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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歌未迟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夏清枝
南歌未迟
作者:夏清枝
七年前,千万负债让她流落异国,那个心狠手辣的谢未迟,还有他的未婚妻,害的自己家破人亡,哥哥的惨死,父亲的公司,还有温凉最后的深情告白,这些事情都让她明白,她不过是枚微不足道的棋子。七年后,这枚棋子回来了。



第1章 还债
    一天前,狂风暴雨的夜晚,南氏大楼像埋伏在黑暗中的野兽,时而被闪电的光照亮的秀美轮廓透出危险的气息。

    楼内一片漆黑,除了二十楼一盏散发着金黄色的台灯发出微弱的光,那光线葳蕤,在暴风拍打窗户的密集破碎声中,更显得脆弱。

    南歌伏在办公桌上安静地写着什么,她的神情很专注,仿佛外界的狂风暴雨根本没有发生。

    一个男子的声音打破了寂静,“人带来了,当年就是他看守的南哥。”此刻一群西装革履的人站在办公桌前,南歌径自写着手中的东西,连头都未抬一下,约过了十秒钟,南歌抬起头和领头男子对视,微笑点头。

    南歌生的好看,此刻冲着说话的温凉露出微笑更是耀眼夺目,可温凉此刻根本没有心情来欣赏眼前人的容貌。

    南歌在平常的时候是个极可爱的姑娘,一张人畜无害的脸任谁也无法想象她能有什么威胁力,可每当她认真下来,就会散发出可怖的气场,这种压抑的气氛透骨而来,无从而去。

    温凉感到寂静的压抑,这种压抑让他的心脏变得迟钝,呼吸也随之变得粗重,而现在很明显,这压抑的源头就是南歌。

    “请坐。”

    没有人动。温凉反应过来,一把将一个外衣湿透略显狼狈的中年男人推到办公桌前一步的位置,这个人就是当年看守南风的狱警王强。

    王强踉跄了一下,稳住身子,冲着坐在办公桌前的南歌问:“你是什么人”

    “请坐。”南歌的语气和方才没有任何变化,她依旧保持着写字的姿势,手中稳稳的握着那纤细优雅的钢笔,刚劲有力的娟秀字体在素纸上一笔一划的浮现,冷峻凝重的气息让王强不自觉听着南歌的指令坐了下来。

    王强坐下后,南歌还在不疾不徐的写字,除了刷刷的写字声,旁边再无别的声响,王强开始不安,他的双手在膝盖和大腿上摩擦,想开口问问题却又缄默。

    “我以为你是聪明人。”南歌清冷的声音划破夜的寂静,她放下笔,直视着王强。

    王强和她对视一秒,不由的将视线转移。这个女子的气势太过迫人,让他强自保持的镇静开始崩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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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噩梦
    约只是十几秒的时间,王强手上的纸被他攥出褶皱,丢在地上,他的眼眶发红:“有办法的,一定有办法的,南小姐,你知道我就一个狱警我没那么多钱,我还有女儿要养,还不上我会死的,我真的会死的。”

    温凉挡在南歌面前,阻止王强进一步的动作,他挥了挥手,王强被人拖了出去。

    南歌也实在懒得去听他的哭诉,这世上多的是苦难事,不是每个人的苦难都能碰巧有人拯救。

    若他七年前有一点善心,就不会让哥哥错过了最佳的急救时间,十五分钟,打急救的电话也不过是迟了十五分钟,可和那十五分钟相抵的是一个二十岁的生命逝去,还有七年的颠沛流离和一个家庭的支离破碎。

    温凉看着南歌好一会儿,“雨这么大,我送你回去吧!”

    “不了,我明天去找谢未迟。”南歌回到座位上,整理起文件。

    “已经七年,说不定他都把你忘了,再说南哥走了这么多年,你也该重新开始生活了。”

    “对,我该重新开始生活了。温凉,以你对他的了解,你猜谢未迟还会不会喜欢我”

    南歌目光灼灼望着温凉,似是必须要出一个答案。

    这种问题,温凉听的多了,表情颇有些不耐,但看了看南歌那张漂亮的脸还是轻声说:“会的。”

    温凉不明白,南歌现在完全有实力让谢氏倒台,却要费尽心思去找谢未迟,非要谢未迟自己把苏翊禾那个所谓的未婚妻抛弃再身败名裂才算解气

    这就是传说中的一根筋吗温凉摇头笑了笑,想着南歌之后的一段时间要在谢未迟跟前打转,就一肚子气。

    南歌得到回答信心满满,想到明天的事就满怀期待,她并没察觉出温凉的情绪,推开旁边休息室的门准备睡觉。

    这些年,温凉一直默默照顾南歌,也只有在温凉的面前,南歌没有任何的伪装,正如她现在困了,就直接去休息,没必要客套,也不需要报备。

    南歌又做噩梦了,她梦到那些人冲进家里,查封了所有的东西,冷冷地对父亲和哥哥说,你们涉嫌私贪公款,跟我们走一趟。

    南歌站在一群不知名的人面前,倔强地抬着头,沉默地抵抗他们一句又一句对于家人的恶意评价。

    “听说你的父亲因被举报受贿接受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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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告别
    是深秋的夜晚,迎面而来的风也变得微凉起来,在还带有炙热的潮湿中,南歌的周遭不再是真实的环境,而是一间逼仄的房间。在房间的四周,影像版块不规则地排列着,版块里面尽是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和建筑,男生背对她站立,可是背影却带着沉重伤感。

    那个身影,南歌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她的记忆里,不管是好的,不好的,都有谢未迟存在的痕迹。

    她伸出手去碰触墙面上悬挂着的影像,影像发出清脆的笑声,她将那些痛苦的事情抛在身后,一味地去寻找美好。

    可是,过往是走马灯,它们旋转着,总会转到你所不愿的地方。南歌抱住自己的头部,蹲下身子,忍不住尖叫,近乎偏执:“谢未迟,谢未迟,为什么”

    温凉听到南歌的喊声,推门而入。南歌正睡着,她睡的极不安稳,眉间颦蹙着,眼角处还挂着泪珠,表情是从未有过的脆弱,仿佛绝壁悬崖上纤细的花朵,只需要一阵风就可以摧毁。

    温凉心中升起莫名的心疼,从七年前,他就没见过南歌哭了,她把所有的脆弱都藏了起来,埋在心底最深处那个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地方,却只是在一个梦中,支离破碎。

    半晌,南歌似乎是察觉到有人的存在,迷糊的睁开眼睛,她的神情仍有不定,但更多的则是错愕。

    “温凉……”

    “是我,你好些没有,我去给你倒杯水。”

    温凉说着,就站起来去给南歌倒水,南歌望着温凉倒水的背影,想起来他已经这样照顾了自己七年,有谁可以陪谁七年呢

    他们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互相关心也适可而止,可她知道她已经有些依赖他了。比如每个早上的问候,偶尔的关切,还是对他不知何处来的信任,她信他,像相信自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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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回归
    依旧是萧瑟的秋,朔朔寒风迎面袭来,让刚出车站的南歌打了个寒战。

    她下意识地紧了紧身上的大衣,拖着一只小小的暗色花纹的皮箱在红绿灯口站定,眼前是铅云沉沉的天空,巍巍而立的高楼,川流不息的车辆,从前破旧如同迟暮老人的石板小路和低矮小筑,几经翻新,早已消失在岁月的洪流里。

    满目的陌生,让南歌觉得有些不知所措,记忆中那个温暖而略带苍老的城市早已不见,它在时光日复一日地打磨下,褪去了沧桑的外壳,愈发耀眼夺目。

    南歌轻吐了一口气:“临城,我回来了。”

    这个城市的风是不一样的,南歌这样清晰的感觉到,她在这场风里感受过穷困潦倒时最真切的温暖,也遇到过一个岁月经年里不曾忘记的少年,她自认平凡,却觉得那几年在临城的经历跌宕起伏的像是一场梦。

    也曾为了还债发过传单,当过服务员,推销员,摆过地摊,几乎可以做的兼职她都尝试过,自己住在一个逼仄的小屋里,没有大大的落地窗,没有干净的木地板,窗台上也没有摆着娇艳的鲜花,可她也觉得没什么,想要的总会有的,好的东西总要等一等,不是吗

    好在现在已苦尽甘来,等她解决完这最后一件事,就去找个爱自己的人,然后山高水长的过一辈子。

    南歌招了招手,一辆出租车稳稳停在眼前,司机帮她放好箱子,回到驾驶座上问道:“小姐,这是打算去哪”

    南歌笑了笑:“先随便走走吧!”

    “好嘞。”司机话音未落,车已经行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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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婚礼
    司机并未发现南歌的异样,他轻声嘟囔了几句,双手灵活地一打方向盘,小小的车子便如一枚旋动的硬币般在巷弄街路间轻松地转了个方向,稳稳地向前路开去。

    清河街很快就到了,南歌左顾右盼,古人言近乡情怯,此言非虚,只是路过这里,感情就变得脆弱。

    “师傅到前面帝豪酒店停就好。”南歌看了会儿窗外景致,对着司机说。

    她估算着路程时间,拿起电话,拨通了那个久违的号码,“喂,谢未迟,我回来了。”

    今天是谢未迟结婚的日子,她算准了这一天,不早不晚的电话打过去,不管谢未迟接还是不接,她都有办法让这个婚礼无法进行。

    “南歌,你是南歌”

    电话那头传来温润的男声,南歌听得出电话那端主人的激动,她觉得有些奇怪,谢未迟不应该恨不得自己死吗怎么会是这样的语气。

    “是,你有空吗,我在老地方等你。”

    “我今天不能过去,改天吧!”谢未迟听到南歌的话拒绝的干脆。

    “这样啊,要不我去找你好了。”南歌干脆顺着话说。

    谢未迟顿了顿,还是把话说了出来:“我今天订婚。”

    “哦……哦,那我可以过去观礼吗,你在哪”南歌装作惊讶的说。

    电话彼端的人似在忙着什么,声音有些嘈杂:“在帝豪酒店。”

    南歌听到地点直接挂了电话,打电话不是寒暄的好方式,还是面见来的直接,地点她早就派人查到,可必须是谢未迟亲口告诉自己的才好。

    与谢未迟一别七年,七年足够完完全全的改变一个人了,她已经不了解他。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如果他冷淡疏离,她就温情脉脉,如果他热情洋溢,她就故作高冷,如果他淡然处之,她就时而高冷时而温情。每句话,每个表情,她已经计划许多遍,就为了这次的重逢。

    谁说重逢是不期而遇的最惊艳,对现在的南歌来说,所有的惊艳都不过是之前精心的筹划。

    赶到酒店的时候,透过水晶旋转门,南歌看到谢未迟正站在新娘苏翊禾的身旁眉眼带笑的说着什么。

     



第6章 预谋
    苏翊禾看到了,眼中露出极度的厌恶,谢未迟转身准备走向南歌,一只手拦住了他,“未迟,该交换戒指了!”

    南歌看到苏翊禾的那只手,心下冷笑,拿出十足十的以眼传情的功力,心下数着时间,只需要三秒,三秒过去谢未迟不动的话自己就走过去。

    三

    二

    就在众人的惊讶声中,谢未迟颀长的身影向着南歌走了进来,一身黑色高级定制西装显得他的身形修长挺拔。

    时间似乎放慢了,慢到南歌看的到男子向她走来的每一步动作。

    她想起来,谢未迟还是二十岁的时候,他们开玩笑,谢未迟一个大男人厚着脸皮说,“我以后嫁你好不好”

    她当时并未在意:“我才不会娶你,再说谁敢保证你到时候不会变心嫁了别人。”

    “不会的,我非南歌不嫁,话说如果我嫁给别人你来抢婚好不好,我一定立马跟你走。”

    越来越近,南歌发觉谢未迟已不是二十岁稚嫩的少年,他成熟了不少,五官如雕刻般立体完美,深邃的黑眸,高挺的鼻梁,冷酷的表情,坚毅的下颚微微抬起,行走之间带着强大的气场。

    走到身前,本来还在吵闹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

    他们齐了心屏气凝神,观察着事情的变化。

    “你来了。”

    南歌勾起嘴角,调笑道:“嘿,新婚快乐,你变漂亮了许多。”以前,很久以前,南歌总夸谢未迟长的漂亮,丝毫没觉得漂亮这个词用来形容一个男生有何不妥。

    而现在,不一样了,谢未迟依旧好看,可少了少年时的稚嫩和活泼,他变得深沉,坚毅,内敛。

    谢未迟愣了愣,用欣赏的目光看南歌:“南歌,你才是真的好看了。”

    南歌要的就是谢未迟站在自己的身旁,以前的事她不计较,但现在,每分每秒都要算的清楚。

    南歌此刻心内有许多的疑问,她想知道父亲是不是在谢未迟的默许下被苏翊禾陷害,她想知道家中那幅名贵的仕女图是不是被谢未迟亲手交给警方,她



第7章 抢婚
    谢未迟话音未落,苏翊禾已经拖着婚纱走了过来,她明显的脸色不悦,谢未迟平常冷落她就罢了,今天婚礼,就这样因为她半途停止,谢未迟这个时间观念极重的人居然可以在这种时刻和她寒暄,南歌这个阴魂不散的女人,还真是会挑时候。

    苏翊禾走过去挽住谢未迟的手臂,佯装关切的询问:“南歌,这些年你去哪里了我们一直很担心你。”

    南歌看到谢未迟手臂上挽住的手,下意识的攥紧口袋里的手,指甲陷进肉里,面上仍带着微笑。

    她抬眸直视谢未迟,努力的让自己的眼眶看起来湿润些,却装作不愿意流泪的样子,她知道这种将哭未哭的表情最让眼前的人心疼。她需要用自己的眼泪告诉他她的态度。

    她忽的踮起脚尖,在谢未迟的耳畔勾起嘴角轻声说:“未迟,你还记得以前答应过我的吗你说我来抢婚,你就跟我走。”

    “南歌,别闹。”谢未迟像对待不懂事的孩子一样无奈的说。

    南歌苦笑:“是啊,已经七年了,那时候说的话怎么能当真呢”

    南歌走了两步,端起桌上的酒杯将杯中红酒一干而尽。“可谢未迟你不知道我曾经有多喜欢你,我也真的曾想穿着洁白的婚纱在众人的祝福中嫁给你。”

    谢未迟本想挡住南歌的酒杯,却被苏翊禾拦住,“南歌,今天我订婚,如果你是来祝福我们,我自然欢迎,如果不是,也请你不要在这个时候耽误我们的时间。”苏翊禾早就忍不了了,若不是今天她是新娘不想破坏了气氛,一定让人好好教训一下眼前的人。

    “苏小姐,你这是怎么了,恼羞成怒吗,还是你觉得对不起我,心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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