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庄园主之称霸天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玉苍闲人
“不想吴县尉前脚刚走,那些个杀才就不安生了,莫非俺朱仝就杀不得人。”朱仝边喝边发牢骚。
“督头可是遇上难处了”朱贵试探着问。
“朱掌柜有所不知,吴县尉于郓城县掌治安捕盗之事几十年,黑白两道莫不敬畏于他,如今他突然去职,那些腌臜泼皮便如搬去了头上的一座山,原本压的死死的如今又活过来了。那恶虎帮可曾听说,先前见着吴县尉便似孙子一般,如今又还魂了,听说前些日又出来闹事,老爷日后只怕没安生日子过了!”朱仝抱着酒不着边际的说酒话。
朱贵静静的听着,心里却暗暗的记下“恶虎帮”三个字。朱仝今日过来貌似借酒浇愁,但在朱贵看来他在此节骨眼上过来,是另有深意的。欲再问那朱仝时,却发现他扒在桌子了睡着了。
当夜朱贵便赶回了古家庄,恰好时迁和段景住也回来了,几人在闻焕章处碰了头。
段景住相马有几分本事,故闻焕章带他过来就是为查马匹来源,而他果然不负所望,查出了一些痕迹。
“那马儿是西军退下来的战马,俺今日走遍城里的马车行,只在城西一处叫做四方车行的铺子里看到一样的马匹。”
“俺早上便循着昨晚那些人去路去找,可能当时他们去的匆忙,前面一段足迹甚明显,只是到了西门外时,便再难分辨。”时迁天微亮就查寻足迹去了。
“俺查得那恶虎帮也在西门。”朱贵汇报了朱仝晚上的异常后,也把打探到的情况说出来。
“西门——恶虎帮,看来症结便在此处了,各位暂莫惊动于他,只在外围盯紧,且看那些人与他们来往,取得实据再动手不迟。”闻焕章低头思量了片刻,便有了计较。
郓城县西门边上有一家四方车行,车行掌柜姓王,而实际上他还有一个身份便是恶虎帮的副班主,四方车行不过是恶虎帮设在县城的一个眼线。
此刻王掌柜正在内室与两位汉子在饮酒。那两人均四旬左右的年纪,一脸凶相。
“前日失手,帮主恼怒异常,嘱咐你近日小心,莫露了马脚,只是下次恐很难再得手了。”左边的一个中年男子叹道。
“在下晓得,那古家小子果然名不虚传,手下也有一些能人,那日若非大意恐也没那么容易得手,就说那个叫卞祥的,实实是一个硬茬,俺们十余人攻他半个时辰,他还护着一个伤员,却还是不能得手。”王掌柜也感慨道。
“甚么鸟的硬茬,若非那厮运气好,只须再半刻钟,老爷便把他俩剁成肉酱。”
 
第五十六章 卧虎庄
不到两个时辰天已大亮,时迁四处一看,此处是西城门外约半里的一处居住点,四、五十间房子围着大路两边形成一个小小的集市。
时迁在那院子前面的一处早食店,点了一碗面条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大约到了卯时初,便见前面的院子里出来了四辆马车,顺大道往西而去。时迁连忙结了账,于路边雇了一辆马车跟了上去。一直走了近两个时辰,前头的马车便拐入旁边的一条小道,时迁不敢跟进,只远远的看见那些马车进入远处一个庄子。
“掌柜的,你在这条道上做买卖日子可长”时迁让马车继续前行,却与那赶车的汉子闲聊起来。
“倒也不短,约莫五、六年了。”
“恁地,这一路上的地方可尽知晓”
“也是晓得不少。”
“俺瞧那一处庄子端得不凡,不知是何地头”时迁指着方才马车进入的地方问。
“客官却是问对人了,那处叫做卧虎庄,便是因庄后那座小山形似卧虎而得名,却是一个官老爷的田庄,小的曾送过几次物品方才知晓。”
时迁看去,那庄子后面那座小丘果然与卧虎有几分相似。
“那庄子里头可是热闹,得空去瞧瞧也是不错。”
“客官有所不知,那庄子却不让外人进去,俺送物品也只是到库房卸了货便出来,不许在里头片刻停留。”
时迁看看再问不出什么来,便到了前头的一个集子下车,找了一处客栈休息。晚间九时许,时迁趁着夜色摸进那庄子的后山,却发现这儿与上次的山口镇赵家庄园又有所不同,这山上竟然设了好几处的岗哨。他仗着身法避过岗哨,来到田庄的后边潜于暗处,发现眼前的田庄方圆足有四、五里,背靠卧虎山,远处有一条小河,庄子四面都是丈许的高墙,又于四角设有望楼,里头高高低低的尽是房子。时迁本想进庄一探,但想着这庄子太大,没有几日探不出什么,且此次出来太久家里难免担心,不如先回去告知众人再作计较。
时迁去探城隍庙两夜未归,高家庄上下十分不安,孙安、縻胜、马勥等人叫嚷着要杀进去,却被闻焕章压住,只是加派人手盯防。
治疗了两天,古浩天精神已经好了许多,这晚他听了闻焕章的通报之后,也觉得凭时迁的身手不应有事,且再等候一日看看。
就在众人忐忑不安之时,赶了一宿夜路的时迁,于次日黎明疲惫不堪的回到了庄里。古浩天和闻焕章听了时迁的禀报,都觉得这恶虎帮绝非一般寻常的江湖帮派,须要认真的斟酌应对。
且说西门外的那处小集子,近日多一辆揽生意的旧马车,驾车的是一个高高瘦瘦的汉子。此刻他正将马车停在一处树荫下,与边上的一个三旬左右的汉子套近乎。
“五哥,俺初入这行,不懂规矩万望提携则个。”
“都是兄弟,有甚不好说的,若有买卖来了,你只看哥哥的眼色,包有钱挣。”那五哥显然与高个子已经很熟,大包大揽毫不推辞。
两人正聊着,却见那处院子出来一个管家模样的人。
“买卖来了。”那五哥眼尖,拉着高个子就跑过去。
“吴爷,可有甚么事要小的效劳”
“你这厮倒是眼尖,且便宜你,里头有两车物事,你且送往卧虎庄。”这两人倒是非常相熟。
“他是何人,恁面生。”正当五哥和高个子牵着马车进入院子时,那吴爷指着高个子突然发问。
“他叫做段二郎,却是俺表弟,新近来投靠于俺,是个实在人。”五哥信口就说了出来。
那吴爷见段二郎低眉顺眼的样子,也就罢了。稍后装车完毕,在一个家丁的押送下,两辆马车便朝那卧虎庄而去。
一直到了午后才到达卧虎庄,马车从右侧的边门进去,走不远便是两排足足二十余间的库房。马车刚刚停稳,段二郎突然肚子痛的难受,急着要上茅房,那库房管事看他不似作假便吩咐一个家丁带他过去。那个家丁把他引到侧后围墙边的一处茅房,远远的指着说,那处便是你自去,便捂着鼻子回去了。
段二郎实是段景住,他伪装进庄就为了一探虚实,如今那能放过。他进了茅房,一眼看见后墙有一个窗户,也顾不得肮脏,从那窗户钻了出去,凑巧不远处就有几堆草垛,便迅速过去藏身于那草垛之上。整个庄子正好看了一个大概。
只见庄子有内外两道围墙,里头一道约七尺的围墙圈着一座前后五进的大宅子,外围墙里头和内围墙外头各有一圈通道,这内外两条通道之间,建有一排排整齐的房子,那两条通道上时不时的便有一队持枪跨刀的黑衣人走过。只略看一会段景住便回到库房,此时货物刚刚卸好,便随那五哥领了工钱出庄了。
“这回幸亏五哥照看,俺才有恁好的收入,这几文钱且与五哥打角酒吃。”段景住从口袋里抓出一把铜钱,足足有二、三十文。
“这如何使得。”五哥推
第五十七章 夜探
且说时迁翻入院墙,正落在两个草垛的中间,他倾听一会并无其他动静,第一目标就住库房方向过去。
卧虎庄的库房两排大屋,足有二十间,时迁潜近时,发现前后都设有岗哨,但可能是多年安逸,守护人员并不太尽心,时迁轻易的就窜上了屋顶。第二排一溜十间的大房子,装的都是满满的粮食,少说也有六、七万石,第一排的库房除了几间依然是粮食外,却还有许多意外之物,有布帛、铁锭、兵器,甚至还有一库房的各类盔甲,卧虎庄真是富的流油。时迁细细的记下,便往庄子中间的五进大院而去。
那五进大院是卧虎庄的核心,保卫的力度明显比外围加大,那墙外的通道上,有人员定期巡逻,时迁在暗处观察一会,发现每半柱香时间就有一队人员过来,便乘间隙翻入内院。落脚之地似是一个小花园,时迁吸取城隍庙时的教训,隐在花从里仔细观察了好一会,确认除了门房的几个人外再无其它暗哨,想想有些奇怪墙外头那么多巡逻,怎么内宅反而不设防了。
这后园布置的也很别致,假山池塘、花草树木一应俱全,花园的两侧建有两幢两层的房子,似是女眷的绣楼。时迁借着夜色就近上了右边的那座楼,贴身于阴暗处正向二楼的正房靠近时,却突听得楼下传来走动的声音。顿时吓了一跳,心想莫非行踪败露了,来不及多想,纵身便藏在走廊上头的横梁上。就在这时,楼梯口上来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子,只见他东顾西盼蹑手蹑脚的来到正房门口,侧耳听了一下,然后轻敲了几下门。
“杏儿、杏儿是我。”那青年低低的喊了两声。
“叵耐你这负心的小贼,累老娘苦熬了一宿,且说又偷那个妇人去了。”
随着话音,那房门打开了一个缝隙,露出一个年青妇人的身影。
“上半夜被老爹叫住教训半晌,回屋又被自家大姐缠住,这不,好不容易脱身便到你这儿来。”
那男子边说着,边侧身挤进了那门里。
接着里头便传来“莎莎”的脱衣服声音,和男女急促的喘息声。原来是一对狗男女,时迁正待离去,却听里头又传来几句对话,不由又停了下来。
“那死老汉,又骂你作甚”那妇人一边喘着一边问。
“杏儿你好坏也是俺的三娘,怎对老爹恁多恨意呢”原来那妇人竟然是这男子的三娘。
“俺恨不得他死,想俺家哥哥当日在县城做酒水买卖,为他挣了多少钱财,这死老汉贪了其身后之财,却对他的死不闻不问,叫老娘如何心甘。”
正是那妇人的这句话,让时迁想起朱贵往常跟他说过的一件事,不由心生好奇,便用口水在纸糊的窗户上擦出一个小孔。却看见那张楠木大床上,那男子已经架着妇人一双白生生的大腿在使劲的纵送,一时室内肉如波涌,床似地动,那妇人在男子的身下再也顾不得骂人,只是心肝宝贝的叫个不住,场面香艳异常。
时迁没曾想无意之中看了一场活春宫,下来便往内宅越去,待潜到第三进房子时,明显感觉到周边有不少暗哨,想来这处便住着庄里的关键人物了,他不敢大意潜伏在一处厢房上仔细观察等待时机。而正在此时,下头的房间里进来了两人,似是换岗回来的。
“瘦猴,你今晚不是在后园上值吗,咋跑到这边来了”
“还不是二郎为方便偷自个三娘,把俺们支开。”
接着两人低声不知又交流了什么,随后猥琐的笑了起来。
原来是如此,时迁方才明白后院不设防的原因。他又潜了一会,看看没啥大的机会,且进来差不多有一个时辰了,便循原路抽身退去,好巧不巧经过那绣楼时,恰逢那二郎事毕出来。
“二郎,过几日便是俺亡兄周年,俺便去前头镇子的观音院设个道场,你且抽身过来相会几日,胜于此处偷偷摸摸,没个尽兴。”
“俺省得,到时便去。”
两人对话,时迁隐于暗处正好听的明白。
且说时迁退出庄子时,外头的古浩天等人正等的焦急,会合一处后众人皆松了口气,于是乘着黎明前的黑暗,撤回船上回转古家庄而去。
回到古家庄已近晌午,古浩天顾不上休息,便请来闻焕章与几人一起商议。路上他大致也听时迁讲过一些,这回时迁又从头到尾详细的讲了一遍。
“这卧虎庄要干嘛,恁多兵甲,造反不成,不过山上正缺,正好便宜咱们。”
孙安一听兵器盔甲,眼睛登时就大了,卞祥、縻胜纷纷应和,这些家伙嘴上说着别人造反,却不管自个夺了兵器盔甲要做什么。
“七、八万石的粮食,那得安排多少条船只。”阮小七仿佛粮食已经在口袋里一般,已在操心船的事。
“时迁兄弟,你是说那那妇人说自己哥哥原是县城买酒的,去年死去。”闻焕章追问一句。
第五十八章 泄密观音院
观音院的老尼,这两日忙乎了起来,打扫寺院,采买香烛,进进出出不停。
与此同时集子里的一家客栈也住进了一队客商,也是凑巧,领头的一个掌柜病倒了,众人只得住下延医问药择时再走,那店东添了一大笔收入,乐的不行。
这一日集子的大街上过来一大队人马,朝那观音院而去。
“这是甚么人,恁大气派。”一个客商好奇的问。
“却是卧虎庄的内眷到观音寺进香去了,你看外围那一水的黑衣护卫,何人有这般排场。”店东满脸的羡慕。
那客商笑笑,不曾再说什么。
当日黄昏,集子外头又进来一辆马车,只一个仆僮一个年轻人,径直朝那观音院去。
此时街角处站起来一个瘦小的汉子,无声无息的跟了上去。那马车绕过寺院的正门,停在后院的边门旁,年轻男子下来敲开门,便让马车离去自管进去了。
瘦小汉子看的仔细便转身离去,这汉子自然就是时迁。他回到客栈悄悄的告于古浩天,古浩天命其晚上再探。
“时迁哥哥眼福着实不浅,晚间又有活春宫可看,只恐憋伤的身子,得赶紧找个嫂嫂才是。”縻胜在一边打趣道。
“一时恐怕来不及了,不如到集子里找个姐儿救救急。”卞祥在一边搭腔。
“恁地你去,你那春芽姐姐如今在山上正闲着,不如生米做成熟饭,免得挂念。”
卞祥和春芽的事如今山上皆知,时迁立刻反唇相讥。卞祥登时无言以对,反而被大伙笑煞。
夜里九时许,时迁潜入观音寺后院,这处的护卫与卧虎庄自然不能相比,他轻易就找到那对男女的住处。他从屋顶的瓦缝里看下去,那对男女似乎刚好完毕,裸的相拥于床上闲话。
“二郎,如何这般迟才到,让奴家相思了半日。”
“能到这儿已是不易了,日间若非仗着为老爹做寿出来采办的名头,俺家的大姐那肯放手。”
“那死老汉如今乌纱都没有了,还做甚么寿,到时无人登门,不怕丢人现眼。”提起老汉妇人还是一肚子怨气。
“你却是妇人之见,老爹虽然没了职位,但凭咱卧虎庄万倾良田,四百护卫,还有大郎的恶虎帮,遮莫谁也不敢小瞧一眼。”那二郎却是满腔自信。
“俺且不管,便只在这处不走了,也免得受你那势利老娘的闲气,只是你须得日日来陪我快活,不然下次休想碰俺一根指头。”
“杏儿,我又如何不是日思夜想,只是这几日俺仗着采办的由头在外尚可,至期不归,令人生疑反而不美。”
“恁地且依你,只是这五日你便尽在我处。”杏儿听其说的在理也就应了。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