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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宦医妃:厂公真绝色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瑾瑜

    隆庆帝满脸的无奈,“母后怎么偏就要跟韩征过不去呢,他真的是儿子的左膀右臂,儿子离不开他,朝廷也离不开他。是不是他哪里做的不好,惹母后生气了,那回头朕狠狠申斥他一番,再让他来给母后磕头赔罪,由得母后打骂出气,这总成了吧”

    太后终于控制不住尖叫起来:“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是想要哀家的命吗哀家没有你这样忤逆不孝的儿子!那个阉竖到底给你灌了什么**汤,让你这般的信任他,你可知道百官私下里都叫他‘立皇帝’,眼里心里都只有他韩征,早没有你这个皇帝了你再这样纵容他下去,就等着他回头卖了你,你还给他数钱吧!”

    隆庆帝脸色不好看起来,沉声道:“母后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后宫不得干政,还请母后慎言,儿子也没有那么蠢,连如何识人用人都不知道。儿子是皇帝,是天子,难道凡事还要自己亲力亲为不成自然只要人尽其用就好。”

    段嬷嬷忙在一旁打圆场,“皇上,太后娘娘没有旁的意思,只是担心您,提醒您罢了,主要您不知道韩厂公除了在您面前以外,在任何人任何地方,都已嚣张到了什么地步,太后娘娘也是怕将来会酿成大祸……”

    话没说完,已被隆庆帝冷声打断,“什么大祸他一个太监,如今的一切都是因为对朕忠心耿耿而来,朕如今既能给他一切,自然他朝也能都收回,能酿成什么大祸”

    太后尖声道:“他都已经谋害了你姐姐了,还算不得大祸,难道非要等到他日他谋害了你,才算得上真正的大祸吗”

    隆庆帝对太后说话,总不能用与段嬷嬷说话一样的口气,只得耐下性子道:“母后口口声声韩征谋害了皇姐,证据呢您倒是拿出证据来啊,不然就这样空口白牙的就想给他定罪,别说朕不能信服,换了谁也不能信服,而只会寒心。”

    太后恨道:“何须证据,除了他,谁有那个神不知人不觉的能耐,有那个胆子,又还有谁与你姐姐有那么深的仇恨你压根儿不知道,你姐姐与那个阉竖早就结怨已久了。当初琅儿失心疯,看上了施氏那个小贱人,非要娶她为妻,你姐姐岂能容得下那样一个卑贱的儿媳遂选在了大相国寺要那个贱人的命,不想琅儿却为了她,连命都可以不要,跟着跳着水潭……”

    “之后那个阉竖便恨毒了你姐姐,数度陷害,连贱人县主的位份,都是哀家为了安抚,不得不给贱人的,否则她那样一个卑贱之人,哪来的资格当县主连哀家都得受那个阉竖的气,他有多嚣张,可想而知,之后双方又因为一些事,结仇更深……不是那个阉竖害的你姐姐,还能是谁你姐姐可是长公主,他尚且想杀就杀,那异日弑君谋朝,难道会做不出来吗皇帝你还做梦,真当他对你忠心耿耿呢!”

    隆庆帝倒是第一次听说福宁长公主与韩征的旧怨,不免就想到了福宁长公主之前几次想把施清如把他面前推的情形。

    随即又想到了当初邓庶人在死前竟敢算计圣躬时,也曾说过朝臣们私下都叫韩征‘立皇帝’,眼里都只有韩征,快忘记他这个皇帝了。

    心里要说丝毫的不痛快与猜忌都没有,自是不可能。

    可转念想到韩征的恭谨与勤勉,想到韩征只忠心于他一人,为此从不与任何宗亲交好走近,以致当初邓庶人因他不肯为她所用,那般憎恨他;再想到福宁长公主一直以来的非分之想与邓庶人说来并无差别,无疑母后也一直是支持她的,所以才能纵得她越发的肆无忌惮……又觉得不能只听信太后的一面之词。

    母后自然不至害他,毕竟她的尊贵荣耀都来自于他,可母后摆明了有自己的私心。

    当然,韩征也势必有私心,可韩征说到底只是一个太监,难道还会有任何的非分之想不成他哪怕再大权独握,再是‘立皇帝’,也绝不至真对他的大位造成任何的威胁!

    念头闪过,隆庆帝已沉声道:“韩征对朕是不是忠心耿耿,朕心里有数,就不劳母后费心了,倒是母后说了这么多,说到底还是没有真凭实据,那就请恕朕也不能答应母后这个要求了。”

    太后已是身心俱疲,恨不能立时晕过去,却还得强撑着道:“那若哀家非要皇帝答应哀家这个要求呢只要你肯答应哀家这个要求,旁的哀家都可以不要,琅儿珑儿可以不回来,你姐姐也可以不风光大葬,甚至哀家即刻死了都甘愿,只要皇帝能答应哀家这个要求……”

    说完见隆庆帝不为所动,索性改坐为跪,就在床上哭着求起隆庆帝来:“皇帝,就当哀家求你了,哀家跪下求你,若还不行,哀家给你磕头也行的,只求你能答应哀家这样一个要求而已,你就行行好,答应了哀家吧,也算不枉哀家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养你一场……求你就答应了哀家吧……”

    一边说,一边果真给隆庆




第245章 新生
    隆庆帝就看向韩征,冷笑起来:“‘血浓于水’四个字放在寻常人家,当然分量很重,可放在天家,便一文不值了!一母同胞的姐弟又如何,哪怕就是亲生的母子又如何只要朕不遂她们的意,只要朕不给她们想要的,圣躬安不安又有什么要紧,她们早巴不得朕龙驭宾天,好给她们的儿子和孙子腾位子了!”

    显然比起韩征的说辞,他更信大小陈婕妤的,也更信自己的判断。

    韩征忙道:“皇上千万息怒,也千万别说气话,臣还是觉着这当中一定有误会,若不然,圣躬也不能至今都安然无恙了,可见太后娘娘与长公主是万万没想过要让圣躬受损的……”

    “她们当然不会一开始就下死手。”

    话没说完,已被隆庆帝冷笑打断,“这要是朕有个什么好歹,她们的目的却还没有达到,可就偷鸡不成蚀把米,白为他人做嫁衣了这毕竟是宇文家的天下,宗室那么多人也不是摆设,她们当然不会那么蠢!”

    心里已是震怒至极。

    他早就知道皇姐心比天大了,也早就知道母后对此其实也是乐见其成的,可他明明就还年富力强,她们难道不该盼着他能继续年富力强下去,能继续庇护她们,让她们尊贵无匹下去吗

    结果她们为了一己之私,却都一副等不及他龙驭宾天了的架势。

    她们可一个是他的亲姐姐,一个是他的亲娘啊,别人这般想、这般迫不及待便罢了,竟连她们也这般想,他这些年还要待她们怎样好、怎样优渥

    尤其是母后,她难道不知道什么叫“夫死从子”,不知道她母仪天下的尊贵与荣耀都是来自于他,而不是她那好女儿、好孙子吗!

    可就算如此,他也万万没想到,她们原来不只等不及他龙驭宾天了,还真付诸于了实际行动,——可笑母后还口口声声那是他唯一的亲姐姐,他在这世上最亲的人之一,那是亲姐姐和至亲干得出来的事儿,那是人干得出来的事儿吗!

    韩征见隆庆帝明显气狠了,小声道:“那要不,再传几位太医来给皇上请个脉,看有没有不同的看法不管怎么说,圣躬安康才是第一要紧的,万万不能掉以轻心。”

    说完看向大小陈婕妤,“两位婕妤小主,你们给皇上吃的那些个丸药如今春禧殿里还有吗你们真一点儿不知道都是些什么东西呢”

    大陈婕妤红着眼睛怯怯道:“每次都是长公主事先打发人送去给我们,一次至多三四粒,所以春禧殿里早没有了,我们也一直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东西,只约莫知道是……助兴的,让皇上更喜欢我们、离不开我们的……”

    韩征便看向隆庆帝道:“皇上,也许……长公主并不是想有损圣躬,只是想、想皇上能更宠爱两位婕妤小主,以备将来不时之需”

    隆庆帝沉声道:“她不是不想有损圣躬,一是方才朕说的她还没达到目的,不会那么蠢;二是太医日日都要为朕请平安脉的,她不敢太冒进,只能循序渐进,蚕食吞鲸!”

    指着大小陈婕妤道,“也就是这两个贱人入宫时日尚短,服侍朕时日尚短罢了,否则如今后果早就不堪设想了!不怪朕之前每每都觉得有瘾似的,总是控制不住自己要往春禧殿跑,但这阵子没去了,也就罢了,没那个感觉了,原来都是贱人在作祟!”

    天家从来无亲情,他可算是又一次切身体会到了,分明母后就纵容皇姐对他不仁在先了,怎么还有脸要求他对她仁义在后的,他没有那样的姐姐!

    韩征半晌才低声问隆庆帝,“那皇上打算怎么办”

    大小陈婕妤忙都哀求起来,“求皇上能救救臣妾们的姑母,饶她一命,只要姑母能好好儿的,臣妾们便是立时死了,也心甘情愿。不然长公主一定会要了她的命的,臣妾们死不足惜,却实在不忍再连累姑母,求求皇上了……”

    隆庆帝这些日子有了新欢,对大小陈婕妤两个旧爱本就已淡了不少,这会儿又听得她们竟敢助纣为虐,帮着福宁长公主算计他,哪里还能忍受

    冷声吩咐韩征道:“把这两个贱人给朕拖去慎刑司,乱棍打死,然后扔去乱葬岗喂野狗!”

    至于他那好皇姐跟前儿服侍的人,本就已该死的都死了,便也罢了,可母后纵然明儿真把自己饿死了,他也绝不会答应她的条件,绝不会妥协,至多他给她风光大葬,让她死后极尽哀荣便是!

    大小陈婕妤都哭喊起来,“皇上,我们姐妹死不足惜,也感念皇上这些日子以来待我们的恩宠,可我们的姑母却是无辜的,她这辈子真的一天好日子都没过过,求皇上就饶她一命吧,求求皇上了……我们姐妹下辈子一定结草衔环,做牛做马以报答皇上的大恩大德,求求皇上了……”

    隆庆帝正在气头上,却怎么可能心软,自然更不可能理会大小陈婕妤姑母的死活了,草芥子一样的贱民,是死是活与他何干,喝命韩征,“没听见朕方才的话”

    韩征便拍手唤了小太监们进来,将大小陈婕妤拖了出去,很快便听不见她们的哭喊哀求声了。

    隆庆帝这才又冷冷吩咐崔福祥:“你立刻去一趟仁寿殿,把方才的事告诉给太后知道,然后说朕的话‘母后若还坚持绝食,那便请便吧,儿子贵为皇帝,富有四海,一定会为您风光大葬,让您极尽哀荣的!就是皇姐的丧事,朕便只能从简了,谁让她死得那般不光彩呢,朕虽怕有损天家颜面,将她先贬为庶人再下葬,自然也就不会有人置喙了。对了,还有母后的好外孙萧琅,朕也不知道会不会一个忍不住之下,便将他一贬到底,请母后自己看着办吧!’,快去,务必一字不漏都学会太后知道!”

    崔福祥听得暗暗心惊,太后已经出的气多进的气少了,再听得皇上这样一番狠话,万一……皇上不是摆明了要太后活不下去吗

    却一个字也不敢说,只在心里忙忙默记了一遍隆庆帝的话,却行退了出去。

    韩征方小声与隆庆帝道:“都是臣不好,不但不能讨太后娘娘欢心,反而惹得太后娘娘对臣诸多误会,才会让皇上这般为难的,还请皇上降罪。”

    隆庆帝这几日让太后的绝食逼得要说对韩征一点微辞都没有,自是不可能。

    要说一次都没想过,要不干脆就如了太后所愿,毕竟没了韩征还能有张征李征,亲娘却只有一个,也是不可能。

    甚至他还曾在心里过过二十四监所有排得上号的大太监、少监,想看能不能找一个立时能取代韩征的。

    但此时此刻,隆庆帝不这样想了,皇姐生前为什么老是跟韩征过不去,母后又为什么一定要韩征死不就是因为韩征挡了她们的路,让她们的非分之想至今都没能如愿吗

    那他偏就要韩征活着,偏就要无论她们是生是死,都只能看着韩征好好活着,好好效忠于他呢!

    因摆手道:“爱卿何罪之有到底谁对朕忠心无二,谁心里藏私,朕心里很清楚!”

    韩征忙激动道:“只要皇上还信任臣,臣便能心安了,以后一定加倍效忠皇上,为皇上尽心尽力,让皇上没有后顾之忧!”

    君臣两个又说了一会儿话,正说到嫣婕妤,韩征少不得又要表一回忠心,“嫣婕妤虽是臣荐给皇上的,但臣却绝无半点私心,自婕妤小主服侍皇上以来,也再没与其有过任何的联系,还请皇上明鉴。”

    顿了顿,又道:“若不然,就请皇上将嫣婕妤送到行宫或是别处去安置,以保万无一失。”

    隆庆帝引着大小陈婕妤,心里的确多少也疑上了嫣婕妤,不防韩征却先说了出来,可见心里并未藏私,因说道:“朕自然信得过爱卿,嫣婕妤也着实是个温柔的,就别送走了,仍留在朕身边服侍即可。”

    大不了他以后少去碧水阁几次,雨露均沾也就是了。

    就有小太监进来跪地恭声禀告:“启禀皇上,两位婕妤小主……罪人大、小陈氏俱已伏诛。”

    隆庆帝才好转了几分的脸色霎时又难看起来。

    韩征忙喝斥那小太监:“伏诛便伏诛了,还来禀报皇上,脏皇上的耳朵做什么,没的白平添晦气,还不快退下!”

    小太监忙颤声应了“是”,却行快速退下了。

    二更天,整个皇宫都已被黑色所笼罩,进入了沉睡中。

    一辆马车粼粼的驶向了西华门,眼见已是越来越近。

    守门的金吾卫忙上前拦住了马车,沉声喝道:“什么人”

    马车就应声停了下来,赶车的小太监忙赔笑道:“这位大人,马车里是我们司礼监的柳少监。”

    随即车帘被撩起,露出了柳愚的脸,“咱家是司礼监的柳愚,奉韩厂公之命出宫有要紧公务,这是咱家的腰牌,还请这位大人放行。”

    说完递上自己的腰牌。

    那金吾卫小头目验过他的腰牌后,见马车里隐隐还有人,若是别人的马车,少不得要再验验,可司礼监第二号人物的马车,却是不便再验,毕竟自他们萧大人离京后,金吾卫便越发不敢掠司礼监的锋芒了。

    遂笑嘻嘻把腰牌还给了柳愚,抬手让手下人开了宫门,放了柳愚的马车出宫去。

    柳愚的马车出了宫后,却一直没有停下执行所谓的“公务”,而是一路粼粼的到了城门,又如法炮制,让城门护军开了门,出了城后,还在继续往前走。

    直至走到东方现出了一抹鱼肚白,才终于在一片小树林前,停了下来。

    柳愚待马车一停稳,便先跳下了车,随即扔下一句:“我们去旁边看看,你们抓紧时间换衣裳吧。”

    便带着驾车的小太监,去了一旁。

    等他们回来时,就见车上的人已经换好衣裳,下了马车了。

    柳愚不由上下打量了二人一番,微皱眉头道:“旁的都还罢了,就是这脸还是太白了些,得稍微设法儿掩饰一下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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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撑下去 礼物
    柳愚回宫时,天已经大亮了,韩征却还没下朝。

    他便一直侯在乾元殿正殿外,待文武百官开始鱼贯退出来,三三两两都散尽了,韩征才终于被簇拥着出来了。

    柳愚忙迎上前给他行了礼,随即跟在他身后半步远的地方,一边随他往外走,一边低声回话,“督主,人已经送走了,说会远远离开京城,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

    韩征“嗯”了一声,“那就好,本督既答应了的事,便绝不会食言。你辛苦了,下去歇着吧。”

    难得陈氏姐妹待其姑母始终一片孝心,陈姑母待她们姐妹也是一片慈心,所以他才愿意放她们一条生路。

    但凡陈氏姐妹中途因为滔天的富贵荣华有过一丝动摇,她们都早没命了,毕竟这世上狼心狗肺的人已经够多,能少一个都是好的。

    柳愚忙笑道:“属下不辛苦,倒是督主,连日当真是劳心又劳力,好在是一番辛苦总算没白费……属下方才一回宫,就听说太后娘娘已经进食了,皇上也下了旨,以后太后娘娘就在仁寿殿清心静养,没有他的允准,除了太医,谁也不许进去打扰了太后娘娘的清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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