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宦医妃:厂公真绝色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瑾瑜
他如今总算彻底拥有了她,当真是再多的苦难与孤寂,都算不得什么了!
施清如让韩征看得只差连手脚都不知该怎么放了,师父可还在呢,他这样明目张胆的,是怕师父看不出什么来不成
可想瞪他吧,又委实不敢直视他,不敢迎上他灼热的目光,怕自己会看一眼,就被吸进他能摄人心魄的幽深双眸里,彻底融化了。
只能以余光示意他别再看了,却因此发现他竟然也是一身红,才后知后觉的想到,他的官服都是大红的,他若直接从宫里出来就来了这里,肯定来不及先回府去换常服,那他们岂不是都是一身红,瞧着就跟……一对儿新人似的了
施清如的心就跳得更快了,哪还顾得上去想什么常太医还在场
“咳咳咳……”
还是常太医明显拔高了的假咳声响起,韩征与施清如才不约而同回过了神来。
施清如当即闹了个大红脸,忙强撑着给他和韩征打招呼:“师父,督主。”
常太医哼哼了两声,“你们当我老头子不存在是不是,要你看我我看你的深情对视,且等待会儿用完了膳,回我小徒弟屋里去再看也不迟!”
虽然他看着一对儿璧人就跟新郎倌新娘子似的,说不出的赏心悦目,那也不能不吃饭吧
韩征怕施清如窘着了,忙笑道:“昨晚没能陪您吃成年夜饭,今晚定要陪您好生喝几杯才是。小杜子,让她们摆膳吧。”
门外小杜子忙应了“是”,很快热腾腾的酒菜便都一一摆了上来。
韩征果然先陪常太医喝了三杯,又给他夹了不少的菜,才给施清如夹起菜来,之后更是借着桌布的遮掩,在下面把她的手给握住了,无论她怎么都挣不脱。
只得“自暴自弃”的由他去了。
如此用毕了晚膳,常太医不等上茶来,便先回房去了,临走前扔下一句,“我回房翻黄历去了。”
施清如等他走远了,才猛地一把甩开了韩征的手,嗔道:“师父肯定看出什么来了,不然不会说要回房翻黄历,都怪你啦,怎么一点都不知道遮掩收敛的!”
韩征让她似嗔似恼的这一眼看得浑身骨头都软了,又把她的手拉回来与自己十指紧扣,牵着她出了厅堂,又一路回了她的房间后,才低笑道:“我们又不是偷情,我为什么要遮掩收敛,再说了,我已经什么都告诉老头儿了,所以……”
话没说完,已让施清如打断了,“什么你都告诉师父了,昨晚的事也告诉了你可真是……”
这下叫她还怎么好意思见师父嘛,难怪方才他和师父都不在厅堂,必定就是单独找地儿说这事儿去了;也难怪方才她总觉得师父定是瞧出什么了,原来师父何止瞧出什么了,他根本什么都已知道了!
韩征正色道:“所以他才说要回房翻黄历呢,就是我告诉他后,请他翻的。清如,昨晚我已经很委屈你了,总不能再让你继续委屈下去,那我也太对不起你了,别说再没脸见你,没脸见老头儿,先就要过不了我自己这一关了。”
说完拉着她一路到榻前坐了,又拉着她坐到自己腿上后,才继续道:“清如,嫁给我,做我的妻子,以后不论生老病死,富贵贫穷,顺遂艰难,我们都一起面对,一起走下去,不离不弃,好不好”
施清如对上他满是深情坚定的双眼,除了点头轻声说“好”,还能怎么样
若不是之前发生了意外,他们早就是名副其实的夫妻了,如今不过是“拨乱反正”,把稍稍偏离了一点正轨的计划给拉回原定的轨迹去而已。
她之前的阴影也在昨夜之后,彻底烟消云散了,取而代之的全是喜悦与安心,自然没什么可再忸怩矫情的。
韩征立时喜形于色,“那等老头儿翻好了黄历,我们就挑最近的黄道吉日拜堂成亲,横竖一切都是现成的,要准备起来快得很,根本不费什么事儿。不行,我还是自己翻黄历算了,万一明明最近就有好日子,老头儿偏说没有,给我推到三五个月去后呢,那我可等不得,最好就、就元宵那日算了,那般热闹喜庆的日子,肯定是好日子!”
想到方才老头儿听得他和清如昨晚已有了夫妻之实,只差没气得吹胡子瞪眼,说就算事急从权,他也太委屈清如了,欺负她没长辈撑腰么他跟他没完!
韩征便深觉常太医真做得出这样的事来,可那是他想委屈清如的么,他也舍不得啊,那不是事发突然,只有那一条路可走么
所以他才更要尽快与她拜堂成亲,好生补偿她啊,老头儿要惩罚他什么都可以,他都接受,只除了这一件,他自己的“性”福生活,自然得掌握在自己手里。
施清如听他说‘我可等不得’,如何不明白他是什么等不得
捶了他的肩膀一下,笑嗔道:“你自己要请师父翻的,这么快又出尔反尔,仔细他一气之下,你别说成亲了,连我们家的大门都休想再踏进一步!师父可是很宝贝我的,所以以后你休想欺负我啊,不然师父第一个就不饶你。”
韩征就邪笑起来,“那你说,怎么才算欺负你呢是这样”低头轻咬了她的嘴唇一下。
“是这样”嘴唇来到了她的脖颈间。
“还是这样”大手伸进了她的衣襟里,“我知道了标准,才好时刻注意着不越界,以免老头儿真不饶我啊!”
让施清如又羞又恼的给他把手抓了出来,咬牙道:“你说话儿就说话儿,好好的动手动脚做什么。”
韩征委屈道,“我也想好好儿说话,这不是手根本不听我使唤,自己有自己的主张吗……好好好,我不胡说八道了,不过我真的很想你,从昨晚与你分开后,就一直在想,吩咐沈留他们做事时在想,小憩时在想,今儿一早祭天祭祖时在想,待回了宫后,还在想。好乖乖,你呢,有没有也一直想着我身体呢,还疼吗”
他的声音低柔而缱绻,听得施清如心都要化了,哪里还恼得起来他,将头埋在他的颈窝处,小声道:“我也一直在想督主,很想很想,只恨不能立时见到督主。”
韩征心也要化了,“所以我一忙完就来见你了,那你……还痛吗我本来想让人给你送药出来的,我还听说,那个第一次之后,女子最好喝点乌鸡汤补补身子……可惜我一直都忙个不停,
第二百零七回 宇文皓之死(上)
一直到外面传来桃子的声音,“小姐,您起了吗”
施清如这才回过了神来,忙把荷包放回了枕头下,扬声道:“已经起了……”低头一看,自己衣裳完整,浑身也清清爽爽的,当是她睡熟后,韩征给她收拾穿好的。
再撩帘一看,屋里也没有任何的异样,继续道:“你打了热水进来吧。”
桃子便应了“是”,很快端着热水推门进来了,脸上的表情微微有些不自然。
施清如见状,想到韩征昨晚留宿她房里的事,瞒得过家里其他下人,可瞒不过桃子和采桑,也有些不自然起来,咳嗽了一声后,道:“师父起了吗”
一面说,一面掀被下了床,却是腿一软,差点儿就栽到地上,还是忙忙扶住床,才稳住了,少不得又在心里骂了韩征一回,他昨晚还说今晚也要来看她,什么看她,分明就是想再……看她今晚还让不让他进门!
好在桃子到底是云英未嫁的大姑娘,并不能自施清如腿软这一点,就瞧出什么端倪来,毕竟韩征是太监早就是所有人心里根深蒂固的“事实”了,在明里暗里那么多双眼睛的时刻注视下,想要瞒天过海这么多年,也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哪怕昨晚韩征留宿了,桃子和采桑也只是觉得他和施清如是太情浓了,舍不得分开,二人至多也就是同床而卧,同榻而睡而已,却不知此“睡”非彼“睡”。
桃子忙上前扶住了施清如,待扶了她到妆台前后,方笑道:“太医一早就起身进宫去了,说是不去司药局瞧瞧,不能安心,不过应当午时之前能回来,让小姐等他用午膳呢。”
施清如点点头,“嗯,那我明儿早些起来,换我去司药局瞧瞧,总不能只让师父一个人受累才是。”
司药局的新晋女官们因大半都是京城京畿人氏,施清如总不能连年都不让她们回去过,一一问准哪些人要回家过年后,便提早排好了班,以确保人人都能歇息到,司药局又不至无人值守。
到了午时,常太医回来了。
施清如一想到昨晚韩征在她屋里胡天胡地纵瞒得过任何人,师父心里也必定明镜儿一般,便觉着没脸见常太医。
常太医倒是没事儿人一样,见施清如进了厅堂,便笑着向她招手,“小徒弟你过来。我昨晚翻了黄历,就二月十六便是黄道吉日,也是最近的黄道吉日,要不就定在那日,你和韩征拜天地高堂”
施清如本来还有些不好意思的,见师父这般的光风霁月,想到他向来洒脱、不拘小节惯了的,也觉得没什么可扭捏的了,对着自己的父亲,有什么可矫情的呢
遂大大方方笑道:“全凭师父做主,师父说哪日好,就哪日好。”
常太医点点头,“那就定在二月十六了,你只消准备你的嫁衣红盖头之类就行了,旁的自有韩征操心,他急着娶媳妇儿,想来再忙再累也是甘之如饴的。”
至于他,也不是就没的忙了,得立刻着手更全面更深入的为韩征调治身子,不然谁知道他几年后才能抱上孙子
哼,明明就是他家的嫩白菜让猪给拱了,他还得费心把猪养得更好、更肥,还有没有天理了,——真是便宜韩征那臭小子了!
是日晚间韩征却没能再到师徒两个家来,却是凉州又有新的军机八百里加急送到,哪怕大过年的,他和阁老们也只能连夜议事。
不但是日,之后几日,他都忙得再没空出
第二百零八回 宇文皓之死(下)
到了正月十二,平亲王府开始迎宾吊唁。
不但整个王府都白漫漫一片,孝棚牌坊都是按最高规制来的,平亲王妃母子的灵柩,也都是用的最好的金丝楠木。
人们发现,平亲王一下子老了十岁似的,鬓角有了白发不说,蜡黄的脸上也有了很分明的皱纹,要知道他素来保养得宜,虽已是四十好几的人,瞧着却自来如三十出头一般;走路时还得拄个拐杖,腰也佝偻了背也驼了似的,可见此番丧妻又丧子的双重噩耗,对他的打击到底有多大。
人们就越发相信,平亲王妃母子的死,并没有任何隐情了。
可施清如却早就经小杜子之口,知道了平亲王妃母子的真正死因。
却说宇文皓自那晚事败,回到平亲王府后,是越想便越恨,也越想便越怕,他此番可算是把韩征得罪死了,韩征岂能放过他的,只怕已在谋划就这几日,便取他的性命了。
偏他终究没有拿到韩征不是真太监的真凭实据,也无法去隆庆帝跟前儿揭发韩征,甚至他只怕连隆庆帝的面儿都见不着。
本来隆庆帝就因过继的事,自来不待见他们这些侄子,尤其是他和宇文澜了,近两年来他们是真的除了宫里的大宴,压根儿连见隆庆帝一面的机会都没有。
韩征再从中作梗,他就更没有面圣,更甚者,连踏进宫门半步的机会了,此路根本不通。
宇文皓也曾想过向韩征认错求饶,可韩征的心狠手辣与多疑记仇都是出了名的,只怕他就算认错求饶,韩征也一定不会放过他,非要他死了,他才能解恨安心。
此路同样不通。
那便只剩下先下手为强,先取了韩征的性命了,然这与以卵击石有何差别
宇文皓这些年靠着平亲王府的一半收益,——他是世子,哪怕平亲王不待见平亲王妃,连带自来也对他这个嫡长子淡淡的,到底世子该有的一切,还是给了他的。
毕竟得防着将来万一他真有大造化了,得为自己的其他儿女们铺路不是
所以平亲王府每年的一半收益,宇文皓都是有权支配的,再加上平亲王妃的嫁妆,他在宫里和京城发展一些暗势力,暗中养一些死士的花费便有了。
但也仅此而已,他一直没在朝中领到差事,无法拓展自己的圈子,亦不敢结交文臣武将,别人也轻易不会与他深交,怕将来押错了宝。
于是手上能用的人一直就那么些,凭什么去与韩征硬碰硬,凭什么去与东厂上万缇骑硬碰硬,那与送上门去让人剁成肉酱有什么分别
宇文皓想来想去,真的是毫无生机。
他向平亲王求助,平亲王也是束手无策,反倒骂他何以要那么冲动冒险,这不是白白得罪韩征,白白为自家招祸,也白为其他人尤其是宇文澜做嫁衣吗
宇文皓只能先决定闭门不出,慢慢的想法子,横竖他的理由都是现成的,平亲王妃除夕夜在宫里落了水,虽侥幸救了回来,却是病势沉疴,他当儿子的,自然要寸步不离的守在床前才能安心。
因此不但次日正旦朝拜他缺席了,之后几日,哪怕大过年的,依照往年的例,他早该各处拜年,各处收买人心了,依然连平亲王府的二门都没踏出过一步。
还当自己躲在家里,总能暂时安全了,韩征再嚣张再势大,也不敢到他家来杀人才是。
万万没想到,他哪怕躲在家里,哪怕吃穿行都随时保持着十二分的警惕心,哪怕睡觉时都睁着一只眼睛的,跟前儿也从不离人,依然还是防不胜防,毕竟谁会想到防自己的亲爹呢
再说平亲王,自经宇文皓之口得知了他如何算计韩征不成,反与韩征结下了不死不休之仇后,心真是时刻都有如在油锅里煎一般。
他谨小慎微了一辈子,因为打一生下来,便前有嫡长子废太子,后有中宫嫡子隆庆帝,大位怎么轮,也轮不到他头上,所以从来便没有过任何的非分之想,平日里最好的便是吃喝玩乐,反正只要他不谋逆,亲王的爵位足够他,乃至他的几代后人都尊荣富贵了。
至于再往后的后代会如何,那时候他早就死了,也管不着了。
还是随着隆庆帝的年纪一年比一年大,却一直膝下空虚,并且有孩子的希望越来越渺茫后,平亲王才开始对大位有了渴望的,却也没奢望过自能上位。
只要他的儿子能上位,他能当个无名却有实的太上皇,他就心满意足了。
却不料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儿子不但没能当上太子,反而眼看着就要为一家子上下这么多口子人,都招来杀身之祸、灭顶之灾了!
那韩征是能惹的吗,东厂的大狱这些年死了多少王公大臣东厂大狱日夜传出来的惨叫声,是京城多少人的噩梦多少人家哄不住自家啼哭不止的小儿时,不是一搬出东厂的名头,小儿便立马不敢再哭了
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却惹哪个不好,偏要惹到韩征头上,又是下药算计,又是恐吓胁迫的。
别说韩征极有可能就是真太监了,毕竟这么多年,他要瞒天过海实在不容易;就算他不是,他也该徐徐图之,从长计议,而不是这般冲动的贸然出手,结果弄得偷鸡不成蚀把米才是啊!
这下可好,一家子都等死吧,韩征定然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可别扯什么他好歹也是亲王、是皇上的亲哥哥这些犊子了,皇上不待见,还没权没势的亲王,说到底死了也就死了,谁还会替他一家子做主,替他申冤报仇不成
这年头,正义公道都早掌握到拳头大的人手里了,谁拳头大,谁就是正义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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