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醉心》(女尊)
作者:真的江湖
女尊,一对一。 就是差不多都是两个人的唧唧歪歪,基本上没有什么阴谋。 男主比较懦弱,但可以为了女主变得彪悍。男主一开始不会说话,开始可能有点闷=?= 女主眼冷,心肠也不算热,但可以为了男主变得温柔。女主因为男主的不会说,开始可能有点话多……
《一曲醉心》(女尊) 分节阅读_1
一曲醉心》(女尊)
作者:真的江湖
女尊,一对一。
就是差不多都是两个人的唧唧歪歪,基本上没有什么阴谋。
男主比较懦弱,但可以为了女主变得彪悍。男主一开始不会说话,开始可能有点闷= =
女主眼冷,心肠也不算热,但可以为了男主变得温柔。女主因为男主的不会说,开始可能有点话多……
谁的清白
易曲觉得浑身如被灼烧一般燥热,小腹之下如凝聚了一团燃不尽的大火。
她迷蒙着双眼,努力想确定自己现在的状况,却越是努力越是徒劳。她觉得自己浑身如发烧一般,耳际轰鸣、眼前发黑,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太阳穴处紧绷的神经,最难以忍受的便是小腹下那团愈烧愈旺的火。
想要睁开眼睛却觉得眼皮有千斤沉重,脑子里意识朦胧只剩下一个念头,就是她需要纾解。
易曲张了张口,想要说话,却不想溢出的却是一声沉重的喘息与呻吟。
混沌的意识里她知道自己这种感觉叫做欲望,然而这样子竟似像被下了药的反应。虽然她从来都不是一个禁锢感官享受的一个人,却绝不能忍受这样被别人如此主导的性事。
然而此刻她再也管不了这许多,因为她似乎已经听到自己血管快爆裂的声音,朦胧之中她意识到自己身边的确躺着一个男人,她伸出已经略有不稳的手,咬咬牙,一手抚上那男人的胸口,不意料摸到一片清凉光滑的皮肉。
双唇凑了过去,却并不愿意吻住他的唇,只是在他下颚以下的地方肆虐着。
易曲知道现在自己必然双目充血、狰狞可怕,因为她一只手似乎摸到了那个男人的眼泪。
易曲忍不住蹙眉,该哭的难道不应该是自己?一个男人有什么好哭的?
只是那男人似乎只是默默地流着眼泪,喉管之中只是偶尔发出细气的一两声沉闷细气的抽噎。身子似乎抖的厉害却并没有多大的挣扎动静。
易曲继续动作,身下的男人愈发抖得厉害,似乎连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在抽搐,易曲真怕他下一刻就抖碎成碎片。只觉得身下的人瘦如一具骨架,连摸上去都硌的慌。
她想说,不然,你来?却已经发不出半点声音,张口而来的只剩下喘息。她心中略有些疑惑,然而愈燃愈旺的火终究烧得她已不能再多想一分。
易曲的脑海中已经被那团火烧得一片空白,只剩下一种最原始的本能。
……
易曲不知道自己做了几次,她只知道一阵阵酥麻窜上后脊之时,身下的男人似乎发出一声闷哼细气的声音之后再无声息。
梦境黑沉过去之前,易曲用尽最后一丝清明试探了一下那男人鼻息,然后终于安心的睡过去,还好没死……
易曲睁开眼睛,视线触及头顶上方那一片已经略有发黄的白纱布帐时,有片刻怔忪,这风格……真诡异。
然而再等她的视线移向一旁时,却觉得脑中如中雷击一般,一片软红缎被之旁是一具上半身光裸的男体,那人身上青紫不堪,眼角还有已经干涸的泪痕。
易曲不敢再看,慌忙颤着指尖轻轻掀开那覆住他下半面的锦被,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又睁开时,她倒抽了一口凉气。那里早已狼籍不堪,被用过度的地方,已经破皮肿紫,甚至有血迹。
禽兽……
易曲立刻给自己定位了两个字,她自己都觉得后背一阵发麻,难道自己真有s的潜质,把一个男人……折腾成这样?
易曲抿了抿唇,压下胸中强烈的跳动感。
轻轻合上被子,视线慢慢上移,只见那男人细长的眉如一黛远山,蜿蜒的恰到好处;紧闭的双眸之下,睫毛似乎被水雾浸湿一般浓密纤长,只是右边面上多了一条淡白的疤痕,让人禁不住惋惜。一瀑长发散落在周围,更衬得一张尖瘦的莹白面庞脆弱不堪。
易曲的眼眸暗了暗,因为她发现这男人身上不仅有昨夜她尚能记得的一些印记,还有不少旧痕,不过似乎都是鞭打、硬物、以及利器制造出来的,易曲是一名外科医生,这些区别还是能看明白的。
在看到那男人的双手被绑在床头之时,易曲大惊,若不是她还意识到自己未着寸缕,恐怕要从床上跳起来。
昨夜……她记得自己并没有绑着他,且这缎被与风格诡异的木床,以及眼前这个留着长发的男人……
易曲按捺着心中那诡异的预想,终于鼓起勇气将目光投向四处。
漆黑沉矮的木桌,家徒四壁的土坯房子、凹凸不平的屋内地面、煤油青灯、以及自己凭空冒出来的及腰长发……
易曲轻喘一口气,刚刚坐起来的身子几乎又要跌落下去。半晌,她拉回自己的神志,捏着眉间叹了一口气,那么……如今,她又是谁?
自己竟是在别人正在做那事时,落入他人的身体……
正在易曲怔愣之时,忽感觉到旁边的身子微微动了一下。
于是,易曲茫然之间转头便对上了一双清澈如秋水的眸子,她心中一动,好一双美丽的眼睛。
正想问他,忽见他眼中升起惧怕,又开始瑟瑟发抖,明明是害怕看着易曲,却又偏偏不敢移开眼睛。
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口中发出呜呜的干涩细小的声音,右侧的手臂一支身子,用尽全身的力气,似乎要起来,却不想头顶绑住他双手的带子一个拉扯,他身子一软又跌落下去。
易曲因为尴尬与震惊,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好。这时见他这样,刚想伸手去帮他解开,却在她的手刚刚伸到他头上之处时,忽见那男人惊恐的睁大了双眼,一行热泪滚将下来。
使劲挣扎着要侧立起身,半晌那疲软的身子始终也坐不起来,却是摇着头,一双原本因一夜情事粉润的唇早变得灰白,眼中竟是极致的害怕与惊恐。
易曲本想伸过去的手早僵在半空,她……是不是入了一个恶魔的身子?
虽然她本身也不是什么圣母般光辉天下的好人,但也自认为不算个坏人。
“你等等。”易曲一只手压住那个仍旧没有半点自觉的男人,另一手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直直盖住到他的脖子之处,易曲暗骂一声……该死的,看着他那副样子,竟然觉得口干舌燥,昨夜那熟悉的感觉再次汹涌而至。这具身体难道是欲魔再现?
这是易曲也才听到这身体的声音,也算清泠好听,虽然其中还夹杂着暗哑,只是不知道长相如何。
那男人早在易曲的手碰上他被绑的双手手腕时僵硬了,易曲几乎以为他会就这么变成一具不能动的骷髅,他实在是瘦的让人心惊,易曲的一只手情不自禁的丈量起他并交的两只手腕,暗自心惊,她实在是怀疑这男人的皮与骨头之间都没有留下可以藏血管与神经的地方。
那男人绝望的闭上双目,却久久不见预料之中的打骂。颤了颤眼睫,终究是睁开眼睛,只怕自己的妻主再弄出其他的手段来。
易曲见那个男人终于睁开眼睛,低垂下眼睛忽视他的注视,另一只手也移上他的头顶,双手灵活迅速的解开了那条布带,就怕自己慢一慢,那个躺着的男人又开始生出恐惧的神色又开始哭。
易曲一解开布条,那男人立刻半弓着身子,不敢再看易曲,一只手要伸出去够拿衣物。
“别动。”易曲半跪立起来,那男人刚刚碰到衣物的手一颤,浑身又开始颤抖起来。
……
再抖下去,易曲真怕他把自己都能给抖碎了。
其实易曲心中略有一些郁结,看着他畏畏缩缩的样子,真有些不耐。只是看到他身上那些青青紫紫的新伤旧疤,
又不免觉得同情还有几分愧疚。
只好又放软了口气,一边随手披了一件衣物一边扶住他僵硬的身子,在床头处靠了个软枕,硬压着那僵硬的如柴男人靠了下去。
两只手忽然执起那男人的手,抚上他的手腕,一边轻轻揉搓腕边与手臂一边道:“似乎绑的太紧了,恐怕伤了筋。过会儿去找个医……大夫看看。”
易曲自己就是个外科医生,看样子似乎没什么大碍,只是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那男人完全一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的样子,只是在听到易曲说要请大夫的时候,慌忙摇头。
易曲皱眉:“不看不行。”顿了顿又道:“顺便看看身上的伤。”
却见面前那男人的脸色一变,身子几乎摇摇欲坠。
易曲暗恼,怎么就提起这个,现在就算自己再白痴,也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不知道受了自己所寄这具身子多少折磨,这无异于接人伤疤。
那男人终是坚持住了,咬咬血色尽失的唇,不敢一动,用手比划了几个动作,继而又想到妻主从来没有对自己的手势有耐心看过,最后换来的总是一顿拳脚相加。
立刻顿住,使劲全身力气要坐将起来,准备承受一番已经惯常了的怒气,马上还要给妻主做饭,家里还剩下几亩薄田的秧苗没有插完,再不快些就要过了好时期了。
却不想易曲早就压住了他的身子。
易曲心中一跳,愣了好半会儿,才喃喃的问道:“你不会说话?!”
再接一句:“你能不能听得到我说话?!”
你我的名字
那男人本来低垂着的眼睛,立刻也震惊的紧盯着易曲,似乎也被吓到了。就连平日已经承受惯了的打骂,也从没让他觉得这样惧怕。
妻主……这是怎么了?
却终是颤着身子,先是点了一下头,又点了一下头,再点了一下头。
易曲先是莫名其妙,继而反应过来,这是对他三个问题的依次回答。
看着那男人如小鸡啄米似的连续三次点头,易曲忽然忍不住笑了出来,看不见他惧怕的脸色,倒像个害羞的刚过门的小媳妇。继而掩唇咳嗽掩饰那笑意,正了正脸色。
心中一转念,如今要怎么办,他不会说话,根本无法问她自己到底是谁。且看这生活环境……实在不是什么好兆头。
易曲皱皱眉,继而斟酌了一下用词道:“我是你妻子?”
那男人似乎并不明白,茫然着一双眼睛看着易曲,眼眸中虽然还有害怕,却多了许多疑惑。
易曲再皱眉,难道不是?那是什么关系?
又引导了一句:“你是我夫君?”
男人似乎终于明白了,先是点点头接着又开始摇头,眼睛里又开始慢慢浮上惊惧,妻主说,他只不过她买回来的一个通房罢了。
妻主救过他一家人的性命,他什么也不敢求,只是尽心尽力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她的恩情。
易曲忍不住伸手固定住那颗不安分的头,怕他再摇下去纤细的脖子就要摇断了。
“你识不识字?”易曲不抱希望的问了一句,看这个生活水平,怎么看也不有到接受教育的机会。
果然他更加瑟缩着,微乎其微的动作着再次僵硬摇了摇头。
他又忍不住想要流泪,自己好像真的什么用也没有,不会说话,又是个丑无盐,还什么都不会。
突然听见易曲惊呼一声:“你有耳洞?!”
易曲嘴角有些抽筋,一个男人尤其是一个古代的男人戴耳环,更何况这个人就在自己面前,虽然说是那对耳环小的几乎要是个耳钉,且缀在这男人白玉般莹润的耳垂上也甚觉漂亮,却让她极不舒服了一阵。
易曲暗叹一声,怎么办,如今连自己这具身体姓甚名谁都不知道,甚至不明白与眼前这个似乎十分惧怕这身体的男人与现在自己的关系。
她呆坐几秒,终于决定出去看看,到底是来到了一个怎么样的地方。放开固定住那男人的双手,悉悉索索的开始穿衣服,注意到那个男人咬咬唇移开目光的样子,易曲越发的觉得有些不正常。这男人太过害羞孱弱了吧……心里有些不详的预感。
易曲正想着,回头却瞥见那男人已经自己穿好了衣服,拿着一件女子的外袍正要帮易曲穿上。
易曲一愣,正想拒绝,却在看到那男人似乎是用尽了最大的勇气时,又顿了下来。她微微一笑,伸开手臂,等着他给他穿上。
那人似乎呆住,妻主……她笑了,他从来没有见过妻主这样笑过。却终是一回神,颤着替那个似乎变得很奇怪的妻主,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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拢上衣物。
易曲低头看着面前那男人一瀑如黑长发上端轻小的发旋,心中一笑,为什么连发旋都秀气的跟主人一样。当他为易曲扣上第一颗盘口时,冰凉的指尖不小心掠过易曲的脖颈,易曲忽然浑身一震,几乎要忍不住推开他。
那男人似乎也被易曲的反应吓到了,手一僵。
“没事,你继续。”易曲苦笑,曾经在部队呆过一段日子,让她有些神经质的敏感。
那男人终于继续扣了下去,迅速而熟练。
看着那个埋头在自己胸前认真扣着扣子的男人,忽然心口就泛上来一种陌生的感觉,她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却觉得宁静舒适,心底一片温宁。
易曲并不是个十分恋情之人,爸爸妈妈也算是高干子弟的门当户对婚姻,一直以来都是举案齐眉,不冷不热不咸不淡,温如开水,也算过的不错。只是在易曲看来,若说他们之间的感情,相对于爱情倒不如说友情多一些。
易曲在这样的家庭氛围影响下也自然就变成了一个不冷不热不咸不淡的性格,高中毕业后她选择了医科,于是就走上了整日与福尔马林打交道的路,毕业后就留在本地一家医院做了一名医生,因她出生名门且容貌也算美丽,且一个女人年纪轻轻做到这种程度实在罕见,一时之间也小有名气,更是引来无数追求者。
易曲只是觉得那些男人无限烦人,把她那从家族中形成的不冷不热不咸不淡的性子发挥到了极致,于是她又多了一个冰山美人的称号。
易曲正回忆着,一晃神,忽然就见那个男人已经走下地去,脸色仍旧苍白,一站立地上就觉得他摇摇欲坠几欲跌倒。
“做什么?”易曲也下了床,她还是记得他身上那一片惨状,这个样子要去哪里?
那男人慌忙跪在地上,昨夜……昨夜……是妻主第一次与他行……行礼,虽然疼的他几乎连死去的心都有了,却……却也终究是要了。今天自己竟然到了现在才起床,早饭……早饭……妻主的早饭。他心中惊惶。
易曲吓了一跳,说真的,从小到大她没有给谁跪下过,在那样的环境里也从未见到过谁向谁下跪过,这一下真把她弄得有些懵。
终于绷着脸,一只手臂拉住那男人,使劲一拉冷声道:“起来。”
这一使力,颇有些吃惊,不知道是因男人太瘦还是……这身体的臂力太大,竟然轻轻一拉,便把男人拉力地面,易曲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那个仍旧要往下跪的男人:“我只说一次!”
他双膝软了软,终于被易曲略带了怒意的声音给吓住了,低着头站在原处。
“我只是要问你准备去做什么?”易曲放缓了声音,却不禁有些无力,不会说话她又看不懂手语,简单一些的勉强还能猜出来,难一难就要一头雾水了。
那男人终于比划了一下,易曲蹙眉,不确定的问道:“做饭?”
男人如松了一口气的点点头。
易曲看看他的脸色,本想自告奋勇的说一句,我来吧。
却终是没好意思说出口,难道要她煮泡面?用微波炉热快餐?她朝露个洞的屋顶翻了个白眼,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只是若让他这样一个病人做这做那,她还真担心马上要准备一副棺材。但也总不能就这么饿着吧?
“一起去吧。”易曲想了想,看看有什么再说。男人也不吭声,迈着步子往前走了几部,就在一处停了下来,开始掀开锅盖,易曲瞪着那个黑乎乎的灶台……有些无语。
灶台……她是见过,也用过一次,可是那次似乎是差点把人家灶台前的柴火烧了个干净……还差点酿成火灾。
并且这个灶台与卧室同在一间屋子里,只是当中用一些密密的芦柴编了一道隔墙。灶台前也堆了一堆不多的柴火,那半面墙已经被熏得发黑了。
易曲一时觉得手足无措,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只是看着男人从一个几乎已经见底的米缸中,掏了一把米,又从缸里舀了些水慢慢的洗净了,动作有些僵硬,也不知是不是易曲的缘故。
又把米与水一同到了进去,又用一个竹编的放在锅里,上面放了两个黑色的馍一样的东西,又盖上锅盖,绕过易曲坐到灶前,开始生火。若不是他经过易曲身边,易曲清楚的看到他发颤的睫毛与微微绞紧了衣服的双手,真以为他视自己为空气了。
易曲想着刚才那锅里空空落落的样子,与那一小把米和两片馍,她很想问……两个人,够吃吗?
她看着那个坐在一隅努力忽视自己存在,拼命吹火的男人,再看看手足无措完全一副小姐姿态的自己,忽然间就觉得自己活的悲哀了。
易曲往前走了几步,一撩衣服就在那男人的身边坐下来,男人被易曲这个动作吓得差点惊跳起来,撑大眼睛,他不明白今天的妻主到底是怎么了?
“……”易曲张一张嘴本想问他些什么,却一时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了,她发现自己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我好像忘记了一些事情……”易曲看着灶膛里的大火,相对于借尸还魂恐怕还是失忆之类的事情,更让人好接受。
“我忘了自己叫什么,不知道你叫什么,也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更不知道自己家里还有没有什么人。所以觉得有些……呃,怕……”易曲做出一副可怜无辜的表情,那个“怕”字,连她自己都带了些疑问,她心里真的有这个字吗?……
男人拿着烧火棍的手忽然僵住,转过一张脸眼睛里盛满的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情绪。
易曲依旧一脸无面无表情的无辜,与他对视,她发现这男人眉目清秀,若不是左面脸颊那一道伤疤,也算得上十分赏心悦目。
二人良久没有动静,易曲几乎以为自己就要僵成石像,却见那男人折出一根树枝,在地上慢慢划动,易曲的目光一动不动的随着他的动作,直到他终于大汗淋漓的停住,似乎写这比做粗重活还累上许多。
易曲瞪大眼睛,看着地上歪歪扭扭如一条条支愣着的小棍的字迹,几乎要大叫出声:你怎会知道我的名字。
转念一想,有些困难的问他:“这是……我的名字?”男人点点头,易曲扶额,一模一样的名字,难道这是所谓的命中注定?
“你识字?”他明明说不识字的。
男人摇摇头,看来是只会写这两个字了。
“那么,你自己的名字会写吗?”易曲终是忍不住问。
男人还拿着树枝的手一僵,指尖又开始抖动起来。易曲似乎明白了什么,软声安慰道:“如果你还记得怎么写,就写出来让我看看,我决不会怪你。”
男人的头又垂下去一些,手指动了几下,终于加了力道慢慢划拉起来。
一仍旧一笔一划小心翼翼的写着,生怕一个不小心惊坏了了那字。等终于写完了,额间竟细细密密的生出些许汗迹。
“碎心?”这名字……真凄凉。
关于姓名
“姓呢?”
他为难的看着易曲,咬咬唇,最终还是摇头。
易曲看了看他的表情,估计是知道姓什么,却也不会写。
那日里妻主喝了些酒回来,心情似乎很好,一人坐在桌边地下,看到他正抱着一堆柴火要走过去,带着并不清晰的嗓音,拉着他的头发过来,指着地下的几个字:“看,这是我的名字,这两个字是我给你取的,碎心。哈哈哈……你记住了,你永远都只能是我易曲的奴。”
他怔怔的看着那几个字,心口升起来的不知是喜悦还是疼痛,他……有名字了。就算在那个家中,他也不曾有自己的名字,他们都只是杂种杂种的叫他,他本来就不是个应该生在那个家的人。
妻主虽然打自己骂自己,却从来不叫他杂种还给了他名字,他已经很感激了。因此,他硬是生生把那四个字的形状刻在了脑子里,每日里就那么认真的写着,写着写着,他会觉得他已经是一个人了,一个可以有自己名字的人。
“谁给你取的名字?”颇带了一些风尘味,却也没有脂粉浓香的意思,只是这已经太过悲凉了些。
见男人直直的看着自己,她指指自己:“我?”
然后又悻悻起来,这具身体的灵魂自己也不知道跑哪里风流快活去了,偏偏要留自己从这一团乱麻中找个头绪,不过倒没有想到,这个身体的主人是识字的。
易曲沉吟了一会儿,问他:“这个名字太过悲凉,我重新给你改个名字。”易曲这个有些许自我中心惯了的人,甚至不晓得要问别人愿不愿意。
顿了一刻才又接上一句:“好不好?”
男人点点头,何来不好,她是他的妻主,她说的总是对的。
“嗯……那就叫醉心吧?”易曲想了一回,抬头征询他的意见。指温笙歌尽,一曲能醉心。音字差不多,这样听起来起码舒服些。
男人没有眼中不见喜悦也不见反对,应该……算是默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