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宦医妃:厂公真绝色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瑾瑜
她对督主的一片感恩敬慕之心,又岂是他们这些人所能明白,所能理解的
还好意思公孔雀一样的试图撩拨她,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尊容,连督主的一丝半点都及不上好吗也不知道谁给他的自信与勇气!
施清如笑着淡淡开了口:“世子的话,我这下听明白了,倒是多谢世子替我考虑得那般周全那般长远。”
还拿成为娘娘、将来有望生下皇子公主这般大的诱饵来引诱她,可比当初施延昌和陈嬿给的诱饵大多了,也是难为他堂堂一个亲王世子,竟对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女子使这样的小巧,偏偏遇上的还不是别的女子,若是别的女子,势必就要动心了。
可惜他遇上的是她,那便注定只能提到铁板了!
宇文皓笑道:“施姑娘不知道,那日你在御花园差点儿为邓玉娇所迁怒时,本世子也在,当时便对施姑娘颇有好感了,待事后知道了施姑娘的不幸,就更是感同身受了,自然要为姑娘考虑得周全长远些。”
原来还有这一节,那那日在正阳大街的“偶遇”,便真是冲着她来的了……
施清如点点头:“多谢世子。可惜世子实在高估了我,我在督主心目中,并没有您以为的那般重要,督主待我,也没有您以为的那般宠爱有加,我都进都督府这么久了,甚至连督主的面儿都没见过几次,所以,怕是不能为世子牵线,世子只能另请高明了。”
这话宇文皓自然不信,还当施清如是要欲擒故纵,倒也并不着恼。
漂亮又聪明的女人天生就有这样的权利,也算是别有一番情趣。
因笑道:“施姑娘何必妄自菲薄韩厂臣当初能独独留下你,便已足见你的重要性了,何况自施姑娘进都督府以来,韩厂臣回府的次数比之之前明显增加不少,施姑娘的衣食住行吃穿用度,据本世子所知,也都是最好的,所以,本世子怎么可能高估了施姑娘,本世子还怕低估了你在韩厂臣心目中的分量呢!”
施清如面色不变,淡淡道:“世子既这般神通广大,连我在都督府的衣食住行吃穿用度都能知道,那也该知道督主之所以待我这般不同,是因为我是故人之女才对。可惜我只是故人之女,那点故人的情义,也只够督主留下我,让我不必再忍受无良父亲和恶毒继母的磨搓摆布,亦是因为这于来我说,是雪中送炭,于督主来说,却只是举手之劳,仅此而已,所以,世子真的要失望了。”
宇文皓没想到竟还有这个缘故,见施清如的神色不似作伪,笑容终于有些皴裂了,道:“可据本世子所知,韩厂臣七岁就净身进了宫,施姑娘却是今年年初才进的京,令堂怎么可能会与他是故人施姑娘要糊弄本世子,好歹也寻一个像样些的理由。”
施清如听他提的是‘令堂’,暗暗冷笑,倒是挺聪明,根本不往督主的故人是施延昌上猜,可惜聪明全部用了在邪门歪道上!
她淡声道:“我何必要糊弄世子,世子这般精明,又岂是我一个小女子能糊弄得了的时辰不早了,世子还是请吧。”
宇文皓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不见了。
片刻方复又笑起来,道:“想不到施姑娘竟是个有情有义的,才进了都督府半年多,便已对韩厂臣这般的情深义重了。说来韩厂臣一人之下,大权独握,生得又是那样一副好相貌,还对施姑娘有雪中送炭之谊,也不怪施姑娘轻易不肯信本世子的话,可本世子真没想对韩厂臣怎么样,一直想的都是互惠互利,韩厂臣将来只有比现在更好的,这一点,施姑娘尽可放心。”
说来说去,都怪龙椅上那一位,他要是早早把国本定了下来,又怎么会有这么多事儿,他也不必非要去看一个太监的脸色了。
早早定了,若不是他,他便安心当自己的闲王,吃喝玩乐纵情恣意的享受便是,也不枉他生来便是皇室贵胄的好命……可他离那个位子明明只有一步之遥,要是失之交臂,得何等的不甘心
那可是万里江山,是天下至尊,坐上那个位子后,他便可以坐拥天下,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再不必看任何人的脸色了,他岂能放弃,便是死了,也不能放弃啊!
不就是看一个太监的脸色吗满朝文武,宫里宫外,谁又敢不看韩征的脸色了
他父王手里没有任何实权,他也是年纪老大了,也没领到任何差使,就因为龙椅上那一位看他们王府、看他不顺眼,可他既不能生,那过继便是迟早的事,就算不在乎过继后的父子之情,——话说回来,连寻常人家的嗣子且不敢对嗣父不敬了,那一位还是皇帝,嗣子自然更不敢对君父不敬了,也不怪他不在乎。
可他不在乎能不能培养父子情,也不能拿江山社稷的传承来赌气吧弄得国本不稳,人心不定的,算哪门子的明君!
好在是那一位也不止是看他们平亲王府、看他不一样,他皇叔安亲王府上、堂弟宇文澜也是一样的遭遇,就看谁能有那个本事与福气,笑到最后了。
宇文皓说完,见施清如连话都不接了,只得自顾又道:“施姑娘这般的有情有义,本世子委实敬佩。只是花无百日红,人无百日好,本世子要是姑娘,就要打现在开始,便未雨绸缪,为自个儿的将来早做打算了,毕竟‘红颜未老恩先断’这样的事,历来不要太多,姑娘等将来再来后悔,可就悔之晚矣。”
“且施姑娘对韩厂臣情深义重和为自己筹谋,在本世子看来,两者并不冲突,将来姑娘若是能封个县主郡主之类,岂不也与韩厂臣相得益彰,更是你自己终身的保障吗姑娘与令尊和家族已经决裂,难道将来还能指望他们给姑娘一条后路不成本世子劝施姑娘还是三思的好。”
倒是没想到,施氏竟会对韩征如此忠心。
也是,韩征那张脸的确太抓人,太容易让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沉迷了,又手握滔天的权势,便是宫里娘娘们的吃穿用度,也未必及得上施氏的,她如今自然对当娘娘没什么兴趣。
第一百零二回 生米熟饭
一时回到撷芳阁,桃子已经好些日子不见施清如了,见她终于回来了,又惊又喜,忙忙叫了热水来服侍她沐浴,待她沐浴时,又让范妈妈婆媳准备吃食去,等她沐浴完,头发绞得半干后,正好热菜热汤也送来了。
桃子又忙忙给施清如布菜,一面心疼道:“小姐这些日子瘦了一大圈儿,太医院是有多忙呢好容易今儿回来了,能歇息两日了吧”
施清如待嘴里的食物咽下去了,方道:“歇不了,明儿一早又得去太医院,宫里宫外这阵子生病的贵人都多,太医院个个儿恨不能把自己掰成两半使,我要是歇两日,大家势必得更忙,何况师父都没歇着,我当徒弟的反倒歇着了,成什么样子”
顿了顿,状似无意的问道:“这些日子,督主回过府吗”
桃子道:“没有,督主一次都没回过,倒是小杜子回过几次,但都待不了半日,又进宫去了。”
施清如虽早知道是这个结果了,闻言还是忍不住有些失落,正要再说,就听得外面传来小杜子的声音:“施姑娘,听说您回来了,我能进来吗”
施清如立时转失落为喜,接过桃子递上的茶漱了口,向外笑道:“进来吧。”
待小杜子进来后,才又道:“我与桃子正说你呢,不想你就来了,这可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小杜子笑着给她行了礼,方道:“我回来给干爹取衣裳的,听得人说姑娘刚回来了,也是赶巧儿了。平亲王妃贵体已经大安了么”
施清如“嗯”了一声,“已经恢复大半儿了,只需要师父隔日再去一趟平亲王府请脉即可,督主他……这些日子都还好吧,吃得好睡得好吗我有极要紧的事与督主说,你能替我与督主说一声,尽快安排一下吗”
她正发愁那一万两该怎么处置呢,小杜子就回来了,也算是瞌睡来了便有人送枕头,最重要的是,她有如此正当的理由,督主总不至于仍不见她吧
小杜子闻言,却是面露迟疑之色,“干爹这些日子着实忙,也不知道抽不抽得出时间见姑娘,敢问姑娘,是有什么要紧事与干爹说”
干爹一听得底下的人报常太医与施姑娘已离了平亲王府,便立时打发了他回府来取衣裳,不就是知道不用他说,他也一定会来见施姑娘么
就这还要说没把施姑娘放在心上,真是打死了他也不能信。
何况这几日他们在平亲王府的暗哨可都严以待命,但凡有任何人对施姑娘不利,立时现身救人,哪怕会因此暴露了身份也在所不惜,——那些暗哨可都是耗费好几年的时间与银子,才安插下去的,自然,不止平亲王府有,安亲王府与福宁长公主府,还有朝中一些王公重臣家里也都有,每一个都弥足珍贵。
可干爹却为了施姑娘,根本不惜暴露几年的心血……但干爹既这么在乎,为什么又一直不肯回府,一直不肯见施姑娘呢弄得他心里又不敢确定,自己会不会是想多了。
要他说,男未婚女未嫁的,本来施姑娘也是以干爹对食身份进府的,既彼此都有意,便早早把喜事办了就是,犯得着这样扭扭捏捏呢大人们的世界就是复杂!
施清如看小杜子一脸的迟疑,估摸着事先已得过韩征的吩咐,道:“自然是有极要紧的事,不然我也不敢打扰督主,你先替我通传一声,看督主愿不愿见我后,又再说吧。”
小杜子何尝不想制造机会让二人相见,若真有误会,面对面才能彻底解开,光靠人居中带话儿,得猴年马月才能解开误会啊
想了想,终于点了头:“那我这便快马进宫请示干爹去,姑娘稍等啊。”
施清如忙道:“那就辛苦你了。”
送走了小杜子,施清如也没心情吃饭了,索性让桃子都撤了,靠在榻上闭目养起神来,心里既紧张若韩征肯见她,见了他后她要说什么,才能让他别再对她那么疏离,又怕他压根儿不肯见她。
如此熬了一个多时辰后,小杜子去而复返,满脸的无奈,“干爹说,姑娘有话只管告诉我,我回去再学给他听便是了,要亲见姑娘却是实在抽不出空儿来。”
干爹明明就没忙到那个地步,到底怎么想的呢
居然还是不肯见她……施清如满脸的失望,片刻方无精打采的道:“是平亲王世子对我说了一些话……”
便把当日与平亲王世子的对话一五一十学了一遍与小杜子,末了道:“他还给了我一万两的银票当封口费,我退给他后,谁知道王府的车夫送我和师父回来后,又把装银票的匣子塞给了师父。所谓‘无功不受禄’,那不是我该拿的银子,我自然不能要,你待会儿回宫时,一并带上回去交给督主,让督主处理吧。”
小杜子没想到平亲王世子竟敢挖他干爹的墙角,关键还半分真心都没有,纯属利用,冷笑道:“他以为他是谁,连我干爹十中之一且及不上,姑娘又不是瞎了,会放着我干爹那样的珍珠不要,反去俯就他一个死鱼眼珠子!”
对平亲王世子肖想皇位的事倒是不放在心上,那本来就是满朝文武都心知肚明的事。
倒是施姑娘,竟然面对那样大的诱惑,也毫不动摇,对他干爹的一片真心简直可昭日月了!
施清如道:“我虽回绝了他,看他的样子,也当是信了我在督主心里什么都不是,想来应该不会再找我的麻烦了。”
小杜子忙道:“姑娘可别妄自菲薄,您在我干爹心里怎么可能什么都不是我干爹可从来没待哪个女人像待姑娘一样好过,只不过这程子实在太忙了,才疏忽了姑娘的,姑娘千万别多想。”
回去他就把这事儿告诉干爹,也算是给干爹提个醒儿,施姑娘这么好的女子,一个不慎便会被别的男人盯上了,看他会不会有危机感!
施清如心里暗自苦笑,督主就算待她比别的女子好些也有限,她倒是不想妄自菲薄,可事实摆在眼前,她如何还能自欺欺人下去
想着,把装银票那个匣子递给了小杜子,“你这便回宫去交给督主吧,也省得督主要使唤你,你却还没回宫。哦,对了,我听平亲王世子的意思,他应该安插了人在府里,你让督主好生排查清理一下吧,也省得回头再让他知道了不该知道的去。”
小杜子道:“不止平亲王府安插了人在府里,其他各府也是一样,干爹心里都有数,不是绝对信得过的人,连二门都进不了,姑娘只管安心吧。要是乍然把人都排查清楚了,反倒节外生枝,何况去了一批,还会再来一批,也犯不着多此一举。”
施清如闻言,想到东厂可是此中的行家里手,这才不再多说,催着小杜子回宫去。
小杜子却没接匣子,只笑道:“姑娘先把这银子收着吧,干爹知道了,也多半是要让姑娘留下零花的,干爹对我们这些身边人素来都大方,时间长了,姑娘自然知道了,——我可不想届时再跑一趟又把这匣子给姑娘送回来。”
“可是……”施清如还待再说,小杜子已道:“那姑娘,我就先回宫去了啊。”
说完行了个礼,转身自去了。
施清如叫不住他,只得先把匣子妥善收好了。
如此一折腾,天也很快黑了,施清如才用了膳没多久,也不饿,便早早睡下了,这些日子她身心俱疲,实在是累了,就算心里有事,也是躺下没多久便睡着了,她不养足了精神,明儿开始又得忙碌,可怎么应付得来
有能力以更多的方式对督主好、帮上督主的忙、甚至反过来保护督主更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事,她急也急不来,还是一步一步,稳打稳扎吧,总归她有一辈子的时间,督主也总不能一辈子都不再见她!
次日一早,施清如便又随常太医去了太医院。
师徒两个都是几日不在,在平亲王府再忙再如履薄冰,也总比在太医院轻松得多。
是以今日一回归,便立时上手忙碌起来,一下子替其他人减轻了不少的压力。
忙到午时,小杜子来太医院找施清如了,还转达了韩征的意思,“干爹让姑娘把那匣子留着零花,看吧,我果然说对了吧”
韩征的原话是:“既然平亲王府银子多得没处使,那本督得替他们想想法子,尽快使一批出去了,也省得白放在家里霉烂了,岂不可惜”
冷冷说完,才补充了一句:“让那丫头留着零花吧。”
与小杜子的原话倒是都合上了。
可小杜子却猜错了另一件更重要的事,本来他以为干爹知道施姑娘对他那可昭日月的真心后,会大大感动一把的。
谁知道干爹听完后,脸上仍是什么表情都没有,也就只几不可见的蹙了一下眉头,便又低头批阅起手里的奏折来,——他真是越来越猜不透干爹的心思了。
施清如却不肯就这样收下那匣子。
那可是整整一万两,都够寻常人家吃用一辈子了,忙道:“我什么都不缺,太医院还有月例,我又有庄子你也是知道的,那银子拿着也是没用,还是交给督主,让督主物尽其用吧。”
小杜子自然不肯:“干爹既说了给姑娘,那就是姑娘的,哪有给出去的东西,再收回的道理便是我,也做不出这样的事儿,何况我干爹”
好说歹说也与施清如都说服不了彼此,最后只得道:“姑娘,还有十来日便是干爹的生辰了,虽说文武百官和底下的人会有各种各样的贺礼孝敬,皇上也必定会厚赏,我这些日子时不时的回府,便是因着要回去把关,哪些贺礼孝敬能收,哪些不能收,可别人送的,与姑娘送的,怎么能一样尤其这还是您进府后,我干爹的头一个生辰,您要不就用那银子,好生给干爹置办一份儿寿礼呗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施清如上次出府之所以会去正阳大街,为的便是替韩征挑选寿礼,谁知道会遇上那么多人和事,也没能挑成,后来她便一直忙忙碌碌,刻不得闲,心里虽一直记着韩征的生辰,也为礼物而发愁,却是急也急不来。
如今听得小杜子特地说了此事,倒是不能再拖了,遂道:“那我就先把那银子收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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