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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奇缘:打折男神,请签收!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顾米苏

    一阵哗然,旁边的长脸男子不由得开始质疑。可想起镇远将军伏法当日那圣旨所说,似乎又不像是假的,只是为何镇远将军要谋反呢。

    “谁不想做皇帝,后宫佳丽三千,想想都美滋滋的。”灰衣男子两指抹着下巴上零落的胡须色眯眯的遐想。

    “一下子吞两国,镇远将军还真是好胃口,不愧是战场上舔血的人。”着着青布衣裳的男子扁着嘴道。

    “谁说不是呢。”粗布衣裳的青年感叹一句,复又揽着身边人的肩膀四个人的头聚到了桌子中央,只听他小声的道,“听说,二皇子谋逆就是因为着了镇远将军的道,镇远将军是二皇子的师父,而且他说的话,二皇子基本都会听得,所以才会有逼宫的事。”

    “那就算是逼宫成了,也是二皇子称王啊!”

    “你还真笨,二皇子现在是他的对手吗,到时候他带兵一来,二皇子不还是得乖乖投降。”

    粗布衣裳的青年嗤笑的撇撇嘴,又端起茶碗猛灌了一口。趁着喝水的功夫,眼角的余光迅速的扫了周围一圈,发现大家似乎都在看着他这张桌子,都竖着耳朵等待着他的下文,他嘴角不仅咧开了得意的笑容。

    “这么说,镇远将军的胃口还真是够大的啊。”青布衣裳的男子感叹一句。

    “何止是大啊,我看还真是有些本事,不然怎么能和曹国人拉上线。听说啊,攻曹的时候还是从西凉走的,这么看来,他和西凉好像也有些关联呢。”长脸男子暗自审咄道。

    “现在在宫里的那个西凉储君不就是镇远将军押来的吗,这里面是不是真有点什么猫腻啊。”突然另一张桌子的人也凑到了他们跟前抢了一句道。

    粗布衣裳的男子一看大家都这么有兴致,却出乎意外的不再言语,起身拎了一坛子美酒,转身出了门去,徒留一厅的人目瞪口呆,半吊着胃口。

    临窗,一身黑色锦衣外罩黑色薄纱的年轻人纤骨一捏,白骨瓷杯已然靠近唇边,他轻轻的抿了一口,闭着眼睛淡淡的回味,“怎么,听不下去了”

    他放下酒杯问道,淡笑着看着面前雪白衣裳的男子。

    程奕轩的手背暴着青筋,骨节发白,他紧咬着唇好一会儿才缓缓睁开眼睛,眸底却掩着一丝惨淡。从昨晚醒来,程奕轩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捧着血衣默默不语,一坐竟是一整晚。

    徘徊在程奕轩门外良久,当冷冽终于推开了程奕轩的门的时候,当今早的阳光照进阴暗的房间时,冷冽听到的第一句话便是,“我想出去看看。”

    四目相对,程奕轩疲惫的勾起微弯的嘴角,半是苦楚,半是绝望。他颤悠悠的扶着桌角起身,平静的道,“家父尸骨未寒,我又怎能安眠。”他眼角扫过床头边的宁神香凄惨一笑。

    “将军的尸骨,已被我安葬。”冷冽拉住错身而过的程奕轩,静静的说到,似是怕他不信,又加了句,“程伯可以作证,将军和夫人同穴而眠。”

    程奕轩沉默。

    良久未听到程奕轩的声音,冷冽居然有些薄怒,他一甩程奕轩的手臂,站到他面前道,“冷冽何必骗你!”

    这时,程奕轩才缓缓收回了望着外面的愁思,看着冷冽的眼睛道,“程奕轩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谢你!”

    听到这话,冷冽才缓了情绪,原来我冷冽的心还会起着波澜,他默默的低下了头,苦笑。

    “我想去为家父家母坟上上柱香。”程奕轩道。

    “你可知外面多少人在搜捕你”冷冽挑眉问道。

    “可想而知,”程奕轩冷笑,“可我还是要去。”他坚定的道。

    冷冽没再说什么,因为他知――多说无益。所以,冷冽叫了风叔拿来了一套素白的衣衫,宽袖薄纱掩盖住程奕轩消弱的身子。冷冽又将他略加修饰,转眼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薄施粉黛掩盖住他面色的苍白。

    这京城见过程奕轩的人并不多,况且他从来都是一身劲装,却从来没有今日穿的这么飘逸,文雅出众。想来,也不会轻易的被人认出。

    “走吧,我带你去。”

    风叔顾了辆马车,一路载着他们到了郊外一处偏僻的林子,他们下了车,穿过林子的一角,就可看到一块宽阔的空地,入眼的还有一棵枝繁叶茂的柳树。柳树下,一座孤坟静卧。

    坟还是新的,却没有立碑。

    真的到了这里,程奕轩却像是钉在地上一样,迈不出一步。方才在车里他急切的事情,此时已经淡去。他久久的望着这坟,沉默不语。

    忽然,他转身,干净利落的道,“我们,回去吧!”说完,头也不回的往回走。

    程奕轩说,之前就说到了京城一定要请你道望香楼品一品这的桃花酿,今日倒是可以履行诺言了。

    于是,他们一路走到了望香楼,坐在临窗的位置。想当初,他和贝谦、成风来这望香楼也是坐在这个位置的。

    程奕轩说,物是人非,我程奕轩也不再是昨日的程奕轩了。

    说话时,他总是在笑,笑的默然,如此淡定,生死置之度外的洒脱。

    一直到听到了那粗布衣裳男子的话,冷冽才在他的眼眸中发现了一丝异色。程泽行的死在他的心里留下了这么深的一道疤痕,他怎么可能不在意,怎么可能会忘记。可他却表现的这么坚强,坚强的让人心痛。

    “桃花酿”程奕轩转动着手中的酒杯,自嘲的笑出了声。

    “你若想一醉解千愁,冷冽自当奉陪!”冷冽纤细的手指也转动着白瓷杯,有些惆怅。此刻,他的眼前竟浮现着经西凉入曹国前的那个夜晚,程奕轩站在他身侧说,“你总该有些话要说。”

    彼时,他看透了自己的心。那么现在,自己是否依然能看透他的心。

    可是程奕轩却仍旧在笑,“不是说了,今日的程奕轩已经不再是昨日的程奕轩了,又何来愁。既无愁,又为何要一醉。”

    程奕轩越是笑,他就越是能感觉到那份压抑着的痛苦。

    终是不忍再看下去,冷冽闭着眼睛,一仰头吞下一杯桃花酿。面对这样的他,冷冽总不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许是程奕轩太过反常的举动,才让他看得不真切吧。

    “该走了,似乎有人在等着我们呢。”程奕轩眼角瞥着楼下,冷笑着起身,随手往桌上扔了一块银子。也不等冷冽起身,他便白衣翩翩,径直负手而去。

    这,倒是有点我冷冽的作风呢。

    冷冽嗤笑,眸底确是冰凉。他起身,轻摇着象牙骨扇,瞬移着追上程奕轩的步子,与他并肩而行。

    转过热闹的街角,程奕轩侧身闪进了一个阴暗的小巷子。曲曲绕绕的,他竟是毫不犹豫的推开一扇黑漆漆的大门,这是一个很朴素的农家小院。

    瓜棚繁绕,鸡鸭轰鸣。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追来了。”风吹起绿油油的藤叶,这才看清瓜棚下还坐着一个人。

    他灌了一口醇香的美酒,幽幽的侧过脸来。

    “是你!”冷冽眯起双眼,捏着象牙骨扇,紧蹙着眉道。

    “是我。”那人自瓜棚下起身,笑着走了出来,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之下――正是在望香楼吊别人胃口的穿粗布衣裳的男子。

    程奕轩上前,挡住在冷冽和那男子之间。他挑眉问道,“不知前辈引晚辈来此所谓何事”

    “何事”那粗布衣裳的男子竟咧开嘴笑了,“你都不知我是什么人,就跟我来了,难道不怕这是陷阱”粗布衣裳的男子眼睛瞄了一圈四周,不怀好意的挑衅着。

    “前辈既然这么说,肯定也知道我是什么人了




第68章 心情
    今日程奕轩的见了曲项云之后,压抑的心情似乎宽松了一些,可仍旧遮掩不住的脸上的忧伤。父母双双离世,这打击又有几人能承受的了。想当年,自己也曾像他一样眼睁睁的看着父亲惨死,母亲殉情。当年,是鬼牙子将他从父母的墓前带走,他说,“你娘亲托孤于我,以后你就跟着我了。”

    冷冽一直在想,为何鬼牙子没有早一点出现,如果他早一点出现,父亲也许就不会死,母亲就不会跟着殉情。因此,冷冽在跟着鬼牙子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时常对他有着莫名的恨意。只是,这世界根本没有如果,所以,即使他再恨,父亲和娘亲也都不会回来了。

    程奕轩见冷冽执着筷子一动不动,一张脸冷到了极致,有些落寞,他不由得轻轻的推了冷冽一把。冷冽忽地缓过神来,侧脸朝着程奕轩沉声问道,“何事”

    他声音沙哑,有些哽咽,鼻音明显的重了些。

    程奕轩道,“你怎么了,是不是不太舒服”说着,他的手顺势欲抚上冷冽的额头。

    冷冽慌忙的后撤身子,徒留程奕轩的手搭在半空中,尴尬的收了回去。

    “冷某只是突然想起些事情,少将军不必挂心。”冷冽捏着酒杯,轻抿了一口小酒,这正是望香楼的桃花酿,今日风叔特意从望香楼带回来的。程奕轩身子还未好,本不想让他饮酒,可是程奕轩一直念着这桃花酿,冷冽只得让风叔从望香楼买了些来。只是少了望香楼的菜,这酒也似乎缺了些滋味。

    “伤心事”程奕轩也捏着酒杯,低头,摇着酒杯,细细的看着酒水,不经意的问道。

    他本就不是多事的人,只是不知为何想要一探究竟。可见到冷冽不语,程奕轩知自己唐突,缓而又道,“是奕轩多嘴了,不该打听这些。”说罢,他捏着酒杯靠在唇边,仰着头,一股子灼热的气息顺着嗓子一直燃烧下去。

    这种自心底燃起的疼痛如此的清晰,似乎是他一直在寻找的感觉,能让他十分清晰的记着罚场上的那些伤痛,一刻也不会忘记。程奕轩抿着唇,又为自己倒了一杯,刚举起酒杯时,却听得冷冽清澈如水的声音。

    “少将军不是说过不会借酒消愁么”

    “我并没有借酒消愁,只是想让自己记得更清楚而已。你懂么”说罢,程奕轩苦笑着又灌了一口下去。

    这种感觉不是愁,是痛!

    撕心裂肺的痛!

    “冷某,也曾亲眼看着自己的父亲惨死,冷某的娘亲也在那时殉情而死。那一年,冷某五岁!”冷冽冰冷如水的说道,他紧紧的闭上了眼睛,筷子“啪”的落在了石桌上,他的手按在腿上,脊梁骨挺得很直。月光洒在他漆黑的衣上,泛着冷寂的沉默。

    程奕轩没想到冷冽会突然说这些,回忆过往与他而言,应该是件很痛苦的事情。他的睫毛微微的颤抖,手指不禁捏起了衣襟。

    程奕轩也从未想过,原来冷冽跟他有着如此相同的经历。同是天涯沦落人,那时的他这么的小,又是怎么撑到了现在。他的性子会变成这样,应该和小时经历的那些密切相关吧。想到这,程奕轩不免对冷冽起了怜惜之意。他的手轻轻的搭上了冷冽的肩头,却发现,冷冽的身子居然抖的这么厉害。

    心头的苦楚,应该是压抑的太久了吧。

    程奕轩起身,不由自主的上前抱着他的肩,一手将他揽在了胸前,手捋着他的墨黑的长发,叹了口气。

    冷冽依旧端坐,许是心底的痛淹没了所有的神经,一项与人保持着距离的他居然忘记了推开程奕轩,任由他揽着,默不作声。

    是月醉人,还是酒醉人。

    那晚程奕轩和冷冽相拥良久,彼此索取着温暖,填补着心头一块空落落的地方。

    经过失去至亲的疼痛,他们都明白,只有成为强者才可以保护身边想要保护的人。而强者,永远也不能让人看到自己的软弱。所以,两个人很有默契的不再提起那晚的事情,让一切都深深的埋在了心底。

    算一算,程奕轩在这竹园竟也住了足足一月有余。本是和曲项云说好了一个月左右,等风声过了就出城去,可是天纵不遂人愿――这京城越发的危险起来。

    先是镇远将军程泽行与一干武将伏诛,后又有治国之臣惨遭诬陷,满门抄斩。如今这大越已是乌烟瘴气,人人自危,朝廷内外不得安宁。

    “唰唰唰!”几声凌冽的剑声自院中传来。

    此时晴空万里,这声音又干脆利落,疾进如风,收发有致,想来练武之人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子。

    忽然,一道光影自斑驳的树影下袭来,程奕轩只觉得眸底寒光一闪,下意识的拿了剑去挡。“砰!”的一声,只听得寒刃划破长空的清脆,一个亮闪闪的飞刀掉在了地上。程奕轩一松手上的力道,挽了个剑华收剑入鞘。他弯下身子捡起掉在地上的匕首,朝着树下的黑色人影道,

    “你什么时候开始用这些东西了,以前没见过呀。”说着,程奕轩快步的朝着冷冽走去。

    说是迟,那时快,又是一道寒光奇袭而来。程奕轩身子一侧,险险的躲了过去。他刚欲说话,一回眸,却又见一把飞刀袭来,程奕轩气急,提起剑鞘“啪!”的一声将飞刀击落在地。

    他愤愤的走到冷冽身边,怒声怒气的道,“你今天是怎么了,你到底这从哪里搞来的这些玩意,非得招招置我于死地!”

    冷冽端坐在树下,面容平静。他幽幽的捏着一直晶莹剔透的白玉杯,缓缓的抿了一口清酒,清冽的酒香在唇齿间蔓延不止。

    “冷某若是真要置少将军于死地,你觉得你现在还能安然的站在这里吗”冷冽轻轻的睁开眼睛,斜睨程奕轩。

    程奕轩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心口憋着一口气,一手将飞刀扔到石桌上,另一首“啪”的将剑按在了桌上。自己则拿了另一只杯子,倒了一杯慢慢的清酒,一仰而今。他紧紧的闭着眼睛,慢慢的回味,往事如风般盘绕在他的脑海中。

    桃花酿,总是会将他带回到从前的日子。不敢去想,却又忍不住不想。

    “酒多,伤身。”冷冽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拦着他,不许他再饮。

    似是被冷冽的神情感染,程奕轩心头一苦,低眉道,“无碍的。”

    冷冽的手从程奕轩手上拿下来,然后从怀中掏出一条洁白的锦帕,他看着锦帕思索良久,才又缓缓放到程奕轩的手边上。而程奕轩则是很自然的拿过帕子,一边擦着额头的汗水,一边道,

    “我曾经做过一个梦,梦里桃花纷飞,我在崖边舞剑,樱红的树下一个美丽的女子怡然自得的煮茶,待我坐下,便递上一方锦帕,为我擦汗。她一直在笑,很温馨,让人心里很踏实。”程奕轩十分陶醉的回想。

    话说完,程奕轩侧脸看着冷冽,瞬时,一张脸垮了下来,他道,“可是我却突然从梦里醒来,发现坐在我面前的确实是美人,不过却是冷冰冰的,而且没有桃花纷飞,没有茶香,只有树叶子和桃花酿,一点也不浪漫。”程奕轩扁着嘴,低着头,拧着冷冽的白色锦帕,暗自神伤。

    冷冽脸色瞬间冰封,他夺过程奕轩手上的锦帕,起身,“看来,是冷某多事了。”说完,抬脚就要走。

    程奕轩没想到冷冽的反应会这么大,慌忙的上前拉住他,“只是给你开个玩笑,怎么就当真了。”

    “冷某,实在是不敢担着‘美人’一名,少将军若是想找美人相伴,流芳阁里倒是不少,少将军想要什么样的都有。只是恕冷某直言,莫要玩物丧志!”冷冽使劲的一甩衣袖,可是却怎么也甩不开程奕轩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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