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曲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王昭之
这难道就是通往九成宫的路三人看着无尽之阶,心中在揣测着。
“走吧,该来的劫难,总赖不掉!”武次第右手用真手滋润着墨阳剑,开口说着,并先走上去。
项、薛两人不再犹豫,毅然紧跟上阶。
忐忑不安的三人走了约摸半柱香时间,终于见到阶尽头有一巨大宫殿存在,那宫殿黄瓦朱柱、华檐雕窗,真是辉煌高大的耸立而上,所谓雕梁画栋,朱漆花窗,在它的面前简直就是逊色品。它尽善尽美,仿佛是天造地设的极品仙宫,又似人们心目中的空中楼阁,高挺入云,一眼望不到顶。缈缥庞大的屹立于地,让观者望而却步,倍感压力山大。
“果然是仙宫,人间哪能及此,见而丧命,亦无悔矣!”项剑毫不吝啬的惊赞道。
薛剑看着第一重正殿洞门顶上黄金匾上书刻的“九成宫”三个血红文字,严肃的说:“二哥依然好兴趣,可我看来,它的华丽美好正是致命的毒药。”
“可我们并不怕毒,不是么”项剑依旧打趣的说。
武次第看了眼用巨大铜钟恰好堵牢的券门大阙,量那玩意儿少说也有两三万斤,的确很是碍事。
“很好,那巨钟挡死了大阙之道,我们全仰仗二弟您了!”
“宽心些,死物做障碍,那点斤量还难不倒我!”项剑拍着胸脯,笑着迎钟而去。
武次第与薛剑也赶了上去。
“二哥小心,这些地方到处透着古怪,大意不得。”
项剑将锈剑插入腰际,上前看了一会,又用手背敲了两下大铜钟,铜钟发出沉实之声。他抬眼看了几眼数十丈高的殿基墙,确定了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搬开钟。
搬钟谈何容易!
“这大钟恐怕有六七万斤重,要搬可有些难啊!”项剑看着两兄弟,由衷的说。
“我们也硬是没辙子,看来得靠你了!”武次第正色道。
“可是,这……这也忒重了……”
“我尽力一试吧……”项剑看着薛剑,凝重的说。
在没有法子的情况下,只能估且一试了。
项剑松了松腿脚,伸了伸手臂,练了练腰杆……不断的做着准备运动。看来他必须动真格,否则难免失败的命运。
半个时辰后,项剑做好了准备,开始与巨钟较劲。他站在巨钟旁,稳定了腿脚,然后微微躬身一运真气,将钟身用双手一抱贴,牢固如钳子的手顿时喷发出强劲的气力。
项剑浑厚的真气先后通过臂与手指,全部作用在钟上,他猛劲向上一抬提,那钟窥然不动,仿佛落地生根般,好生量重!
武、薛二人更是脸色惨淡,一颗颗忐忑又担忧之心都提到了嗓子口,凝重的肃目万分难示,复杂的心情无以言表。
成功是他们的唯一选择,稳如磐石是三人的最大敌手,希望是穷人的粮食,带人们驶向远方。
项剑狠狠地一咬齐整的银白齿牙,赌命般狂迸出平生极限气力,破天荒的将脸色胀得通天红,歇斯底里爆发出了恐怖的空前气场。
啊……
项剑双臂合手向上一用力,那巨钟终于缓缓的震动了起来,而且愈震愈烈,越抬越高。
“咔咔嚓……扑扑……嘭嗤……”
因石块铺就的地面承受不住巨大重力,从项剑脚底开始不断的呈蛛网状向四
第33章 明争暗度
一颗莹露轻轻地滑落,破万千重梦。情心执着于残晓晨,碎了曾经魂。泪光点点血汩汩,流串一束念之珠,化佑千般万缕绪,恒好、安!
武、项、薛三人向前行不多久,便来到了九成宫的第三重。此层的状况要好很多,起码未见机关陷阱以及险隘之处。
空荡荡的大殿内只有一只鼎放在中央,苍莽而朴素,美观且牢固。确切的讲,是一只三足鼎。
古鼎放在一个大八卦图中间,卦图四周排有十二生肖雕像。
项剑细看也不明白,寻思了许久,找不到通往第四阶的石梯,就更莫提出口了。
薛剑想了几息,笑道:“看来玄机在此鼎,若不破解,定难过关。”
“我们还是先找一找吧。”武次第对项剑说。
“希望遂意……”
三人在鼎里鼎外寻看了很久,硬是毫无所获。
项剑躺在地上,苦眉思索,瞧着两兄弟在悠转觅寻,若有所想的道:“这十二尊生肖像,我怎么看着就很别扭呢”
“呃难道是它们的排序紊乱,对不上月份”薛剑狐疑了片刻,终于也说出了心中的症结。
武次第看着三米高的铜雕像,它们的栩栩如生之姿令人咂舌万分,简直就是鬼斧神工、逼真传神的存在。
“我们试一试移动后再谈。”
于是三人开始忙碌起来,将这十二尊铜像移来搬去。虽然很吃力,但三人还是惊讶的发现,这些铜像重量果然有猫腻,因为它们之间的确有微度的轻重之分。
当十二生肖像依鼠、牛、虎、兔、龙、蛇、马、羊、猴、鸡、狗、猪的次序刚排列好时,只见整个八卦图就慢慢的发出皓月般的芒光来。光华愈加的盛大,那置处于图心的大鼎便尽沐浴在这浓郁的华光中。
那鼎身忽的释放出金色光辉,然后朝三只足缓缓流镀而去。呆惊的三侠正骇然无措时,未几,见那三足就变得通体明莹起来。泻光普照,三只鼎足倏然分别化成黑白灰三种色彩。
项剑骤然一看,只见白光鼎足上铭刻有‘国朝’二字文。薛剑也疑虑声呼,“家庭!”却是灰色鼎足上篆刻有两个甲形文字——家庭!武次第三人惊面之下,相视而不得解。
只因第三条黑芒鼎足上,什么字迹也没有。
“三足鼎立”薛剑惊疑道。
项剑笑呵呵一笑,道:“这设计九成宫的人一定很无聊,不然他怎会和人玩这等游戏比文斗武考智慧,果然是无聊透顶的痴呆之士。”
“二哥,你说的人好似刑天吧他可不傻,困难至斯,天下鲜闻寡此,可谓冰山一角,非文武之才不可脱身也。”
“莫费舌论争了,还是多想想是哪两个字吧。”武次第凝眉提醒道。
“已思量好了,白色的国朝,黑色的奴隶,而灰色的家庭,确实能兼前两者。”不待两兄弟认可,项剑也踏进八卦图,走近大鼎,然后用指催动真气,在发着黑芒的鼎脚上书着‘奴隶’。两字只存片段,然后就消失不见了,如牛毛入海,毫无反馈作用。
项剑大惊失色,正欲又书,那鼎光蓦然大发,直窜项剑。项剑不及反应,就被光力弹飞出去。狼狈的他眼看摔地,幸被两兄弟堪难的接住,方免于难。
“怎么这样好生厉害的力量,却如何是好”项剑有气受挫的说。
薛剑一紧手中墨兵,头疼得用手抚敲道:“让我想想……想想……咦,难倒是邪恶”
“邪恶”项、武两人用脑一思,有些认可的点了点头。薛剑靠近鼎足,依旧用真气劲指写字,只是换成了‘邪恶’二字。写毕,那字迹渐渐消散,仍无反应。
薛剑颜色俱变,抢在反击之光未启之前,急速勒了出去。但还是迟了半拍,那劲光一闪,罩着薛剑后心一打,顿时将人给摔了个狗吃屎。
武次第与项剑面色大骇,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那光一次比一次快且猛,连三弟都招架不住,此光可见一斑!
扶起落败的薛剑,项剑严肃的道:“大哥,我俩都不济,看来靠你了。”
“我尽力!”武次第皱眉思了很久,才说话直走入八卦图。
“小心啊!”两兄弟扶搀着担心道。
“放心!”武次第并不转身,只留下一个挺直的背影。
‘江湖’!武次第虽有把握,但还是颇担心的用指劲写着。
忐忐忑忑之心,让武次第仿佛度了一天,写了很久……很久!项剑与薛剑亦是拧紧了全身毛发,准备好了随时出手救下不测中的大哥。
‘江湖’二字在黑光鼎足上印呈了十余息,然后开始发出黝漆般的辉光。
武次第一看有戏,心中沉着的石头终于落下。项剑、薛剑心奋不已,跑了上去。
“终于成功了,大哥,幸亏有你!”项剑说完,盯着三条鼎足,情心激动不已。
薛剑幽幽的道:“原来从今始,天下三分:国君所代表的白色至高王廷、民众所支撑的灰色至多姓族家庭和群士所引领的黑色至强侠邪混合江湖将成为真正的三大势力。”
武次第突悟默念道:“江湖、国家、庶民;黑、白、灰,原来如此!果然够格成为三股
第34章 小较劲
漆黑的一片,五指伸手不见影。无尽之暗夜,未宁静之心。
三个生命突兀的闪现,一切都化为胧朦。
“这就是第五层”项剑唏嘘的问。
“怕错不了……”薛剑声音响起。
“我们彼此置身于黑暗中,切不可轻动。”武次第提高声音道。
项剑笑言:“待我发内力一瞧。”他话尽真气一发,如明灯照航般击出。
稍亮之光一闪而逝,三人大吃一惊。
“好险,脚前就是无底之渊,幸未多走一步,不然就祸大了!”
“这么长的独木铜杆,不但只有小杯子大,而且浑身布满无规之刺,黑色中行,却是如何”项剑骇然声叹道。
薛剑从袖里摸出一段布条,点燃刚一照,却是一阵阴森的飓风骤然来袭,将三人吹得几乎飞翻倒仰,火燃布条也顷刻间熄页面,早被刮走。
“诡得紧,看来得摸黑前行了。”项剑无奈的说。
“我先来吧!”武次器猛得向空中击出三大掌,然后一掠身,借着掌光‘呼’的从铜刺细木桥上踏穿而去。
薛剑见掌光将殆,果断又拍出三掌,如此两遭后,武次第就越过了铜刺长桥,寻达至对面的阶梯。
薛剑不再怠慢,击出三掌后,凭光而起,快速闪越,在项剑的三拳光中,顺意通过。
项剑浑身散出真气团,在两位兄弟的出掌助光下,也极速的做到了会合,寻黑上阶——第六重。
咯吱声连续传开,六只脚踩在松软的土沙上,印出深沉的足迹来。
迷茫的三侠看着布满厚厚泥沙的宫殿,眼中泛起了令人难懂的色彩。
殿内六具尸骸异姿乱躺,有的折骨断臂,有的脑袋分家,散落一地的各式兵器,或残或缺或断,一看就是相互火并而致。
薛剑可以猜测出当年战斗何其惨烈,何其残忍!他们都是绝顶高手,却难逃亡死的命运,多么悲哀和可怜!当然,泥土上不泛零落下尊贵罕有的宝贝,如大珍珠、贝币、丹药、玉佩等。
武次第轻叹了一口气,不禁想到了上世之事。
一抔黄泥掩风流,尸骨存处何香丘名利已是身外事,人生不得半心惆。
项剑几乎可以想象到这些人的绝技惊天战,甚至乃到每一个厮杀的动作和攻守的姿势与力度。
三兄弟都算死过一次的人,见此情形后情心自然十分沉重,于是纷纷的依地下躺,思索并忆记着去去来来的潸泪之事。
“寒尸枯骨未休归,千年道行皆徒为。死生事大两无可,赴躯难断青天泪。呜呼……哀哉!还是量心一遍,将他们埋了吧……”武次第撑起身子下泪说。
“大哥正理,此乃良心事,不容悖之。”薛剑对答着。
项剑庄严正经,以手刨着土沙,将坑部渐渐扩大。
武、薛两人搜集骸骨,并将残体遗兵一并合葬。
须臾,一座高大土堆崛起,似馒头非馒头,但它的的确确是一个被人吃掉,或让自己食用的滴血馅土皮包子。
祭拜一番后,三剑侠空着腹部,拖着沉重的脚步,怀着一颗哀伤之心,缓缓向七重宫踩去。
“吁……”太丁勒缰立于马背,看着眼前激流与耸峰,心内一阵澎湃:“此峻山湍流之处竟是轩辕门户所在,果真妙巧奇工得紧,如此胜地,人工何能可为矣!”
姬云泽策马向前报道:“殿下,豢龙影已去取开户之镞,还需稍候片刻!”
“我不急,只怕有人比我们更急。”太丁呵呵一笑,瞥眼四望,闲恬的说。
姬云泽眼观四路,耳听八方,自然知道此理所在。
据分析而得,至少有几十路显眼人马有所谋图,至于未至水边队列,想来不少。
“看来江湖各门和隐世诸族尽出了!”姬云泽肃颜道。
太丁哈哈一笑:“这不挺好嘛,最热闹的!”
辛夷、何首乌、杜阙剑眉一挑,目视草木遥处,面肃心沉,内心计较着什么。
东皇玉看着东方雄及妊宣,见两人悠然闲澹,料来无虞。就细察子牛、屠云剑、盛励、姚阙等人,果然,这些人很是不简单,间接际就默契了分合。
轩辕城,将是葬死之城!
正千钧之际,只见玄叶凤、石韦、秦艽、益智子、大风子、石决明等雄士分队领着众多的干将簇了过来。
东皇玉一瞧就知道尽是少有的高手,这近千余人的豪杰,恐怕步九生都得排尾号!
群杰正互相警惕时,只见后面又旗帜翩翩,盖地而来。
各大姓族鲜明旌号铺天飘扬,三千余人分列十几阵,尽是无敌威风的存在。至于岭峰巅川谷内的诸多鸟兽散,更在不计其数。
“我敢保证,我们的敌手超过了三万。隐世姓族、江湖众浪、遗桀死士、杂牌散人、外加我们商阵,五队火并,实在是高手空前,阵容庞大啊!”太丁一点也不慌,十分爽朗的大笑。似乎他已胜券在握,铁定必赢了。他的笑让群雄发颤,无端生悚。
莫非这太丁真有更大手笔不成
众豪士壮杰正惊疑算计时,无数攒动的人头又从远处滚滚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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