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妖气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咬火
一路,他有见到民国山装时期的人,有见到清明元宋等时期的人,这些人,全都是过去陨落在福地里,终身被困在福地出不去的修行者亡魂。
对于第一次下福地的方正,他此时两眼摸瞎,正在想着怎么离开城池,前往城池背后的断裂大罗山,可在方正刚经过一座建在街道边的道观时,道观里有人紧张叫住他。
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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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今天状态不佳,枯坐一天只有一章,我也很着急qaq
第457章 道长
在这熙熙攘攘的人群里,
方正起初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可当他转头四处看看,最后抬手一指自己的鼻尖,
我?
这时,方正才终于确认,身旁道观里有一名中年道士,的确是在紧张叫他。
对方是名长相普普通通的道士,年摸三十多,人有些干瘦,两颊给人无无肉的感觉。
而他此刻所在的街道,两旁都建满了道观佛寺神宇,各种神殿庙宇耸立,有的高大,有的雄伟,大道有三千,全都在这里了。
此时,方正身边的一座道观里,就正有名中年道士,在朝方正紧张招手,示意方正进道观来。
可方正明明就不认识对方。
能存在这里的,都是当年陨落在福地里的人。
难道说是因为自己身上这见道袍的关系,对方认识自己身上的道袍?方正面露讶色。
心头想归想,可方正还是面色平静的问一句:你认识我?
中年道士摇摇头,示意方正先过来,方正原地沉吟了下,然后走到道观门口。
灵山道观。
道观上挂着快匾额。
当方正站在门口后,那中年道士这才脸上神色紧张的说道:这位师弟,虽然你我并不相识,可你我既然都是身为道门,出自三清圣人之下,我不能坐看师弟你送死。
方正恍然,这就是名路人甲道士,看他身上穿着道袍,误把他当作同门看待了。
别人是老乡遇老乡,两眼泪汪汪。
一般都是出现在新闻上被打得两眼泪汪汪的多。
而方正是同门遇同门,至于是不是两眼泪汪汪,目前还没法知道
方正不动声色问一句:送死?道兄可否详细与我说说?
中年道士压低声音,似乎是刻意避开被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听到,他一边压低声音,一边隐蔽的抬手指了指头顶天上:师弟没发现,天上的天色越来越暗了吗?
你别看白天时候,这些人都很正常,各个面慈心善,与人为善,可一到晚上,是人心还是心怀鬼胎,就没有办法看出来了,晚上,才是真正恐怖的时候。
方正眉头一挑。
呵呵,面慈心善,与人为善?我怎么没看出来。
面慈心善能当街吃人?
其他人还无动于衷,一副习以为常的表情?
不过,方正抬头看了眼天,可不就是快要天黑了吗。
方正想到曾在福地外跟山羊打听到的,有关于福地里的一些禁忌,他原地想了想,然后同意了中年道士的邀请,走进了这座灵山道观里。
打算先在灵山道观里暂避一晚。
而这时,方正也得知因为时间太久,中年道士已经忘了自己的姓名,只让方正称呼他冯道长或是师兄都可以。
冯道长?疯道长吗?
待进入道观里后,方正发现道观的占地面积还蛮大的,五脏六腑俱全,门庭放生池祖师殿左殿右殿后殿。
休息的地方,就在后殿。
来到后殿的一座石亭,冯道长热情好客的端上来几盘水果,食物,还有茶水,款待方正,热情让方正不用客气。不过,方正可不敢乱吃东西,谁知道这些东西是不是石头蟑螂老鼠变的,或许那杯热气腾腾的香茶还是杯新鲜马尿呢
不行了,不能再想了。
再想下去,胃又要不适抽搐了。
方正做了个拿茶杯的动作,然后又放了下去,看起来就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然后开口问冯道长:道兄,这么大的道观,难道都只有道兄你一人打理吗?
演技是那么自然。
此时也坐下来,轻嘬一口热茶的冯道长,含笑解答道:当师弟也像我一样,拥有无数时间的时候,就不会觉得眼前这一切不可思议了,或许师弟会比我更加无聊,修行,修行没用,出福地,又无望,整天无所事事,总要找点事情去做。
这里的一砖一瓦,都是日复一日,慢慢修葺而成,建好了倒塌,倒塌了重新修建,就这么一日复一日的循环下去。
当说到这时,冯道长想到自己话中用语不对,连忙向方正道歉:师弟不要误会,我这不是故意诅咒师弟你死。虽然每个进入福地的人,总认为自己是最幸运的那个人,总认为只会死别人,而不会死自己。
方正嘴角抽抽,你还是别解释了。
你这越解释越让我心慌慌啊。
不知道兄被困在这里,已经有多久了?方正赶紧换个话题。
多久吗?冯道长目露追忆。
上次福地吞噬进来一个人,说大清灭亡已有一百多年了。
呃。
方正呃了声,然后推算了下前后时间,眼前这位便宜道兄,恐怕是在清朝还没灭亡前就被困在福地里了。
少说也是一两百年。
这年纪,都能当他爷爷的爷爷的爷爷了
这么一想,冯道长喊他一声师弟,那是他占了对方的便宜。
道兄,我可以问一句,为什么外面的那些人,都认为吃人可以脱困福地?方正斟酌了会,小心翼翼问出一句。
冯道长冷笑:那都是群疯子,师弟何须理会疯子的疯言疯语。
我看师弟欲言又止,是师弟是不是想问我,是不是也有吃过那些被福地吞噬进来的人?
方正坦然承认:师弟的确是我过这个想法,不是有意揣度道兄的。
冯道长洒脱一笑:无妨,你我本是同门同根,哪里分得那么见外。
我可以光明磊落的回答师弟,我从未跟外面那些疯子,同流合污,吃过那些疯子口中的‘野人参’。
方正轻松了口气。
这位看起来好像并没有被时间折磨疯掉。
随后,冯道长和方正,开始彼此探讨起各自的世界和变化。
方正如实告诉了冯道长,大清的确是已经灭亡有一百年了。
而方正,也从冯道长口中,得知了许多关于眼前城池的秘密。
就好比说,这座城池里,都是住着过去陨落的夜游使和神藏境。
至于夜游使再往上的强者,并不在城池里。
那些人都是有大神通的人,全都进入了更深处,去寻找脱困福地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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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8章 晚上的道观
这一谈,天色很快黑暗下来。
冯道长看了眼天色,然后朝方正歉意一句:师弟,我在药王殿的丹炉中,还炼着一炉的丹药,就先失陪告辞了。
然后给方正安排了处房间,让方正早点休息。
不过在临别前,冯道长面露忧色的善意劝了句方正:师弟,如果不是必要,在道观里过完今夜,师弟还是尽早离开福地吧。福地的凶险,远非常人所能想象。
住在这城里的人,没有哪一个不是后悔这辈子进了福地,导致永生永世都被困在了这一隅之地,一开始刚死的时候,还一切正常,可久了,人就全都疯掉了。
冯道长离开前的好言相劝,方正在进入房间后,陷入沉思。
无疑的,福地里跟所有人想象的不一样。
这里会死人。
死后会终身困在福地里。
就如冯道长离去前所说的,福地的凶险,远非常人所能想象。
稍有不慎,就是终身被困在这里,这比世纪还漫长的监牢生活,死,死不了,生,生不了,真的会把一个正常人给活活逼得精神失常。
方正怕死吗?
只要是人,当然就怕死。
可他还是进来福地了。
这里可是一福地的鬼物,对别人来说是凶险之地,可对他来说就是最大的人生机遇。
有一茬一茬的长势喜人韭菜可以割,为什么不割?
浪费可耻。
资本主义帝国为什么能成为发达国家?还不是靠着掠夺殖民地,完成了原始资本积累。
方正的脑子里正在慢慢勾画中一个宏图伟业
比如说,怎么先把福地开垦成菜园子,通过每天割韭菜完成他的原始资本积累点亮人皮经文上的更多符文。
割完韭菜后,再寻思着怎么从进入福地里的其他人身上,薅羊毛
割韭菜,薅羊毛,绝对不能断。
别人进福地,是一本正经的推副本流,打大龙,拿buff,刷灵气经验,这可不就是推副本流游戏嘛。
而方正进福地,是把推副本流游戏,硬生生变成了建设种田流游戏,别人推副本,他种田,别人打大龙,他薅羊毛,别人拿buff拿装备拿经验,他可以割韭菜啊。
方正又要开始不正经了。
当然了,苟发育也不能忘。
这是他的本心。
他一定要坚守住本心。
人生绝对不能太浪,枪打出头鸟,风吹出头枝。
其实,对于为什么明知这趟福地有危险,还要义无反顾的进入福地,方正的内心还有一个回答。
现在外面的世界已不再平静!
一切亘古的,不死的,桑田重回沧海的存在,都正在一个个从沉寂与破败中慢慢复苏过来,这是历史阻挡不了的大势,在大势面前,人命如草芥,他想要活下去,就必须要努力挣扎。
不可能像那些什么都不懂的普通人一样,浑浑噩噩,安逸于现状,然后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
不是有句话叫我命由我不由天吗。
就在方正沉淀下心思,坐在床上盘腿修炼,打算尽快回复真气的时候,忽然,夜深人静,一片静谧的房间外,传来一声异响。
那声异响,像是有人在他房间外搬动着花盆,又像是有人在他房间外徘徊,腿无意撞到了花盆。
入夜后的道观里,静寂无声,静悄悄的,稍微有点风吹草动,都会显得尤为清晰。
房间外的异响,立刻惊动到方正。
谁?
是道兄吗?
在危险未知的福地里,方正自然是不敢全身心放松的修炼,门外稍有点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那日益灵敏的五感,他马上阖开两眼,退出修炼。
方正刚睁开眼,便看到有月华透过纸糊的窗户纸,从外面投射进来,惨白惨白。
窗外好像趴着道模糊的黑色人影,正把脑袋搭在窗户前,试图往他房间里看。
如果是道兄,可以直接推门进来,门闩并没有落下。方正一边说,一边不动声色的伸手抓起就放在身旁的刀匣。
结果,趴在他窗外的黑色人影,一动不动,就这么把脑袋搭在窗外,静静看着房间里的方正。
道兄,如果是你,还请应答一声?方正两眼眯了眯,站起身,提起刀匣。
窗外脑袋依旧是一动不动。
方正面色一冷。
他走到门口,打算开门,可他发现并没有上门闩的房门,竟一下子没打开,就好像门外有风死死吸住了房门。
嘎吱
恰在此时,窗户竟被窗外脑袋推开了一道缝隙。
方正目光一沉:藏头露尾,装神弄鬼!
砰!
房门直接被方正用力一拉,炸作几块破木板,刷,方正的身影已经如猎豹般猛地窜出去。
此时鬼头刀已经出鞘。
然而,窗外空地一片空旷,空空荡荡的,一片清冷和黑暗,什么异常都没有。甚至方正检查过窗外地面,也没有发现到脚印。
方正站在房间外这才发现,入夜后的整个道观,竟是一片漆黑。
连一盏油灯的烛光都没有。
方正左右看了看,目光带起思考,还有冷色,重新返回房间,可他发现,房间里唯一亮着的那盏油灯,竟不知什么时候熄灭了。
房间里是乌漆嘛黑的黑,只有一点点的月华光芒,但冷色的月华,照落进房间里是惨白色的,反倒更显阴气森森氛围了。
或许是他刚才开门动静太大,带起的狂风吹灭了油灯思及此,此刻借助刀匣上的朱砂墨线赤色光芒,已经再度回到房间里的方正,目光若有所思的看一眼被推开条缝隙的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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