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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洁防线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中山一虹

    他只是有点担心她的安危。

    他也没把这件事告诉过古北。

    直到此刻,他看着古北发给他的一张死者照片,他才明白,危险一直在她母亲身边,从未远离。

    那张照片上的死者,正是那天他在墓园见到的那个老头。

    而古北发这张照片给他,只是因为他忽然间心血来潮,问他有没有案子需要他帮忙协助的,古北接到他信息时,正在现场,顺便把这张照片发给了他,附言:把这个人的身份找出来。

    明显是敷衍他的。可是,一看就是现场照片。又死人了。

    文晖一看是张死人照片时,想着这个还得我出马吗




277、朝花夕拾(求收求订求票)
    文晖将他母亲柳怀珍写的字条小心的收起来,揣进自己贴身口袋里,接着对她道:“妈妈,你先回去,从现在开始,所有的事情,交给我来做,你不要再去见任何人,如果再有人来找你,你要告诉我,有任何事,交代给我来处理。高建国对你的监视太严密,你举手投足,恐怕都在他们的眼线之内,我人住在外面,相对自由,他们要时时看着我,没那么容易。再说,警察哥哥那里,他们终归是有所顾忌,不敢乱来。妈妈,我只要你安然无恙就可以。”

    柳怀珍道:“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

    文晖待他母亲柳怀珍走后,给古北打了个电话,问:“哥,你现在在哪儿”

    古北道:“我在出现场啊。”

    文晖边下楼边问:“把定位发我手机上,我马上过来。”

    古北道:“你过来干啥都说不许你看现场的。”

    文晖道:“死者我见过。”

    古北一听,立马将定位在微信上发给他:谭园路四十巷。文晖驱车赶到那里,将车在附近找个地方泊好,步行到达现场,现场是个两米来宽的巷子,巷子虽窄,却有居民在转角处乱搭建了一个水泥小屋,想来做的狗舍鸡笼之类的,也许是放的杂物,所以,地方显得更窄了。

    死者的尸体此刻已经放入了尸袋,文晖想打开看看,古北坚决不许他看,道:“一会儿告诉你细节,尸检结果出来也会告诉你。”

    文晖道:“不是,照片看不清楚,我要亲眼确认是不是我见过的那个人。”

    古北给他一双手套,将尸袋拉开,道:“你就看一眼啊,我最不喜欢你接触这些,你晚上可别做噩梦。”

    文晖道:“我身为刑侦科辅警,连尸体都没见过,说出去人家会笑掉大牙。你当我没说见过死人吗”

    古北想起他死去的兄弟高晖,那时候,他在殡仪馆里陪伴了他冰冷的尸体多久的结果呢那么严重的心里创伤,到现在依然后果严重。

    文晖知道他心里想什么,道:“没事,只是前不久,偶然见过的人,也不认识,不是熟人,只是奇怪而已,所以过来看看,你在旁边,我难道还会害怕不成”

    古北这才慢慢拉开尸袋的拉链,文晖一看,果然是那老头。古北问:“是不是”文晖点点头,古北刷一下将拉链拉上。

    “什么情况”两个人几乎同时问对方。

    文晖先回答他道:“上次我跟我妈妈去我爸爸墓园,在墓园碰到过这个人。”

    古北觉得奇怪,道:“就只是这样你怎么记住他的”

    文晖道:“有样东西,一会儿回去给你看。这里情况怎么样”

    古北见他不方便在现场讲,知道事有蹊跷,便不再追问,道:“初步判断,人是昨晚上死的,尸体被放在这个水泥小屋里,中午十点左右才有人发现,脖子上有明显的勒痕,判定为谋杀。”

    文晖道:“没有别的线索了吗”

    古北道:“现场发现了钢丝,跟脖子上的勒痕初步判定一致,很普通的那种,应该是就地取材,那里面就有一堆废弃钢丝。昨晚上又下了雨,什么痕迹也没了。”

    文晖抬头,四处看了一下,周边都是密集的私人住宅,楼房一栋连着一栋。旁边围观的人群还未散去,堵在来去的几条巷道里。

    文晖道:“这里居民这么多,没有目击者吗”

    古北道:“正准备查找目击者的。



278、包公殿(求收求订求票)
    现场处理完毕,古北和文晖直接去了文晖公司。

    文晖这才将墓园遇见老人给他母亲字条,以及有人跟他母亲打电话说的那番话,细细讲给他听了。

    古北道:“这么说的话,李春华是因为这件事死的”

    文晖道:“肯定是。”文晖拿出纸条,还有那本书,指给古北看:“你看这本书,1972年出版的《朝花夕拾》,李春华的身份,为什么要保留这么古老的一本书,本来就是很奇怪的一件事,这是鲁迅的一本散文集子,原来叫《旧事重提》,你再看我妈妈写下来的这四句话:五猖无常,故人旧事,家长里短,相思重提。故人旧事,相思重提,旧事重提,不就是指的这本书五猖会,无常,正是朝花夕拾里面的两篇文章,这个纸条上的四句话,就是指的这本书。”

    古北拿起那本书翻看了一遍,道:“可是,这本书里面有什么秘密呢”

    文晖拿过书,一页页翻看着,书上有些批注,他连着那批注也细细地看了,无非是些生僻字的读音和释义,也有考据的地方,看起来也并无特别之处。但是,这样精确的考据,显然不会是李春华写下的,字迹和书本一样,时日已老,文晖心里忽然想着:莫不是父亲的笔记这么一想,他看得更仔细了一些。

    古北看他几乎是逐页逐句逐字在那里细细研究,心里也暗暗纳罕。

    文晖特意将五猖会和五常这两篇文章拿出来,细细看了,发现这两篇文章,各有一处被银灰色荧光笔划过,如果不注意看,那种银灰色的色泽,很容被自然光线遮掩,不大看的出来。

    文晖把这两句话写下来,一句是五猖会里面的:“可惜这种盛举,早已和明社一同消灭了。”

    另一句是无常里面的:“这四个字,是有时也见于包公殿的扁额上的。”

    上面一句后面在“明社”下批注着:明朝。这个文晖是懂得的,社,社稷,即是国家,明社,自然指的是明朝。

    后面一句,在包公殿下批注:不知此处包公殿是否明朝嘉靖所建。

    文晖又据此批注上网搜索了一遍,鲁迅书中所述包公殿,地处绍兴东北皇甫庄村,那是鲁迅外婆家,包公殿始建于清朝嘉庆年间,并非明朝嘉靖年间。文晖看那些批注,都极为细致考究,唯独此处,将朝代弄错,是批注的人搞错还是别用它意呢

    文晖将自己的疑问说出来给古北参详,古北倒没想到他看的如此细致,一时来了兴趣,也仔细看过那书上划过的两处,最后道:“你看,前面一处是明朝,后面这个有错也把它错成明朝年间,又特意拿银灰色荧光笔划过,没这么无意之举吧应该是故意为之才对啊。而且,批注的字迹是一样的,肯定是同一个人所写,既然是同一个人所写,都考究到了这么细致的地步,又怎会出错只怕是故意的。”

    文晖听他分析,觉得十分有道理,他把上下两句批注连接起来:明朝的包公殿

    古北补充道:“应该是明朝时候兴建的包公殿。”

    明朝时候兴建的包公殿。文晖忽然之间,想起初中时候,去郡县奶奶家里,他们家附近,就有一间包公殿,但是不知道是否是明朝期间兴建的。那个打电话给柳怀珍约着在墓园见面的人,既然在电话里提到他父亲,这件事情,自然会跟父亲有关,那么,包公殿,是否就是指的郡县的包公殿呢

    郡县的包公殿,又跟父亲有什么关系呢

    文晖打了个电话给柳怀珍,道:“妈妈,你现在来一趟公司。”

    柳怀珍赶过来,看到古北也在,知道两人正在说墓园那老头的案子,文晖告诉她道:“那老人叫李春华,郡县人。”

    柳怀珍道:“果然是你



279、夜宿包公殿
    匆匆吃过午饭,下午文晖和古北自驾车去了郡县,从东临市到郡县,大概一百多公里的路程,两人驾着一辆车出行,开了大概一个小时,到达郡县,两人直接去寻文家旧居。

    文晖奶奶过世后,老家几乎没有至亲之人,本来有个亲伯父,他父亲文扬的亲哥哥文暄,年轻时候就去了国外,膝下有一个儿子文宇,也就是文晖的堂哥,几乎很少回国,在文晖的印象里,他只在奶奶的葬礼上见过这个伯父,许是因为父亲过世早,她母亲改嫁,老家人终究是怨恨的,鲜少有人联系他们母子。

    现在看来,这种怨恨,也并非毫无出处,郡县老家的人,手里居然有父亲生前拜托保管的重要物件,想来,知道许多不为他母亲所知的秘密,他母亲当年接受高建国求婚,想来他父亲的族人,也是伤心之致。

    虽然家中无人,老家的宅子倒还是在的,老式的砖混结构的房子,年久失修,又没人住,文晖原想着,不知道要荒芜成什么样子了,谁知道,宅子却很干净,一打听街坊邻居,原来奶奶过世之后,文晖大伯隔两年都要回趟国,只是,大家从来不联系他们母子,他们不知道罢了。宅子被大伯委托给一个老街坊照料。

    文晖找到那老街坊,叫福叔的老人,已经五十多岁了,文晖直接找到他家里去,福叔看到文晖,听他自我介绍,竟然看着他叹息连连,道:“可怜的孩子,你沦落外面这么多年,总还算晓得要回家来一趟。你妈妈忘记了,你们竟然也跟着忘记了,你再怎么,也是姓了一个文字的啊。你妈妈那么糊涂,带着你们兄弟,也是这般糊涂,数典忘祖,你爸爸泉下有知,只怕不曾心安过。”

    一席话说得文晖泪流满面,竟然扑通一声跪在福叔面前,道:“文晖不懂事,对不起爸爸,对不起家族里的人。”

    古北见他开口自称文晖,想着此情此境,断断不能叫他高晖,否则,他真的是无颜面对眼前这个痛心疾首的老人,更无法面对地下的奶奶和父亲。

    福叔忙拉他起来,道:“我并非要数落你什么,我也是姓文,大家算是同宗,文家在这一带,算是大族,宗族大事,每年祭祀庆典,族谱修订,我总是惦记着你父亲文扬一脉,几次要去找你们回来祭祖,可是,大家都说,你们早就改名换姓,忘记自己姓文,原来,你还是姓文的。你那个双胞胎兄弟呢”

    福叔这一番话,说的文晖更加惭愧,坐在那里默默垂泪半天,这会儿听他问起哥哥,道:“他已经死了,死了四年多快五年了。”

    福叔惊呆半天,道:“天啊,怎么会这样子为什么你妈妈都没给个信给我们她也太狠心了。再怎么样,都应该跟我们讲一声才对啊你虽然父亲奶奶都不在,你还有个大伯的啊。”

    文晖无法三言两语说清楚这四年来的变故,也无法理解,她母亲为何把父亲一脉,疏远到如此地步,如果,家族里的联系多点,是不是他们就不至于如此孤立无援但是,想想高建国的手段,母亲大概也是无能为力,不想老家这边的人知道她的生活状况,或者,她只是单纯的不想高建国过多注意文扬这边的事情,所以故意疏远着。但是,这般愁肠,除了他能理解,别人又怎么体会得了,只知道他母亲嫁入豪门,吃香喝辣,富贵一生,早忘记父亲和族人了。

    文晖一说完高晖的死讯,顿时就痛哭失声,古北看着心痛,走过去,揽住他身子在自己怀里安抚着他,福叔这才问他道:“你是文晖的朋友吗”

    古北放开文晖,拿了纸巾给他擦泪,对福叔道:“我是他结拜兄弟。”

    福叔看他几眼,见他生的器宇轩昂,剑眉星目,行为举止,较寻常人生猛矫健,暗暗纳罕,接着问道:“你是做什么的”

    古北看他问得这么细致,知道老人无非关心,放心不下,也不瞒他,道:“我是警察,东临市公安局的,最近休假,正好文晖要回老家看看,我便跟着他一起过来,他小时候来过这里,一直很挂记这里。都说郡县山川



280、羊皮卷
    晚上,古北和文晖从福叔家出来,又回到包公殿,这里地方很大,房间也很多,可见当时这个殿建立时候,是何等气派,只怕在郡县历史上,也算是一件盛举。

    福叔让儿子儿媳妇收拾出来给他们二人住的,是一套隔间的套房,桌椅都打扫干净了。虽然古朴老旧,倒也算干净清爽。

    两个人将行李放在卧房,看了看卧室,心照不宣,都不太好公开谈论这个问题。

    两人简单收拾了一下,一起来到门口那“一见有喜”的牌匾处,两个人盯着那牌匾看了半天,古北问:“是不是这里”

    文晖道:“应该就在这里。”

    古北道:“希望能找到什么东西,不让我们白跑一趟。”

    文晖抬手想要够着那个牌匾,无奈匾额悬挂处足有三米高,并没有够着。

    “我去找个搭脚的凳子。”古北道。

    古北找了张高脚凳子,文晖在下面扶着,他上去摘了那匾额,文晖站在下面将匾额接住,又扶着凳子待他下来。二人将那匾额前后研究了一遍,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文晖看后面有个原木的合榫,指给古北看,道:“看,这里有合榫,说明不是一整块木头,里面肯定有东西。”

    古北细看了一下,摸了一下那个厚度,倒像个匣子,他对着文晖点了点头,道:“你说得不错,咱们把它拆开来看看。”

    古北在厨房抽屉里找了个刀子,将那合榫处撬开,里面果然有夹层,夹层里面并没有东西,文晖大失所望,古北将拆下来的一面匾额看了一下,看那匾额上还有一层羊皮卷一样的东西,牢牢粘在木板上面,古北用手摸了一下,又对着灯光看了看,感觉羊皮卷朝着木板的那面,应该有字迹一样。

    他试着将那羊皮卷撕下来,无奈粘的十分牢固,又不敢强行用力,怕把那羊皮卷给损坏了。文晖见了,问他道:“你有火机吗”

    古北道:“有啊。”接着从裤兜里掏出火机递给他,文晖把火机打着,对着羊皮卷四周烧灼一遍,那皮子四周果然出现松动,文晖一撕,整张撕下来了。

    古北觉得神奇,道:“怎么回事”

    文晖站在他身边,拿着那羊皮卷子给他细看,道:“这是强力粘胶胶住的,加热后胶水变软融化,自然很容易撕下来。”

    古北忍不住在他脸颊上献上一吻,凑着他耳朵,轻声笑道:“你怎么这么聪明的”

    文晖瞬间脸红耳赤,可是又要忍着不给他看出来,佯作镇定将那羊皮卷打开,却见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地形图,上面标注了许多地名。

    古北瞥了一眼,想着那么复杂的图,一时半会儿研究不透,也不急在一时,倒不像文晖那么认真上心,此刻犹自心猿意马,神思恍惚,道:“要不,咱们住酒店去吧”

    文晖道:“还是在这里住一晚吧,我很难得有这种机会回来。”

    文晖将羊皮卷收好,道:“这个一时看不明白,这里也没网络,等明日回去市局,我再好好研究研究。”

    两人看看时间还早,文晖看古北一副被拒绝的难受劲,脸上不太开心的样子,道:“哥,要不,我们出去逛一下吧,我还没有在郡县好好玩过呢。”

    古北嘴里道:“晚上有什么好玩的”不过还是站起来,带他出去闲逛。

    两人夜游郡县,郡县历史悠久,看的不是花红柳绿,而是亭台楼阁,晚上看,倒也另有一番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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