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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要互相亏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夕花逢时

    陆衡看向她,微微摇了摇头,“对不起,就当我没说过这些话。”

    送完她回家陆衡便离开了。

    ……

    几天后,苏怀染照常上班,只是这平静的日子不长,没多久有个男人找上了她。

    男人是一位律师,来自于云城。

    “苏小姐你好,我姓林,是乔女士的委托律师,希望有时间和你聊两句。”男人自报家门,上来就表明了来意。

    苏怀染微微一愣,距离上一次见到乔臻,已经过去了九个月……

    从云城回来的日子里她刻意的不去想这件事情,而这一下竟然去了这么长时间。

    “她还好吗”这是苏怀染问的第一句话。

    上一次见她的时候,已经感觉很不好了……

    林律师摇头,“大概就是这几天的事情,所以我来这里找你。”

    苏怀染面上看上去没什么情绪,只是稍稍收紧了掌心。

    “找我”

    “对,你作为乔女士的直系血亲,她给你留了一笔资产。”

    “不,我不要。”苏怀染回答的果决,说完这句话,她便起身离开这里,不愿意在这再浪费时间。

    “苏小姐……”林律师喊住她,“关于遗产这个问题你如果不想谈我们可以改天再说,但是乔女士几个月前找我的时候,她和我说如果哪天来找你,希望听你说一句原谅。”

    苏怀染逃也似的离开这间茶庄,终究也没有说原谅不原谅的这种话。

    还恨吗

    恨本身就是个无意义的东西,谈什么原谅呢

    ……

    晚上,苏怀染做了一场梦。

    梦里她不知走进了什么地方,周遭大雾弥漫,看不清脚下的路,看不清前方的出口,在迷雾重重中挣扎着徘徊。

    忽然间,她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模糊不清的身影,只有一个轮廓,看不真切。

    那个身影很熟悉,她想要喊出那人的名字,却发现自己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她追着那人的背影上去,可看似短短的距离,任凭她怎么追也追不上。

    那个名字就在喉间,却也叫不出喊不出。

    最终那人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视线范围内,伸手去抓只触到了一片虚无。

    她突然觉得胸口很疼,像是窒息般沉闷的钝痛,好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从她生命里生生抽离……

    苏怀染从梦中惊醒。

    睁开眼睛的那一刻眼前还是一片黑暗,她大口喘息着,平复着胸臆间那股挥之不去的郁结之痛,伸手开灯,当房间里重新恢复光明时,她才恍然的庆幸原来只是一场梦。

    后背的睡衣已被冷汗打湿,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竟然满是泪痕。

    她不知道最近怎么回事,睡眠差不说,总是会梦到奇奇怪怪的事情,直到现在她还是紧攥着自己胸前的衣服,久久不的平息。

    时钟显示的时间,凌晨三点。

    苏怀染睁着眼睛一直到了天亮。

    ……

    云城,私人医院。

    徐靳远大晚上被惊动,当一切都平息下来的时候,天色已大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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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如果以后她重新嫁人……
    突如其来的一场倒春寒让这座城市一下子冷清了些,天气很晴,温度却是极低,再加上这座城市的水汽氤氲扑面而来的风都是刺骨的。

    苏怀染递上了一份辞呈,可没多久这东西又被打回到了她面前。

    总监办公室,陈玙的指尖轻点着桌面上的钢笔,目光平淡的盯着苏怀染瞧了好一会儿。

    “你这什么意思”

    “我要出一趟门。”她如是说。

    “出远门要多久”

    “几天吧。”

    “可以请假,为什么要辞职”陈玙的语气变得有些不容置喙,“还是你觉得回归富家太太的身份比工作来的轻松”

    苏怀染一直是低垂着眼睫的,当听到这句话时她的眸子里才微微有了些波澜,她抬眸看向面前的男人,似有几分打量的意味。

    其实出车祸那天她感觉到身旁有人抱着她,替她挡住了大部分的伤害,这也是为什么明明同在一辆车上,就她一人可以算是毫发无伤。

    只是事情来得太急,根本没有给她反应的时间,直到现在她才慢慢地回过味来。

    她在记忆里搜寻着面前这张面容,忽而问道:“总监,我们以前见过吧”

    陈玙挑了挑眉,身子往后面的椅背上一靠,看样子并不打算同她说什么。

    “我可以准你一周假,做什么都够了,一周后再来说吧。”

    苏怀染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可看了看男人的神情便也作罢。

    她微微叹息了声。

    准备离去时,陈玙又叫住了她:“你有什么事情说清楚,具体事件具体分析。”

    她犹豫了片刻,缓缓说道:“算是我的一个长辈病重,我只需要见她最后一面,可我不确定时间。”

    这下倒是换成陈玙沉默了瞬,这人也不是个不通情达理的人,沉默的那片刻就是在想着该说些什么话。

    可还没等他出声,苏怀染便兀自摇了摇头,“不过也没事,就这一周假吧。”

    “好。”

    云城,总归要再去一趟。

    当天晚上,她把自己收拾好的东西再检查一遍。

    其实也没什么东西,她想着在那停留的时间不久。

    上一次回云城是匆匆而去,只在那停留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就回来了,那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可如今却变成了她避之不及之处。

    只是清明将至,至少要回去给父母坟前上柱香。

    亦或是那晚上的噩梦让她心里有些不好的感觉,那梦境真实到可怕,她不懂自己的不安究竟源自于何,让她整日觉得惴惴不安。

    夜里,她睡的很沉,一夜至天明,未曾有片刻的

    梦靥。

    ……

    苏怀染悄悄的回到了云城,她只联系了顾凉蓁一个人。

    顾凉蓁把她接回自己家,刚见第一面的时候就感叹道:“你这半年看上去过得很好。”

    苏怀染低声笑了笑,“心里不装事情,自然过得好。”

    “真好。”这是顾凉蓁法子内心的感慨。

    到现在顾凉蓁也还是一人独居,日子和以前也没多大区别,也一直留着给她的房间,一切好似都只是昨天。

    顾凉蓁也没刻意问她这次回来是为什么,总之无非也就是那几件事情。

    直到晚上,春寒料峭的夜晚淅淅沥沥的雨下个不停,苏怀染敲了敲顾凉蓁的房门。

    开门见她站在门口,顾凉蓁还以为有什么事,心里有些微微讶异,“怎么了”

    她面上有几分不好意思,说:“睡不着,就想找你说说话。”



第146章 平静等待着最后的时间
    接连着的阴雨天让这座城市阴郁沉沉。

    苏怀染在来到云城的第四天,她打算去医院见那个人。

    那名律师找她的时候告诉她没多久时间,可真当她站在病房前,和九个月前的感觉又是不一样。

    癌细胞多处转移,这个人早就已经成了一个空架子,只是靠着医院的仪器维持最后的时间。

    乔臻一天昏睡的时间远远比醒的时间多,苏怀染在病床前静静地坐了很久,没有交流,整个空间里只有仪器发出的声响。

    终于等到病床上的女人睁开眼睛,昔日那双带着神韵的眸子早已浑浊不堪,只是当她看到苏怀染时,那死气沉沉的眼里露出了几分希冀微光。

    良久,苏怀染启唇淡淡的说:“我原谅你,但是我希望下辈子我们不要有牵扯。”

    听到这一句原谅,足矣。

    这辈子的事情都会随着那人的离去而离去,恩怨算清。

    苏怀染转身离去。

    她一向以为自己是个铁石心肠的人,走出医院的大楼,她抬头望向阴沉的天空,脸颊上沾上了一丝微凉,原来是又下雨了。

    不远处,静静停着一辆黑色车子。

    后座上的男人收回视线,清淡的出声:“走吧。”

    这两个字里面有几分不甘,还有几分遗憾,可最终都化为无可奈何。

    陆衡打了转向灯,从他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不远处的苏怀染,看着她上了朋友的车子,继而离开他们的视线。

    ……

    一路驶回江浔安家里。

    他一直到现在都未曾彻底停掉手里的工作,只是大小的事情顾源出面的比较多,这九个月内,他的日子确实不好过。

    只是比这更不好过的,是他天天看着宁宁澄澈的眼睛,却不知陪伴的时间会是多久。

    孩子有专门的人照顾,他静悄悄的走进那间被刷成粉蓝色的小房间,婴儿床上的小孩子正睁着眼睛好奇地看着自己面前的那些玩具。

    江浔安在那小床边坐下,节骨分明的手指轻抚着小孩子细嫩的脸颊,男孩子的长相更多的像妈妈,刚出生那会儿不明显,现在五官轮廓都已经清晰的显出来,这孩子的眼睛鼻子都像极了苏怀染。

    “我今天看见她了。”江浔安对着这小小婴孩没头没尾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其实她也想看你,只是因为有我在,她不愿意看到我而已。”

    才半岁的小孩子当然不会听懂他的话,只会因为他说话的语气和声音而有所好奇,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

    男人淡笑了笑,这半年来这孩子变成了他最好的倾听者。

    今天他并不想做其他的事情,

    就只想在这里陪着孩子,多陪一刻算是一刻。

    一直到天色暗下来时,年轻的女管家和保姆哄着孩子入睡,他这才走出婴儿房。

    这幢别墅很大,却也格外的空。

    自从她让人拔了花园里所有的玫瑰之后,那块地方也一直空着,也记录着曾经她在这里生活过的痕迹。

    当然,这些记忆对她来说都是不好的。

    天色渐晚,江浔安直接走进了地下室。

    这里是他来的最多的一个地方,自她走后,更是如此。

    破天荒的,他开了一瓶酒。

    这要是让徐靳远看到这一幕,估计能气的当天就买机票回美国。

    但他不以为意,几杯烈酒入喉,头脑思绪开始变得浑浊,可是心里却越来越空荡荡。

    江浔安在沙发上躺下,微微闭上眼睛放空自己的思绪。

    慢慢地他的脑海里又浮现出了苏怀染的脸,只不过是很多年前,是她还年轻之时……

    那一年,她结婚的消息传到他耳中,起先他是不相信,可事实如此。

    他以为他能很淡然的接受这件事实,可实则并没有,和几年后的她做了同样的一件事情,毁了那满院子的玫瑰。

    他的病情是在分开的第三年来势汹汹,并且诊断结果和他母亲一模一样。

    两年之间前后动过两次较大的手术,第二次的手术算是死里逃生。

    手术之后没多久,他便问了自己的主治医生,这种情况下他能活多久……

    没有人能说的准。

    从第一次病发开始他就很少有情绪的波动,可就在那一刻,他突然之间有了不甘心,而他所有的不甘都来自于同一个人。

    也正因为那份心有不甘,他想回去找苏怀染。

    只是因为心有不甘,他无法忘记这个人,既然不知道以后还会有多少时间,他便生出了和她同归于尽的念头。

    他注定了下地狱,那便也要拖着她一起。

    他把这一切的错归结于她和她那个生母身上,他把自己生出这些念头的原因归结于恨。

    于是,他实施了这一项不计后果的计划。

    回国之后,如他如愿,她的日子过得并不好。

    尤其是她的丈夫,为了利益竟然都能把她拱手送人。

    那一晚上他用高高在上的姿态冷眼看着她,他亦是迫切的想知道当她睁开眼睛看到是他的时候,会是如何……

    后来,他变着法子折磨她,踩着她的尊严让她抬不起头。

    就因为过去相知相爱,于是再微不足道的细枝末节都变成了伤人的利刃。

    而他也不止一次的问她是否有过后悔……

    每当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都觉得是在犯贱,可又每一次都在希望,她说一句后悔的话。

    哪怕只是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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