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血色浪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耳东大树
“嗯”那学生有些狐疑地看着钟跃民,明显怀疑他动机不纯。
钟跃民解释道:“不是,同学,我没别的意思啊。我刚才名单上扫了一眼也没见到女生名字,我就想问问咱们系是不是不招女生啊”
那学生显然理解了钟跃民,问道:“你进学校大门开始,你见到女的了吗”
“没有。”钟跃民摇头。
“没有就对了,不是咱们系没有女生,是咱们学校都没几个女生。”那学生被钟跃民勾起了伤心事,索性不搭理钟跃民,继续干活。
钟跃民傻了眼,在学校里到处观望,走了几百米,愣是没找到个女生,这下真是到了和尚庙了。
 
第二百零一章:忆苦
清大女同志不好惹是有传统的,主要是物种稀有,经常一个班、甚至一个系都没有两个女生,物以稀为贵,那么多男生对着那么一两个女生,长得甭管好不好看都要宠着,女生就这么被宠坏了。
之前钟跃民是有所耳闻,现在是真见识到了,连女老师都这么强悍。
钟跃民回头继续整理行李,转念一想,却发现忘记被骂了半天,结果连这个女老师名字都不知道。
这老师说有人托她照顾,还非不说是谁,这脾气也真是古怪,钟跃民一边想着一边摇头,嘴里还哼呢,“不好惹,不好惹,”俨然用的是“好想你”的调子。
“同学,你好,这是201吗”这时候一人站在门口探着头问道。
“是201,门上写着呢。”钟跃民上一回头,一个穿着白色的确良短袖的男生站在门口,带着黑框眼镜。
那男生提着行李箱进来,客气道,“同学,你好,你也是水利工程的吧”
“对,我叫钟跃民,不用老是同学同学的,听着怪生分的。”钟跃民道。
“好的呀,我叫刘国强,上海来的,我也是水利工程系的,咱们以后就是同学了,要互相帮助啊。”刘国强热情道。
钟跃民随口应道:“好说,肯定互相帮助。”然后就爬到高架床上整理铺盖了。
刘国强见钟跃民不是特别热情,也只好开始整理自己的床铺。
“嘿,已经来俩了。”一个瘦高个子大跨步走进来,“干嘛呢铺床呢不用铺那么仔细了,咱们马上就不住这儿了。”
人还没站定呢,这哥们儿霹雳巴拉说了一大溜,满嘴的天津大麻花的味道。
刘国强问道:“同学,你也是201宿舍的吗”
“当然是啊,不然来这儿干嘛,拎着这么重的东西,也不能来串门儿啊!”说着天津瘦高个儿随手把铺盖扔在靠门边的床上。
一边说着,一边找自己的床铺,“哎,不错,还是个下铺,省得爬上爬下了。”
“哦,对了,还没给你们介绍呢。”一回头看见刘国强还站在那儿看着他,才想起来,“我叫张金,外号‘瘦肉金’,你们一听就知道我是天津人,以后大家都是同学了啊!你们叫什么啊”
“我叫刘国强,上海的,他叫钟跃民”刘国强顿了一下,问钟跃民:“你是哪里人啊”
“我是陕北的。”钟跃民坐在上上铺,问道:“你刚才说的咱们马上就不住在这人了是什么意思”
张金没有回答钟跃民的问话,反倒奇怪地问道:“你是陕北的怎么跑这儿来了”
“陕北的怎么就不能来这人了不允许我们陕北的来上学啊”钟跃民反问道。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啊!你误会了。”张金解释道:“咱们系的老师和教授都到三门峡去开门教学去了,陕西河南的学生直接就去了,来学校的就咱们几个离北京近一些的学生。”
“啊怎么还要去三门峡上学呢北京已经够远了,还要跑更远哪”刘国强有些难以置信。
钟跃民这才想起来确实有这么一茬,各大高校老师都下放了,都去办草棚大学去了,“那我怎么接到的通知是到学校来呢”
“我也奇怪呢,我和刘国强到学校算是集中出发,你一个陕北的跑北京来,不是舍近求远吗”张金摸着后脑勺疑惑道。
钟跃民想了想,也没个头绪,索性不想了,毕竟现在结果也不坏,算是回家探亲了。
刘国强哭丧着脸道:“现在关键问题
第二百零二章:嗷嗷饭桶
钟跃民看着两个室友,觉得特别有意思,张金这人瘦的跟麻杆儿一样,但是性格四海,是个话唠。刘国强呢,看着性格温顺,其实脸皮颇厚,说好听点叫钝感力比较强,对任何尖锐的批评都能置若耳闻。
三个人又在宿舍扯了半天,再也没人来了,果然和张金说的一样,系里真的没有几个人来北京报道。
突然听到一阵铃声,整个宿舍楼都开始震动起来,楼梯上到处都是咚咚咚的生硬。
“怎么了这是”钟跃民手往床边一撑,跳到地上,望着外面道:“不是地震了吧”
张金打开门往外一看,笑了:“到饭点了,都跑到食堂吃饭去了。”
“吃个饭嘛!用得着这么夸张,怎么跟打仗冲锋一样”刘国强望着走廊里蜂拥的人群,胆战心惊道。
“那你就不知道了,学校里人太多,食堂里面供应有限,去晚了就没得吃了!”张金道,“你们听过校歌没有”
“听过啊。”刘国强还唱起来了:“西山苍苍,东海茫茫,吾校庄严,岿然中央”
“哎!师兄们改了歌词,这么唱的。”张金唱道:“铲子锵锵,铃儿铛铛,全体学生,来到食堂。鸡鸭鱼肉,烩炒一盘,大家举箸,杯盘以光。嗷嗷饭桶来远方,嗷嗷饭桶来远方,饭菜未剩口尚张,因为要饱必须抢。你抢,我抢,因为要饱必须抢”
张金唱的有趣,钟跃民和刘国强都哈哈大笑。
“听你唱得都饿了,咱们赶紧走吧,不然连汤底儿都不剩了!”钟跃民抄起网兜里吃饭的家伙就往门外跑。
张金和刘国强也一人手上拿个铝饭盒子和叉子,紧跟其后,三人直奔食堂去了。
“院子里面有好多个食堂呢,咱们去哪个”刘国强一边跑一边问道。
张金掏出口袋里的饭票道:“十一食堂,咱们领的饭票上不是写着吗”
钟跃民手上也攥着一张饭票,印刷的纸张很毛糙,油印似乎都没干,上面印着食堂名字,画了几棵蔬菜。
“十一食堂在哪儿啊”刘国强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不知道,跟着人跑就行,应该是离咱们宿舍最近的食堂。”张金肯定道。
钟跃民一听也是,果断跟上大部队,往前奔,这时候有什么比吃还重要的
张金身体瘦,体重轻,跑起来也不费气力,还能跟得上,刘国强就不行了,这才跑了没多远,已经开始脸色发白了。
“你行不行啊,不是在崇明岛上挑过土填过海吗”钟跃民见刘国强实在跟不上,架着她胳膊,调侃道。
“挑土啊呀!哪能噶快啊!”刘国强上海话都冒出来了,“恰饭唔要命额!”
张金也跑到后面,架起刘国强另一边胳膊:“那你待会儿见识下就知道了,园子里的大学生吃饭真是不要命!”
“不是,张金,你怎么这么熟啊”刘国强喘着气呢,还有闲心问张金问题。
“我爸是天津的,我妈是北京的,我外公是学校的教授,我打小就跟我外公在园子混,能不熟吗”张金笑道。
“我曹,没想到你们家还是书香门第,失敬失敬!”钟跃民一边跑着一边对张金道。
“你不是骂人吗现在孙子才想做书香门第呢,都是臭老九,都下放了。”张金骂道。
刘国强道:“那你也是个地头蛇!难怪你知道那么多内幕消息。以后可要罩着我啊!”
“放心吧,哥们儿一定罩着你!做个大裤裆给你罩起来!”张金笑道。
“册那!有劲没劲啊!”刘国强笑骂道。
钟跃民在旁边也哈哈大笑。
“革命军人个个要牢记
三大纪律八项注意
第一一切行动听指挥
步调一致才能得胜利
第二不拿群众一针线
群众对我拥护又喜欢
第三一切缴获要归公
``````”
好不容易跑到食堂门口,突然传来
第二百零三章:非寻常人
?
“你们俩盯着我干嘛”钟跃民吃着饭呢,发现另外两个人都不吃饭,反而看着自己。
张金幽幽道:“我在看你到底哪里长得帅,打饭的大妈怎么就多给你那么多菜呢”
“还有不少肉,咱们碗里怎么只有一点猪皮啊”刘国强望着钟跃民的饭盒叹气道。
“行了,不就两块肉吗整的跟个怨妇一样!”钟跃民把饭盒推给他们,“你们把菜分了吧。”
张金喜笑颜开道:“还是钟跃民够意思,我们就不客气了。”
“这不太好吧,我们分了你吃什么啊”刘国强嘴上客气着,手上动作可不慢,快准狠,接连夹了好几块肉到自己碗里。
“唉唉唉,嘛玩意儿,怎么肉都被你给弄走了”张金气愤道。
刘国强得意道:“这叫先下手为强,谁让你假客气不下手啊”
“不是我”张金猛地有些语无伦次,好半天才捋直了舌头:“谁客气了我没客气啊!”
“你没客气还这么理直气壮的真是太过分了!给咱们学校丢脸!你看看旁边同学是不是都在看着你呢”刘国强一边往嘴里夹着菜,就一边怼张金。
“哪儿呢没人看我啊”张金到处张望,其他桌上学生都在埋头吃饭,谁都没空看他。
钟跃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张金你缺心眼儿吧刘国强肉都快吃完了,你还想着跟他抬杠”
张金低头一看,果然,刘国强夹走的肉全都被他消灭光了,气冲脑门儿:“刘国强!你换我肉来!”
“哎君子动口不动手啊!咱们可是一个宿舍的,你不能动手啊!”刘国强闪到一边,“一共五块肉,我夹了三块,不是还剩了两块吗”
“哪儿呢”张金问道。
“钟跃民饭盒里啊!”刘国强道。
张金看看钟跃民已经空空如也的饭盒,又看看钟跃民。
钟跃民也抬头看看他,“大妈给的肉汤挺香的,吃着吃着就吃完了。”
张金再回头一看,刘国强早就吃完饭跑了。
……
“同学们,大家好!我是你们的辅导员,我叫解梅,解缙的解,梅花的梅。”之前在宿舍被钟跃民调戏过的女老师站在讲台上自我介绍道。
傍晚的时候,钟跃民等人就收到了消息,去教室里面集中。钟跃民一进门就见到那个熟悉的面孔,此时他正躲在教室角落里,让张金坐在他前面,给他挡着。
钟跃民绝对没有怕的意思,就是怕尴尬,怕解梅老师尴尬,主要是为了照顾解老师的情绪。
“不是,跃民,你躲在后面干嘛呀”张金被钟跃民顶直了背,回过头不解道。
“我怕长得太帅了,惊到别人。”钟跃民胡扯着,又把张金的头转过去。
坐在旁边的刘国强也奇怪道,“你是变态吧教室里十几个人都是男的,你怕惊到谁啊”
“你这么说也不对。”张金头朝前,耳朵却朝着后面,“辅导员不是女的吗”
“瞎扯,辅导员能和钟跃民有什么关系”刘国强反驳道。
“后面三个同学表达欲比较强,那就请他们先来做个自我介绍吧。”讲台上的解辅导员突然加大了声音,把角落里三个人吓一跳。
解辅导员玩味地看着他们,对其他同学道:“这三位同学有些害羞,大家鼓掌给他们鼓励一下!”
教室里顿时响起掌声,还有几个起哄的,拍得震天响。
 
第二百零四章:谜底
待所有人都自我介绍完了,解辅导员才离开钟跃民身边,走到讲台上,虽然她此刻穿着特别朴素的白色短袖衬衫、军绿色裤子,但在钟跃民看来她就像是穿着黑色礼服的魔女。
解梅站在讲台上,对大家道:“咱们水利工程系今年招了两百多名学生,现在在教室的只有你们十几个人,相信大家都听说了,咱们系在军宣队和工宣队的领导下,响应主席开门办学的号召,已经全部搬到三门峡去教学了。”
下面同学全都议论了起来,去三门峡的事情,有些人早已知道,有的隐约听到风声,有些完全不清楚,大家纷纷发表自己的看法,或者纯粹表达感叹。
“同学们,静一静。”解梅提高嗓门儿,“学校已经安排让我带领你们,明天一起出发去三门峡,那里有广阔的天地在等待着我们,让我们响应主席的号召在生产实践中学习!”
本来议论纷纷的学生们,立刻就被解梅的几句口号忽悠的热血沸腾,全都站起来喊口号表决心,恨不得现在就撒腿跑到三门峡去了。
教室里乱哄哄的,钟跃民本不想起来,可莫名的耳根子发热,往前瞟了一眼,解辅导员果然在瞪着他。
无奈,只好站起来,挥着拳头跟着吆喝了两句。
钟跃民感觉解梅好像处处在针对自己,不,不只是感觉,而是肯定。
但他又心里默默盘算着,感觉不应该,不就是说错了一句话吗解梅好歹是个老师,是个园丁,不会记仇吧!自己这朵花虽然年纪大了一些,但好歹也是花呀!
“钟跃民,走了!”钟跃民还在乱七八糟乱想的时候,班会都散了,张金拍了拍发愣的钟跃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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