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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宦医妃:厂公真绝色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瑾瑜

    那么多票拟奏折等着他批红用印,他又习惯今日事今日毕,自然越早去司礼监的值房越好。

    柳愚只得应了“是”,跟上了他。

    却是刚上了长街,就被个着朱红总管太监服制的太监带着个小太监,气喘吁吁的赶了上来,行礼后赔笑道:“厂公,奴才可寻着您了,皇后娘娘问厂公现下可得空请厂公去凤仪殿一趟呢。”

    韩征没有说话,倒是柳愚笑道:“德公公,不知道皇后娘娘传召我们督主所为何事还有一大堆奏折等着我们督主批红用印呢,若皇后娘娘不着急,我们督主能否晚一些时辰再去觐见”

    心里对邓皇后很是不屑,那好歹是一国皇后,母仪天下,怎么净想着揩他家督主的油呢不过这话还是烂在肚子里的好。

    德公公虽得邓皇后信任,在司礼监、尤其是韩征面前,却是半点不敢拿大,闻言陪笑道:“柳少监请回想一下,皇后娘娘非有极要紧之事,几时这个时辰传过厂公今儿之所以耽误厂公的正事,也是事出紧急,厂公,不知可否这便随奴才前去一趟”

    韩征面沉如水,仍是没有说话。

    心里却很清楚邓皇后所谓的‘极要紧之事’是什么事,不外乎她那个侄女邓玉娇的婚事,邓玉娇自己中意平亲王世子,平亲王世子却对她无意,一径躲着她;安亲王世子倒是对她有意,变着法儿的献殷勤,她又嫌安亲王世子长得痴肥,不好看。

    邓皇后之前便对韩征提过,希望他能设法让隆庆帝为邓玉娇和平亲王世子赐婚,韩征却没有应下,只说隆庆帝圣明烛照,一旦知道邓家有意与平亲王府结亲,便等于是邓家提前站了队,一来隆庆帝势必龙心不悦,二来于邓家将来也不利,万一隆庆帝偏就过继了安亲王世子呢

    让邓皇后从长计议,徐徐图之,反正邓玉娇年纪还不算大。

    可惜现在看来,邓皇后当时答应得他好好儿的,实则根本没把他的话听进去啊!

    柳愚见韩征还是不说话,明白他的意思了,这是压根儿不想去凤仪殿。

    遂又笑道:“德公公,皇后娘娘的事自是极要紧的,可军国大事更要紧,劳您回去禀告皇后娘娘,等我们督主忙完了,一定立时过去凤仪殿请安……”

    韩征却忽然道:“本督就现在过去吧。”

    柳愚怔了一下,督主怎么忽然又改了主意

    德公公却立时满脸是笑,“那厂公,奴才这便给您引路。”

    韩征“嗯”了一声,吩咐柳愚,“你先回去,本督稍后便回。”

    柳愚忙笑着应了“是”,待恭送韩征被簇拥着走远后,方带着人朝相反的方向,回司礼监的值房去了,心里仍有些疑惑自家督主怎会忽然改了主意,他不待见皇后,至少在他们几个心腹之间,不是什么秘密了。

    不过揣测上意得适度,既不能一点不揣测,也不能过了底线,他还是当不知道吧。

    韩征之所以忽然改变主意,却是想到了自己昨晚的梦。

    他这些日子几乎就没见过女人,虽然宫里宫女众多,可敢往他跟前儿凑的,却是没有,他活动的地方也仅限于乾元殿和司礼监一带,后宫并未涉足,唯一能见到宫女的地方乾元殿,又因隆庆帝如今一心修仙问道,几乎不用宫女伺候了,所以他最近唯一见过的女人,就是施清如。

    偏她还又是让他难得触动,又是说他老惹他不高兴的,让他心浮气躁,关键他还好巧不巧发现了她喝红糖水的碗,猜到她已经长成真正的大姑娘了……不然他怎么会做那样荒唐羞耻的梦

    这都是因为他新近只见过那丫头闹的!

    等他再见过别的女人,便仍会跟以前一样,觉得女人都是白骨骷髅,毫无吸引他之处,便仍能无欲无求的继续前行了。

    德公公一路都赔笑着对韩征献殷勤,“督主,前儿皇上到仁寿殿用膳,还与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夸赞您,说大周江山都赖督主鞠躬尽瘁,才能有如今的繁荣昌盛呢。太后娘娘也是对督主赞不绝口……”

    可惜韩征一直都面无表情,兴致缺缺,德公公说着说着,也自觉没趣,讪笑着没有再说。

    韩征耳根终于清静了。

    一行人穿过御花园的一角,凤仪殿已近在眼前。

    迎头却遇上了一大群人,坐在软轿上的人高高在上,犹如鹤立鸡群般,让人是想看不见都难。

    韩征与德公公只得都迎了上去:“参见长公主,参见郡主。”

    软轿上的人不是别个,正是隆庆帝的胞姐福宁长公主并其女丹阳郡主。

    福宁长公主叫了二人免礼,然后看向韩征笑问道:“韩厂臣这是往哪里去,凤仪殿么到底是皇后的面子大,本宫前儿打发人请韩厂臣去本宫的长乐殿一趟时,韩厂臣可没这么好说话儿,竟是至今没去长乐殿见本宫呢!”

    福宁长公主比隆庆帝年长三岁,已四十有二,却皮肤光洁白皙,五官明艳浓丽,单从面容上看,已完全看不出任何岁月的痕迹,何况她还妆容精致,衣着华贵,气度雍容,不知道的人见了,只会当她才二十七八岁。

    韩征闻言,呵腰笑道:“长公主言重了,臣前阵子是一直不得空,才没去长乐殿给长公主请安的,今儿却是忙里偷闲,打算去给皇后娘娘请过安后,便去长乐殿给长公主请安呢。”

    “哦,是吗”福宁长公主挑眉,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整个人便再不复方才的娇艳雍容,变得凌厉起来,“本宫今儿要是不偶遇上韩厂臣,怕是等到明年的这时候,都等不到你去给本宫请安吧那可就说定了,本宫这便回长乐殿,候着韩厂臣了。”

    韩征微微一笑:“臣一定不让长公主久等。”

    福宁长公主却仍不肯放人,笑道:“本宫怎么听说这皇后隔三差五就要召见韩厂臣一次呢韩厂臣替皇上分忧,日理万机,皇后是有多要紧的事,如此频繁的打扰韩厂臣,也忒不识大体了些吧。”

    她是隆庆帝的胞姐,又得隆庆帝敬重,自来便没把邓皇后这个继后放在眼里过,自然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根本不用顾忌。

    听得一旁低头肃手的德公公暗自冷笑起来。

    这长公主未免也管得忒宽了,后宫的事要插手,妄图与他家皇后娘娘争权便罢了,谁不知道厂公是靠他家娘娘提拔扶持,才有今日的还屡次妄想挑拨厂公和他家娘娘之间的关系,拉拢厂公,以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简直就是做春秋大梦!

    面上却丝毫不敢表露出来,还得提防着一个不慎,便被福宁长公主找了借口,趁势给发作了,那可就连他家娘娘,都未必救得了他了。

    毕竟谁都知道福宁长公主是个狠人,邓皇后根本不是对手。

    至于福宁长公主是如何个狠法儿,还得从她当年时下降说起,当年她因先帝在时十分宠爱,驸马自然是挑了又挑,最后才挑中了云阳侯府的二公子,一开始夫妻两个也是和和美美,很过了一段神仙日子的。

    可等她生下长子和长女后,心都放到了一双儿女身上不说,身材样貌还都走样了,驸马便生了花花肠子,背着她在外面养起了外室,还一连生了两个儿子。

    福宁长公主得知后大怒,趁驸马再去外室那里时,让人一把火烧了驸马的外宅,烧死了外室及一双野种便罢了,连驸马也一并烧死在了里面。

    然后她便带着一双儿女住进了皇宫里,至于她的公主府,也没白空着,而是蓄了一群年轻力壮的俊美面首在里面,她什么时候兴致来了,便回公主府宠幸自己的那群面首,日子过得比一心求子,女人不论美丑都只能临幸的隆庆帝还惬意。

    当然,这是私下的,众人都知道却不敢宣之于口的真相。

    官方的版本却是,福宁长公主的驸马虽因病早逝了,长公主却是长情之人,宁愿一个人守着自己空荡荡的公主府,也不愿再嫁人,立志要为驸马抚养大一双儿女,还要为驸马守一辈子。

    关键苦主云阳侯府也碍于隆庆帝的软硬兼施,加之的确是自家理亏在先,告状到御前后,只一夜之间便改了口,承认了隆庆帝给的官方版本,也因此获得了明里暗里的一串好处。

    自然也没人敢再议论此事。

    可福宁长公主是个狠人却成了公知,连对自己结发的丈夫、枕边人都能那么狠,不念任何旧情,亦不念其好歹是自己一双儿女的父亲,对其他人得狠到什么地步,可想而知,谁敢轻易再惹她

    关键有皇上和太后护着她,便是被她打杀了,也只能白搭,岂非亏大发了

    所以邓皇后便是贵为皇后,也一向对自己这个大姑姐敢怒不敢言,她都敢怒不敢言了,她的奴才自然只有更小心谨慎的。

    韩征倒是面不改色,笑道:“回长公主,皇后娘娘时常传召臣,一是关心皇上,想知道龙体是否安康,二却是后宫有些事宜,需吩咐臣,与臣相商,倒并非长公主所说的‘不识大体’。”

    “是吗”福宁长公主嗤笑一声,“如此说来,倒是本宫误会了皇后,是本宫的错儿了当年皇后一力提拔韩厂臣,还真是提拔对了呢,如今可不就一本万利了”

    韩征笑容不变:“长公主说笑了,臣效忠是皇上,是大周,皇后娘娘又与皇上夫妻一体,臣不过只是恪尽自己为人臣者的本分罢了。”

    福宁长公主脸色越发难看了。

    特地点她‘为人臣者的本分’,什么意思呢,是在说她与皇后终究君臣有别,摆明了要给皇后撑腰是吗哼,不过一个阉竖罢了,竟敢在她面前屡次拿乔,真当皇上宠信她,她就奈何不得他了!

    福宁长公主嘴角一勾,正要再说,坐在她后面一乘软轿上,一直未出声的丹阳郡主忽然笑着开了口:“娘,皇祖母一定等我们等急了,要不就先到这里,您有什么话儿,等回头韩厂臣去给您请安时,再与他慢慢儿的说吧”

    丹阳县主十四五岁的年纪,长得与福宁长公主并不如何相似,应当是肖似父




第九十一回 真踏马见鬼了!
    所幸那半篓青虾都还活蹦乱跳的,施清如忙叫才让桃子叫了来的范嫂子挑了十几只个大肉满的滤了水,再掐头去尾、去掉虾线,她自己则快速擀了面皮,手指翻飞间,已包好了十几个馄饨,等水一开,便依次下了锅。

    晚间肠胃弱,韩征的胃还本来就不大好,施清如便也没弄什么复杂的汤底,就以略加了些盐醋麻油的清汤打底,待捞起每一只都约莫指头大小,薄薄的皮儿下直接透出肉粉色虾肉来的馄饨后,再在上面撒点切好的蛋丝紫菜和葱花,便算是大功告成了。

    她仍是顾不得换衣裳,便急忙以食盒装好馄饨,赶去了韩征的院子。

    远远的就见小杜子早已在门口等着了,一见施清如过来,便忙迎了上来,笑眯眯的道:“姑娘手脚可真快,这便送进去吧。”

    却是送施清如到房门口,就不进去了,“我还有事要忙,只能劳烦姑娘自个儿送进去了。”

    施清如眉头微蹙,“我一个人进去,方便吗”万一督主看见她更生气呢,可连个圆场的都没有,而且这孤男寡女的……

    小杜子已笑道:“都是自己人,怎么不方便了再说以前姑娘也不是没进去过。姑娘莫不是怕我干爹还生您的气您就安心吧,那日我干爹从您院里回来后,便让我找了您给他做的鞋子出来给他穿,刚才他进屋后,也是换的您做的鞋子,要是还恼着您,怎么可能再穿您给做的鞋您只管进去吧。”

    说完向里喊了一声:“干爹,施姑娘给您送宵夜来了。”

    施清如本来还想说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虽然她心里也说不清自己的第一反应,怎么就会是以前与现在已经不一样了。

    可小杜子已经喊出了声,她不进去也只能进去了,只得提着食盒,有些紧张的进了屋里。

    小杜子立时把门轻轻阖上了,这才捂着嘴巴,偷笑了起来。

    就算干爹还恼着施姑娘,这大晚上的,见她不但亲自给他做了宵夜,还亲自送了来,也一定会立时消气的;关键干爹还在沐浴,这刚沐浴完,又是在自己家里,肯定不会裹得太严实,届时孤男寡女**的,指不定就……那他不是明儿就能改口叫施姑娘“干娘”了

    回头沈哥柳哥几个知道了,肯定也会夸他干得漂亮的,话说回来,他也就是跟了干爹,又是个男的,要是托身成了女儿身,要不了十年,这“京城第一媒婆”肯定舍他其谁吧!

    施清如进了屋里后,却是放眼看了几圈,都没发现韩征的身影,她试着小声叫了几声“督主”,也没有任何回应,不由暗暗纳罕。

    小杜子不是说督主就在屋里吗,可她怎么不见人呢

    又等了片刻,仍是屋里屋外都什么动静也没有,施清如正打算出去叫小杜子问问,就见韩征从里间出来了,且一看就是刚沐浴完的样子,衣裳随意披着,衣带也随意扣着,身上还残留着一层特有的刚出浴后的薄薄水气。

    施清如的脸一下子红了。

    忙忙低下头去,屈膝行礼:“督主,我来给您送宵夜。”

    余光不经意瞥见了韩征小半边白玉一般,却又能看出紧实有力的胸膛,脸就越发烫得要烧着了,原来、原来高雅与**一点也不相冲,不但不相冲,反倒因为彼此冲突太激烈,碰撞太激烈,给人视觉上的冲击力也越发的强了。

    可明明督主什么都没露,该遮的地方都遮得严严实实的,却就因为这一丝衣衫不整的随意,居然令人越发不敢直视了……

    施清如正心砰砰乱跳的胡思乱想着,韩征已淡淡道:“你怎么来了本督不饿,你回去吧。”

    心里已知是小杜子在捣鬼,待会儿可得好生收拾他一顿了!

    施清如已回过神来,有些无措的道:“督主,我听说宫里秋冬都是酉正用晚膳,距今都一个多时辰了,您必定已经饿了,好歹多少进一点儿吧……我、我马上就退下,不碍您的眼,您是万金之躯,就算再生我的气再恼我,也别拿您自个儿的身体开玩笑……”

    话没说完,因为说话间不自觉抬起了头来,又对上了韩征的胸膛,才冷了两分的脸瞬间比方才还要更热了。

    只得忙忙打开了食盒,把里面的霁红小碗端了出来,再把银筷摆好,聊以掩饰。

    韩征见施清如面若红霞,却是又想到了自己那晚的梦。

    在梦里,她的脸也是这样的娇艳欲滴,连她略显凌乱的头发和鬓角微微的细汗,也跟那晚他梦里的一样,他可从来都见不得任何人衣衫不整,头发凌乱的,可看着她这样,竟一点没觉得厌烦……

    韩征这几日之所以没回府,就是想着等时间一长,他自然该忘的都忘了,又是从前那个他了。

    虽然那日他特地违心去了一趟凤仪殿,随后又去了一趟福宁长公主的长乐殿,环肥燕瘦的各色女人都见过了,忙起来时还罢了,等稍一闲下来,眼前便立时又浮过了施清如的脸,耳边也又响起了她软软的声音‘这辈子我只想好好学医,好好对督主好’、‘我对他好只是因为他是韩征,就算他不是督主,也绝不会有任何改变’。

    他的心也因此又起了波澜,心情也反倒比之头晚更要复杂,又夹杂着一点点酸楚了,他依然相信,自己一定能把这个小插曲很快忘到脑后,不会再受其丝毫影响,——他这辈子原也受不起丝毫无关之人、无关之事的影响!

    如此在宫里忍了这么几日,是睡也睡不好,吃更吃不好,以为已经把心调整得总算恢复了从前的平静无波,却是没想到,这么快就又浮躁了起来。

    面上却是什么都看不出来,因为心烦气躁,又想到都是施清如害他变成这样的,索性有些破罐破摔了,也不整理衣裳,就那么随意的往榻上一坐,方淡淡道:“本督为什么要生你的气,又为什么要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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