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宦医妃:厂公真绝色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瑾瑜
心里大是遗憾与懊恼,他都做好萧琅已经死定了的准备,且每随着时间往后推移一刻,心里便多一分把握,也多一分畅快。
却没想到,人竟然还活着,还不到十二个时辰,便被找到了,——老天爷可真是不开眼,既然最后要让他失望,为什么一开始要给他希望!
可不论他心里再是憾恼,人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找到的,他还自告奋勇请了韩征先走一步,让把萧琅交给他,那若是在回去的路上,萧琅再出个什么事儿,就全是他的错,不论是他的好姑母,还是皇上太后,都不会放过他了。
贴身侍卫应了“是”,招呼其他人抬起了萧琅,小心翼翼往前走,随即护着宇文皓走在了后面。
待与前面抬着萧琅的侍卫们拉开了一定的距离后,他方低声问宇文皓:“世子爷,山路崎岖,侍卫们便是徒手行走,都要小心再小心,尚且不能保证绝对的安全,还是可能会有意外发生,何况还抬了个人呢,那一个不小心出个什么意外,就更是情有可原了,要不……”
话没说完,已被宇文皓冷冷一眼横了过去,不敢再说了。
宇文皓见他不说了,这才沉声道:“意外要发生容易,发生之后呢,要怎么善后表面看来,本世子是为自己增加了至少两成的把握,便是要冒点风险,也是值得的。可皇上待萧琅自来比待本世子亲厚多了,又有太后和长公主在,那才是皇上真正的至亲,届时就算他们都不好明面上责罚本世子,可以后会怎么待本世子,他们都是尊长,那还不是他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太后和长公主还是女人,女人撒泼不讲理那不是天经地义吗届时她们又哭又闹的,让朝臣们怎么看本世子本来皇上心里指不定已因此全盘否定我了,再连朝臣也都否定了本世子,本世子岂不是白为宇文澜做嫁衣,让他坐收渔翁之利吗”
他才不会那么蠢,所以无论他心里再想“意外”再次发生,也决不能付诸于行动。
他眼下必须、也是唯一能做的,便是好好护送了萧琅回去!
贴身侍卫不说话了。
他眼睛只能看到最近的一步,世子爷却是走一步看三步,要不他只能做侍卫,世子爷却生来便是高高在上的世子呢他以后还是别瞎出主意了,世子爷怎么吩咐,他便怎么做事便是。
宇文皓沉默片刻,再次开了口吩咐贴身侍卫,“去让他们都小心一点,别颠着了萧表兄。”
待贴身侍卫应声而去后,才烦躁的一脚把脚边的一块儿小石头踢飞了出去。
这下可好,不但他的好姑母没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不但没能为他减少一个强有力的竞争者,没能增加两成的把握,反倒还让韩征迁怒上了他,几乎已到了不留情面的地步,回头谁知道会如何对付他
看来他得尽快找机会去向韩征赔个礼致个歉,争取能求得他的谅解了,虽然憋屈虽然耻辱,但眼下就算是胯下之辱,他也只能忍着……想到这里,之前那个异想天开的念头忍不住又浮上了脑海。
要是韩征真是个假太监,他还抓到了他这个致命把柄的真凭实据,可就太好了,他自此便可以此要挟韩征为他所用,不然就把事情捅到皇上面前,让皇上治他一个欺君之罪了。
韩征是得皇上宠信不假,也权倾朝野不假,可他的权倾朝野都是皇上给的,皇上宠信他,也是因为他是一个太监,无亲无眷无党无派,皇上才能放心重用,一旦知道自己最宠信最倚重的人竟然欺瞒自己,皇上岂能不雷霆震怒
且韩征日日都出入前朝后宫,与后妃们都时有照面,尤其是皇后,谁不知道韩征当初是她提拔上来的,韩征出入她凤仪殿的时候也最多
若韩征是个假太医,那除了欺君大罪,一顶“秽乱后宫”的帽子势必也少不了……所谓“天子一怒,浮尸千里”,那韩征便是有一百个脑袋,届时也势必不够砍了!
可要怎么才能查证韩征到底是真太监,还是假太监呢
把他拉到黄化门外去验身
别说他区区一个亲王世子了,就算是皇上,只要韩征不愿意,在这事儿上也勉强不得他。
那再送女人给他
韩征都对施氏那般的宝贝了,旁的女人自然看都不会多看一眼,更别提让别的女人靠近他一步了……不过听说韩征自来很少让人服侍起居日常,一应事情都是能自己做
第一百四六回 巧合多了就不是巧合了
福宁长公主的脸霎时又青又白,看向丹阳郡主怒声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是在质问指责本宫,是在质问指责你自己的母亲吗这是你一个做女儿的,应当对自己母亲说的话吗”
从昨儿急痛攻心晕倒醒来后,福宁长公主便一直浑浑噩噩的,既要强忍悔痛与急惧安抚太后,以免太后知道噩耗后,跟着有个什么好歹;又要面对自己唯一的儿子极有可能再也回不来了,甚至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残酷事实。
从昨夜到今日收到好消息之前,她到底是怎么过来的,自己根本就不知道。
还是今儿终于有了好消息后,她整个人才活了过来,但脑子一时间却没能清醒过来,仍有些混沌迷糊,这才会一直到此刻,才意识到了女儿的不满。
福宁长公主自来疼女儿,搁平日,早就安抚她,哄着她了,今儿她却是自己都满心的烦乱,只恨自己的生命里不能没有这两日一夜,也压根儿没想好此番之事要怎么才是个了局,哪还有心情安抚女儿哄女儿
更需要安抚,更需要小心哄着的人是她这个当娘的好吗!
丹阳郡主见福宁长公主眼里满是血丝,满脸的憔悴,素日不见一根白发的满头青丝如今只随便扫一眼,便能看见好几根白发,而这么明显的变化,不过才一夜之间而已。
她的心不由得又软了,低声道:“女儿不敢,女儿只是希望母亲能记住这次教训,以后再不要冲动行事,再不要、再不要有害人之心而已。须知善恶终有报,害人终害己的事,这世上真的很多,这一次,咱们自己不也遇上了吗亏得是老天保佑,大哥平安被找到了,要是……”
话没说完,已是哽咽得说不下去了。
福宁长公主眼里也有了泪花,咬牙道:“本宫难道就想害人么可本宫都是为了谁,不都是为了你大哥吗!要不是他执迷不悟,一再受那贱人狐媚子的勾引,本宫又怎么会出此下策也是本宫失策,老想着犯不着为打老鼠伤了玉瓶儿,宁可迂回的来,本宫就算直接打死了那贱人狐媚子又如何,不过区区一个贱婢,难道韩征还敢让本宫为她偿命不成”
丹阳郡主见母亲还执迷不悟,还想要施清如的命,气极反笑,“好叫母亲知道,一直都是大哥缠着清如,也一直是我在为大哥制造机会,清如根本对大哥不假辞色,打一开始,便一直在拒绝大哥,连带待我也极力回避了。您有本事,就管好自己的儿女啊,管不住自己的儿女,就拿别人出气,一心要别人的命,您就是说破了大天,也是您没理!”
大哥若真回不来了,于母亲来说,她已是受到了最大的惩罚,她身为她唯一的女儿、仅剩的孩子,当然要尽可能护着她,尽可能为她撑起头上那一片天了。
可大哥既然平安回来了,母亲便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好好反省,好好改过了!
“你、你、你……”福宁长公主被气得眼前一阵阵发黑,却又一时词穷,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丹阳郡主已继续道:“本来大哥已经决定不再纠缠请如,大家各自安好了,哪怕一开始有点难,但时间一长,我相信他定然能做到。偏您随即便来了这么一出,现在大哥是不会也不敢再纠缠清如了,但心里势必会记她一辈子,觉得有愧于她一辈子,以后无论她有什么事儿,都会冲在最前面了,您满意吗您此番可不但害人害己,还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若您还想继续重蹈覆辙,就尽管再对付清如,看到头来大哥会不会与您彻底离心,韩厂臣又会怎么与您不对付吧!”
福宁长公主脸色越发难看了,整个人都摇摇欲坠,好容易才撑住了,厉声道:“你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本宫生你养你,给你尊贵的身份,最好的一切,就是为了你今日吃里扒外,帮着一个卑贱的外人来气本宫吗别说那贱婢还没死,就算真死了,那又怎么样,本宫生来便对这世间绝大多数的人有生杀予夺的权利!本宫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才会生养了你们这一对气人的儿女,本宫还不如趁早死了干净……”
话没说完,捂着胸口大口大口的喘起气来,眼泪也是滚滚落下。
她都是为了谁,她所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将来他们兄妹能有最好的日子过,能不再受任何人的气吗
丹阳郡主见福宁长公主哭得直发颤,有些后悔,一时间却又拉不下脸向她说软话赔不是。
更怕自己轻易就软了,母亲回头又故技重施,再对付清如。
母亲并不是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所以她更得和大哥统一阵线,让母亲知道一双儿女都不赞成、甚至强烈反对她的所作所为,她再不悔改,等来的只会是母子离心众叛亲离,往后她才能真正有所忌惮。
福宁长公主见女儿竟不来向自己服软,本来只有五分是真伤心的,一下子也变成了七分。
正待再说,就听得她的贴身嬷嬷叫起来:“长公主,郡主,快看,是不是平亲王世子带着大公子回来了”
母女两个闻言,忙都下意识往前看去。
果见一群人护着个担架由远而近,打头之人正是宇文皓。
这下福宁长公主哪还顾得上与女儿生气,也不用贴身嬷嬷相扶,更顾不得什么风度优雅了,提裙便小跑着迎了上去。
丹阳郡主见状,忙吩咐了百香几句,也提裙跟了上去。
福宁长公主很快跑到了担架前,就见担架上一动不动的人虽满身狼狈,不过才一日一夜不见,脸便瘦得凹了下去似的,却的的确确是她的儿子无疑,立时喜极而泣,“琅儿,你可终于回来了,娘的儿子可终于回来了……”
一面说,一面伸手先探了萧琅的鼻息和脉搏,又逐一摸起他的手和脚来,看他是不是有什么看不见的伤,一片慈母之心,溢于言表。
丹阳郡主也着急,但见自家大哥应当没受太重的伤,至少性命无虞,也就稍稍安下心来,只要人活着,伤痛都是小事,延医问药一阵子,总能痊愈,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随即看向了宇文皓,笑道:“表哥此番真是辛苦了,从昨儿出事到现在,便没有歇过一口气,一直忙前忙后的,不但亲自带了人连夜去搜救我大哥,如今更是一路护送了他平安归来,等大哥醒来后,一定要备了厚礼,亲自登门向表哥道谢才是。”
宇文皓从昨儿辛苦到现在,也有些狼狈,笑道:“表妹实在太客气了,都是一家子骨肉至亲,一切都是我应该做的,表妹再这般客气,可就真是拿我当外人了。对了,表哥身体还很虚弱,不知可有提前备好大夫还是先进屋安顿好了表哥,让大夫先给表哥瞧瞧吧。”
福宁长公主闻言,惊叫起来:“本宫竟然忘了提前备大夫……翟嬷嬷,你怎么也不记得事先提醒本宫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打发人请去!”
丹阳郡主忙道:“母亲,我事先已经备好大夫,如今已在厢房候着了,您就别操心这些了。翟嬷嬷,你先带这几位侍卫抬了大哥去厢房吧。”
福宁长公主这才松了一口气,想赞女儿想得周到,能为她分忧了,想到她方才对自己的顶撞,又仍未消气赞不出口。
只得看向宇文皓,压下心里的不情不愿,道:“皓哥儿,此番真是辛苦你了,姑母记下你这个情了,以后但有需要,姑母又能做到的,绝不推诿。”
宇文皓忙笑道:“姑母怎么也跟表妹一样客气呢都是一家人,姑母非要这般客气,岂非白白生分了姑母和表妹还是先去守着表哥,听听大夫怎么说吧,我也好先回房去梳洗更衣一番,待会儿再过来探望表哥。”
福宁长公主与丹阳郡主现下的确都无心应酬宇文皓,闻言丹阳郡主应了一句:“那表哥快回房更衣梳洗歇息吧,这一日一夜你也够累的了,待歇息好了,再来探望大哥也不迟的。”
便一个欠身,与福宁长公主一前一后转身去了厢房里。
宇文皓欠身待母女两个走远了,忙也转身自去了。
一面走,一面暗自冷笑,他的好姑母方才说记下他这个情了,哼,他可不敢奢求她的回报,她只要不再无所不用其极的捅他的刀子,他就已经是烧高香了!
大夫很快给萧琅全身都检查了一遍,检查完后恭声回答福宁长公主,“大公子身上其他的擦伤刮伤都还是小伤,要不了几日,便能愈合,要紧的是后背的肋骨断了两根,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还是肋骨这样要紧的地方,怕是得悉心治疗将养至少三五个月,才能有望大愈了。”
福宁长公主当母亲的不必忌讳那么多,见儿子脱下身上早已刮得满是口子的衣裳后,露出来的肌肤不是青紫一片的嗑伤碰伤,便是道道血肉翻飞的血口子,心痛的无以复加,沉声与大夫道:“你只管给我儿用最好的药,只要能减少我儿的痛苦,能尽快治好我儿,本宫重重有赏!”
大夫忙应了,越发小心的开始给萧琅包扎起伤口来。
丹阳郡主在外面听得萧琅肋骨断了两根,也大是心痛。
又担心施清如如今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形,大哥一个身强力壮,身负武艺的大男人且伤得这么重,清如一个弱女子,只有伤得更重的吧
只盼韩厂臣能看在大哥奋不顾身相救清如的份儿上,好歹别太狠绝,丝毫不留余地吧!
彼时让留守宫里的柳愚悄悄儿安排人送来大相国寺的常太医也已给施清如全身检查过了,检查完后低声与韩征道:“只有一些皮外小伤,再就是呛了水,胸腔有些受损,少不得会闷痛几日,旁的便没有任何问题了,看来在水里时,应当一直被护得极好。”
韩征沉声道:“既然没有问题,人怎么会一直昏迷不醒您只管如实告诉我,只要人能活着,旁的我都能承受!”
换来常太医的白眼儿,“你想什么呢,咒我小徒弟是不是再说了,我是那种会善意安慰病人亲朋的人吗人所以一直昏迷不醒,是体力消耗太过巨大,心里承受的压力也太过巨大的缘故,好容易到了安全的地方,知道自己不会再受到任何伤害了,身心都一下子放松了下来,可不就要陷入昏睡当中了你只管放心,现在睡眠对她便是最好的治疗,等她睡够了,身心都缓过来了,人自然也就醒了。”
韩征一想,常太医的确从来不是那等会宽慰病人亲属,会把话缓着说,给人以还有希望假象的大夫,他从来都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不知道委婉为何物的。
这才心下稍松,道:“那她多久才能睡够要是一睡就是两三日的,要怎么吃药一直水米不进的,身体又受得了吗”
常太医知道他此番吓坏了,他自己收到消息后,又何尝不是一样
便是此刻都还心有余悸,便也难得对质疑自己的人也多了几分耐心,以往他可是最讨厌外行人质疑有关自己如何治病救人相关的一切的,“睡眠于现在的她来说,既是最好的自我保护,也是最好的自我治疗,所以睡眠期间她不用吃药,也不用吃东西,只让人注意着她嘴唇发干时,溅点水给她润润嘴唇就行了。”
韩征点点头,又问了一遍刚才的第一个问题:“那她多久才能睡够醒来”
常太医斜他一眼,“我哪儿知道,我是大夫又不是神仙,可说不准这个。你也先去睡一觉吧,看你这副憔悴样儿,总不能就这样进宫去。我已让人回去接桃子了,应当很快就能到了,有她守着我小徒弟,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韩征却道:“我这几日不进宫了,宫里有沈留柳愚几个即可,倒是您一路奔波,劳心劳力的,且去歇着吧。”
他要亲自守着他的小丫头,一直守到她醒来为止,以后他更会守好她护好她,再不让她有任何的危险!
常太医一惊,“你这几日都不进宫了你都出宫两日了,再耽搁几日,皇上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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