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奇缘:打折男神,请签收!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顾米苏
“可是胜了”隔着帘幔,冷冽的声音自里间穿出,不紧不慢。
“公子料事如神,大将军胜了!”来人瞬间又兴奋起来,却碍于程奕轩在身边,不敢多言。
“告诉大将军,败兵勿追!”冷冽清咳了两声后道。
“不追”来人惊诧,好机会怎能这么放过。
“不追!”冷冽重申。
“还不快去回报!”见来人听到“不追”二字有些失落,不肯离去,程奕轩终于不耐烦起来,“这是军令,延误了你担得起责任吗!”
程奕轩厉声一出,来人立马抖起精神,洪亮的道,“是!”然后转身就跑了出去。
见人已走远,程奕轩隔着帘幔问冷冽道,“为何你不许追,白慕衍如你所说如此自负,断不可能为自己留下伏兵这样的后路,追――定能拿下白慕衍,一绝后患。”
“皇上若是想要白慕衍的性命,洌,随时都可以奉上,只是这一次,洌,必须留下他的性命。请皇上,不要问洌缘由。”冷冽紧握着双拳,原本单薄的身子不住的颤抖,墨黑的长发遮住他苍白的面容,看不清他的神情。
程奕轩掀开帘幔走到冷冽身侧,拍了拍他的肩膀,只觉得冷冽浑身一颤,头偏向了一侧。
“朕,不问!”程奕轩坚定的道。
信你,所以无须问。
西凉对大齐虎视眈眈已许久,此次派出的亦是精锐,奈何白慕衍终究还是败下阵来。如若,此次不是白慕衍急于强攻,也许结果未必就是这个,到时,即使是大齐胜了,也定会伤亡惨重。
“大将军可有发现西凉军中异常”冷冽指尖按在桌案上,透明的指甲映着投进窗来的阳光,显得格外清透。
纪成神情肃穆,冥想后道,“公子所说的异常,莫非是因为西凉败退的太快”
见冷冽不出声,纪成道,“我也一直在想,据几次探查,西凉军都不只是五万多人马,其他的人此时都去了何处而且,公子说过,西凉军师乃是西凉护国世家的人,智勇皆为上乘,而此战,我也没发现什么特殊的地方。”
冷冽远山眉紧皱,忽然站起身来,纤细的指节扣在桌案边,暗暗地撑着整个身子的重量。
房间内众齐齐的一抽气,生怕他一个不稳倒下。昨日,当他们所有的人都在为胜利欢快的时候,去为公子报捷报的小将回来说公子病了,他们还不敢相信,碍于天色已晚,他们也不好去探究竟,今日一见,果真如他所言。
公子病了!病的不轻!
细细想来,公子病了也应该有些时日了,只是他们太过粗心,根本没有在意到。如今得知,却显得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以公子的品性,既然不想他们知晓,那他们还是装作不知道的好。
可他们的一举一动流露出的关切,已让冷冽隐隐的觉察到不对了。
“上官子焱,他不在白慕衍身边!”冷冽的声音唤回所有人的注意。
“上官子焱不在”
“那他会在何处”
“也许被白慕衍关了起来,也许是置身此战之外,更也许,他本就有意让白慕衍战败!”冷冽清冷的声音在厅内激起千层浪,本是温暖的房间,此刻却异常冰冷。
上官子炎不在,就意味着西凉还隐藏着一部分势力,这区区的五万人马也许只是为了探明景固的虚实。用白慕衍来做这个幌子,是最好不过的一枚棋子。
上官子焱,若无十分的把握,你万不可能走这一步,你到底要做什么!
眼看着冷冽紧纂而起的手掌,根根玉指泛出骨色,程奕轩心皱疼,他拿起皮裘就裹在冷冽肩上,故意用不高的声音道,“公子,您约了玄亦大师礼禅,想必大师已经来了。”
冷冽回眸,对上程奕轩嗔怒的神情,默默合上双眸,少顷,才到,“回吧。”
在众人的注目下,程奕轩跟在冷冽身后缓步走出了议事厅。在大家都在脑海中翻找“玄亦大师”是何方高人时,一个挺拔的背影跃入了纪成的眼眸。
这背影――,何其熟悉,却,百思不得其解。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他不应该出现在这!
“外面冰天雪地的,你也当真忍心。”程奕轩在冷冽的门外跺着脚来回的走动,双手不停地搓动,哈着气,等待着这扇门打开。
方才,就在冷冽进门前,背对着他,冷冷的道,“皇上莫不是也想让洌通告全军您的到来吧!”
冷厉说完话,啪的一声,将程奕轩关在了门外。
这么大冷的天,可真是苦煞了程奕轩。难道这就是他漏嘴说了冷冽病了一事所遭受的报复“没想到你心胸如此狭隘!”程奕轩眯着眼睛,猛的打了个哆嗦道。
其实,他也只是关心则乱,否则怎么会脱口而出被人听了去呢。就像现在,若非他关心冷冽,怎么会专门守在门外,等待玄亦大师出来,不就是想第一时间听到冷冽现在的身体状况么。
好不容易听到房内的一点动静,程奕轩立即站到门口,玄亦大师前脚刚跨出门槛,就被程奕轩拦住,“我家公子现在可是好些了”程奕轩问道。
“仍需调理。”丢下这句话,玄亦大师摇着头,叹了口气,双手合十,念道,“阿弥陀佛!”便径自离去。
仍需调理,那究竟是什么情况。
程奕轩茫然了。
据说,玄亦大师乃是云游到景固的一位得道高僧,对医理亦有所研究,所以,冷冽不肯在军中就医后,以防他拿自医搪塞自己,程奕轩特意请了玄亦大师来,没想到二人初次见面用了大半日的功夫切磋医理,却根本没说到一点冷冽病情之事,直到玄亦大师临走时,才感叹道,“公子医术,以为惊人,老衲佩服。”
以至后来,玄亦大师每每来此,都会按照冷冽的药方送几贴药来,调理身体。如此,冷冽的身子,倒也没有更加糟糕。
可是,西凉兵败,上官子焱下落不明一事,却时时纠缠在冷冽的心头。
若我为上官子焱,此时,应在做何冷冽冥想。
程奕轩也清楚地知道,也许,那个突然消失的上官子焱不知会在什么时候突然地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让他们措手不及。战场风云,转瞬即变,不得有任何差池。
就在他们因上官子焱而愁眉不解的时候,这个人却突然出现在了景固的城墙下。
他,一根玉钗高束墨发,白色貂毛裹在明蓝锦袍领口,一手负后,另一只手却握着一只长长地锦盒,外裹红色镶金的纹样锦带,一看就是不俗之物。
“来者何人”城楼上陈虎大声吼道。
“西凉上官子焱!”上官子焱淡定浅笑,神情自若。
“上官子焱!”陈虎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对答,没想到他们绞尽脑汁都想要找出来的人,此时竟站在他们的面前,而且还是独自一人。
“将军――”政道探着脑袋唤醒陈虎,“我们――”
“快去禀告大将军和公子!”陈虎下令。
政道得令,应了声就一路小跑的去请纪成和冷冽。
得知上官子焱自己送上门来,冷冽扬起唇角,这果然是上官子焱的作风,能独自前来,定也相信自己能安然脱身。
那么,就让我来看看你此行的目的吧。
在最残酷的战场,上官子焱仍旧保持着翩翩公子般儒雅的笑容,看到城楼上愈加多起来的人,他的弯泓浅笑。
“来者可是西凉护国世家上官子炎公子”纪成站在最前面,异常平静的问道。在见到他的那一刻,纪成基本已确认这就是他们一直寻找的人,西凉的军师――上官子焱。
“在下,
第85章 铠甲
但,撤兵之前,仍有一事要做,“大将军需派五千人马,着崭新铠甲,兵刃盾牌,前往陵山以北。切记,需大败而归,但不可有丝毫破绽。”
“为何”纪成不解,分明是他们战胜在前,为何公子回来后便要他们做败兵之势。
冷冽沉静如水,“为解洌心中疑惑。”
虽暂时不知上官子焱到底为何要这么做,而他却知这是得到这血参最快也是代价最小的方法。并且在还
没有摸清西凉现在的情况之前,还是静观其变为好。
“赶快送回京城吧。”冷冽最后看了眼这锦盒,沉默着回了房间,不准任何人打扰。
他需要清静,需要一个人静静地呆着。
如上官子焱最后的要求,纪成遣茂临领兵五千赶去陵山以北,竟不知这里还藏有西凉营帐,看样子到有
几分像是那日跟随白慕衍攻打西凉的人。茂临见此,分外眼红,带了人马就直冲进去。
残兵败将,见茂临来势汹汹,一时惊起,临时应敌,皆有不济,步步败退。
就在最危难的时刻,只见三人三马疾驰而来,为首之人华服锦袍,气宇不凡。
“西凉将领何在”
人未至,声先到。
只见仓乱的人群中,站出一人来,跑到停下的马蹄边,惊呼,“静王殿下!”
若非当日送静王殿下出京去东越时,他也在送行的队伍中,见过静王面目,否则他怎么也不敢相信昔日
的质子殿下,如今还能站在他的面前。
“整顿,迎战!”白慕清厉声喝道。
将领领命,匆匆冲反身回队伍中。白慕清紧锁双眉,抽出腰间长剑,率残兵奋力抵抗。
西凉军突然地转变,让茂临措手不及,恰此时,身边小将提醒他出城时纪大将军一再嘱咐要败兵而归,
此刻,正是不露痕迹败兵之时。
“我们撤!”茂临一挥手臂,领着将士反身就跑。
“穷寇莫追!”白慕清拦着正欲追出去的将士,看着远走的茂临,似乎有些事需要弄个明白了。
得到告捷的消息,上官子焱无喜无乐,他掀开帐帘,径直走到一人身后,十分平静的道,“如果你想改
变主意,还来得及,千万不要让自己后悔。”
“后悔子炎,我既然来了,定不会后悔的!”他缓缓地转过身来,白色华美的锦袍衬托出他孤傲的性
来,微微一笑,足见风华。
“清,我本以为你会自此离开,世外桃源过你的逍遥日子,没想到你还是回来了。这里,原本不是你想要的。”
“可却是我逃不掉的!”白慕清浅淡的噙起嘴角。
是逃不掉,也是不愿逃了。
白慕清的胜利,大齐军匆忙的撤离,让西凉军心大振,一概白慕衍败兵的萎靡,军中上下士气高涨。
恰在此时,从景固传来消息得知,大齐军连夜从景固撤离。速度之快,使人哑然。
而这一切,皆从白慕清来此之后发生。如此,军中对白慕清的赞誉之高不低,军中原本还不服气的一些将领,也在紧接着的几次攻打景固的对战中,对白慕清的态度有所缓和。
“这都是你的注意把,从一开始的陵山之战开始!”站在高处,望着脚下一朵朵绽开的营长,白慕清问道。
“你既已已经猜到,又何须多此一问。”上官子焱背对着白慕清,平静沉郁。
“我只是不想欠你太多,子炎,我欠你的已经很多了,其实你大可不必这么做。”
上官子焱回过头,嗤笑道,“慕清,我们两个早就是拴在一起的了,我知道你想凭借自己的能力赢得军心,我也知道你有这个能力,但你也要知道,师父决定的事情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他让你用这个最简单也是最直接的法子立足,你有何必非要走那些劳神的路。况且,这法子也不错。”
如若不是这个法子,也许,他就见不到冷冽了。
所以,此事不是白慕清欠他的,相反,他还应该感谢他。
“和你一起来的那个姑娘――”
“子炎,莫要问她的来历。”白慕清立即打断上官子焱的话,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若曦的身份,哪怕面前的上官子焱已经猜出十之,只欠他的一个肯定。
“好,你不愿说,我也不会再问,只是这毕竟是军中,她一个女子,还是多加注意的好。”上官子焱叹了口气。
若曦若曦,别人不知,他又怎会不晓得这个名字于东越意味着什么。
如果可以选择,也许,慕容若曦当初会极力的劝阻程奕轩投军。
如果可以选择,也许,慕容若曦会选择根本不曾认识过程奕轩,如此,便可没有今日这般撕心裂肺的痛楚。
可事实既定,又哪来那些也许。
“我这么打扮,应该会好些吧。”若曦从屏风后走出,敛去精致的妆容,墨发高束,白衣翩翩,白净的脸上仍旧透着女儿家的姣美。许是被白慕清看的久了,她的两腮泛起了潮红,更增了些许的娇态。
“以后可是要委屈你了。”
“不,其实在外,这样装扮倒是可以省去不少的麻烦。”若曦很中意现在的样子,第一次做这样的装扮,倒是让人眼前一亮,整个人也显得清爽了许多。
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一晃神,总能是想起不久之前那个笑靥如花的长公主,那时的幸福已不复存在,如今留下的只有痛苦的回忆,还有那柄滴血的剑。
“程奕轩――!”若曦伸手缓缓地触向铜镜,“啪!”的一声,将它按倒。
白慕清叹了口气,为若曦披上皮裘,他握着她颤抖的肩。知她又想起伤心往事,此时却无能为力,唯有给她一个坚实的依靠。
在西凉与大齐的对战中,白慕清总能显示出他卓越的才能,或许是曾经被白慕衍的光华遮盖的太久了,才一直未被发现他。
如今,白慕衍战败,白慕清却在这危难时刻,不仅解救了西凉,更站在了胜利的高峰。
一切来得太过容易,容易的有时会让人心生害怕。
终于,一纸飞书传到上官子焱手中时,他才明白其中不为人知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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