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曲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王昭之
在绝对的仁德和实力面前,任何挣扎都只是徒劳的。葛主与下臣受到了应有的惩治,而民众至少也迎来了第一个短暂的春天,他们将获得解放、利益、自由……
“主公,我军应趁履癸未悉之际,将韦国、顾国、昆吾国攻下,然后整军壮势,想策延迟夏军,合众部族瓦解敌阵,最后进行决战,一举招降和消灭夏兵。”伊尹献计于成汤道。
右相仲虺赞同说:“主公,左相伊老言之有理,臣下也认为我军势气正旺盛,应集全力一口气图之。”义伯、仲伯等人也劝解说。
商汤犹豫一会儿,方看着薛剑,拱手施礼道:“薛壮侠以为若何”
薛剑捏紧宝剑,想了片刻而道:“以武大哥之力,自然能顺然得逞。但我这两日总是有异感不宁,莫非有不虞之事为避不测,我先于军队去探得虚实,然后放火起烟为号,攻关夺城。”
“那太好了,有俜士相助,事大成也!”成汤放心道,众臣也点头称是。
韦国没有逃脱被灭国的命运,精兵结果了韦国,占领了顾国一半的土地,但正此时,噩耗降临。
这晚,清风凝寒,月无光。
薛剑擦拭着剑,心绪愈加不宁起来。
“薛壮侠,有位三侠村的村民找你,现在帐外!”
薛剑眉一蹙,看着禀报的士兵,心中大感不妙。
他放剑回鞘,急奔出营帐,“父亲!”薛剑瞧得真切,向燥烦不安的普通中年男子跑接上去。
薛和一听,见了薛剑顿时安了一分,他急忙道:“我儿呀!大事不好了,项剑被毒死了……”
似一个霹雳轰顶,薛剑骇沮至极。“什么父亲!怎会这般,到底发生何事了”
薛和涩语苦痛,几息后才缓缓道:“一个叫断羽的人借项剑继母之手,欺骗其用毒于肉菜,项羽不防后殒命,幸亏其他人先吃项羽做的鱼,因此保了命……”
“断羽!啊……”薛剑大吼悲叫,又急止声大悟慌道:“不好,大事不妙!父亲,你向商主汤说明此祸,我急赶往昆吾国去救武大哥!”说完身子就不见了。
 
第8章 闲来阴云事
“大哥,大哥!……”薛剑飞星闪电般出剑,高声大呼着。
断羽跑了,众军士被杀铺成一条血路。
“大哥……”薛剑的长剑在滴血、发颤……人在流泪,狂吼……
薛剑急扶住全身中满箭的武次第,泪水已模糊双眼。
“三……三弟,你……你怎么来……来了”武次第奄奄一息,怜惜的噎语问。
薛剑呺啕大哭道:“大哥,你……你怎么也二哥、二哥,他……他受害了……”
武次第听后,大惊痛恸,喷血不止,口不能言,却是抓得薛剑很紧。
“他……他是被断羽用毒害的!”薛剑恸悲万愤,情不能止。
武次第挣扎着抬眼看着薛剑,似在怜爱,又似托付,手紧紧抓着薛剑衣袖,血口大喷,神光渐逝……
“大哥……大哥……”薛剑恸天而呼,悲地而叫吼,长长之声撕裂天空,震撼川岳河流。
薛剑负着武次第,右手之剑如杀人亡灵,将阻拦的大军性命全部收割。
血河尸道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寒冷、格外悲凉和凄惨。人的生命一旦终结,一切的一切,都将会变得毫无意义。只有活着,才是幸运和完美的,只有临死之际,方知最悲催的事情就是生命的不存。
商国大军拿下了顾国,继而又攻陷了昆吾国,昆吾国主在断羽的帮助下逃居于王城斟鄩。
商汤、伊尹整治军政,统一战线,外合众部落,计稳夏王;内颁新令,安抚民心。
一个脸面丑陋的灰衣男子正走在夏国重镇鸣条关卡前,他手中的剑,正待出鞘。别人已认他不得,而他,也不再认识自己。他的心中,只有仇恨,只有‘忍’字。
夏王怕他,妺喜爱他,商军敬他,而夏军,畏他。而此时,夏军正在嘲笑他,鄙视他。
他成功了!
“怎么弄成了这样”
妺喜吓了一跳,韵儿也是揉着眼不敢相信。
“喜儿,为了掩人耳目,为了报仇雪恨,我只好自行毁容,希望您能谅解!”薛剑说道。
妺喜心疼得紧,问道:“我知道大王近来捉拿得您紧,断羽和昆吾国主合谋害了您的两位义兄,您要报仇也属理当。可您怎么不为我想一想,我看到您变成这副模样,心中有多么的痛”
“所以我想来见您最后一面,然后死去也无悔,因为至少我拥有!”
妺喜悲伤着流泪道:“您可不可以不死,或者干脆带我走。”
薛剑用手理着她的青丝,看着她的泪水,又替她擦拭,“死我一人即可,您要坚强活下去,若有来生,我们再续!我欠负了您,真真愧疚万分,也不能求原谅,但愿您能好好的……”
“我不怪您,也不恨您,我会好好活下去……如果有幸,您一定要来看我!若是有再生,我们再牵缘……”妺喜抱着薛剑哭伤着噎语,那是在作道别,还是永别
韵儿也哭了,薛剑最终走了……
一场大战之际,一场激战上演!薛剑在鸣条杀了替履癸守镇的昆吾国主,与断羽及众将兵在城上打斗了近三千回合。
断羽死了,城墙溃了,将兵折了,薛剑力乏,也被捕了。
商汤领全军及众部族进攻,夏王履癸亲自率集大军作战。
夏、商的决定性战役开始,史称‘鸣条大战’。
战斗十分惨烈,规模也是空前!
履癸最后败了,败得很惨。
他很愤怒,用五马之刑来惩罚薛剑,史称‘五马分尸’。
履癸的愤怒阻挡不了庞大的商军,于是他成了第一个亡国之君,妺喜也背负上红颜祸水的骂名,两人被迫带上珍宝渡江逃到了南巢。
商汤统一了天下,与三千诸侯会盟,被尊为‘天子’。他建立起第二个奴隶制大国,并广施仁德于民,民众过上了好日子。
死生之间,多少辛酸泪,多少痴情悲轮回的悲催,改变不了命运的殇,改变不了世间的情。
“你叫什么名字”秦广王坐在案头宝座,居高临下的质问。
阴森恐怖外加威凛井序,煞气压得难喘。
“我叫薛剑。”
判官取生死簿一查,两眼又圆瞪瞪的,活像气球。
“怎么了,判官”阎王有些不满他的反应。
判官撇下撇嘴:“大王,又是三侠村的唠子!”
阎王闻后一怔,接过判官手中簿一看,然后独自嘀咕了几句。
秦广王抬眼细细端详着薛剑,半晌才脸色降威,和蔼的笑问道:“薛剑,项剑和武次第可是你的两位义兄”
薛剑大吃一惊:“我大哥二哥来过了,他们在哪里,我能不能见见他们”
阎王微微而笑道:“中了!我说你可真不幸啊,你那两兄长已投胎去了。现在独身的你,可有什么说法”
薛剑一惊:“投胎”
“不错,就是人死后,灵魂下地府,由孤十兄弟管判,善者轮回投胎,恶者下十八层地狱,狱满方可重生。”
“那我算不算恶人”
“你嘛!自然不算恶人,不过生死簿上阳寿已尽,可却与你义兄皆相同,和平常的死人判法不一样!”
“怎么说”
“你可知道,凡需转世投胎者,皆须喝下梦婆汤以忘前世之记忆,可你三兄弟却判为带着记忆二次投胎,你说怪哉不怪哉什么一世为侠皆惨死,二世免汤化冤
第9章 谍血红
孤竹山,不是因为竹子少,恰是缘于竹子太多而得名,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心性孤傲得如竹子的节,所以叫‘孤竹山’。
商汤问道天下,但这无际边的竹海,散居此中的村落,他却是辖治不到的。
呱呱的小男孩着地,便把亲娘给难产死了,他的老爹有些怪他,因为老爹宁可要妻子,也不想要‘竹儿’!可妻已死了,儿子还得养。
薛剑不管老爹唤名‘竹儿’,但自己却依旧叫‘薛剑’。
他幼小的个子在竹竿上吊来甩去,唬得老爹命遗半条,于是只好在邻人们的箴劝下,放弃习武。
累呀,十来岁得挑水、打柴、做饭,忙得无暇偷练武功;苦呀,吃素笋,咽粗粮,食野菜,荤也难开一次,打牙祭硬是要熬三五个月。
营养跟不上,个子小,家穷!十三岁,薛剑开始捕鱼、射鸟、捉野鸡、追兔子,伙食好了,人长高了,爹也老去。
十七岁,薛剑开始变俊,体格加健壮,身手也勇猛了,打的猎物够全村过活。小妮妞、小崽子们整天缠着他,“剑哥哥,我要吃烤鹌鹑!”“薛哥哥,我要只小野鸡养!”……
当夜深人睡时,他再以竹剑练武,梦里也会想起那位远隔的伊人,可惜商汤胜得天下后,他听人说,“那祸水去了南巢!”她不是祸水,桀才是祸根!她是无辜的、无奈的,她别无选择。其中成汤、伊尹这些明君贤臣,也不肯宽恕她。他爱她,无条件的爱!所以他准备去找她。那个前世相约,今生可见的她——妺喜。
竹海有多大,薛剑不是很清楚,也从未有一次太远距离的走测过。
家里饲养了许多牲畜,他为老爹安排好了一切,就在众人不舍的相送眼光中走远了。
理由很简单,他说要出去看看……
行了一天,他烤着肥大的山鸡,看着无际的竹林,心中盘算着路程。
这时,只听几匹马蹄人步响来,而且愈来愈近。
不会儿,五人各牵一马转出林来,似为打猎青壮,因为他们的马已驮满禽物。
“咦有位兄台在烤肉”
“要不咱们也歇下,烤些充腹”
“甚好,我正有欲食!”
“唉!迷路不打紧,只是天色向晚,若下雨,岂不很糟”
“放宽心,再大的竹海,也是有法子的。先填饱肚子,顺便整休一番,再作良图!”
“只好如此了!”
五人相互说着话,还取物升起了火。
“兄台,知道孤竹山西涧怎么走吗”这时,用刀剥羊皮的一个精壮侧头问不远处的薛剑。
薛剑食着鸡腿,几息后才应答,“此乃孤竹山北涧边沿,阁下向左即可!”
“多谢,多谢!咦兄弟烤鸡手艺奇妙高绝,实在令人佩服,如此美味,独享岂不可惜”
薛剑微微一笑,将烤好的第二只烤鸡拿递过去,“阁下好眼力,请用!”
“那多谢了!”精壮便要取。
“二弟!”他旁边烤兔的一青年男叫道。
“大哥放心。”
精壮取了肉,狼吞虎咽的撕咬起来,可是不久,他便独自哽噎泣泪起来。
“怎么了,二弟”
精壮看着青年男,又瞧了瞧烤鸡:“我……我在回味烤味,对,就是烤鸡!这种味道……咦这……”
精壮突然省悟似的,用惊诧迫急的眼光瞧着已回到火堆边继续烤鸡的薛剑。
他倏的拔刀起身,猛虎般向薛剑扑攻而来。
“二弟,住手!你干什么”青年男急喝声。
精壮不听,誓要逼薛剑玩命。
薛剑一急,将烤鸡棒一搁,叱道:“干什么”
精壮不听也不言,只顾狠命攻击。
薛剑见此,操起家伙就化解开来。
两人一个劲力极大,一位轻功捷妙,攻拆之间,来来回回,死力斗了近两百合,虽皆已气喘吁吁,但双方却惊喜万分,兴奋的无以言表。
即使是精壮男的大哥瞧了,也是比发现大宝藏更兴奋,他喜极而泪,激动得无法形容。
“三弟……”
“二哥……”
精壮与薛剑相拥相泣,两生情怀,隔世友谊,比亲兄弟亲,胜父母爱浓。
“大哥,是三弟啊!是三弟……”
武次第激动万分,热泪盈框,急跑上去,三人相拥而泣,情不自已。
“三弟……”
“大哥,二哥…!”……
原来武次第和项剑同降生为邻
第10章 挺进双十会
“你叫什么你……你你是谁,你胡口什么……”两女人惊骇万状,疑虑显露于表情,吃吃颤的应声争辩。
“我,哦……我,我是薛剑啊!”
“薛……薛剑!薛剑……”一妇人默念着。
“薛剑!谁是薛剑,你乱扯什么我们不认识!”韵儿回辩道。
“你们忘啦,怎么会好好想想,三剑侠的薛剑,在夏王宫,喜儿救了重伤的我,韵儿你也在场,你是知道的……”
两妇惊讶难止,相视堪言。
妇人大惶:“胡说,薛公子早已身故,何来存世你不但相貌不像,连年龄也伪妄得紧。说!你是哪家野伙子,为甚屡屡抵撞无礼”
薛剑又喜又挠,恨不得上前抱住,真希望能一言释清。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