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曲一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王昭之
“若不能战胜你,我的弟兄们就要喝西北风,那落草为寇的名头便不能再用了,他们回家抱孩子去,我鞍前马后任你驱使。”
“我没有赌身的习惯,如果输了,随行物归你,还年年给你孝敬品,贝币、贝蚌、铜贝凭你选,数目也由你定。”
“很好,我就喜欢爽快之人。面对已通报姓名的我,你不打算让我认识一下”
“东方雄!”
“名字虽好,但不知你的武功怎样。我要你看看什么是济贫生的本事。”
介怀仁的刀一晃,身子星光般一闪,已至东方雄的马前。
东方雄的剑一开拔,身体早已扑向介怀仁,两人刀剑一斗,竟然成势均力敌。
介怀仁是有真本事的人,那些喽啰一阵阵高声吆喝助威,连虞吉都被这四百来名粗汉子的呐喊场面镇住了。这些彪形大汉可不是普通人,就是龙甲军在他们面前也要失色几分,真不知这介怀仁是如何网罗上的。
气氛越来越活跃,显然是东方雄和介怀仁的打斗让众人大饱了眼福,他们首领的身手居然如此高,连一同呆了好几年的他们都不知道。
东方雄太过年轻,出起手来却丝毫不含糊,如一条海里翻腾的蛟龙,张弛有度的攻守剑技,出神入化的身行步伐,都显得那么翩若惊鸿,出人意料。
介怀仁似一头纵横猛虎,刀的锐利不用花哨的招式就能充分体现出来,凶悍刁钻古怪,每一式每一招都尽得刀法的精髓,显然是历经千万般锤炼的高手。
两人你攻我打,你劈我砍,互为拆解,足足斗了三百余合也难分出胜负。
东方雄停剑止步,道:“你的刀法我似曾相识,不知有何来历”
“哦,居然似曾相识我的刀法虽是杂流,但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深得一昧,你怎么似曾相识”
“我想想,对啦,是一位叫闻令明的刀客,你可认识他”
“原来是他,莫非你说的似曾相识就是此人”介怀仁有些意动的问道。
“不错,看你的表情,却是再熟悉不过了。”
“熟悉是没错,可也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有一次我劫路,遇到的便是他,他武功不如我,自然被洗劫一空而去。后来又劫过他五六回,每次都打得他重伤而逃,现在联想起来,原来他三番五次被打劫,却是计划好来偷师的。”
“真是可恶,我介怀仁居然被他给下套了。昨日他又路过,身无分文,说是被歹人早劫了。倒是好心提醒我说今日必有富贵人家路过,若我有本事劫了去,他才服我。”
“你果然被闻令明利用了,他不但偷师于你,还想借我之手除掉你,真是好心机,好打算。”东方雄有些气恼的道。
介怀仁心中意不平:“如此说来,你们不但有怨,而且他还猜测你的武功一定在我之上”
“在轩辕城外,他嘴贱伤人,被我一阵对打,用剑划开手臂,因此心中生恨。你的打劫方法他已了然于胸,只要声称遭劫,有伤为据,自然不会被为难。让你劫我,就是要我们两败俱伤。”
“你的刀法不错,自成一家体系,若非觉得相似,我不会纠缠那么多回合,只要在你第一百六十七招的时候以快剑斜撩直刺,你的破绽将无所遁形,不死则伤。”
介怀仁细仔一想,然后释然道:“第一百六十七招是我的软肋,所以我习惯性的快上了两拍,就是为了掩瑕,你能知而不击,还试探了那么久也不败我,可见给足了脸面,不然在弟兄们面前可要丢人了。”
“知道就好,我需要你去引诱闻令明,然后干掉他。至于你我的赌约,我可以不计较。”
“这个阴险嘴脸的小人我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待事了结,我会兑现承诺,然手牵马执镫,绝无怨言。”
“好吧,我也不勉强你,如果需要,你就十月初八到帝丘来寻我。”
“十月初八,帝丘,好,我记下了。”介怀仁点着头下决心说。
马车重新启动,嘎吱声将道中的草叶压碎,尘土一点点扬起,向前方奔去的车已逐渐变小,直至消失到了眼际的尽头。
“老大,我们真的不当草寇打劫了”一个尖嘴猴腮的汉子问。
“落草打劫终非长久之计,软肺子捏多了难免会遇上硬石头,到时害了性命反为不美。就拿今日之事来说吧,东方雄若是一个杀戮过重的人,我们都不能再站着说话了,因为我们一解散,所以我希望你们安分守己,都要好好的活着。”
“是,老大,我们都听你的,一旦散伙,就去找一份正当的事养家糊口。”
汉子们有些难过,眼睛红红的,充满了诸多的不舍。四五年的感情,一齐拼杀,一起分赃,一块唱酒吃肉,今日突然解散,哪有轻易舍割的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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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王无罪岁
水命王自小就是履癸的玩伴,两小无猜的小孩最是单纯。
天真无邪的童年生活渐渐被岁月消磨,童年被少年替代。那两颗曾经懞懂的心已不在无所忌讳。
水命王抛弃了水尚柔的名字,从此成为了一个影子,开始全力辅助履癸。他们的努力终于得到了夏后发的认可,从此,履癸走在了众王子的前面。
夏后发薨后,履癸如愿以偿即位夏王,开始了他长达五十二年的君王生涯。履癸勇猛异常,年少的他血气方刚,正想有一番作为,怎奈执政不稳,威望欠缺,常被很多先王的老臣约束,以致抱负不得施展。
履癸开始培植自己的势力,任用一些年轻有为的将官,常常亲自狩猎,巡视自己的军队。
羽翼渐丰的他终于不受掣肘,领军讨伐那些不尊王命的附属国,建立起属于自己的威望。
水命王常常帮履癸刺探军情,监视那些不听话的下臣。他就是履癸的眼睛,将天下尽收眼底,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琬、琰是两位美女,琰与水命王两情相悦,履癸却仗着自己是夏王,尽收琬、琰于宫中,并赐配宫女木芙蓉给他。
至此,水命王与履癸之间有了一道不可愈合的间隙。
几年后,宫中瘟疫蔓延,琬、琰二妃陆续丧命,至此,履癸长期处于悲伤之中,朝政开始懈怠,每日于猎场射杀,以致杀伐之心日重。
征讨是履癸乐此不疲的,每有违意悖旨之事,他都亲自率兵伐战,弄得附属国们战战兢兢,惶惶不可终日。
刚愎自用的履癸已听不进去群臣的良言,尚武逞能,好大喜功,连水命王都被疏远了。
岁月渐逝,已步衰老期的履癸又带兵征讨不尊王命的有施氏,直到遇到妺喜后,水命王才重心得到他的重用。
木芙蓉一开始是不待见水命王的,因为他眼中无人,心中有人。
不过,水命王的能力是摆在那里的,所以,如果你有才,他必定会重用的。
先重用妻子,然后再讲夫妻情分,这是水命王对待木芙蓉的态度。
木芙蓉才能出众,少不了帮水命王做一些不可暴露的事,久而久之,水命王才真正的认可了这位由履癸硬搪塞来的妻子。
木芙蓉是履癸的一枚棋子,暗中负责监视水命王,后来动了私情,也就顾不得什么王命了。
玄叶凤是他们的女儿,这事只有他俩人知道,母女天天见面却不能坦言以告,这是多么痛苦的事。
夏被灭了,天大地大无以为家,她只能将玄叶凤收为徒弟,让女儿自己保命。
玄叶凤为了扶植人手,利用女人天然的优势,将益智子、石韦、秦艽死死的控制在了手中,还用这层关系绑上了妫家。
她这个当母亲的可是操碎了心,奈何女儿先斩后奏,将生米煮成了熟饭,木已成舟,莫说是她,就是水命王已只好顺势成全。
现在履癸已死,最后的支撑变成了败逃死伤,犹如困兽之斗的他们更是雪上加霜,就连水命王都瞬间苍老了许多。
死是不可惧的,唯女难善,唯存难立。
作为前朝遗民,作为一个将死之人,其实去做回天乏术的事情是愚蠢的。
她无力亡商,又不能复夏,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是因为他的丈夫在继续做,她也需要一个活着的理由。
人一旦失目标,活着就会没劲儿,生于天地,长于天地,宁可忙碌有盼头的活日子,也不能安逸享受的混时间。
她不缺钱,不缺势,唯一欠失的便是余生更精彩,而不是苟延残喘坐着等死。
水命王不知道妻子木芙蓉的想法,在轩辕城中,他被凤翔与龙吟缠住,在付出了重伤之后方把玄叶凤和石韦的命保住。
至于是没有能力去救履癸,还是心中本就不想救履癸,连水命王自己也不知道。
桀是爱江山的雄才,所以那怕是江山尽失,他也不觉得可怕。
而水命王则不同,自从琰被履癸横刀夺爱霸占后,他便心灰意冷,被爱情伤透了心。
与其说不爱爱情,还不如说他更爱权力。履癸让夏亡,也就使其失去了权力。
他以前是生死尽掌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现在却是生死难掌,万人之下。他已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水命王一直活在阴暗之中,以前是光明中的阴暗,现在却是黑暗中的黑暗。
水命王紧了紧衣袖,夜风不大,但体温一向很低的他却经不起了,因为八十三这个高岁是长寿,尽管内功修为很高,毕竟不是神仙,他只是一位先天八重天的伪神而已。
伪神,就是假神,凡先天境者皆为伪神,又叫半神。
伪神的生命是会终结的,即使他
第59章 合击败
守卫军和巡逻兵姗姗来迟,这意思是凤翔早交待过的。
因为穷凶极恶的高手是无所顾及的,那些军兵若敢掺合此等战斗,还不是像砍瓜切菜般轻易杀死。
不是死一个两个,而是一大群都要死,如果用一堆尸体去换取一个凶犯的性命,他们肯定会答应,可作为贤主的商汤必定会大发雷霆。
龙凤二人知道,以前的太子敢这么做,那是他的身份不同,敢于下狠心。
对此商汤可谓深恶痛绝,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还罚到祖庙去跪拜忏悔了两三天。
太丁是位孝子,自然不会违逆父亲,但私下里会不会就不好说了。
此次轩辕城逃出,命悬一线的太子当真有了明悟,让他们妥善办事,以仁善为先。
放在以前,太子是绝对不会此般交待的。
遵命行事是原则,这是国本,也是民生。
凤翔和龙吟已重伤倒在巷中,鲜血流了一地,好在还算清醒。
歹人是流着血逃走了的,士兵们在队长的带领下沿着血迹开始追捕。
偃凤与杜阙赶至时,巡逻的将领已给伤口止血包扎了。
“例行巡视会弄得这么惨,凶手是谁”
“我撞见了水命王,虎翼刀在他的手中,被他重伤逃走了。”龙吟有气无力的看着偃凤道。
“虎翼刀,他的运气未免也太好了,相比你俩就霉了些。”
“惭愧,双打还让他遁了,即使是重伤,约摸也要不了他的命。”凤翔苍白的脸上更难看了许多。
“别多想,身体要紧。”
“杜将军,就先交给你照顾,我要去追踪。”
“好的,偃兄请放心,早去早回!”杜阙拱手说着。
偃凤道了声“多谢”后,人就消失在了黑夜里。
太丁躺在床上,胸口一阵钻心的剧烈疼痛。他强忍着,还是将太子妃妣戊端来的温和苦药一一饮尽。
儿子太甲(名至站在床边呆呆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昌意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殿下,有新情况!”
太丁转头望着昌意,显然是格外留意。
“今晚龙吟例行夜巡,碰上了桀的爪牙水命王,凤翔也及时赶到,三人大斗一场。奈何对手走了狗屎运已得到了虎翼刀,重创了龙凤二人逃去,偃凤已去追了,杜阙将军刚才急急忙忙的请了御医去治伤,听说伤势很严重……”
太丁手中还未来得及放下的空药碗‘哐当’一声落在地上,摔成几碎片。
没有人敢讲话,就是妣戊也只是一愣,想不到太丁会如此失态。
太甲倒是惊心一跳,吓得脸儿煞白。
“我劳心劳力,损兵折将,身受重伤却两手空空,他水尚柔一个狗屎运便得虎翼刀重创我两位高手,凭……凭什么就凭狗屎运”
“殿下,看开些,轩辕城死了夏桀与众高手,八大姓族和五门三阁更是徒劳无功的折势,我们还是有大收获的。”
“昌意,你说的我何尝不明白,但神兵落入敌手,此祸遗害不小,我大商何时才有安宁之日。”
“殿下所虑甚是,大王已托付三剑侠行事,可以稍慰。”
“江湖人终究是甹士作风,非我大商所立功业。长此以往,文可乱法,武可犯禁,不得不防……”
“这样吧,你把人请来,我和他谈一谈,以正视听。”
昌意遵喏答:“好的,那属下来安排。”
在夜风下,姚阙拦住了水命王的去路,专程的等待,就是为了这收获的一刻。
“小公子是哪里的人氏,为何星夜挡路”
“我是姚家的姚阙,等你自然不是为了打劫,重伤的你识相点儿,把虎翼刀交出来,好饶了你这条老命!”
“你能跟踪到我”
“当然不是,我有我的耳目,自然不会凡事躬亲。”
“姚无眚,你为什么不现身”水命王向着四周黑夜喊道。
“哈哈……水命王,我看你是搞错了,你以为我姚阙之所以会只身前来,是因为埋伏了高手。你大错特错了,我姚族家主岂可轻易为你动身,我姚阙一人足以要你的性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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