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庄园主之称霸天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玉苍闲人
“我等出来之时,小五兄弟并未到,只是闻先生恐这边人手不足,着我等先行过来,在途中倒是与他们一一遇上了,此刻小五、孙安、古波等几人怕是都已经在南来的路上了。”周清云代几人回话道。
“却是闻先生想的周到,你等来的正好,今日便有一支船队,我正不知让何人护送,你们且来了,只得辛苦你们再走一趟。”
几人都说应该,古浩天也不客气,便点了马勥、李逵带队,因为船队里有萧嘉穗带来的百余人,又叫过鲁成一同前往,当日下午船队便出发。临行前,古浩天特别吩咐,这些租借的外船不能靠在梁山的码头,要先于李家道口下船,再另行安排。
傍晚时分,上官义和古柏回来,却只带回十余条船,由于连日租用,周边稍大的船只都已租尽。古浩天估算了一下,等阮小五第一批船队返回,至少还得四、五日时间,这中间最少还得送走两批灾民,如今人手倒是不缺,最大的问题还是船。他苦思无计,便着卞祥去请萧嘉穗和上官义等人过来一起商议。
“盱眙县周边的大船,能租的在下都已租下,若出去太远,这来回数日,小五兄弟的船怕是也到了,故此在下也是烦恼。”上官义这两日倒真是把周边跑遍了。
“我听说下游的洪泽镇有一青帮,专门为朝廷运送漕粮,里头必有许多船只,不知可否借用。”萧嘉穗想了想问上官义。
“洪泽镇的青帮在下也是知晓,那帮主叫做屈洪,因早年与人斗狠时伤了一只手,故此人称独臂蛟,陆上水下都有过硬的本事。在下与其倒也有识得,只是此人阴险,不易打交道,不过引见一番倒也不难。”
上官义也是江湖中人,对周边的同道中人也都认得。
“那便前去看看,到时见机行事就是。”古浩天当即决定。
次日一早,古浩天叫上卞祥、周云清、上官义、袁朗,又请了萧嘉穗,带一些队员,坐船往洪泽镇而去。
洪泽镇位于淮水下游的洪泽(古洪泽湖)边上,从大王庄出发,快船半日可到。船儿在时阴时雨的湖面上行进,古浩天几人则于船仓中闲话品茶,几人正谈的投机,却见于外头警戒的卞祥进来禀报,说前方发现有几只船在缠斗。
几人一齐出了船仓,便见前方不远的水面上,三只插着黑色蛟龙旗的船只,正在围攻一只商船。那商船左冲右突,却总也不能突围出去,正渐渐的被逼向岸边。
“那插着黑蛟旗的是青帮的船只。”上官义认出围攻三只船的来历。
“跟过去。”
古浩天甚是好奇,大白日的这青帮在这儿大打出手,到底所为何事。
且说那只商船终究被逼到了岸边,此时立于船首的一位赤须黄发的汉子对边上一位络腮胡子的汉子说:“四弟今日看来不能善了,咱们只得把船弃了,上岸逃得性命再说。”
“青帮这伙恶贼着实可恨,竟然设计陷害咱们,此番若有命回去,来日必千倍还与这厮。”
那四弟说着狠话却也无奈,两兄弟指挥着船只靠了岸,又护着十余个伙计上岸逃去。可是未走几步,前头的芦苇从里却窜出十余位青衣男子,各执兵器迎面杀来。
“那厮原来刻意逼俺们于此次上岸,且又中计了。”那赤须汉子惊喊一声。
“兄弟们,这青帮是要把俺们留在此处了,大伙拼了。”那四弟怒吼一声,带头就冲杀过去。
一时间双方纠缠拼杀在了一起,可就在商船人员将要突围之时,后头三只船上青帮的人员,也上岸围杀了过来,顿时他们又陷入了困境,为首的两兄弟左支右绌,可是实力相差太大,不一会,商船一方就倒下好几人。
“兄弟,俺们纵横江湖一身,看来这里便是咱俩埋骨之此,且多拉几个贼子垫背,莫坠了咱们兄弟的名头。”
“小弟正有此意。”
只见两人长笑一声,便不管不顾的朝前杀去。就在这绝望的关头,突见四周的青帮帮众一阵慌乱,反而弃他们往四周散去。两人见四周压力顿轻,惊讶之下抬头看去,只见外围不知何时竟有一群人从四周围杀过来。
南边带头的是一个手持长枪的俊郎男子,只见他枪枪不虚,无一合之敌;东西两边为首的却是两个壮汉,一个持一双钢挝,一个持一把钢刀,横冲直撞却似杀鸡切菜一般;而守在湖边的却是两个书生模样的人,年长的提一把长剑,年少的持一柄长刀,一些帮众觉得两个书生力弱好欺,纷纷向这边突过来,谁知这两人却不像文弱书生,倒像是催命阎王,只见他俩手起手落,便
第八十九章 青帮之迷
“据俺所知,洪泽镇青帮成气候也只是近四、五年的事,之前都是一些零散的小船帮。四、五年前屈洪控制了一个船帮,并慢慢吞并了其它几小船帮,后来便成了青帮。这厮阴险狡诈,颇有手段,一直控制着漕粮的运输,着实赚了不少银钱。这些年俺们常与他做买卖,倒也相安无事,这次不知为何突下毒手,在下至今一直颇为费解。”
行船之间,费保向众人说着青帮的事。
“费保兄弟说的不错,这青帮倒也就在四、五年前成势的。”上官义附和道。
“那屈洪可有什么来头,不然漕粮运输恁大油水的买卖,他怎么控制的了。”
古浩天知道像漕运这样大油水的生意,若无官方背景,必做不长久。
上官义和费保两人,一齐陷入沉思,过好一会费保突然想起了什么。
“俺倒想起了一事,那厮有一次到太湖做客,喝多了酒,夸口说自己跟甚么县老爷是过命的兄弟,不知真假。”
“依我看,此话定然不假,正好也佐证小官人方才所说。”萧嘉穗立即断定此话可信。
“洪泽镇在淮阴县辖下,而淮阴县令,据俺所知却是近两年从外地调入,与屈洪这厮应没甚来去吧。”
上官义想了一下,觉得此事不太可能。
“四、五年前淮阴县令是谁”古浩天问道。
“也好像是外地调来的。”上官义回忆一下说道。
“这就怪了。”古浩天心里也挺纳闷的。
“咦,莫非是他。”上官义突然想起一人。
“谁!”几人一齐看向上官义。
“乔正贤,便是如今盱眙的县令,五年前他正是淮阴的主薄。”
“便是他无误了,漕粮发运虽说由发运使管辖,但乔主薄主管钱粮,又为地头蛇,邻近几县都说的上话,发运使为运输通畅,往往要借其几分面子,若再有利益来去,则主薄又有何事不能办。再说如今又是县令,又合了县太爷一说。”
萧嘉穗深知官场的黑暗,认定屈洪所说的便是乔正贤。
“这又有些不对了,漕粮的转运地却在俺们的泗州,那县令不把那青帮迁来盱眙县,反而放在洪泽镇不是徒增费用吗。”上官义又有一些想不通。
“不然,在淮阴时他非主官,把持漕运别人想不到他头上去,如今到这边当主官,漕运却是外头人经营,与他又没甚关系,这便是他过人之处。”
其余几人听了萧嘉穗分析,也纷纷附和,而古浩天却想的更多,若是推测成立,那赵庄之事、萧嘉穗所劫那只运粮船、还有今日的湖上劫杀事件,是不是有内在的关联,他深思一会,觉得目前虽无明证,但很有可能,只待去洪泽镇看了再说。
由于在湖上耽搁了一会,直到午后船儿才到了洪泽镇。该镇位于大泽之滨是个名符其实的水陆码头,便是这受灾期间来往船只也着实不少。
几人顺着湖滨街道走了一会,上官义指着一处房屋说,那处便是青帮所在。
古浩天顺着所指方向看去,正面却是一个两层的房子,前头一个门楼,正中写着“洪泽船行”,两边写着一幅对联,上联写着“船行五湖无论东西南北”,下联写着“货通九洲不管春夏秋冬”,那门楼之下守着两个青衣男子,不时的便有一些人进出。
“小官人,现在可要进去”上官义问道。
“不必,大伙中午至今未食,先找一处酒家用些酒菜。”
古浩天心知已经不能用青帮的船运送灾民,反而不急了。
上官义对此地颇熟,领着众人进了旁边的一家酒店,选了一个临湖的雅间,点了一桌湖鲜买了两瓶好酒,几人也是饿了,便各自吃喝起来。
不一会却听得隔壁的雅间里也进来了几人,随后又有小二送进酒菜。之后便有陆续的谈话声传来,古浩天六识敏锐,开头便听到“三帮主”三个音,心知是青帮之人,便专注的倾听起来。
“三帮主早上出去做事,至今未回,帮主派人去那处寻了一会,只见一场乱草,其余不见消息,如今正心烦的紧,赖二那厮没有眼色,方才在一边聒噪吃了一个大耳光。”
“在俺们的地头,有心算无心,又是数倍人过去,能有啥事,说不得又得了大便宜,到那里快活去了。”
“不能,三帮主不会这般没分寸,你说最近也真是怪事,那巴三郎押一船粮食西去,本也该回来了,却到如今也没有音讯。”
“休说了,俺们赶紧吃了,去码头把船看好要紧。”
听到此处便再没了声音,不过古浩天却听到了两个重要的信息,早上死在他们手里的应是青帮的三帮主,更重要的是另一个信息,萧嘉穗劫下那只船的船主,不出意外就是那个巴三郎。
随后古浩天便问上官义可晓得青帮停船之处,上官义说知道。于是吃好之后,古浩天只与卞祥、上官义三人出去,其余人先回船候着,尤其是费保太过显眼,露馅了就是个大麻烦。
青帮的船
第九十章 真相大白
且说古浩天在退出后进房子之时,不小心踢倒陶盆,惊动了屋里之人,只在石火电光之间,他想到一人,迅速开口含糊着声音回来了一句:
“小的赖二,上茅房去,不小心碰着了。”
“直娘贼的冒失鬼,那大耳光吃的还不够味是不。”里头的人嘟嚷两句,就没了声音。
古浩天心里暗呼侥幸,不然费一番手脚不说,必然惊动青班上下。于是再也不敢大意,一直潜到了后院门,他在那两个昏迷的帮众胫部推了两下,便让卞祥、袁朗先出去,自己依旧关好门 ,从围墙上越墙而出,众人悄然退去。
洪泽船行,一夜无异,只有后院的两个守门人,清晨起来都说,昨夜睡的不好落了枕,脖子酸酸的痛。
而古浩天他们回船之后,稍稍休息于拂晓时分便起程返回。一路上古浩天和萧嘉穗、上官义,分析下午酒店和方才在青帮里头听到的两段话。
“巴三郎必是我劫的那船主了,之前我只想他跟赵庄有干系,却没想到他是青帮的人。五日之期应该就是约定做某些事情,以我看便是运送粮食。”萧嘉穗分析道。
“萧先生讲的有理,时迁兄弟之前探的赵庄存有粮食,那师爷十有八、九便是盱眙县令的师爷,若是如此,那老爷便是盱眙县令了。”
古浩天几天前听时迁讲过此事,此时联想起来,倒也对的上。
“赵庄粮食必不干净,或许就是侵吞的灾粮,小官人须马上着人暗查。”萧嘉穗立刻联想到赵庄粮食来源。
“那岂不是说,盱眙县令便是此次运粮的幕后之人。”
上官义却有点不敢相信了,大灾之际一县父母却行此大逆不道之事。
“上官兄弟莫非以为这天下还有清白的官员”萧嘉穗似是看得透了,谈谈的说道。
官场黑帮勾结,倒买朝廷灾粮,经三人分析,这一事实基本可以认定。古浩天现在内心焦虑的却是那个“五日之后”,他必须尽快与时迁碰个头,只有结合赵庄的情况,才能做出合理的判断和决策。
晌午时,船儿回到了大王庄,古浩天不顾疲劳,让人去龟山镇请时迁过来,没想到时迁昨晚便来到大王庄,正好省了一番周折。
“赵庄在大王庄南十余里处,三面环水,一边接陆,全村只四、五十户,全部姓屈,……”
“姓屈,可是屈原的屈”古浩天惊讶的问了一句。
“便是这个屈,可有甚么不对”时迁却有些蒙了。
“没有,你且接着说。”
“这个庄子却有些奇怪,那些村民既不务农,也不经商,倒像是一群护院,日日守护着村中的一座大宅,戒备很严,俺偷进去几次才摸到那大宅,里头却是一排排的仓库,全是粮食,依俺看少说也有七、八万石。”
“那庄子里可有甚么利害人物守着”
“俺只瞧见一个年约四旬的强悍男子,似有几分本事,只是奇怪,那下头人不称其员外、东家却称他为二帮主。”
这便对了,古浩天心想,青帮那边昨日在湖上死了三帮主,帮里头也没看到什么二帮主,想来就在此处了,而庄里人都姓屈,看来乔县令与屈帮主不是一般的关系。
古浩天随即把昨日洪泽镇的事与他说了一遍,吩咐他把赵庄之事安排一下,下午赶到洪泽镇,晚上对青帮再探一下,看看有没有新发现。
时迁却说赵庄那边已经有段景住带人在看着,不甚打紧,自己随即坐船向往洪泽镇去了。
一日一夜不眠不休,古浩天倒没觉得多累,本想叫萧嘉穗一起去审问巴三郎,但想想人家还要休息,便停一会再说。此时方觉肚子空空,他推门出去想找点东西垫垫肚子,却见卞祥端一碗热粥和两碟小菜进来,原来他看时迁出去便去厨房拿了点心。
“你也吃些。”
“俺已用了。”
两人经常在一块吃饭,古浩天知道他不会客气。
“卞祥啊,赵庄那儿,若是你如何下手为好”
对卞祥古浩天一般不会有什么隐瞒,他把赵庄的情况说了,让其说说自己的看法,其实也有考量的意思,他不想让卞祥当一辈子的护卫。
“若是俺必不在庄里下手。”卞祥想了一会说。
“为何”古浩天饶有兴趣的问道。
“若庄里下手,那七、八万石的粮食,不说船只够不够,光搬运就要好几天,这里不似卧虎庄,到时容易出漏子。只待他们全部装船了,那时再动手,则粮船两得,那多痛快。”卞祥知道昨日在洪泽镇古浩天对青帮的船便惦记上了。
“咦,不错啊。”
古浩天想不到卞祥一下子却想出这么个主意,不禁赞了一下,倒把其弄的不好意思起来。两人正聊着,却见萧嘉穗从门外进来。
“萧先生没歇一会我正想找你,你且来了。”古浩天起身迎到了门口。
“我想着那巴三郎之事,那睡的着。”
“咱俩却想到一块去了。”
古浩天请其坐下,又把赵庄的事说了一遍。
“乔正贤与屈洪的关系非同一般啊!且看看能不能在巴三郎嘴里找出些端倪,不如尽快问问那巴三郎,不然夜长梦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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