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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罪之名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厌笔川

    “方队,通缉令的事儿,是不是有些欠妥”说出这句话时,白中元瞟了瞟许琳,隐露责怪之意。

    “……”许琳无奈的摊手,示意她已经尽力。

    “我也觉得这个决定不是很成熟,不过方队说有绝对的必行之理。”谢江是保守派,自然是一切求稳的。

    “现在说欠妥,已经为时已晚,没有更改的余地了。”方言做着解释,“再说,邱子善本身就具备重大的嫌疑,必须要尽快找到他。退一步讲,就算他不是连环案真凶,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玩儿失踪,也必须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

    “有些牵强了。”白中元坚持自己的看法。

    “中元,我明白你的顾虑,更知道你的担心,但我必须这样做。”

    “因为舆论压力吗”




第四十八章 难念的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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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症监护室这里,是需要时刻保持安静的。走廊静谧狭长,灯光昏暗,若非来人的脚步重了些,白中元根本不会有所察觉。深秋的夜,凉意袭人,可他还是对来人的穿着充满了费解。风衣、围巾,甚至于口罩都可以算作是正常的装扮,但那几乎遮住了半张脸的墨镜要如何来解释呢

    难不成,是某位大明星

    不对啊,如果是话,那应该有保镖啊

    杂念闪现时,白中元皱皱眉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在恍惚中他感觉对面的女人有些熟悉,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这种困惑,直到女人开口才解开:“白警官,还记得我吗”

    “你是柳莎”白中元狐疑。

    “是的。”柳莎点头,并没有将墨镜摘下来。

    “来看耗子吗”

    “嗯。”

    “耗子在里面,我现在就去找大夫说说,看看能不能让你进去”说完,白中元便打算去护士站。

    “白警官,等一下。”

    “怎么了”

    “不,不必了。”柳莎迟疑后,加快了语速,“不用麻烦了,我只是过来转一圈,就不进去了。”

    “你不想看看他吗”

    “……”柳莎沉默。

    “是怕他知道吗”白中元想起了与柳莎见面时,曾经出现的那个男人。

    “不是,我只是觉得……”

    柳莎的话刚刚说到一半儿,便被白中元打断了:“你听我说,耗子的情况现在很不乐观,既然你来了,为什么不进去看看他呢就算你们已经分手了,就算你又找了男朋友,难道真的一点儿旧情都不念吗”

    “我……”柳莎咬住嘴唇垂下了头。

    见此,白中元叹了口气:“邮箱里下载的音频播放时我也在场,我能感受到你们之间那份儿感情的真挚,虽然不清楚你们究竟因为什么选择了结束,但我相信,你们依旧还深深牵挂着彼此,对吗”

    “牵挂”柳莎苦笑一声,将头转向了病房,“他对我,大概只有恨吧。”

    “感情的事儿我不太懂,不过倒是经常听人说,恨意的源头都是爱。”白中元完全是在胡诌,只为了说服柳莎。

    “恨的源头是爱”柳莎轻声低喃着,“是这样吗”

    “是。”白中元继续忽悠着,“所谓否极泰来,任何事物到了极致都会朝着相反的方向发展,如果不是深爱过,谁会无聊到去恨一个人呢我可以保证,在耗子的心里,你依旧占据着最重的分量。去吧,去看看他。”

    “我……”柳莎显然被打动了,开始犹豫起来。

    “去吧,勇敢一点。”说完,白中元便向护士站的方向退着。

    “不,我不能去。”柳莎突然反悔,转身就要离开,“对不起白警官,我得回去了。”

    “柳莎,柳莎你听我说。”白中元不想放弃这个机会,抬手便抓了过去。

    胳膊被抓住,柳莎挣扎了起来,或许是幅度大了些,身体打个趔趄的同时,墨镜也甩落到了地上。

    “对不起,是我太鲁莽了。”一边道歉,白中元将墨镜捡了起来,可当他递过去时,脸色突然变了。不仅如此,连说话的语气也冷了几分,“你的脸怎么了,受伤了告诉我,是不是那个人干的”

    “不,不是。”柳莎一手捂着脸,另外一只手接过墨镜便要戴上。

    “等一下。”做出阻止,白中元面色凝重的说道,“告诉我,脸上的伤到底是不是家暴造成的”

    “……”柳莎又开始沉默。

    “是不是害怕”白中元语气缓和的宽慰着,“放心,我是警察,家暴是违法的。只要你说是,我立刻给你讨回个公道”

    “白警官,谢谢你。”感谢过后,柳莎轻轻笑了笑,“您多虑了,没有什么家暴,是我不小心摔的。”

    这么明显低级的谎言,白中元岂能听不出来,可当事人表示了不追究,他自然无法再加以干涉,只能再叮嘱一番:“柳莎,我不了解你,也不了解你现在的男朋友,更不了解你所过的生活,可我了解耗子。我相信他喜欢的女孩儿,一定是品质优秀的,所以如果有什么困难,你随时可以找我,有些事硬扛着会被压垮的。”

    “谢谢,但我真的没事。”说完,柳莎从包里掏出了一个档案袋,“麻烦您暂时代为保管一下,等他醒了再交给他。”

    “你确定不进去看看他”白中元做着最后的争取。

    “不必了,麻烦白警官了。”弯腰鞠躬后,柳莎转身大步离去。

    步子大了,那风衣便顺势扬了起来,分不清是真实还是错觉,隐约间有着一道凄苦无奈的叹息传入了白中元的耳朵里:“无论能不能醒来,你都会永远住在我的心里。今生断了的缘,来世再续。”

    ……

    柳莎走了,似乎也带走了耗子苏醒的希望。

    当空气中最后的一丝香水味消散,重症监护室外又恢复了之前平静的样子,如果不是手中多了一个档案袋,白中元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场梦。一场有关爱情的梦,尽管主角不是自己,依旧是那么地噬心伤神。

    档案袋没有加封,于是白中元便打开了,看清里面的东西后不由的一愣:“房产证,还是耗子的名字”这东西远远出乎了白中元的预料,不由的陷入了沉思当中,他记得耗子一直都是住在宿舍的,怎么会有房产证呢

    还有,那晚聊起爱情的时候,耗子的言语是无比消极的,从隐露的信息中判断,他被柳莎抛弃的原因是穷。尤其是在聊起房子的时候,耗子的表情中夹杂着愤恨和绝望,完全可以解读为面对高房价的无能为力。

    既然如此,那为何会出现写有耗子名字的房产证

    “难道…



第四十九章 事与愿违
    决定走出这一步之前,白中元已经在心中预想过了种种后果。可当真的实施起来,当秦时雨的脸变得苍白起来,当对方清澈的眸子里痛苦之色变得浓郁起来,还是让他在触动之下萌生了悔意。

    在这个时候,白中元忽然想到了父亲白志峰,自己之所以那么恨他,不就是因为他的自私和无情吗

    现在的自己,跟他又有什么区别呢

    还是说,生活本就是如此的艰难残酷,会将人的棱角无情打磨掉,逼迫人们活成自己最讨厌的样子

    “师傅。”

    就在白中元后脑又泛起阵痛的时候,秦时雨轻轻开了口:“我知道你不会欺骗我,可我还是想问清楚有关玉坠的来龙去脉”

    秦时雨的话,替白中元解了围,刚刚他内心已经产生了动摇,再晚一步的话,他就将放弃这条路。

    思路被打断,那些愁苦的情绪也就渐渐消散了,白中元的思维逐渐清晰了起来,这让他又沿着那条路迈出了一步,而且是无法回头的一步:“小雨,那天晚上有些细节我做了隐瞒,真实情况是这样的……”

    “不可能。”听完之后,秦时雨变得无比激动,以至于豆腐脑洒落在了腿上都毫无察觉,只是脸色苍白的不断摇头,“师傅,不可能的,他不会那样做的。我了解他,他不会做出那种事情的。”

    “我理解你的感受。”长叹口气,白中元继续摆列着血淋淋的现实,“可你不要忘了,他是有前科的。”

    “前科”秦时雨愣神。

    “不记得了”白中元知道这很残酷,但他必须这样做,“四年前,他持械故意伤人,是我亲手将他送进监狱的。”

    “我知道。”回过神,秦时雨的眼圈已经有些发红,“可是师傅,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而且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都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他可能会头脑发热去犯些小错,但绝不可能做出袭警杀人的事情。”

    “那这个要怎么解释”白中元指着手机中的照片说道,“这是他的玉坠,当时就握在昏迷不醒的耗子手里。”

    “我承认,单看这个他的确有很大的嫌疑,可这也仅仅能说明他有嫌疑,并不能由此认定他有罪,他袭击耗子并且杀了人。”秦时雨激动的争辩着,“再说,谁敢保证他不是被人陷害的”

    “小雨,你是警察,你应该清楚被人陷害的话有多么的牵强”白中元尽量保持着语气的平静。

    “牵强吗”秦时雨的声音冷了些,“师傅,难道我非得说他有罪才正确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管承不承认,你就是那个意思。”说着,秦时雨站起了身,“我知道,你们兄弟之间有矛盾,可不管多大的矛盾,终归是不如亲情重要的吧我知道你打心眼儿里看不上他,但这并不能成为你无端揣测他的理由和借口。上次你把他送进监狱三年,这次是非要置他于死地不可吗”

    “秦时雨,你说够了没有”被人指着鼻子数落,就算是泥菩萨也会生出三分火气,况且恶意揣度自己用心的还是一直以来视作亲妹妹的人,所以白中元也有了些激动,“现在我郑重的告诉你,我是不喜欢他,但绝不会对他使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我所说的一切,都是为了案子,同时也是为了他好。”

    “为了案子我信,可真的是为他好吗”秦时雨咬着牙说道。

    “你把话说清楚,什么意思”白中元当真有了怒意。

    “什么意思”秦时雨冷笑一声,“师傅,我只问一句话,你的玉坠呢”

    “我,我的……”白中元支支吾吾。

    “对,你的。”秦时雨追问着,“我记得你们兄弟各有一个玉坠,无论材质还是雕刻的样子都一般无二,你的呢”

    “我的……丢了。”被逼问着,白中元只能说出实情。

    “丢了”秦时雨眉眼含霜,“究竟是丢了,还是……”

    “你什么意思”此时,白中元总算是明白了过来,不由的心中一沉,“小雨,你该不会想说案发现场那个玉坠是我的吧这可能吗”

    “怎么不可能”秦时雨言辞尖锐,“你能说玉坠是他的,我为什么不能说是你的这矛盾吗”

    “……”白中元没有说话。

    秦时雨没想就此打住,继续说道:“师傅,严格来说,你比他更具嫌疑吧这你不能否认吧”

    “……”白中元依旧沉默。

    此时此刻,白中元真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原本是想借秦时雨之手将苏浩挖出来,没成想坑刚挖到一半儿,自己便掉下去了。这是白中元没有预料到的,说到底还是错估了秦时雨所致。

    或者说,是小看了秦时雨对于感情的坚持。

    因为两家交好,所以那时候三人感情极为的深厚。但这种感情却是有着极大差别的,至少在秦时雨的心中,是可以做出明确区分的。白中元更像是无话不谈的哥哥,而苏浩,则多了几分少女的情愫在内。

    秦时雨喜欢苏浩,这是两家人的共知之事。可因为



第五十章 思想包袱
    这场谈话,最终是以失败收尾的。

    对白中元来说,失败其实并不可怕,毕竟在漫长的从警生涯中他已经习惯了品尝挫折的滋味,更是深切明白不如意事常bajiu的道理。真正令他忧虑的,是秦时雨所坦露的事情,那完全出乎了预料。

    本以为苏浩的三年牢狱生涯会让那段感情划上句号,哪怕是藕断丝连也可以接受,大不了日后找个由头再将其断掉,然而事实听到的却是秦时雨对于爱情的坚持,是长相厮守永不离弃的誓言。

    之于白中元而言,当年母亲的去世就像是一把快刀,斩断了他和苏浩间最后一丝亲情的羁绊,彼此之间的关系已经是到了形同陌路的地步。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再与对方任产生何的交集。可偏偏造化弄人,连环案不仅将他们再次拉进了一个漩涡中,还迫使他们站在了对立面上。

    白中元是警察,侦办案件是职责和使命,不管是欺上还是瞒下,他的出发点都只有一个,侦破这起连环案,将幕后真凶缉拿归案。谁成想,精心的谋划最后成了自困之局,自己反倒成了嫌疑最大的那个。

    秦时雨的为人,白中元从来不会有任何的怀疑,她善恶分明、富有正义感,审视任何人都会以人性本善作为起点。

    可以肯定,她不会将所知之事告知秦长天或是方言,那跟彼此间堪比亲兄妹的感情无关,单纯的是相信白中元。可正是如此,她同样不会允许白中元将矛头指向苏浩,刚才那副决绝之态便是做好的证明。

    从警办案多年,白中元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被动过,爆炸案如此,耗子被袭击的事情也是如此。

    因为秦时雨的介入,导致追查苏浩的计划再一次泡汤,白中元有些失落,同时又有着些许庆幸。庆幸源自于刚才的那番谈话,虽说结果不尽人意,但至少杜绝了一次有可能悔恨终生的错误。

    白中元不敢想象,若是对计划加以遮掩,利用秦时雨顺利达成了目的,最终会是什么样的结局以秦时雨的态度来推断,二人之间的关系很可能会决裂,甚至很可能是老死不相往来的那种。案子,可以调整方向继续侦办下去,可多年的亲情堡垒若是于一朝毁灭性的崩塌,那将再无重塑的可能。

    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这或许是最好的结果吧

    “只是,要个真相就这么难吗”苦笑着弯腰,白中元将那份没有拆封的豆腐脑起来,一边喝着朝远处走去。

    ……

    跨省缉凶,本就耗时耗力,尽管已经在第一时间向邻省警方求援,可方言他们想要马不停蹄的赶回来,最早也要明天下午。若是直接展开预审工作的话,还会做出些拖延,总之这两天他们是回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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