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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洁防线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中山一虹

    古北慢慢踱步到转弯处,这里也没别的路,直接就连上外面正路了,大道往前200米处,有个高架桥,上面安装了一排的摄像头,这些摄像头是连着市交管系统的。只要上了大道,就没有监控监管不到的。

    古北问:“这里的监控,都看过了是吧”

    路飞道:“是的。没发现那个时间段,有卡车出入。”

    古北在那五十米的路段来回走了两遍。一边是山丘山脚延绵下来的一大片空地,上面铺着草坪,不过,现在是深冬,草皮都枯黄着,一派萧条之气。

    另一边就是小区,这是小区临街面的,一楼都是店铺,五十米的距离,也就只有一两家的门面,都关着门,卷闸门拉在外面。这一边,的确没有侧门可以进入小区。

    “还真是见鬼了。”古北嘀咕一声。

    路飞看着他笑,道:“莫不是真的有鬼这么神不知鬼不觉,




23、高宅
    曜目高中。古北看着乳白色大理石碑上,几个烫金的鎏金大字。果然配得上“贵族”二字。来这里读书的,非富即贵,等闲人上不起,听说是实行的是精英教育,不过,再精英,也还得过高考的一关,古北看着那几个金光闪闪的字,心里感叹一声:中国的高考制度,真是好啊,名正言顺理直气壮把眼前这些特权阶层拉到普罗大众的行列。公平!

    等了一会儿,古北才意识到校园里太安静,想起来现在是寒假,学生都放假了。他掏出电话,拨了文晖的号。

    文晖接了电话,声音懒洋洋的,古北第一次在电话里听他声音,感觉不是一般的好听。

    古北问了他家里地址,直接驱车过去。

    别墅区的名字叫楼兰别苑。楼兰,那不是一个消失了上千年的古国吗这些开发商,光起名字就让他五体投地。

    文晖来小区门口接的他。古北打着要见她妈妈,问问交通案件的细节,其实也是要一探高晖的生活环境。文晖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到小区门口,见着他,依然蹙着眉,开口道:“古队,你真的是,我到哪儿都逃不过你的五指山啊!“

    古北看他岌着一双保暖拖鞋,穿着件粉红色高领毛衣,宽大的肥仔裤,一看就是在家里宅着没出门的。古北问:“你在家睡懒觉吗“

    文晖道:“哪有啊。看书呢。“

    古北道:“那还差不多。马上高考了,加油啊。”

    文晖小声嘀咕一声:“还真像我哥!”

    古北笑起来,伸手揉乱他本来已经够乱的头发,道:“说什么呢”

    文晖摆出个防御的姿势出来,道:“警察不许扰民啊!”

    古北作势踹他,道:“你不做坏事,警察就不会扰你。“

    柳怀珍站在门口那里等着他们。虽然上次在殡仪馆见过面,古北还是掏出警察证给她看了一下。柳怀珍邀请他进家里谈。他也就不客气地跟着进门。

    主客厅餐厅厨房,别墅公共区域集中在二楼。楼梯是户外直接通到二楼的。古北进去,柳怀珍招呼他坐下。文晖倒是很乖巧,给他倒上茶,茶水是已经备好的,看来是接到电话后现泡的。

    如果不是办案,古北真要觉得自己扰民了。

    古北直接将话题带入案件,他当然知道,柳怀珍不可能跟他全部讲真话,因为,她已经把自己编织进了一个巨大的谎言里。但是,总有些细节问题,她会正面回答的。

    古北问柳怀珍道:“车祸那天晚上,具体情形,你能跟我讲一遍吗“

    柳怀珍有点疑惑,当然更多的是戒备。这个刑警以前见过文晖。这点让



24、你不是他。
    古北将钢棍还有死者的照片拿出来,给他们二人看,丁大奎的照片,是他生前的照片。

    文晖看着钢棍的照片,仔细辨认,他母亲拿着丁大奎的照片,仔细辨认。

    文晖道:“这个好像施工工地上的钢管,建筑施工,搭脚手架的那种。”

    他母亲凑过来看一下,道:“这种很常见,你爸爸工地上到处都是。”

    说完这句话,母子两个互相对看了一下,两人的脸色都变了一下,不过柳怀珍转瞬间岔开话题,道:“这个东西,每个工地都有的。施工的脚手架,竖的比较长的,横着的,被截断的,比较短的,这个应该是横着的,水泥混凝土浇灌的时候,会洒出一些来,滴落在脚手架上,水泥凝固性强,很快就会结在上面,裹住了很难得掉落的。”

    古北没想到她知道这么多。不过,骏达就是做房地产起家的,她身为高建国妻子,就算被排除在家族企业之外,这些东西,在她来说,也应该是司空见惯的。

    柳怀珍将车祸案讲了一遍,跟交警队那边的笔录没什么出入,可见,除了身份对调这件事隐瞒着,现场车祸细节,她应该是尽可能还原了。

    古北知道再问,她也不会说。就站起来,道:“我可以看看高晖的房间吗”

    柳怀珍马上紧张起来,道:“怎么又跟高晖有关了”

    古北道:“没事,我只是看看,他们是双胞胎兄弟,听高晖讲过,他们以前私下也经常见面的,所以,应该会有点启发。”

    柳怀珍无奈道:“那好吧。”

    他看了文晖一眼,文晖只得带着他去高晖房间。他知道,他不过就是想看高晖生活的地方。

    房间里还算整洁,就是床上乱糟糟的,看来某人的确刚刚起床。文晖有点不好意思,将床上被子胡乱折叠一下,古北道:“不用叠了,反正我一走,你还得窝被子里去。”

    文晖道:“天冷,我窝被子里看书来的。”

    古北道:“我只想问你,你不会连早饭都没吃吧”

    文晖被他说中,有点气急败坏,道:“没吃早餐犯法吗”

    古北道:“记得听警察叔叔的话。为你好。”

    文晖道:“是,警察叔叔。”

    古北觉得自己嘴欠,上次请他吃肯德基贿赂他,不许他叫他叔叔的,白请了。

    古北视线转到桌上的照片,他确信这是高晖的照片,看着跟文晖很像,其实,气质上还是很不相同。他觉得奇怪的是,为什么他只见了文晖一面,就能识别真伪,而和高晖生活十几年的高建国,还有高家其他的人,会看不出来呢

    古北拿起桌上的照片,问了句:“这是他吗”

    这话是**裸告诉文晖:你不是他。

    文晖道:“你知道,一卵双胞是什意思吗那意味着,我们本来就是一个人,不可分割的一个人。我就是他,他就是我。”

    古北道:“记得,不要做伤害自己的事,记得保护好自己。”

    他将照片放在桌上,转脸看着文晖,这么近距离看着他,他忽然发现他眼角处有一丝淡淡的黑眼圈,他问:“晚上睡眠不好”

    文晖道:“这你也管”

    完全是刺猬一个。古北



25、你想活下去,就给我忍着。
    文晖回家的时候很晚。一出门,就忘记时间,古北似乎心情很好,到书店买完书,又请他吃大餐,结果一晃时间就到晚上八点。

    他到家的时候,客厅里一个人也没有。他直觉不太对劲。他蹑手蹑脚回到自己房间。他母亲竟然在他房间,他把灯一打开,他母亲就一巴掌扇过来,他感觉莫名其妙,抬眼看他母亲,发现他母亲脸上布满瘀伤,嘴角血迹未干。

    文晖气得打颤,操起房间的一根棒球棍要去找高建国拼命,他母亲一把抱住他。

    他撕心裂肺般的大叫起来:“你放开我,我要去杀了他,我要去杀了他!“

    他母亲死死抱住他,嘴里声音打颤,道:“你想活下去,就给我忍着。“

    文晖一下子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边哭边打电话,他母亲问:“你要干什么“

    文晖不理,拨电话的手,一个劲打着颤。

    古北刚把文晖送到家门口,驱车准备回局里,整理一下今天所有信息,谁知道还没到局里,文晖的电话打进来,他接了电话,问:“小晖”

    电话里传来男孩声嘶力竭的哭声,道:“你来救救我们,我妈妈要被他们打死了,我妈妈要被他们打死了!”

    古北大惊,道:“你等着,我马上过来。”

    古北调转车头,想想又跟局里自己手下李徽打了个电话,让他带两个人赶紧过来。

    古北到了楼兰别苑,打电话文晖下来开门,跟他一起去他房间见他母亲,一见到柳怀珍,他着实吓了一大跳,整个脸全部淤血浮肿,身上穿着冬天的衣服,应该还不是很严重,如果说她这十几年的婚姻生活,就是这么过来的,古北完全不敢想象,她到底是如何忍受得了的。

    古北想着,又给闻纹打了个电话,她是法医,又是女同志,更方便查看伤势,让她跟着李徽他们几个一起过来。

    古北问文晖:“你爸爸呢”

    文晖恶狠狠道:“他不是我爸爸,他是畜生!是恶魔!”

    柳怀珍还在那里有气无力道:“你叫警察过来干什么”

    文晖道:“难道等你被他打死了,让警察来给我们验尸吗”

    古北看着这对苦难母子,实在是心痛,一时不急着找高建国,先在一旁守着他们,等着警局的同事们过来。十几分钟后,警车呼啸,高家终于沸腾起来,一直没露面的高建国,高杰虹,高杰劢全部都出来了。

    警察们敲门进去,古北让闻纹先给柳怀珍看伤势。闻纹看着她脸上的伤势,已经十分震惊,本来以为身上穿着羽绒袄子,应该没事,谁知道掀开羽绒袄子,身上也是遍体鳞伤,惨不忍睹,看来是被扒了衣服打的。这种程度,已经是下杀手往死里打了。家暴二字,已经不足以形容,这就是故意伤害了。

    闻纹拍了几张照片,出来跟古北道:



26、你要一直把我叫文晖
    到了医院,问过检查结果,竟然左前胸有一根肋骨骨折错位,幸亏到医院,如果拖延,恐怕会压迫到心脏。古北气得骂一句:简直就是畜生!

    古北看文晖一直拉着他妈妈的手,默默流眼泪,那样明媚的一个少年,已经哀伤到让他不忍直视。

    柳怀珍看到他,拉着儿子的手,对古北道:“你能不能帮我照顾一下我儿子,让他去你家里呆几天,等我出院了,再去接他。”

    古北看她说话呼吸之间,都要停顿蹙眉,想来是错位的肋骨已经压迫到内脏,致使呼吸困难,疼痛。

    古北道:“这个没问题。”看来,柳怀珍不放心儿子一个人呆在高家。事实上,古北也不放心。

    文晖道:“我要在医院陪着你。”

    柳怀珍道:“听话。今天太晚了,你去警察叔叔那里休息一下,明天白天再来看我。我在医院,没事的。”

    古北带着文晖回家。临时把久未住人的侧卧收拾了,安排他住下。看了看时间,已经凌晨三点了。古北自己胡乱收拾了躺下。半夜又不放心,过去隔壁看看,却见文晖蜷缩着身子,牙关紧闭,喉咙里发出奇怪的嘶声,古北喊了他一声:“小晖。”

    他没有回应。古北觉得奇怪,坐在床沿,连叫他几声,他依然没回,只是不再发出嘶嘶的声音,但是身体轻轻地抽搐着,古北拼命想要唤醒他,却无论怎样他都醒不过来。古北扶起他身子,把他的头放在自己肩膀,在他背部重击了一下,文晖终于醒过来。茫然半天,才算终于清醒,古北问:“你怎么回事”

    文晖不做声,忽然抱住他,脸埋在他腿上,少年身上丝丝缕缕的悲伤,一点点渗透到古北身上,这一刻,他是如此脆弱无助。古北心里瞬间被怜悯和疼惜占满。他伸出手,把他孱弱的身体整个拉入自己怀里,自己顺势半躺在床上,将他脑袋搁在自己臂弯里,轻声道:“时间还早,慢慢睡。不要做噩梦。我是警察,专门对付坏人的,锄强扶弱是我的本分。我是你哥,我罩着你,我以前答应过你的。”

    文晖轻轻“嗯”了一声。一会儿发出细微的呼吸声,很平和。古北仔细听了一下,确认这次他的睡眠没有问题,这才感觉十分疲倦,合上眼,慢慢沉入梦乡。

    第二日一早,古北带文晖回了一趟高家,将他的东西简单收拾一下带出来,高建国倒是在家里,古北在楼下等着,文晖进去收拾东西时候,高建国虎视眈眈看着他,但是也没敢再动他,眼睁睁看着他搬出高家。

    文晖接着买了早餐,一并送到医院,却见文晖表姐柳玉芬和舅舅都过来了,柳玉芬正在那里讲:“姑妈,你离婚吧,这种人,有什么好留恋这根本就不叫人!”

    柳怀珍道:“现在不说这些了。小晖很快高考,再怎么样,也要撑到那个时候。”

    文晖道:“咱们离开高家吧,以后我养你。”

    柳玉芬道:“干吗你养啊离婚起码分姓高的一半家产,不要就便宜他了!”

    柳怀珍道:“所以,他怎么会答应离婚他就是折磨死我,也不会跟我离婚。你们不了解这个人。总之是我瞎了眼。”

    古北听她讲“就是折磨死我”,暗暗心惊。

    古北回到局里,立马被叫到刘亮办公室,无非就是把他臭骂一顿,怪他昨日两次进入高家,都十分轻率。不过,刘亮大概已经看过李徽和闻纹的报告,对高建国的为人十分唾弃了一番,自然对古北开始的那番苛责,好像平反了一样,古北等他发泄完毕,悄悄溜回自己办公室,本本分分呆在局里一天,整理昨天搜集到的信息。

    过两日便是春节,古北想着,柳怀珍过年怕是要呆在医院里了,想着自己陪伴着文晖,免得他伤感,便跟家里打了招呼,春节就不回家了。儿子早跟着周文娴回到她父母身边,远在外省,去年再嫁,离自己的生活,日益遥远。他如今真是闲云野鹤一只了,搁哪里十天半月,都不会有人会想起他。

    除夕晚上,从他母亲病房出来,古北带着他去江边看烟火。文晖开心起来,整个人明媚到不行,古北感觉自己视线几乎无法离开他。这样纤尘不染的少年,他愿意奉上自己的时间和精力,来守护他。

    文晖晚上不再做噩梦。第一次在他家,发现他做噩梦会被魇到之后,古北居然神奇地安抚了他,那之后,有一次睡到半夜,他忽然跑来古北房间,跑到他这里睡觉,说:“我刚又做噩梦。”

    古北掀开被子,让他躺到自己身边,文晖道:“不过好奇怪,我居然自己能从噩梦里醒过来。”

    古北道:“你做噩梦,自己不会醒的吗”

    文晖道:“我刚开始做噩梦时,每次都吓醒,后来,就醒不过来,一直就在梦里。”

    古北道:“你都梦见什么了”

    文晖告诉他梦境,躺在血泊里的哥哥,他母亲满手的鲜血淋漓着,空洞的双目。文晖道:“你知道那种感觉吗我看到他躺在地上,毫无声息,我母亲那样疯狂的恐怖着,我觉得好害怕,刚开始我每次吓得大叫一声,就会从梦里醒过来,后来,我几乎天天做这个梦,我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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