密的举动,但眼神来往中的情义却遮盖不住。
回想起来,阮文海每每看着叶心兰时的目光,与谢桁一点都不像。
只有叶心兰在看阮文海时,像极了秦瑟。
大约真的是妾有情郎无意。
既如此,早早打发了也好。
……
秦瑟和谢桁与叶文府一道,直接回了叶家。
叶心兰得知他们从叶家回来了,立即和叶夫人来了前厅。
叶文府看到叶心兰过来,心里就不是滋味儿。
叶夫人和叶心兰却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看到他们回来,叶夫人便问道:“怎么样,阮家没事吧”
“还好,一点小事。”叶文府含糊地道。
叶心兰一听,便眼巴巴地问道:“那文海呢,是病了还是撞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闻言,叶文府瞧着叶心兰那关切的样子,心里更是难受,说不出话来。
秦瑟便立即道:“这件事,我正要与你说,不过事关阮少爷的私事,我觉得咱们俩还是换个地方说吧。”
叶文府附和道:“对对对,心兰你和秦姑娘回屋去说吧。”
叶心兰还以为阮文海颇有不适,担忧地道:“那秦姑娘你跟我来。”
秦瑟点点头,朝谢桁丢过去个安心的眼神,便和叶心兰一道走了。
目送着叶心兰和秦瑟走出去,叶夫人一把抓住叶文府的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还是头一次看到你说话这么遮遮掩掩的,是文海那孩子不大好了吗出大事了”
叶文府见叶心兰走远了,确定听不见,才拉着叶夫人,小声地把阮文海和敛秋的事,告诉了叶夫人。
叶夫人惊愕道:“那阮文海竟这般不是东西,和一个女鬼……有染他怎么对得起我们家心兰!”
叶夫人气得不行,作势就要去阮家理论
叶心兰带着秦瑟进了房门,不知道大厅那边的动静。
一进门,叶心兰便着急地问道:“姑娘,文海到底怎么了病得很重吗”
“他不是病了。”秦瑟道。
叶心兰听得更是心里一揪,“不是病了那真是撞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姑娘可有办法帮忙化解”
秦瑟望着她,“你这么关心他,可想过他心里有没有你”
叶心兰一怔,不知道话题怎么突然转到了她身上,她茫然道:“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秦瑟直直地看着叶心兰,心想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索性直截了当地道:“阮文海不是生病,也不算是撞邪,确切地说,他是跟一个鬼缠上了,且是女鬼,名叫敛秋。”
叶心兰瞪大了眼睛,“那,那文海是不是很危险”
“叶姑娘,你是装傻还是真傻重点不是阮文海现在怎么样,是他和一个女鬼纠缠上了,不仅纠缠,两人还有了夫妻之实,也正是因为女鬼多用采阳补阴之术,他才会变成现在这样神思倦怠,魂不附体的模样。”秦瑟不想让叶心兰抱有幻想,说得干脆直白。
叶心兰面色骤变,脸上的血色瞬间退了个干净,她往后退了一步,扶住了身后的桌子,才没有摔倒,呐呐:“不,不可能……怎么会……”
“你爹也知道这件事,他怕与你不好开口,我才来和你说的。”秦瑟扶住她,缓了缓语气,“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一时间接受不了,但这是事实,阮文海确实不是你值得托付终生的人。”
其实,这件事,早在之前,沈娆都看出来了。
如果真是两心相悦,情比金坚,阮文海怎么舍得让叶心兰等了一年又一年,还许下什么金榜题名才娶妻的诺言
只是叶心兰当局者迷,身在其中,看不破而已。
叶心兰跌坐在凳子上,不断地摇头,“不会的……就算是,那也一定是女鬼缠着他,对不对”她期望地看向秦瑟,想听到她口中说出自己想听的答案。
秦瑟却蹙了一下眉,“他知道敛秋的身份,一直知道她是女鬼,还舍不得断了这份感情,就连今天,我和你爹去了阮家,一开始他都不肯说实话,也不肯说出敛秋的存在,还是最后被逼到没办法了,才交待的实情。叶心兰,别对他心存妄想了。”
“……”
叶心兰白着脸,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怎么会这样……”
秦瑟握了握她的肩头,“我知道我说话可能过于直白,但这种事,婉转的说法没有用,你有权且必须知道全部的实情。”
她不是不能隐晦的提醒叶心兰,也不是不能编造一个更加能让叶心兰容易接受的借口。
但那样都不能让叶心兰对阮文海彻底死心。
其实秦瑟挺喜欢叶心兰的,温柔有分寸遇事也有担当,挺好的一个姑娘,不应该为了阮文海而枯萎。
叶心兰闻言,搂住秦瑟,闷声哭了起来。
第99章 叶家的女儿没那么弱
叶心兰的哭,不是嚎啕大哭,而是无声的哭。
秦瑟感觉到衣袖被泪水浸透,有着透凉之意,知道叶心兰的难过。
难过到极致,有时候哭都是哭不出来的。
越是克制的哭,才越是让人心疼。
秦瑟拍了拍她的肩膀,无声地陪着她,她也实在不知该如何安慰,有些事,得让当事人自己想通才行。
旁人说再多都是没有用的。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叶心兰搂着秦瑟,大约是知道有人陪着自己,哭声越来越大,口中不断诘问。
她自认为对阮家对阮文海都不错了,为什么阮文海宁愿和一个女鬼纠缠,也不愿意娶她
这比告诉她,阮文海对旁的女子动心了,还要难以接受。
世人大多厌恶鬼怪,可阮文海宁愿接受女鬼,也不愿意接受她,多讽刺
秦瑟感觉到叶心兰的绝望,低声:“这不是你的错,只是刚好你不是阮文海心动的那个人,他不知道你的好,将来总有人知道的,没必要因为他一个人,一个的抉择,否定你自己。在我看来,是阮文海配不上你,否则我也不会站在这里陪着你。”
叶心兰听到秦瑟平静有力量的声音,哭声更大更畅快。
秦瑟说的话,没有把她夸的天花乱坠,多么多么的好,也没有多么安慰人,但由她说出来这样的话,却更有安抚人心的力量,比旁人说上几百句叶心兰怎么怎么好,还要有用。
因为秦瑟性子矜傲,绝不会说什么违心的话。
可叶心兰心里还是会难受。
秦瑟就只能陪着她,让她自己慢慢放下。
尽管这放下的时间可能需要很久,但只能让她一个人来。
……
叶心兰不知哭了多久,嗓子都哭哑了,双眼哭得红肿的跟核桃似的,她才渐渐止住了哭声。
感觉到秦瑟的衣袖都被她泪水浸透,她擦了擦眼泪,抽噎着,透过不甚清楚的眼眸望着秦瑟,“对不起姑娘,是我失态了……”
“不怪你,遇到这种事,心里难过才是正常的,哭一会儿就好了。”秦瑟拍了拍叶心兰的肩,随后走出去,跟外头的丫环找了一个铜盆打了点温水来,拧了一条湿帕子,递给叶心兰,让她擦一擦脸。
叶心兰接过来,擦了擦满脸的泪痕,语气依旧有些酸涩,“我怎么都没想到,他会因为一个女鬼而……”
“其实也不全怪他,只是他刚好动心的人,是个鬼罢了。”秦瑟淡声。
叶心兰点点头,“我知道,我也不想怪他,他不喜欢我,那我不喜欢他就好了。”
秦瑟听到叶心兰这故作潇洒的声音,尽管知道她是在故作轻松,却还是惊讶了一下,“你能这么想,那就太好了。”
毕竟这年代的女子,为了个婚事什么的,要死要活的太多。
像叶心兰这样拿得起放得下的,在现代都不多,当真是难得了。
叶心兰苦笑,“我不这么想,难不成还为他不肯娶我打上门去本来两家就没定下婚约,罢了就罢了……我,我是有点难过,但我还有爹娘,我还有日子要过,总不能哭瞎了眼。”
“说的没错,一个男人而已,失去他一棵树,你还有一整片森林呢。”秦瑟鼓励地拍了拍叶心兰的手背。
叶心兰苦笑不得:“姑娘哪有你这么安慰人的。”
秦瑟眨眨眼,“我说的有错吗”
叶心兰破涕为笑,“也不算有错……姑娘说得也是大实话。”
秦瑟笑道:“既然是实话,那就对了呀,你只要自己放宽心就好,一个男人,就当是一块抹布,不是他不要你,而是他配不上你,你不要他了。”
叶心兰怔了一下,点点头,其实她没那么潇洒,但不得不说,秦瑟说得有道理。
一个男人而已……
为他哭一场,已经算是最出格的事,不能再堕落下去。
她不仅是一个人,她代表的还有叶家的脸面,她还有爹娘,她应该振作起来的。
看到叶心兰眼里渐渐升起一抹光亮,秦瑟就放心了,淡声:“回来之前,你爹不知道该如何跟你说这件事,怕你接受不了,现如今看来,倒是你爹低估了你的承受能力,他的女儿没那么弱的。”
叶心兰重重地一点头,“姑娘说得对,我没那么弱的,我叶家的女儿,没那么弱!”
“这才对。”
秦瑟和叶心兰相视一笑。
雨过天晴。
……
过了一会儿,秦瑟和叶心兰回到前厅。
秦瑟本来想自己过来的,但叶心兰坚持要一块过来自己说清楚,便一道来了。
叶夫人正在气头上,叶文府好不容易安抚住她,让她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不要动了胎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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