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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宦医妃:厂公真绝色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瑾瑜

    一面说,一面趁机握了施清如的手,想拉到入怀。

    又怕常太医万一在暗中监视着他呢

    到底没敢造次,只把施清如的手握到唇边轻吻了一下,便放下了,却没有松开,而是一直握着道:“我打算就这两日便向皇上觐言复设司药局的事了,你和老头儿准备得怎么样了”

    施清如抽了几次手,都没能抽回来,又见有桌子的遮掩,也就由他去了,道:“我和师父一直在准备,因从来没做过,其实具体也不知道该准备些什么,总归且走且看且完善吧。”

    韩征点点头,“那就且走且看且完善吧,不过藏书楼应当有当年司药局的相关卷宗,回头我让小杜子找找去,找到了即刻送去给你,应当多少也有几分参考价值。”

    施清如笑道:“那当然最好了。对了,督主,福宁长公主此番由公主变郡主,还罚了俸禁了足,她那么好面子一个人,只怕觉得脸都丢尽了,没有找你的麻烦,或是撺掇了太后找你麻烦么本来我昨儿该去仁寿殿给太后施针的,段嬷嬷却一早打发人来告诉我,太后让我这几日都不用去仁寿殿了,这是太后怕自己一个忍不住,打死我呢……”

    话没说完,韩征已横眉怒目道:“什么死啊活的,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嘴上也没个忌讳的这次便罢了,再有下次,看我怎么惩罚你!”

    施清如不防他这么大的反应,吐了吐舌头,“我这不是开玩笑呢吗”

    “开玩笑也不许!”

    施清如只得小声应道:“知道了啦,不会再有下次了。”

    韩征脸上这才重新有了笑模样,道:“是御史弹劾的她,弹劾的罪名也都属实,与我何干她和太后就算要找我麻烦,也不是现下,更不敢公然找我麻烦,不然我就请皇上为我做主去。我敢找皇上做主,她们可不敢,除了吃下这个亏,咽下这口气,还能怎么着若我猜得不错,她们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里,都会安安分分的韬光养晦,不会再生事端,自然也不会再找你的麻烦,你可以安心了。”

    施清如道:“有督主这句话,我就能安心了。但你自己仍不能掉以轻心,仍得防着她们才是,福宁郡主或许还有些冲动,太后却绝不是一盏省油的灯,无论如何防备都不为过。”

    韩征点头道:“你放心,我心里都有数。事实上,她们打下午开始,已经在设法挽回皇上的心了,先是福宁郡主去了乾元殿向皇上认错辞行,说自己一年内都不能进宫了,请皇上务必保重龙体,也务必多替她在太后跟前儿尽孝,又说自己回去后便会整顿府务,整顿完便会在家安心思过云云;之后又与皇上追忆了二人小时候的一些趣事,听说皇上很是动容。”

    “待福宁郡主出了宫后不久,仁寿殿又打发了人到乾元殿,说太后请皇上去仁寿殿用晚膳,还特地问了我,今晚要不要回府若是不回,这些日子我委实辛苦了,太后打算赐宴到司礼监,这不是惟恐我跟了皇上一起去仁寿殿,会坏了太后的事儿吗如今见我没有随皇上一起过去,想来太后定会好生与皇上也追忆一下当年的。到底血浓于水,这次数一多,皇上的心自然也就软了。”

    隆庆帝虽有所有皇帝的通病——猜忌多疑,容不下可能对他皇位形成威胁、觊觎他皇位的任何人,可又没真到六亲不认的地步。

    尤其他与太后、福宁郡主的确是一路说相依为命有点夸张,但的确是相互扶持着走过来的,他对自己的亲生母亲和胞姐,与对别人的感情终究还是不一样的。

    不然这次他大可连萧琅一起罚,福宁郡主虽是母亲,为尊为长,照样得“夫死从子”,那一家之主便理当是萧琅才对,御下不严,纵奴行凶萧琅便免不得有责任,要罚也是说得过去的。

    可隆庆帝却没趁机罚萧琅,足见还是留了余地的。

    那只要福宁郡主一心‘思过改过’,再多示弱几次,还有太后时不时的替她敲敲边鼓,打打温情牌,隆庆帝心软不过是迟早的事儿,重新又开始信重福宁郡主,也不过是迟早的事儿。

    不过那又怎么样呢

    韩征根本不在乎,他也不是死人,会由着太后和福宁郡主按自己的计划和节奏一步一步来,他有的是法子让她们功亏一篑!

    施清如却是忍不住担心,“那皇上心软了,会不会对督主造成什么影响”

    督主的权势说到底都是隆庆帝给的,就算隆庆帝想要悉数收回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想要给督主添堵,慢慢的架空督主却是可以的,现如今督主又还羽翼未丰……

    韩征笑道:“影响肯定会有,但绝不是一朝一夕之功,我也绝不会坐以待毙,清如你只管安心吧,我说过凡事都有我。”

    不欲她担心此事,随即岔开了,“给各宫的回礼小杜子都已安排送到了,与她们各自送的价值都相当,你可以放心了。”

    施清如点点头:“总算这事儿了了,我的确可以放心了。就是又劳督主破费了……我就嘴上客气客气,心里其实可理所当然了,这也不行吗”

    韩征变脸到一半,又变回了笑:“这还差不多。对了清如,我那日与你说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施清如茫然,“什么事儿啊……”

    茫然到一半,明白了过来,斜晲着韩征道:“督主确定你那日的确与我说了吗”‘说了’两个字,有意咬得极重。

    分明就只委婉的试探了一下而已,她能答应他么真是想得美!

    韩征就笑着捏了捏她的手,“那清如,我现在明确与你说,我希望你能搬回都督府,让我能每日一回府就看到你,能与你同住一个屋檐下,同出一个门,你愿意吗”

    施清如见他眼里的温柔满得都要溢出来了,晕晕乎乎的就想答应,“我……”

    冷不防就听得外面传来常太医粗声粗气的声音,“愿意什么愿意你这臭小子先问过我的意思了么我告诉你,我不同意,别以为你阴险狡诈的先摆平了我傻徒弟,就能万事大吉了,没门儿,你得先过我这一关!”

    又骂施清如,“你这傻丫头,不知道得来得越不容易的,就越珍惜呢还是你忘了当初你是怎么搬到我这儿来的了不十倍百倍的找补回去,不许答应啊!”

    施清如不知道常太医已在外面站多久了,忙心虚的一把抽回了一直被韩征握着的手,讪讪向外道:“师父的教诲我记住了,不会的,不会的……”

    一面低声催韩征,“你还不快走等着师父进来赶你呢”

    韩征后槽牙直痒痒,常老头儿自己当了一辈子光棍儿,这是打算让他也当一辈子光棍儿呢

    等着吧,将来他和清如有了孩子,一定不叫他‘爷爷’……韩征到底不忍施清如尴尬,站了起来:“那我回府去了,明儿若是得空,就让小杜子接你去司礼监。”

    后面一句话说得极小声,仅够彼此听得见。

    还是在自己的地盘儿上好,想怎么样都可以,哪像现下,什么都没做,也要被老头儿防洪水猛兽一样的防着,真是亏大了!

    施清如遂送了韩征出门,刚一出门,就见常太医双手抱胸站在院子里,一见二人出来,便哼笑道:“总算舍得出来了几乎日日都见面儿的,还能有那么多话说,我老头子还真是服了你俩!”

    韩征皮笑肉不笑,“您一辈子醉心医术,医术便是您的爱人,偏医术又不会说话,您自然不知道别的恋人之间,为什么能有那么多话说了。”

    “你的意思,是在变相骂我老光棍儿了”换来常太医的怒目而视。

    韩征笑道:“这是您自己说的,我可什么都没说。时辰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您老也早点歇息。”

    说完冲常太医一拱手,又与施清如唇语了一句‘我走了,你早点睡’,大步去了。

    心里则在想着,要不要设法儿给常老头儿派个外差什么的也省得他总是阻挠他和他的小丫头谈情说爱……

    剩下常太医在原地直跳脚,“居然变着法儿骂我,你别走,给我站住,我、我……等我也骂回了你,你才准走。”

    韩征自然不可能站住等他骂,扬手在空中挥了挥,笑着加快了脚步。

    算了,老头儿也都是为了清如好,怕他把持不住,而清如年纪却还小;也怕他得来的太容易就不珍惜,哪怕只是万一的可能,也没法儿不怕,这片慈父心肠他虽没做过父亲,也能体会几分,就不与他一般计较了吧!

    常太医见韩征走远了,这才看向了一旁忍笑的施清如,故作凶相道:“你还站这儿干什么,还不回房去!”

    施清如忙忍笑应了“是”,屈膝一礼:“那师父也早些休息。”

    方心甜如蜜的回了自己房间去,督主那么好,师父也这么好,这日子真是光想,都觉得充满了盼头!

    常太医不等自己的傻徒弟走远,脸上的凶相已变成了笑容。

    如今这日子可太有意思了,比当初那阴险狡诈的臭小子钻牛角尖时有意思得多,也比他早前醉心医术,觉得自己不需要亲人时有意思多了。

    想来再过个两三年,家里再添了个小家伙儿,一定会更有意思吧

    过了两日,韩征果然让隆庆帝同意了复设司药局之事,理由都是现成的:“后宫自皇后娘娘再到各宫主位娘娘以下,各宫妃嫔都是女子,只是头疼脑热时还罢了,太医们也不用避讳,可若是其他女科方面的病痛,又如何好与太医们说的据说先前豫妃娘娘的多年顽疾,便是因小病慢慢拖成大病的。所以以依臣之见,倒不如复设了司药局,慢慢儿让娘娘们都不用再避讳,后宫一安,皇上在前朝也能更没有后顾之忧不是”

    人选自也是现成的,“太后娘娘才封的恭定县主医术高明,治好了太后娘娘多年的腿疾,太后娘娘也因此圣心大悦,可见恭定县主有真才实学。不若就将此事交由恭定县主来筹办吧太后娘娘知道了,也一定会很高兴的。”

    隆庆帝本就才因惩处了福宁郡主,觉得难见太后。

    若太后事先就对着他又哭又闹的,不许他惩罚福宁郡主,或者事后对着他大发雷霆,骂他啐他,他还不会觉得难见太后,那反倒正中他下怀了。

    偏无论是福宁郡主,还是太后,都没有对着他哭闹,没有拿母亲和胞姐的身份来压他。

    反而一个哭着诚心认错,一个请他去用膳也并不是他以为的‘鸿门宴’,而是都对他的圣裁表示理解,也表达了各自的惭愧,还都没忘记叮嘱他一定要‘保重身体’,也别为某些事发愁,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谁就知道不会有转机了

    弄得隆庆帝心下虽不至于后悔,愧疚却是真生出了几分来。

    如今听得韩征说‘太后娘娘知道了,也一定会很高兴的’,想着不就是复设一个司药局么,只要母后能高兴,什么大不了的事

    遂大手一挥,准了。

    于是常太医与施清如便走马上任,成为了司药局的正副司正,一个五品,一个六品。

    圣旨传到太医院,自江院判以下,众太医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他们也不是真就有胆一直孤立常太医和施清如师徒两个,不过是一时酸涩醋妒之下,转不过弯儿罢了,过上一阵子,自然也就好了,毕竟怄气伤身,他们都是大夫,还能不明白这个道理不成

    既奈何不得人家师徒,也压根儿没那个胆子,又何必再作茧自缚,以前怎么样,如今仍怎么样就是了。

    谁让他们当初瞻前顾后的,没抓住给太后治病的机会——不,是压根儿就没那个胆子去抓,单论起医术来,只怕也不是常太医的对手,是自己技不如人呢

    便是江院判与几位副院判见师徒两个都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也有些惭愧起自己的小人之心来。

    却不想,人家直接自立门户去了!

    如今不但品秩与他相当,待司药局真发展壮大后,他们太医院也势必要被从病人到人员配备储备,都分去半壁江山,尤其是宫里的娘娘小主们,以后只怕都会只知司药局,不知太医院了,——如今也惟有盼着司药局最终办不起来,他们师徒重重跌上一跤,只能灰溜溜出宫去了。

    可那可能吗

    有韩厂公给他们保驾护航,只怕万分之一的可能都没有!

    江院判与众太医只得笑着给常太医道贺,贺他高升,随即又向施清如道贺。

    江院判还笑道:“若常司正与县主有什么需要我们太医院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毕竟要复设司药局委实不是一件容易事,人多力量大嘛。”

    施清如




第一百六零回 不介意亲自掌你的嘴
    太后等施清如离开后,才冷下了脸来,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小贱人,一副得意忘形的轻狂样儿,哀家真恨不能直接一杯鸩酒结果了她!哀家十几年都不曾忍气吞声过了,如今临到老了,反倒因她一个小贱人,又要忍气吞声了,哀家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当年她入宫便是皇后,虽不是元后,一样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却因上有太后婆婆,下有各宫比她进宫早、承宠早、生子早的妃嫔,还有元后留下的嫡长子,忍气吞声的时候真是数都数不过来。

    还是等到她儿子当了皇帝,她也成了太后,她才终于扬眉吐气,不用再受任何人的气了,还当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到她死。

    却是不想,她当了十几年太后后,反倒因为自己儿子的缘故,又要受一个太监和一个小贱人的气了,她可不是越活越不如,越活越回去了吗!

    段嬷嬷见太后满脸的狰狞,小声劝道:“太后娘娘仔细手疼。要是实在忍不下她,要让她发生个什么‘意外’,也不是太难的事……”

    话没说完,已被太后冷声打断了:“这次福宁的教训还没吃够呢一开始不也只是一场‘意外’么,结果如何哀家想要有所得,自然就要有所失,有所忍,留得青山在,还愁没柴烧吗!”

    段嬷嬷赔笑道:“太后娘娘高见,奴婢便再想不到这些,奴婢只能走一步看三步,您却走一步能看十步。”

    太后又恨声道:“可忍字头上一把刀,要忍也真是难啊,不怪福宁忍不了,哀家也要忍不了了!都怪皇帝,他要是不那么宠信韩征,只知道一味的修仙问道,一个太监岂能有这么大的权势,哀家自然也就不用忍了!”

    这话太后说得,段嬷嬷却说不得,片刻方赔笑道:“太后娘娘别生气,等皇上不再信任韩征了,咱们自然也就不用再忍了……”

    “那得多久你告诉哀家得多久哀家可真是一日都忍不了了,偏为了这不争气的腿,还得时常见那小贱人,连来个眼不见心不烦都不行!”太后没好气。

    段嬷嬷哪里知道得多久,沉思片刻,有了主意,低声道:“如今看来,就算最后能让皇上不再信任韩征,也肯定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远水救不了近火,奴婢倒是有个主意……不然太后娘娘什么时候安排皇上见一见那小贱人那小贱人旁的不论,生得倒是的确好,又正是最鲜嫩最水灵的年纪,届时您再略提一句,说让精奇嬷嬷看过,说她倒像是个好生养的样子,皇上自然……”

    等皇上宠幸了那小贱人,说句不好听的,韩征除了缺了一块儿,又比皇上年轻又比皇上俊俏,还与小贱人本就彼此有情,忽然被强权分开了,二人心里岂能不恨的又岂能不寻了机会便私会的

    届时一捅到皇上跟前儿,皇上岂止是不信任韩征了,一气之下,直接要了奸夫的命也不是不可能!

    “你这是什么馊主意!”

    可惜太后喝断了她,“那小贱人早让韩征用烂了,还给皇帝用,便皇帝不嫌她脏,哀家还嫌她脏呢!何况你确定这是在往皇帝心里埋刺,不定什么时候便会杀了奸夫万一小贱人吹枕边风吹得皇帝越发信任韩征了呢韩征可是太监,宫妃与太监走得近在宫里不是司空见惯吗,那岂不是弄巧成拙,哀家越发得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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