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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宦医妃:厂公真绝色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瑾瑜

    施府总算暂时清净了下来。

    在此期间,张氏派去桃溪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

    张氏这才知道了金氏母子三人的死因,也知道了施宅让施清如改回了祝宅,卖光了下人,还一把火烧了施家老宅之事,——至于个中经过与细节,施氏族人都不知道,自然也无从打听。

    待赏了那打探消息的人,打发了他以后,张氏方皱起了眉头,低声与林妈妈道:“金氏母子三人竟是因金氏通奸被沉塘而死的,难怪死得那么突然,一家人也是绝口不提,半点伤心都没有,甚至还隐含恨意;也不怪他们在桃溪待不下去了,这样的丑事,十年八年周围的人都是忘不掉的,他们哪还有脸再在桃溪待下去”

    林妈妈也是眉头紧锁,“难怪怎么套三小姐的话,她都支支吾吾的不肯说,这事儿让她怎么敢说,怎么有脸说李丙家的也是,这么大的事,她随便一打听就能打听到的,却生生耽误了太太这么长时间,生生害太太失了先机,简直该打板子!”

    张氏沉声道:“现在再来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我是说这事儿哪哪儿都透着蹊跷,老爷就算知道了金氏的死因,自己的爹娘兄弟是什么货色,应该比谁都清楚才是,何以一定要让他们住到家里来,闹得家里鸡犬不宁的也不肯把人送走,他不说送回桃溪,送去庄子上,或者花几两银子,安置到别的地方去总可以吧却说什么也要留在家中,应该都是让施清如逼的,她也果然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林妈妈咝声道:“可不是吗,居然能把这么多长辈都拿捏住,还火烧了自家的老宅……她也真是够有心计手段,够会藏拙的,一藏就是这么多年!那当年的事,她就算小,也应该全部都知道,并且一直记着了不怪如今样样都拿得出手,老太太拍马都及不上,单这份忍功,就够厉害了,那祝氏倒是养了个好女儿!”

    “可还是不对啊,当年她才多大”

    张氏缓缓摇着头道,“六岁还是七岁就算当年的事她全部都知道并记得,桃溪那地方,还能有什么隐世高人私下教养她不成就算有,她在老婆子和金氏的眼皮子底下,又是怎么做到瞒天过海的以前打发回去送东西的人回来,不是说过她被养得很是胆小怯弱,连话都说不囫囵,针扎了都不会喊痛吗可她现在的样子,你看像吗她就算一直在藏拙,也不可能一直不露任何马脚,还一出手就把所有人都拿捏得死死的才是,这当中还不知道有多少我们不知道的事!”

    林妈妈深以为然:“太太说得极是,而且我觉着,分明老太爷老太太他们所有人都知道,老爷也知道,太太要不回头问问老爷太太既什么都知道了,老爷也没




第七十六回 庄子
    秋雨是下一场寒一分,春雨却是下一场暖一分。

    时令就在几场春雨后,进入了四月。

    施清如一面轻搅着面前砂锅里的粥,一面在心里计算着日子,再过十来日,就是四月十五了,前世她就是那一日去的提督府待选,然后留在了提督府。

    可这一次,柳愚那边却至今没传消息来,让施延昌几时送她去提督府,不会有什么变故吧

    她正想得出神,桃子的声音忽然自门口传来,“好香啊小姐,您今儿又炖什么汤了院子外面都能闻见,我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施清如回过神来,笑道:“不是汤,是熬的粟米粥,加了鸡丝冬菇天麻北芪党参淮山玉竹等物,所以闻起来很香。”

    功效是补气益脑,生精增髓,韩公公有头疼的老毛病,吃起来再合适不过了。

    当然,她这些日子学着熬的所有汤粥,都是适合韩公公吃的。

    一时粥熬好了,施清如解了围裙,回了屋里,等她梳洗完换好衣裳后,桃子端着她刚才熬好的粥和佐粥的几样小菜进来了,“小姐,先用午膳吧。”

    施清如点点头,坐到桌前用起午膳来,熬到每一粒米都开了花儿的粟米粥清甜软香,合着淡淡的中药味,十分的可口,也不枉费她这一个多月来日日都跟着廖婆子学习厨艺,就是不知道韩公公会不会喜欢

    吃完饭漱完口,施清如方问桃子:“廖妈妈可有说是晚间回来,还是明儿一早回来”

    廖婆子的外甥女今日出嫁,昨儿便向她告了假,今儿一早就离开了听雨楼。

    桃子道:“说是晚间便会回来。”

    施清如点点头:“那下午我也放半日的假吧,午觉你不必叫我了,让我睡到自己醒来……算了,还是半个时辰就叫我吧,好起来跟了玉秀水秀继续学做鞋,反正也不累。”

    她除了想给韩公公熬粥煲汤,慢慢调养身子,还想力所能及为他做些其他事,可韩公公的衣裳全部都精致考究,听说哪怕小到一粒盘扣,都是积年的老工匠专人特制的,她自然比不上,短时间内也学不会。

    那便只能学做鞋了,相对要容易一些不说,也不需要像衣裳那样处处讲究。

    桃子不赞同道:“小姐哪里不累了,这些日子日日都从早忙到晚,一日都没歇过,人都生生累瘦了一圈儿,还说不累,要我说,也不差这一日半日的功夫,您今儿就好生睡一觉怎么了”

    施清如笑起来,“我不是瘦了,是长高了所以显得瘦了,而且我气色这么好你看不到吗放心吧,你家小姐我不会亏待自己的。再说了,少睡就是多活着,如今正事要紧,等将来忙完了正事,你还怕我没有睡觉的时候不成”

    桃子说不过她,只得打住不再多说,给她铺床去了。

    午睡起来后,施清如便跟着玉秀水秀继续学起做鞋来,她前世虽没学过做针线,拜练习过针灸所赐,上手十分的快,加之手劲也不小,如今做的鞋子,已经像模像样了。

    练了一个下午,眼看太阳快要落山了,施清如伸了一个懒腰,正与玉秀水秀道:“今儿就到这里吧,你们……”

    施延昌就逆着光进来了。

    施清如忙站了起来,“老爷来了。”

    桃子和玉秀水秀忙也屈膝行礼。

    施延昌点点头,“你们都退下吧。”等三个丫头都退下后,方坐到榻上,“清如,你也坐。”

    施清如依言坐了,道:“老爷这会儿过来,可是有什么吩咐”莫不是,韩公公那边有消息了那就太好了!



第七十七回 恭敬不如从命(二更)
    施清如不说话,只是看着施延昌,也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意思很明白。

    他当年把她娘和外祖家历年的积蓄都卷进了京来,还当那就是他的,不用还了吗她不收他利息,已经够仁至义尽了!

    施延昌脸色就难看了起来,“清如,你不要得陇望蜀,贪得无厌!别忘了不只是我有求于你,同样你也有求于我,我们是互惠互利,又何必弄得大家都不愉快呢万事留一线,日后才好相见。”

    就算她此番能入韩公公的眼,难道还以为自己能得宠一辈子不成

    施清如淡淡道:“这话我也正想与老爷说。难道老爷以为韩公公提拔了您一次,以后便会次次都提拔您不成没个人时刻在他耳边提醒着,您以为会有这样好的事舍不得孩子,可套不着狼的。不过老爷说的也是实情,那就给我一个一年收益五百两的庄子吧,若再低于这个数,我可就真不依了,我也相信,哪怕太太不同意,老爷自己也拿得出这个数来,对吗”

    施延昌见她定定的看着自己,眼神分明洞悉一切,只不过她没说出来而已。

    片刻便招架不住,狼狈的移开了视线,道:“我、我尽量替你向太太争取吧。”

    施清如这才满意的笑了起来:“那我就先谢过老爷了。”

    施延昌被胁迫了,却笑不出来,勉强道:“你现在谢我还早了些,还是办成了再说吧。你也准备一下,不要再日日下厨了,弄得一身的油烟味儿,脸都快不能看了,若到时候被刷下来,可就别怪我不念父女情分了。”

    施清如笑着点头,“我听老爷的便是。不过老爷觉得我会被刷下来吗”

    她这些日子忙碌之余的精心保养,可不是白费的。

    施延昌见她唇红齿白,气色大好,比之他刚在通州码头见到她时,又漂亮精神了几分,被刷下来的可能性还真不大,这才悻悻的没有再说,起身去了正院见张氏。

    次日,施清如仍是一早便起来,进了小厨房去。

    不多一会儿,张氏却带着林妈妈琥珀等人亲自过来了。

    施清如只得暂时停下自己的事,回了屋里见张氏。

    张氏却是带人给施清如量尺寸做衣裳来了,“清如,我瞧你这些日子长高了不少,之前做的衣裳怕是不能穿了,何况如今天气也热了,也该做几身夏装了。正好我库里还有一匹蜀锦一匹缭绫,颜色都很鲜亮,正适合你这个年纪的小姑娘穿。”

    施清如知道张氏这是要给自己做“战袍”了,当然不会推辞,笑道:“清如多谢太太,让太太破费了。”

    张氏摆手笑道:“自家母女,不说这些话儿。我也已经与银楼的人说好,给你再打几套首饰了,下午便会来人送式样给你挑,你自己看看,有喜欢的,就都留下吧。”

    施清如再次向张氏道了谢,张开双手任针线班子的人给自己量起尺寸来。

    一时量完了尺寸,琥珀将针线班子的人和其他服侍的丫头婆子都带了出去,张氏这才又自林妈妈手里接过了一个匣子来,递给施清如:“清如,这是我名下位于大兴的一个庄子,一共五百亩,一年收益少说也有五六百两,占我们家每年收益的将近一半儿了。但你爹爹和我都满心疼你,给了你也不心痛,你把地契好生收着吧。”

    话虽说得大方,脸上也一直在笑,心里却是快要怄死了。

    可为了陈嬿,张氏还得生生忍下施清如的狮子大开口。

    原来本月的二十二,



第七十八回 终离施家
    不然张氏也不能这么干脆便给施清如庄子了,她总得找补回来一些,不可能事事都如她施清如的意!

    施清如见张氏立时提了附加条件,并不意外,施延昌和张氏可都不是能吃亏的主儿,如今不过是碍于情势所逼,各有所图,才不得不对她妥协罢了,她也不能把他们逼得太急,以防狗急跳墙了。

    于是笑道:“那我就听太太的,回头将玉秀水秀一块儿带着便是。只是待选当日,人太多了反倒容易坏事,还是等尘埃落定了,我再禀明……再接了她们去吧。”

    至于到时候接不接,连她都做不得主了,当然也怪不得她了。

    张氏见施清如识趣,心下稍稍舒坦了些,却实在不爱看她的脸,因为一看到就会想起祝氏,想到当年的事,还会想到她如今之所以不得不委屈自己与施家众人同住一个屋檐下,忍受他们的不堪与恶心,都是拜施清如所赐,张氏堵在喉间那口气,就怎么也顺畅不了。

    遂又略坐了片刻,便带着林妈妈起身离开了。

    等出了听雨楼,方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沉声与林妈妈道:“我活了三十几年受的气,都没有这两个多月合起来多,这些日子我也算是忍够了!”

    林妈妈听得大是心疼,忙道:“太太千万放宽心,不管怎么说,很快就有结果了,若结果如伯爷和老爷所愿,当然最好,若、若万一……太太也不必心焦,大小姐那么好,又不是只有嫁回伯府一条路了。依我说,前儿递话给夫人的阮家就极好,届时太太也不必再忍受西跨院那一家子人,直接让老爷把人送走,想来老爷也不会再有二话……”

    “那阮家好在哪里了”

    张氏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打断了林妈妈,“一个庶子罢了,就算打小儿便养在嫡母跟前儿,那也是庶子,也配肖想嬿儿她可是她爹的嫡长女,若不是、若不是……我吃了一辈子庶出的亏,怎么忍心让嬿儿再重蹈我的覆辙!”

    主仆二人说的却是前些日子有意向陈嬿提亲的一户人家,对方家主官拜五品,比施延昌高半阶,两家倒也算门当户对。

    可惜对方的长子早就娶了亲,只剩一个庶子,虽然嫡母一样疼若亲生,打小儿便与长子一般教养,如今已经是秀才,反倒比长子更有出息,张氏依然一万个看不上。

    林妈妈见张氏说什么也不肯同意这门亲事,只得低声道:“太太疼大小姐的心,自是谁也比不过的,那咱们回头便回了人家吧。”

    张氏冷冷道:“不用等回头,你今儿就给我回了,虞氏若还不肯吃敬酒,回头就别怪我让大哥请她吃罚酒了。至于西跨院那一家,就算施清如回头成功留在了都督府,我也会立时让老爷送走他们的,韩公公难道还会替施清如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不成她和施延昌都少给我拿了鸡毛当令箭!”

    虽然这些日子那对老不修的和那个色中饿鬼都极安分,几乎日日都待在西跨院足不出户,偶尔出门,也都是施延昌休沐时,随了施延昌出门,再没敢惹过她,她依然烦透了他们,不能再多忍受与他们同住一个屋檐下哪怕一日!

    林妈妈笑道:“太太说得极是,我们且再忍他们几日吧。”

    之后几日,针线班子和银楼的人都是一日几次的出入听雨楼,动静大得西跨院都听说了。

    施老太爷与施二老爷还罢了,施老太太与施兰如却是羡慕妒忌恨得不行,老大/大伯说进京后就要给施清如说一门好亲事,让她风光出嫁,如今看来,她的好日子已经近在眼前了

    施老太太脸似锅底,老大到底怎么想的,张氏又为什么不拦着,她可是当后娘的,哪个后娘这么好心的她就不能给死丫头挑一门马屎皮面光的亲事,把她嫁得远远的吗,对自己的公婆和小叔子倒是心黑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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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回 为主分忧
    韩征立在乾元殿的内殿外已快一个时辰,里头却依然是毫无动静,跟他一起侍立的沈留渐渐有些站不住了。

    他低声说道:“督主,还不知道得等多久,要不您去外面歇会儿,让属下在这儿守着,一有动静便立时着人去请您”

    沈留的声音压得极有技巧,从舌尖底下送出,既不会惊动旁人,又恰好能传到韩征耳朵里,嘴巴看起来还一动也不动,是在内廷待久了的人,都无师自通的一项基本技巧。

    韩征却仍是长身玉立,不动如山,只看了沈留一眼。

    沈留便知道他这是否了自己的话了,讪讪一笑,挺了挺腰,也站得越发的直了。

    又等了一会儿,终于隐隐听见里面响起了声音:“尊上,时辰满了。”

    然后是隆庆帝压低了的声音:“嗯。”

    再然后,又是长时间的安静,等到一身明黄五爪金龙常服,披散着头发的隆庆帝终于从内殿出来时,已又过了半个时辰了。

    他身后还跟着一个着月白宽袖道袍,头发用竹簪束在顶心,手持一柄洁白无瑕浮尘,看起来仙风道骨,颇有世外高人端庄超逸的道士。

    韩征忙上前单膝跪地行礼:“臣参见皇上。”

    隆庆帝叫了起,“平身。”又与身侧那道士道,“你且退下吧。”

    那道士忙笑道:“那尊上,小道便先告退了。”说完呵腰一礼,一甩手中的浮尘,却行退了出去。

    隆庆帝这才盘腿坐到了靠窗榻上的蒲团上,忙有小太监拿了丝帕上前,沈留忙接过,呵腰上前给他擦拭起头发来——隆庆帝这两年一心向道,每日都要打坐静修两个时辰,雷打不动,打坐静修时,所有人也必须称他为“尊上”,据说是把世俗的一切都给抛开了,方有助于他的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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