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前世都是些什么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长歌行不
在时间的长河时,曾经风华正茂,鲜衣怒马的少年郎。那个一人一剑,将王权之名再一次狠狠的印在众生心里,刻在群妖心中,成为无数人,无数妖挥之不去的噩梦的男人也老了。
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太多的痕迹,曾经那个翩翩少年,早已被深深的皱纹,粗糙的皮肤,苍老的面容,灰白的发须所取代。
小小的雪花,在中年人炙热的体温之下,很快就融化了,新生的雪水渗入了厚重的布料之中,中年人的肩头逐渐被越来越多的雪花堆积,被打湿。
然而,中年人毫不在意。
走廊深处的里房之中,大量的仆人进进出出,年幼的丫鬟满脸慌张,甚至在端出水盆迈过木槛之际,一个不小心,绊倒了。
“哐当”铜盆摔落在地,同时也在年幼的丫鬟心中打了一个惊雷,来不及反应,出于身体的本能,年幼的她下意识的跪倒在地,将头埋得低低的,藏进了宽大的衣袖之中。
她不敢抬头,不过可以想象的是,接下来,她将承受的定是家主的雷霆之怒。
严格,不管是对下人,还是对自己,家主都是一个苛刻到极点的人。
犯了错,就要受罚,这是王权家众人皆知的。
迟迟,久到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漫长到小丫鬟都不敢大声呼吸之际,家主也没有发话。
铜盆中倾洒出的是一盆血水,然而,陆陆续续从里侧还有更多的丫鬟端出一盆又一盆血水。
“老爷。”
“让她下去吧。”
视野的上角被遮蔽了,一柄小竹伞撑在了中年人头顶。
听到那熟悉的称呼,中年人知道,是他来了。
头须将近全白,白白胖胖的,眸子几乎眯成了一条缝的,身材有些发福走样,大量的肌肉松软垂化了下来,初具规模的小肚腩,再加上白净多肉的脸上始终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让人看上去就觉得喜感,慈祥得就像是邻家退休的老爷爷一样。
然而,熟悉的人都知道。
这位可不是心慈手软的主,如果说,家主是苛刻家规的提出者,那么这位,就是忠贞不渝的执行者。
笑里藏刀,笑面佛,是对他最好的诠释了。
因为抑制不住的疼痛而发出的高亢的惨叫声,变得断断续续,越来越虚弱,越来越小声,直到细若蚊吟,外界再也听不到。
胖乎乎的老管家目光微微下移
身侧那人宽大的衣袍之下,一双拳头已经捏得是青筋暴露,曾经,那个刀削一般丰神俊朗,沉不住气的少年郎隐隐约约又浮现在了老管家眼中。
很显然,眼前面无表情的中年人,实际上内心中远不如他表面上那么镇定。
沉寂了许久,内室之中突然传来了一阵阵吵闹声,有仆人惊慌的喊叫声,有桌盆被打翻在地的声音,还有年轻的丫鬟抑制不住的哭泣声。
“家主,家主不好了,夫人,夫人她……”
不待来人说完,犹如个桩子立在原地的中年人动了,那急躁不安的心,即使是面上不显,旁人也很容易感受的到,家主的动作乱了,与平常相比要显得粗暴的多。
“她……”
话到口中,中年人依旧没能喊出那人的名字,即使这人已经是他两个孩子的母亲了。
那是十多年前,他的父亲,上一任的王权家主,早早就为他安排好得婚事。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就算是动物,冰冷的物件,在相处了数十年之后,人们还会对其产生深厚的情谊,又何况是人呢。
“夫人她……”
片刻,一想到那个陪伴了他数十年的女子,很可能再也见不到了,猛地,内心深处像是被人用力揪住了一般,火辣辣的疼,传遍全身的疼痛。
就像一件很重要的东西落入了旁人了手中,而他只能无能无力。
终于,他明白了,那是不舍。
就在男人抛下了一切,放下了所有的尊严,想要真正展露心扉去见那个女人之时,不远处,王权山庄的中中突兀的亮起了一道贯穿天地的金光。
那是……
那个地方男人实在太熟悉了
那是剑堂,王权剑所在之地
“何方宵小,居然敢在这时前来盗取王权剑,是谁给你的胆子,敢在王权家撒野!”
犹如滚雷一般,王权家主的声音响彻天空。
男人怒了,如同一头发怒的雄狮,那眸光中闪烁的全是不加掩示的杀意。
这个眼神,费管家实在是太熟悉了。
任何一个敢于挑战王权家权威的人,不管是人,还是势力,全都已经成为历史了。
“费仲,去把人给我抓过来,我倒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王权家面前撒野!”
老管家点了点头,下一刻整个人已经瞬移到半空之中,如同一道流星一般,飞快的赶向了剑堂。
&n
第三章 剑鸣
耀眼的金光甚至盖过了太阳的光芒,即使是侧身背对着那巨大光柱,王权家主依旧能够明确的感受到金光的跳动与刺眼。
不过,在费管家赶过去了没多久,那庞大的剑意光柱还是平定了下来,开始由内而外的收缩,很快,原先数丈高的通天剑柱,仅仅只剩下一半左右高度了,就像熊熊燃烧的烈焰,遇到了冰冷刺骨的极寒之水,以肉眼可见的形式消逝着。
一阵风打着旋儿,在王权家主身旁略过,随着轻微的脚步声,白袍黄衫的肥胖老者身轻如燕的出现在了一旁的青砖之上。
“人呢。”不用掠目,王权家主也知晓来者是何人。多年来的相处,使得他们互相之间早已极为默契。
“老爷,剑堂并未发现任何可疑人影”
“王权剑呢。”
“安然无恙。”
“老仆已经侦察过了,山庄方圆百里之内,无异样。”
“有人触碰了王权剑”
“这个老奴就不知道了。”
“不过,依老奴之见,王权剑似乎是……产生了共鸣。”
“共鸣”
千百年来,自从王权剑出世以来,王权家就是其掌握者,以其说王权剑是因王权而名,实际上,王权才是赖王权剑而生,没有了王权剑的王权家,也不配称之为王权。
而头一次,王权剑有了极大的反应,不再是一把冷冰冰的法宝。
人善智而不善力,而万物皆有灵。
王权有灵也不是不可能,只不过数代的王权剑的主人,王权家的数代家主,从来没有人引发过过王权剑的异常,在他们手中,王权剑从来都只是一把除魔卫道,冷冰冰的兵器,一把威力巨大的天生灵宝。
如果说,是因为没有投入情感的话
那么,自小与剑相伴,与王权剑寸步不离的王权家主,又为何唤不起王权剑。
与其说是产生了共鸣,王权家主更倾向于有人触碰了王权剑的禁锢,这才引发了王权剑的反弹。
“真的没有人在此期间接触过王权剑了吗你老实说!”
自家的大儿子,二女儿,他岂有不知的道理。
大儿子,王权霸业,看上去乖巧懂事,实则里,叛逆的很。
二女儿,不用说了,那完全就是一个意外,闹腾的很,不着调。
目光与目光接触,费管家坦然的与王权家主进行了对视。
几十年光阴的相识,让王权家主第一时间就知晓了,这个老伙计没有说谎。
不是那两个小崽子干得
那真是奇了怪了。
而在两人交流之时,屋内来不及退下了的丫鬟下人们纷纷低下了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样子。
然而,站立在屋子夹角的小丫鬟小桃,却能明确的感受到身旁的老婆子抖动得十分厉害。
家主的威势确实十分可怕,夫人离去了,要是迁怒下来,首当其冲的就是这些接生的老婆子了,也怪不得人家抖得跟筛子似得了。
谁也不知道,爱妻的亡故,会不会使得家主变得更加狂野暴躁,如果真的要怪罪下来,恐怕就不是一两条人命能够填补的了。
然而,感观敏锐的王权家主不可能没有发现屋内的异样,简简单单的一心二用,对于修炼元神精神力无比强大的修士来说,实在是太简单了,甚至都不用将神识施展开来,屋内的一举一动,就能了解的一清二楚。
面不改色的接着询问了几句。
而在提到王权剑之时,老婆子明显抖得更厉害了。
突然之间,一道惊雷般的喊声在老婆子的耳边炸咱,“说。”
扑咚,在众人不解的神色之中,老婆子双膝一曲,直接跪了下来,那厚重的砸板声,让茫然不解的众人听得那是心惊胆战。
这是怎么了
家主不是跟费管主谈的好好的吗
怎么施老婆子一声不吭就跪下了
众人虽不解其意,但是看到王权家主脸色越发的铁青,在一股莫名的威势之中,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圧迫之下,众人紧跟着全都跪倒在地。
“家主,老婆子我也不知道啊,只是,只是夫人按理说是绝对生不下小少爷的,那时候夫人明明已经力竭了,整个人意识都不清了,很有可能连同小少年都要胎死腹中,只是,只是,突然一道金光就这么飞了进来,飞进了夫人肚子里,小少爷,小少爷就出生了,家主,老婆子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那金光就跟外面的一模一样,老婆子是真的不知道该不该说啊,绝对不是有意欺瞒家主啊!”
“一派胡言!来人,把这疯言疯语的老婆子拖下去!”
“家主,家主,家主饶命啊!”
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王权家主脸色明显得更加阴沉了。
&n
第四章 大小团子
门槛,原本是用来缓冲步伐,减少外力的横木,此刻在一大一小两个“团子”面前却变得有些面目可憎起来。
宛如一座坚不可摧,高不可攀的厚重城墙,将房内与房外隔绝了开来。
这里,是父亲明确禁止他们进入的地方。
幽黑的房门,未知的地带,仿佛蕴藏着无数的宝藏,在向他们招手,在等着他们去发掘。
年幼的小团子满脸的纠结之色,最后想起了父亲在耳边严厉的告诫,于是伸出了白嫩嫩的小手,拉了拉身旁大团子的衣袖。
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之中,无不像是在叙述着:哥,我们要不还是走吧。
父亲发起火来,还不得抽死你。
明明没有任何的言语,短短几秒钟之内,大团子居然从小团子的眼中读出了如此多的信息。
不经感到有些好笑
一是感叹自己的领悟是如此的惊人
二是佩服自己的妹妹居然能够一下子表达出这么多
“无事,我们只不过是去看望一下弟弟,就算是父亲知道了,也不好怪罪下来。”
大团子扯过了自己的衣袖,看似胸有成竹,风轻云淡的说道。
而小团子则是用充满了崇拜的星星眼看着自己的哥哥。
在小团子尚未成型的世界观,为数不多的阅历当中,父亲就是这个山庄最有权威,最厉害的人,无论是谁都不能忤逆他的意愿。
然而,他的大哥居然能如此明目张胆的面不改色,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肯定也是及其厉害的,仅次于父亲的厉害。
受到了自家妹子一波又一波的崇拜,大团子显然我已将父亲的训斥抛到了脑后,整个人浑身飘飘然了起来。
为了巩固自己在妹妹面前的高大形象,大团子抬脚就跨进了门槛之内。
而在另一边,不远处的房屋之上,费管家正背着手,悬浮在半空之中,看到大团的子动作下意识的抬了抬手,可是随即想了想,大少爷说得也是那么个道理,于是笑了笑,又将手放下了。
“哥,怎么样,没被发现吧。”
发现发现什么,房屋里一点结界都没有,就是个普普通通的房间嘛。
“我先进去,你在外面等着。”
“好的哥。”
虽然小团子答应的极快,笑得也是一脸灿烂。
但是,她同时也做好了随时跑路的准备。
到时候,一个甩锅**,直接丢她哥头上就行了。
美滋滋啊
房屋内有些昏暗,大量的窗户关闭着。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大团子也并未轻举妄动,毕竟婴儿可能与常人是不同的吧。
宽大的房间中央放着一张小木床。
木床内系着小摇篮,摇篮内放着个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家伙。
这就是弟弟吗……
年幼的妹妹可能没有意识到,但是早慧的大团子隐隐约约猜到了,那一天,整个山庄的气氛都很不对,每个人都像是背着一座大山在生活,生怕一个脚步,一个呼吸,一个响声,就惹怒了什么可怕的存在一样。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