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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宦医妃:厂公真绝色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瑾瑜

    施兰如哪怕临阵倒了戈,给了张氏近乎致命的一击,张氏又因此把常宁伯给攀咬下了水,最后落得二人都身首异处的下场。

    黄大人还判了施兰如十板子,打得她只差皮开肉绽,依然不能抵掉丝毫施延昌心里对她的恨意。

    简直就是头没良心的白眼儿狼啊,哪怕当初金氏做了那样的丑事,家里依然留了她一命,还带了她上京,让她锦衣玉食,除了日常会偶尔打骂她以外,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就算是那些打骂,都是她的长辈至亲,难道不该打骂她,难道不是她该受的吗

    她却为了自己以后能继续有好日子过,为了能嫁个好人家,便明知当日林妈妈准备的酒菜有问题,也不说提醒他们,自己偷溜出了西跨院,枉顾他们的死活不算。

    甚至在自己的骨肉至亲都被烧成了焦炭,死得那么惨以后,不但没有指证张氏与林妈妈的罪行,反而帮着她们说谎做假证。

    要不是他侥幸捡回了一条命来,他们全家的冤屈岂非永远都没有得见天日那一日,这个白眼儿狼也将踩着他们全家的鲜血和尸体,富贵荣华一辈子了

    便是她的临阵倒戈,说到底也不是她悔恨交加,良心发现,不过是眼见张氏只有死路一条,靠不着了,他却又能靠得着,且自谓她已是他唯一的亲人了,他肯定最终不会对她怎么样,才会反口的,当他不知道么!

    所以黄大人判决当日,哪怕施兰如被打得再惨,施延昌也没看她一眼,等之后他领了亲人们的尸体回家,也没带施兰如,没许她进灵堂为亲人们上过一炷香。

    待之后施兰如又是哭又是求的,在门外磕得头都破了,满脸是血时,施延昌同样没有心软丝毫,只让施兰如“滚”,“滚得越远越好,以后也不许再姓施,施家也再没有你这个人!”

    看在他死去二弟的份儿上,不直接打死她,或是将她卖去那最下贱最肮脏的地方,只是将她逐出家门,不许她再姓施,已经是他最后的仁慈!

    至于以后这世上他再没有任何一个血亲,施兰如的原话是:“大伯父,姐姐她早就不认您了,我如今便是您唯一的亲人了,只要您肯原谅我,留下我,我一定好生服侍您一辈子,好生为您养老送终。将来有了孩子,也都姓施,把我们施家的香火传承下去,让祖宗亲人们在那一边四时八节都能有一碗饱饭吃。”

    施延昌更是只有冷笑。

    就算清如再不认她了又怎么样,那也不意味着,他就会强忍恶心与愤恨,不计前嫌的继续养一头白眼儿狼!

    大不了施家的香火断了也就断了,以后大家也都做孤魂野鬼便是了,那本来就是他们应得的,有什么大不了!

    所以施延昌才会说施清如是他在这世间唯一的亲人了,因为他早已当施兰如是死人,当施家从来没有过这样一个女儿了。

    只是施兰如落得这样的下场,却无论是韩征还是施清如,都对她半点同情不起来。

    尤其韩征,更是只放任她不管,而不是让底下的人去让她的下场更惨,已经是最后的仁慈了,谁让当年她那个狼心狗肺的娘害死了他的岳母,还让他的小丫头吃了那么多苦的

    韩征见自己说完,施清如久久都不再说话,又道:“不然就去见一见他吧反正也是这辈子最后一面了,就看看他到底要说什么吧,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施清如沉声道:“可我早已在心里起过誓,此生生死都与他不复相见,难道要我出尔反尔么”

    这话韩征就不好接了,知道她钻了牛角尖,还得她自己想明白了。

    好在是她随即已道:“不行,我必须得去见他,万一他回了桃溪后,到我娘和外祖父外祖母坟前玩儿痛哭流涕,磕头忏悔那一套呢还不够恶心我娘和外祖父外祖母的!我娘与他可早没丝毫的干系了!但桃溪的人不知道啊,在桃溪的人心里,他还是我娘的丈夫,我娘只是福薄早死了而已,势必还拿他当祝家的女婿,我真是光想,已经觉得恶心得不行了!”

    这倒是,忏悔若是有用,还要律法衙门那些就来做什么,何况还是迟了这么多年的忏悔,就更是多余,乃至恶心人了!

    韩征蹙眉,“那你的意思是”

    施清如断然道:“和离!我必须让他签下与我娘的和离文书后,才能回桃溪去,他出发的同时,我也要去信一封,给我娘的奶娘袁妈妈,我当初进京时,把一切都托付给了她。让袁妈妈赶在他回到桃溪之前,便务必让当地的人都知道,他与我娘早已和离,我娘和祝家都早与他没有任何干系了!想来,我娘与外祖父外祖母泉下有知,知道了我这个决定,也一定会支持我的。”

    韩征自然知道袁妈妈的存在,点头道:“那我回头就让人起草了和离文书,送去给施延昌签字画押去,等弄好了,着人快马加鞭送回桃溪,去当地官府备过案了,再立时送去给袁妈妈。清如你也取信一封,给袁妈妈说明原委,如此定能赶在施延昌回去之前,办好一切。”

    顿了顿,“或者你若实在不愿祝家与施家再扯上哪怕一丁点儿关系,我也可以让施延昌不许回桃溪去,反正他手里有银子有产业,去别地儿一样能买房买地,一样能让他的亲人入土为安。”

    施清如摆手道:“那倒不至于,桃溪又不是我的、不是祝家的,凭什么不让他回去那也是他和施家人土生土长的地方,故土难离,我不至于那么不近人情,我也没有那个权利。督主就明儿下午安排我见他吧,我明儿下午应当有空。”

    韩征点点头,“行。就是我肯定不得闲陪你一起去,我让小杜子陪着你吧,说完了就回,别为难自己;也不许难过,或者就算难过了,也不许憋在心里,必须得告诉我,让我替你一起分担,知道么”

    施清如脸色终于又有了笑模样,“知道了,一定不会难过的,毕竟早已是不相干的人,也就比陌生人好那么一点点而已。”

    韩征这才也笑了,“总归你如今有我和老头儿,我们都会竭尽全能对你好,再不让你难过委屈的。”

    一边说,一边已顺势接过了施清如手里的帕子,给她绞起头发来,其间自然少不了柔情蜜意,直至桃子催请了两次施清如用晚膳后,她才从韩征手里抢回了自己早已干透,却被某人一把玩起来便没个完的头发,随意挽了个纂儿,与他一道往前面用晚膳去了。

    次日午后不久,小杜子便到司药局接到了施清如,二人一道出了宫后,坐车去了韩征让底下缇骑提前安排好的地方,一间酒楼的雅间。

    二人前脚进了雅间,小二刚上了茶来,还未及喝,施延昌也让一个便装的缇骑引着到了。

    他一身的黑衣,全身都笼得严严实实,连脸也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了一双眼睛来。

    小杜子听得外面有动静,先出门查看,瞧得施延昌如此打扮,面色方缓和了几分,如此便吓不到姑娘了,这才放了施延昌进屋,“进去吧。”

    随即把声音压得仅够彼此听得见,“记得该说的才许说,不该说的一个字也不许说!”

    又拔高声音与里面的施清如道:“姑娘,我就在外面,有事儿您就叫我啊。”

    施清如应了“好”,待小杜子拉上了房门,方淡淡与施延昌道:“坐吧。有什么话也直说,我只有半个时辰的时间,半个时辰后我就得回宫里去了。”

    施延昌却没有就坐,只是定定的看着施清如,眼里渐渐有了泪意。

    清如如今真是越来越像慧娘了,他方才恍惚之下,还以为自己面前的人就是慧娘,就是当初他珍而重之的放在心底,发了誓要一辈子对她好的小师妹。

    但清如又比她娘看起来要从容自信得多,那种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胸有成竹,让她便是站到公主郡主们身边,只怕也是毫不逊色,甚至还有过之而无不及,真是让人没办法不为她骄傲与自豪啊!

    他记得她还有两个月,就该及笄了

    若是他当初没有被猪油蒙了心,没有被权势荣华迷了眼,如今势必已跟慧娘一道,在满心欢喜又不舍的给这般优秀出色的女儿准备嫁妆,预备送她出阁,也要等着抱外孙了。

    可惜没有“若是”,他如今再后悔再痛苦,也已是无济于事了!

    施清如见施延昌只是站着,久久都不落座,也不说话,有些不耐烦了,“施老爷若是无话可说,那我就先告辞了。”

    施延昌这才慢慢的坐下了,语带哀求哑声道:“清如,我有话说,有话说的,你先别走。我、我、我只是心里千头万绪,一时间不知该从何说起罢了,我……”

    施清如打断了他:“你既然不知从何说起,那就我说吧,和离文书请你今日之内务必签字画押,我是绝不会再让你顶着祝家女婿和我娘丈夫的身份在桃溪当地行走的。你回了桃溪后,不管任何时候,也不许靠近我娘和外祖母外祖父坟前百丈以内,不然我怕他们见到了你,会不能瞑目,不得安宁!”

     




第一百八五回 看见了不该看见的
    施清如这一觉睡得有些久,半睡半醒间,还在想着桃子怎么一直没叫她呢,一个时辰有这么长吗

    等她终于自己睁开眼睛,就见眼前一片漆黑。

    不由吓了一大跳,她就睡了一觉而已,难道就瞎了

    等眼睛已经适应了周围的黑暗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是天黑了,就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一个高大的影子忽然自桌前起身,朝她床前走了过来,黑暗中施清如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见他的一双眼睛又黑又亮,目光也丝丝绕绕一般,全都缠在她身上。

    她的心一下子软得能滴出水来,“督主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说叫醒我啊桃子也是,我明明说了让她一个时辰后叫我的。”

    韩征坐到了她床上,笑着柔声道:“我来有一会儿了,桃子要叫醒你,我不让她叫的,睡得好吗”

    施清如点点头,“还行吧,这会儿觉得浑身的疲惫都消得差不多了。”

    韩征道:“那,心里呢心里现在还难受吗”

    施清如顿了一下,见他一边说,一边向自己摊开了大手,便把自己的手放了上去,任他握着后,才道:“心里其实不是难受,就是有些怅惘,有些感慨罢了,但现在也已经散得差不多了。人的眼睛为什么长在脑子前面,而不是后面,不就是为了让人向前看么,我美好的日子还在后头,还有整整几十年呢,不是吗”

    “嗯就只是‘我美好的日子还在后头’么”韩征声音发沉。

    施清如心都让他那声‘嗯’给嗯得发起颤来,不由暗暗腹诽,自从某人发现她对上这样的他时毫无抵抗之力,就一得了机会,就会对她‘嗯’上一声,每每撩得她面红耳赤,心尖发颤,言听计从后,眼角眉梢便满是忍不住的得意,不觉得自己很幼稚很阴险么

    嘴上却是乖乖改了口,“是我们美好的日子还在后头,我们还有整整几十年。”

    这下满意了吧

    吹毛求疵的家伙,明明知道她不是那个意思!

    韩征这才笑起来,“这才对嘛,下次再说错话儿,我可就要惩罚你了。”

    说着挑起她的下巴,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低笑道,“而且肯定不是这样轻松的惩罚,所以你别暗自高兴这样的惩罚你求之不得,多多益善啊。”

    施清如一把推开了他的手,好气又好笑道:“谁求之不得,多多益善了你别想污蔑我啊!好了,你快出去,我要起床更衣了,师父肯定在等着我用晚膳了,我肚子也早饿了。”

    韩征已经常太医之口,知道她今儿早膳午膳都没用好了,难得这会儿主动说肚子饿了,想用膳了,便也不逗她了,道:“那我去外面叫桃子进来服侍你。”

    说完起身去桌前掌了灯,才出了屋子。

    很快桃子便进来了,见施清如精神气色都比她之前刚回来时好得多,暗自松了一口气,笑道:“就知道督主是小姐的仙丹,只要一见到督主,小姐什么毛病都尽消了。”

    施清如白她,“你几时也变得这般贫嘴贫舌了,看来我也得给你一粒‘仙丹’,让你吃了后能不这么话多了。”

    说得桃子吐着舌头,到底没有再说,只专心服侍起她来。

    很快施清如便收拾好,出了屋子,韩征果然在廊下等着她,二人遂一道去了前厅。

    常太医正要着人去请二人,就见他们一道进来了,男的高挺清隽,女的娇美从容,简直就是天造地设,只觉心情都无端好了许多,笑道:“你们俩可算是来了,再不来我就要饿死了。”

    施清如几步坐到了他左侧,才嗔道:“说了师父多少次了,怎么嘴上就从来没个把门儿的时候,什么死啊活的,也不说忌讳忌讳的”

    常太医哈哈笑起来,“咱们当大夫的,本来见得最多的便是生死,有什么可忌讳的你一个小丫头片子,成日你这般老气横秋做什么,韩征,你也不说管管她的”

    韩征施施然坐到了他右边,慢条斯理道:“您老人家又不是不知道我惧内,可不敢管她也管不了,还是您当师父的自个儿管吧。”

    常太医张口结舌,“我还真是第一次见人这般直截了当承认自己惧内的,很光荣很骄傲么”

    韩征笑着点头:“还行吧,也不是很光荣很骄傲,就只一点点而已。再说了,这不正是您老人家想看到的吗”

    常太医假笑,“好吧,我不是你的对手,我认输总成了吧”

    韩征拱手,“承让承让。”

    施清如在一旁早已是哭笑不得,“你们两个加起来都快八十岁了,一见面就斗这样毫无意义的嘴,觉得很有意思呢再不开吃,菜可都凉了。”

    又瞪了韩征一眼,惧什么内,谁是你的‘内’了八字才只一撇呢,想得倒是挺美!

    常太医与韩征这才各自举了筷。

    爷儿仨也没管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说笑着用了晚膳。

    待桃子领着人撤了残席,上了茶来后,韩征才说了施延昌已在和离文书上签了字画了押之事,“……听说他明儿一早就会出京,扶灵回乡了,但就算路上再紧赶慢赶,他也走不快。所以我的人一定能赶在他回去之前,把和离文书在当地官府备好案,也能把该让当地人知道的事,都传得人尽皆知。”

    施清如沉默片刻,“那我这便回房,给袁妈妈写一封信,明儿督主连同和离文书,一并让人送出去吧。”

    她娘都去世这么多年了,她外祖父外祖母作古的时间就更长了,却忽然要与施延昌和离,与施家断绝关系,总有非离非断不可的原因。

    不然祝家人丁凋零,五服以内都早无亲无眷了;施家却在桃溪族人众多,谁知道会传出什么诋毁她娘和祝家的难听话儿

    她绝不愿意看到那样的事情发生,所以必须从一开始就杜绝任何的可能性,让桃溪所有人都知道施延昌和施家都做过些什么忘恩负义,禽兽不如的事,他们落得如今的下场,又是如何罪有应得!

    韩征道:“不着急,你明儿,甚至过几日再写也不迟,我让底下的人发八百里加急,几天就送到了。”

    也省得她这会儿好容易心里松散些了,待会儿一写信,又得心里堵得难受了。

    施清如却道:“还是今儿就写好吧,今儿写好了,整件事便算是彻底了了,也省得日后还得为此分神烦心。”

    常太医也道,“正是这话,今日事今日毕,索性今儿就给彻底了了,明儿才好继续忙自己的事,过自己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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