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互相亏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夕花逢时
031、但是,我要你
苏怀染当然知道他说的那是什么地方,只不过当时她眼睛看不见,根本不知道在哪。准确来说,那时候她是从医院里逃走的。可当教师公寓楼下停着的一辆车对她闪起灯光,这时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原来江浔安说的不会放过她,是真的。很显然,这些时日里她过得什么样的生活,他全部知道。司机替她打开车门,“苏小姐,江先生在等你。”等这个词,用的倒是有几分意味深长。还好是夜里,并且还是深夜里,她才能很好地掩饰起自己的情绪,而不让面上出现那种羞愧而耻辱。江浔安已婚,而她就是见不得光的肮脏存在。司机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从头到尾也只说了这句话。凌晨的夜晚下起了雨,别墅里的灯影绰绰,偌大的地方只是给让感觉清冷了些。苏怀染只在眼睛看不见的情况下来过这,也还记得从正门的雕花铁门进来一直到主院的那条卵石路,而那个季节这条路两旁还盛开着大片玫瑰。如今只剩下满园枯枝。司机把她带到这之后就已经离开,取而代之接待她的人是个年轻的女子,穿着一身干练的套装,走到她面前对她说:“江先生刚好有个美国分公司的视频会议,他工作的时候一般不希望被打扰。”“那我等一等。”苏怀染什么也没想,只是这样说着。既然她来了,那就需要有些心理准备。而那年轻的女子只是
032、染染,觉得委屈吗?
江浔安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看着她的这一身狼狈,眸子里生起些许嫌恶之色。“去把自己洗干净。”他微拧起眉心,声线冷沉。苏怀染不愿意对上他的眼睛,他的眼底太过于薄凉,能让她清楚地知道,此时此刻自己不过就是个待价而沽的货物。她身上的衣服早就已经湿透,一直放在身侧的手指也微不可查的轻颤着,她本想出声问他些什么,可他却已转身走远。不久之后,有佣人把她带到了客房内。其实苏怀染记得这个地方,只不过那时候大部分时间里她都看不见罢了。浴室里的水气弥漫,温热的水冲散去先前的一身寒凉,也仿佛把她的理智和情绪击溃。她匆匆忙忙关了水,只用一块浴巾把自己裹紧,缓缓靠着冰冷的墙蹲下,眼看着头顶那被水汽氤氲着的灯光,也分不清脸颊边划过的究竟是水还是泪。离开之前,江浔安还对她这样说——染染,我要你随叫随到,像条狗一样听话。他就是要把她的尊严狠狠踩在脚底下,丝毫不留。江浔安的主卧和这间客房仅有一墙之隔,壁钟上的时间显示已是凌晨两点,可他的思绪亦是清晰的可怕。他知道自己是清醒的,也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一件疯狂且又毫无意义的事情。……隔壁的客房里并没有开灯,那轻微的推门声也让苏怀染紧绷起身子,随后有清晰沉稳的脚步声一步步靠
033、造化弄人
也不知道为什么,从顾豫泽口中听到江浔安这三个字,她就觉得有种很莫名的讽刺。或许谁都有资格指责她,唯独顾豫泽没有。苏怀染并不想和他多争辩什么,只是对着电话那头用最平静的语调说:“豫泽,你还要继续质问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你有这时间,我们去把婚离了。”“你做梦!”顾豫泽的声音有些冷,近乎是咬牙切齿说出这三个字。说完,他单方面切断了电话。苏怀染看着已经结束的通话出神,她不死心,直接又给他回了个电话,大概是真的觉得累,一点也不想在这些事情上面纠缠,能结束一样就算一样。这次顾豫泽还是接了电话,不过语气依旧不好。“苏怀染,你死了这条心,我不离婚。”他只咬住这几个字,任凭她说什么也都无动于衷。她沉默了一会儿,是真的想要心平气和的和他说话,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缓缓道:“豫泽,
034、从前纵使千般好,也只是从前
车内一片寂静,静到好似能够听到各自的呼吸声。苏怀染沉默,是因为不知应该说些什么,她低垂着眼睫,看向自己绞在一起的手指,却很出奇的是,她此时此刻竟然什么也没想。无悲无喜,很平静。就像她当时说的那样,无论顾豫泽做了什么事,她都原谅他。就当她还了那一份恩情,此后各不相欠。而顾豫泽在看她。他在想,苏怀染到底哪里不好并没有,她作为一个妻子的身份,已经是近乎完美的存在。她安静,安分,却也就是太安分了。就像他的世界里压根就不存在这样一个人。在这三年里就算每天的朝夕相处,也会让顾豫泽有种错觉,她依旧不属于他。事实证明,这不是错觉,而是事实。江浔安一直都是梗在他心里的刺,没有哪个男人会不介意自己的妻子曾经怀过另一个男人的孩子,最要紧的是,纵使时隔多年,可那个男人还是回来了。长久的一阵静默里,苏怀染深吸了一口气,抬眸。对上顾豫泽眼睛的那一瞬,她还是有些愣怔,毕竟他的眼睛,是养了她二十多年的母亲留下的。人非草木,怀礼这么小的孩子都尚能懂这些,何况她呢“豫泽,离了吧。就当好聚好散,这三年我也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也没做过对不起顾家的事情。”她还是这么一句话,语气里透着疲惫不堪。顾豫泽沉?
035、不安
苏怀染也没想过还能这么心平气和地和顾豫泽这样相处,仅仅只是因为怀礼。而他们两个人,也不知道各自还留下些什么。就连一直照顾怀礼的护工,都没有意识到这两个人早就已经走到了陌路,依旧以为还是以前那样的恩爱夫妻。苏怀染对顾豫泽,是有恩情要还。以至于就算现在他做了这些事情,她却也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就像她说的,只要两不相欠就足够了。后来,护工带着怀礼回去。分别的时候男孩的眼睛看看自己的姐姐,最终还是停留在顾豫泽身上,似是并不愿意与之分开。苏怀染在男孩面前慢慢矮下身子,轻轻摸了摸男孩的脸颊,小声说:“姐姐过两天再过来看你好不好”她停顿了片刻,又道:“下次姐姐就来带你回家了。”闻言,顾豫泽的视线停留在她身上,目光中有些复杂。结婚的这三年里,顾豫泽不是不知道他放不下怀礼,其实也只要他一句话,顾家就算养着这个孩子又能如何但他心里有些私心。那时候他想着他们以后会有自己的孩子,何必要这样一个没有血亲关
036、一步踩在地狱里
晚上七点半,云城的冬夜带着刺骨的寒凉。车窗上是一层雾气蒙蒙,将这狭小的空间与外面隔绝开来,而这里面,是一片死寂。从头至尾,江浔安没有和她多说一个字,他自己开着车,也不说究竟带她去什么地方。车内的光线很暗,偶有路灯的流光从男人冷硬清隽的五官上一拂而过,将他的面容衬得更加深邃英挺,只是在这黯淡的光线下,终究少了些温度。苏怀染脑海里回响起来的都是方才他说的那些话——到底是生了你的人,没准以后就没了机会……她姓苏,叫怀染,却不是父母的亲生女儿。这些很早的时候她就知道,在家里也不算是秘密。也不记得是多大年纪的时候到了现在父母亲的家里,只记得小时候念书的时候会有同学在背后指指点点,或是用很不屑的语气在谈论她。父亲却舍不得她受委屈,不仅给她换了新学校,后来还搬了家。真正见到自己的亲生母亲乔臻,是在她上初二的那一年。那天她作为苏家的客人出现在家里,苏怀染被母亲带着走到她面前,那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可下意识里苏怀染并不想靠近她。乔臻从苏太太手里接过苏怀染的手,对一个年仅十四岁的女孩,毫无避讳地说:“小染,我才是你妈妈。”十四岁并不是是非不分的年纪,早就已经到了该懂事的时候。那天苏怀染因为这个女人的这句话,足足哭了一整夜,她害怕,也不愿接受这个事实,就连乔臻离开的时候,都没有听到她说任何一个字。晚上苏太太心疼的一直在安慰她,没有再提及任何有关那个女人的只言片语。往事一幕幕在眼前重现,往往夹杂着不堪和遗憾。江浔安说的也没错,怎么说,乔臻也是生她的那个人。如果有可能,她宁愿从来不知晓这些事情。也好过后来那些无法承受的一切……车子最终停下的目的地,是安都医院,云城最好的私?
037、万水千山的距离
有些人生来落寞,或许唯一不能触碰的,就是情之一字。清晨时分,别墅里的光线清透明亮,从落地窗内洒进来仿佛驱散了整个室内的阴暗。江浔安站在落地窗前,也不知目光在看向什么地方,偌大的空间里空无一人,在地狱里深陷的人没有救赎。在这个别墅里工作的人都知道江先生其实是个不爱热闹的人,平日里若非有需要,这个主院里一直都是冷清的样子,在外人眼里看来,是个纸醉金迷的牢笼。整点时分,壁钟有滴答的声响,也将男人的思绪拉回。他收回虚无的视线,修长的手指揉捏着太阳穴,原来又到天亮了……可能是在黑夜里的时间太久,此时此刻竟然会觉得有不习惯。早上八点。江浔安回到卧室里面洗去了一身的酒味,也把这一身落寞掩盖,镜子里面的男人眉眼清寒冷隽,没有丝毫温度。不知基于什么原因,本来这个时间点出门的江浔安在客房那里停了停,客房的门正开着,他走进去,听到卫生间里面有声响。当下,他微拧眉心走近。此时苏怀染双手都撑在洗手池台子上,面色苍白的在干呕,她听到动静后抬头,在镜子里面看到了站在她身后的男人。她匆忙漱了漱口,整理好自己狼狈的神色,转过身面对他。此时江浔安微拧着眉心,神色看上去有些复杂。四目相对间,尴尬的氛围里,下意识想要逃避的是苏怀染。她理了理散落在颊边的发,在他平静清寒的目光下低垂下眼眸,轻声打破此时的死寂:“我只是对药物有些反应,不会……不会怀上的。”闻言,江浔安的目光又恢复成一贯的
038、或是旧情,或是旧爱
四下里无人,许甯却擦了擦眼睛,挽着他的手臂,说话的声音里还带着几分哭腔,埋怨道:“你怎么不早来接我”江浔安不动声色地揽住她的肩膀,眸光清淡,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藏着太多让人捉摸不透的东西。男人的手掌落在许甯的脑后,如同长辈一般无声安慰。“跟我回家吧。”或许是这个男人的声音平淡如水却夹杂着丝丝缕缕让人抗拒不了的温暖,原本许甯只是稍稍带着哽咽,这会儿竟无法忍住眼眸里面的酸涩,伸手抱住面前这个气质清寒的男人。或许,他们是一路人。才不会互相伤害。许甯紧紧抱着他,鼻腔内的哭意更重,像是赌气一般说:“好啊,我们回家,下次我再也不到这里来了,说什么都不来。”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还是纯粹的为了说给自己听,她说的很用力,仿佛是下定决心做出的选择。江浔安对她一向纵容,语气也带着些许宠溺:“好。”仅仅片刻,许甯几乎是什么东西都没有收拾就跟着江浔安离开,她太需要有一个人带她离开这个地方,最好就如她所言,永远都不要回来。离开许宅前,管家却犯了难,他堵在两人面前,面上带着为难的笑意,说:“小姐,你这是现在要走二爷还没回来,怎么说都应该要和二爷知会一声。”说来也怪,这个宅子里就是如此,只要是为许家工作的人,上下张口闭口那都是这位二爷。许甯却一下子来了脾气,娇?
039、苏怀染,你怎么这么狠心?
翌日清晨,江浔安和寻常一样的作息时间,像往常一样这个时间点在楼下的餐厅里。不多时,许甯也从楼上下来,她的精神看上去却是明显不佳。许甯早晨往往喜欢喝果汁,而这一次放在她面前的换成了牛奶,她抿了两口亦是觉得索然无味了。江浔安这才把目光放在她身上,平淡如常的眸子里带着一贯的无波无澜。“昨晚睡得好吗”他放下咖啡杯,如是询问。“不太好。”许甯回答的有气无力,眼角下方的青黛之色就说明了一切。话至此,她又抬眸看了眼面前的男人,看着他清隽如常的英挺面容,有些所有所思问:“三哥,我很好奇,你这些年是怎么克服长时间的失眠一直到现在”江浔安好整以暇看着她,反问:“从哪听来的”“徐医生那……”江浔安倒是没说话,神情自若。这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也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解释清的事情。世上最难一事,大概也就是放下心头的执念,然真正能做到放下的又能有几人“等等去医院再做个检查,已经帮你联系好了,不会传出去。想什么时候让人知道,都随你。”江浔安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很明显许甯还在挣扎,她咬了咬唇,犹豫了很久才慢慢说出心里的想法:“三哥,我昨天晚上想了一夜,我觉得
040、等不到雾散
不知深夜至何时,苏怀染醒了一次,也只是朦朦胧胧的睁眼开眼睛,彼时的房间里面开着温暖的睡眠灯。就算是在这个冰冷的地方,也感觉多了几分温暖。这间主卧很大,却显得很空,以至于她的视线只稍微微抬起,就看到了站在落地窗前的那个身影。是江浔安。窗帘被微敞,外面是漫长的夜色,而他的背影似是和这夜色融合在了一起,无边无际的漫长黑暗,清冷孤寂。苏怀染摇了摇头,大概都是她的错觉吧。重新闭上眼睛,不再去理会这些,就当这一切,都只是她的一场梦。许是真的很累,没多久,她复又沉沉睡着。男人走回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睨着面前这张容颜,和四年前并无多大的差别。只是这张脸,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是他所有的情绪源头。纵然想忘,也无法在脑海中抹去。昏黄柔和的暖光里,她睡的毫无意识,手指下意识地攥着被子,睡衣的袖子往后滑落露出了小半截藕臂。和记忆里差不多的场景,只是现在的人,早就已然不是当年的心境。物是人非。他问,苏怀染,你怎么这么狠心只是问完这句话之后他就后悔。骄傲如江浔安,四年前就被她踏进了尊严,却没想到会一直犯贱至今,竟然到今日还在想要问她,怎么这么狠心包括现如今做的这一切,到底有无意义昏暗迷离的光线中,他自嘲的笑了
041、只道是曾经
江浔安许了她的事情果然不会不作数,事情进展的很快,她才收到的消息,父亲已经从重症监护室里转出来了,现在正在申请保外就医。萧琤带给她这个消息的时候,她差点没有控制住情绪哭出来,只在电话里道了无数声谢。“萧律师,最近真的麻烦您了,谢谢……”她的声音里已然带上明显的哽咽。“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另外,徐淮这个人找到了,并且他也愿意出来作证,可能是还念着当年共事的情分吧。不管怎么说,对我们来说都是个好事情。”“谢谢您……”除了这句话,她似乎已然不知道该说什么。电话挂断,她就匆匆去到了苏泯生的医院。此时苏泯生刚从重症监护室出来一天,苏怀染到的时候他还在睡,她也没有敢打扰,就一直等着,并且是在病房外面等着,生怕站在里面依旧会打扰到他似的。这一等,就过去了三个小时。直到护士第二轮进去换点滴,她才理了理自己的衣服和头发,跟着一起走进去。单间病房干净整洁,苏泯生在她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把目光停在了她身上,身体还使不上力气,只能用手指轻点着,声音沙哑干燥:“小染,过来。”连日来的紧张煎熬在此时完全迸发,她忍了很长时间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全部一下子发泄出来,她趴在父亲病床前哭的难以自抑。也只有在父亲面前,她才敢哭。苏泯生才不过五十出头,这短短的几天让他苍老了近十岁,苏怀染握着父亲的手,连同着手指都还在颤抖着。“爸,我能依?
042、梦醒时分
从报告厅里出来之后,先前的人潮也早已散去。云大经济院的报告厅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经历过如此盛况,也就再次说明了有些人或许生来就是被人仰望的,让人无法触及。四年前的苏怀染一度认为自己很幸运,认为大概是花光了所有的运气才能遇上江浔安,而后来事实证明,只是造化弄人。下午五点,她准备离开云大。放在包里的手机恰好在此时响起振铃,苏怀染看了眼,是江浔安。她的眸色里不经意间有些闪躲,哪怕这仅仅只是一通电话罢了,也在害怕他们这段不应该存在的关系,会被众所周知……苏怀染几步走到无人的角落里,划开接听键:“江先生,有什么事吗”不咸不淡的语气,疏离到了极致。“走出来,西门建淮路口。”男人的声音亦是薄凉冷淡,不带丝毫感情。“好。”她应下。随后,电话那头的男人就已经将通话切断。苏怀染抬头看了眼头顶的天空,很难得的蓝,空旷得看不到尽头,可她心里却装着太多太的压抑,沉闷烦躁。她在云大待了四年,对附近的路很熟悉,找到江浔安的车子很?
043、阴暗面
大概也是觉得在学校里说话并不是个好地方,这说话地点换成了格调优雅的咖啡馆。苏怀染心里明白,陆央现在挺个大肚子来找她,要说的话无非也就是那些,即使不说也都能猜到了。以前两人还有过共事的经历,也算得上是熟人。苏怀染不动声色的拿起咖啡杯,沉住气也不言语。有种女人天生有吸引男性的资本,陆央就属于这样的人,要不怎么就能和顾豫泽在一起了呢只是陆央的生相美则美矣,眉眼之间多了几分功利之心,说不上来那双眸子里到底是真心还是虚情。果不其然,无法继续静默下去的人是陆央。她抬起明艳的眸子看着苏怀染,说道:“你看在我肚子里孩子的面上,和豫泽离婚吧,就当行行好成全我们一家人。”闻言,苏怀染拿着咖啡杯的手稍稍一顿,倒是说不清心里这种情绪算是什么。苏怀染放下杯子,面上带着礼貌客气的淡笑,“对不起,不是我不愿意离。”此时此刻她心里在冷笑,这些话听着倒是觉得刺耳,前不久向兰找她时也是这一番说辞,横竖不过就是让她和顾豫泽离婚,他们才能过一家人的生活。不过事实就是如此,不是她不离,而是顾豫泽。当然她说出来这些话,没人会相信。这不是,陆央就明显不信。“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但是现在我和豫泽都已经这样了,并且你已另有高枝,为什么不成全我们那位江先生……”“住嘴,你不要说了!”苏怀染?
044、他是故意的
后来,陆央的孩子保住了,向兰的所有心思都落在了这个还未出世的孙子身上,却也不会去想为何她会去找苏怀染。顾豫泽从病房里走出来看到苏怀染还在,她就坐在走廊外面的椅子上,安安静静低着头坐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走上前明显是有话要和她讲,然还没开口,苏怀染就抬起头戒备的看着他。“你……”男人喉间发涩,竟想不到第一句话该如何开口,仿佛说什么都是错的。本就是场闹剧,闹剧本身的两个人自然是更为尴尬。“顾豫泽。”她看着他低柔的出声,很久没有这么心平气和却又不带感情的念出他的名字,大概是真的缘分到了头,不做夫妻,也没法做朋友,只能做普普通通的陌生人。他微敛起眉,示意她往下说。苏怀染抬眸看了眼病房的方向,想起陆央找她时候说的那些话,看到她脚下滴落的血迹,还有对她冷嘲热讽时的嘴脸,亦还有向她求救时候的那种惊恐……好好的一个女人,就因为男人,为了所谓的爱情,就把自己变得这么不要尊严。可同样的场面,她经历过。那时候顾豫泽伸出手救了她一次,而这次她也拉了陆央一把,保住了这个男人的第一个孩子,或许也算是因果轮回罢。她转回视线将目光落在顾豫泽身上,不紧不慢说:“都走到这个份上了,你还不想着离婚吗豫泽,我看不懂你到底想要做什
045、江浔安,我们会遭报应的
苏怀染知道,从那人回国的?
046、有买有卖才叫交易
苏怀染再醒来的时候时间已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她睡了整整一天,醒来的时候已然天色近黄昏,至于这一天内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她自然是一无所知。苏怀染睁开眼,没想到床前的地上此时正坐着一个小男孩,她撑起身子坐起来,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一个小孩的后脑勺,她不认识,也不开口。她起身的动作很轻微但是还是让坐在地上的小男孩听见了,男孩转过身,漆黑童稚的眼睛就这么好奇地看着她,只有属于小孩子的天真稚气,不带任何的目的性。“你是谁”小男孩打破此时互相打量的安静,嗓音甜软透着稚嫩,却还在强装着戒备。苏怀染想,她自己应该是很不擅长和小孩子打交道,看到这小孩,她也不免会觉得有些头大。“你现在在我房间里问我是谁吗”她微抬起眸子看着他,如是说着。小男孩对上她的目光,也没有丝毫的胆怯,反驳道:“这是我哥哥家里,我以前没见过你。”哥哥……要说起江浔安有什么弟弟,那也就只有一个。苏怀染眉眼间带着几分寥落,要说心里没有些复杂的失落感那倒是不可能的。当年她和江浔安分开之后也就再也没见过乔臻,只知道她为江家生了个儿子,从而得偿所愿嫁入了江家,成了江柏延的合法妻子。说句最不好听的,小三做成这个样子,就已经算是相当成功。如果人可以选择一次自己的出生,她希望乔臻从来没有生过她,但是这世上有哪有这么多的如果……苏怀染叹了口气,继而又看向面前的男孩,问:“你几岁”“五岁。”她了然,那就没差,年龄对的上。“你叫什么名字”她又问。一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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