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血色浪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耳东大树
第二百一十五章:考试王
“张教授,您是说坝下面泄水洞被炸开的事情吗”钟跃民问道。
张主任有些发愣,“你倒是知道的不少啊”
“看了一些关于三门峡相关的论文,稍微了解一些。”
“很好,看来我让你到三门峡大坝这边实习果然没有错。”张教授赞赏地看着钟跃民,“给你上了几节课,我就发觉你似乎接受过完善的高等教育,但是看你的资料,又显示你初中之后就去陕北插队了,这一点让我很是疑惑。”
问完话,张教授望着钟跃民,嘴角微微上翘。
钟跃民额头上都冒出了汗,姜果然还是老的辣,他自觉没有漏出什么马脚,可张教授却凭着感觉察觉出了真相。
“张教授,我打小就喜欢看书,初中的时候已经自学完了高中和部分大学的课程,稍微比其他同学学得快一点儿。”
张教授沉默了一会儿,“这可不是快一点儿,可能你就是天生早慧吧。”
钟跃民见张教授没有继续追问,心里暗暗舒了一口气,跟着张教授往大坝顶上走着。
“带你见个熟人,她可经常在我面亲夸你。”张教授背着手,慢悠悠道。
“熟人”钟跃民疑惑道:“谁啊”
“到了你就知道了。这次让你到工作队里来实习,也是她推荐的。”
钟跃民心想反正一会儿就知道了,干脆也不纠结,问到另外一个问题:“教授,现在实习会不会影响正常教学啊”
“不用担心,以你现在的知识水平,少用几节课不会耽误你。再说了你的同学们过不了多久也要去各地实习去了,你不过是稍微提前一些时间罢了。”张教授道。
“现在就去实习”钟跃民奇怪道:“刚入学没几个月,就让大家去实习,是不是太仓促了”
“确实仓促了一些,但现在要响应中央号召,进行教育革命,在生产中学习,学校也只能这样安排教学计划。”张教授现实叹了一口气。
接着又道:“这样也不是没有好处,至少能为国家建设迅速培养大量的技术人才。就像之前招的试点班学员,毕业回到工作岗位上马上就能成长为各个单位的业务骨干。”
钟跃民点点头。
这个年代,所有人都自觉地认为集体利益高于一切,甚至愿意为了集体利益,宁愿牺牲掉个人意志和自由。
因为他们都有一个强国富民,一个让中华民族矗立于世界之林的的梦想。
正是存在这样一个心怀国家、甘愿牺牲的群体,才使得中国在最混乱最荒谬的年月,依旧在生产建设方面获得了巨大的成就。
为未来的伟大复兴奠定了基础,继续了力量。
“看我带谁来了!”张教授带着钟跃民进了控制室,张口招呼道。
控制室深处,一群工程师围着办公桌,正在专心地讨论着什么,听到张教授的声音,纷纷转头看过来。
当围着的人让开时,钟跃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静静地还趴在图纸上认真计算着。
张教授介绍道:“这是之前和你们提到的钟跃民,他今天正式加入咱们工作队,担任助理工程师。”
“欢迎,欢迎,原来你就是大名鼎鼎的‘考试王’钟跃民啊!我们可早就盼着你来了。”某个比较开朗的工程师感叹道。
“谢谢,谢谢!”钟跃民先是感谢,然后又奇怪道:“我什么时候有这个‘考试王’的名号啊”
“考试王这名号啊,是咱们工作队这些人给你取的。”那个工程师解释道:“虽然咱们离学校有二十里地,可你经常考满分的事儿咱们可一清二楚。后来咱们有知道你参加入学选拔也考了满分,当时不知道谁感叹了一句‘考试王’,后来叫顺口了,大家就叫你考试王了。”
“原来这么回事儿,不过这名头是不是有点太过了,我有些担不起啊!”钟跃民这才明白自己为什么落了这么个牛逼的外号。
“这名号可是咱们工作组一致公认的,连罗工都认可的,你当然担得
第二百一十六章:我!(4000字)
在大坝上待了几天,除了遇到熟人罗锦兰,钟跃民觉得有些高兴,其他的所有事情,都是一团糟。
在深入接触了三门峡大坝的第一手资料之后,钟跃民发现问题比想象中更加严重。
自六十年代三门峡大坝开始关闸蓄水拦沙,到现在十年时间,水库淤积了近百亿吨泥沙,三门峡上游至潼关、西安河道淤积了厚厚的泥沙,将河床太高了十多米。
甚至潼关上游黄河最大的两条支流渭河、洛河的入黄口也淤积了拦门沙,使得原先流的好好的河水,变得宣泄不畅,从无水患的渭河、洛河两岸建起了高高的防洪提。
仍然拦不住渭河和洛河每年的洪灾泛滥,漫堤决口,淹没农田,毁掉上万人的家园。
关中平原的地下水无法排泄,田地浸没,农民只见土地年年减产,却不知原因何在。事实上,他们的土地因为水库蓄水已经盐碱化。
而清大在三门峡派驻的工作组其实主要的工作就是在制定排沙方案,想尽各种办法将淤积在库区的泥沙排出去。
再说的简单一点就是在保证安全的前提下打开施工导流底孔,这些施工导流底孔,万里教授当年坚持保留,却被当时工程负责人拒绝,坚持按照苏联的设计方案,用混凝土堵上了。
而现在却又要将当年堵上的导流底孔重新炸开,一堵一通,预计每个孔洞花费一千万。
钟跃民其实有一些失望,工作组采用的手段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没有办法让淤积在水库中的泥沙排泄一空,也没有办法让渭河、洛河抬高的河床降下来,更没有让农民盐碱化的农田恢复产量。
甚至工作组里面从上到下每个人都知道这一点,只是没有人敢提出来。
“跃民,你最近遇到什么困难了吗我看你有些消极。”这天罗锦兰找到钟跃民,私下询问道。
“锦兰姐,咱们现在在做的事情真的有用吗”钟跃民问出了心里话。
罗锦兰有些紧张,“跃民,你怎么有这样的想法国家动员了这么多人力、物力在做这个工程,怎么会没有用呢”
“锦兰姐,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钟跃民声音有些低沉:“咱们做的事情说的好听叫做改建工程,实际上都是在弥补之前的错误,只是为了让这个大坝变得仿佛不存在一样。”
“跃民!不要瞎说!”罗锦兰低声阻止,又看看了周围,小声道:“这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不要在其他人面前再提到这件事!知道没有”
钟跃民点点头,他心里很清楚,这件事的严重性,也明白罗锦兰的紧张绝非小题大做。
见钟跃民点头答应,罗锦兰才稍微放下心来,“你之前不是挺机灵的吗怎么这次犯了轴这种事情不是咱们能管的,咱们也管不着!”
“锦兰姐,我也不知道怎么就钻了牛角尖。”钟跃民自我分析道:“可能是看了关于水库移民的报道吧。
四十多万!四十多万库区移民,这些可不光是数字,而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他们因为建这个大坝毁家远迁、困苦辗转。
我一想到这些,心里就说不错的难受,觉得咱们做的事情尤其可笑。”
罗锦兰默然,她知道钟跃民说的都是事实,但是说出事实的代价太大,没有人可以承受,她也不希望钟跃民做这样的事情。
“跃民,要不回学校待一段时间”
钟跃民起身,“锦兰姐,不用担心我,我不会给自己找麻烦的。”
“那就好!”罗锦兰笑了笑,“我就说以你的性格不是那种会干傻事的人。走,去给我做顿好吃的。”
“这里也没有家伙什儿啊”钟跃民两手一摊,左右看看。
“嘿嘿!看我的!”
罗锦兰像是变戏法一样从值班室背后拎出一个煤炉子,从办公桌里面拿出铁锅和铲子。
钟跃民看得目瞪口呆,“你怎么准备这么多东西啊”
“嘘!”罗锦兰把办公室门关上,“之前工作太忙了,老是错过饭点,我就准备了这些工具,今天正好用上。”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我们这儿什么都没有,做什么啊”钟跃民到处找着,却什么都没看到。
“你把炉子通一通,把火弄旺一点。”罗锦兰神秘地笑笑,从抽屉里拿出三个鸡蛋,又从窗台上掐了几颗大蒜。
钟跃民吃惊道:“这么冷的天,你大蒜怎么养活的”
“大蒜好养活,中午有太阳就放到太阳下面去,晚上放到屋里,勤浇水,一脸个星期就能长出来。”罗锦兰手脚麻利地洗好大蒜,掐成段。
然后,往锅里倒上油,又拿个碗出来,快速把鸡蛋磕碎,拿着筷子搅拌起来,整个过程行云流水。
“锦兰姐,不是让我做吗你怎么自己就动上手了”钟跃民看罗锦兰自己欻欻就动上手了,问道。
罗锦兰一边动着铲子,一边笑着道:“今天让你看看姐姐我的手艺,你等着吃就行。”
“那我今天可就等着品尝你做的菜了。”钟跃民抄着手道。
“放心吧,肯定让你满意!你离开陕北之后,我就实在吃不惯食堂的饭菜,只能自己动手,手艺肯定见长!”罗锦兰道,“别看大蒜炒蛋不起眼,想把鸡蛋炒到恰到好处,大蒜味道融进去,那可不容易!”
“看得出来,你这端锅拿铲子的姿势,像模像样的,比以前进步多了。”钟跃民夸赞道。
罗锦兰傲娇道:“那肯定的,我可是照着你做菜的样子学的,练了好长时间呢!”
钟跃民拿过搪瓷盆子递过去,“有主食吗咱们也不能光吃菜啊。”
罗锦兰把鸡蛋盛起来,嘴巴朝着门背后努了努,“那边挂的包里有价格馒头,你拿过来烤烤。”
“烤馒头好!”钟跃民跑去拿,“我最喜欢吃这个了。”
“知道你喜欢吃,专门问食堂的师傅要的。”罗锦兰笑着道。
“你是不知道,自从我去了陕北,我算是把玉米糊和杂粮窝头吃腻了,成天就想着吃白面馒头和米饭。”钟跃民用筷子插着馒头架在火上,“回了北京之后,我找了个馆子,就点白米饭和馒头,一个劲儿地往嘴里扒,旁边人都以为我饿疯了,白米饭吃下去两大碗,馒头也吃下去三个。”
“哈哈哈,我都能猜到当时旁边人的表情,肯定都看傻了!”罗锦兰哈哈大笑。
“还有呢!当时吃完了这些,我才想起来这儿是首都啊,不是延川,管子里肯定有肉啊!”钟跃民接着道,“我马上又让服务员上了一份红烧肉,两大碗米饭。你猜怎么着”
“没带钱”罗锦兰饶有兴趣地猜道。
“那天我是专门下馆子的额,钱肯定带的够够的!”见罗锦兰猜不到答案,钟跃民揭秘道,“我点了肉和饭之后,那个服务员一个劲儿地看着我肚子,死活不敢给我下单,怕我把自己撑死了!哈哈哈”
罗锦兰先是一怔,然后哈哈大笑得停不下来,连眼泪都笑了出来。过了好一会儿,还叫唤肚子疼。
从那天和罗锦兰吃了一顿鸡蛋炒大蒜之后,钟跃民精神状态好了不少,他也自我劝解,现在三门峡打坝的症结,到了未来都能够解决,自己也只需要努力
第二百一十七章:密云
钟跃民在宿舍里收拾东西的时候,罗锦兰冲了进来,连工服都没有换,头上还戴着藤编安全帽,脚上是黑色胶鞋。
“锦兰姐,你来了!”钟跃民笑着打招呼道。
罗锦兰气呼呼地不说话,上去就一把拧住钟跃民的腰肉,咬牙切齿地往死里拧。
“姐,轻点儿!”钟跃民疼得龇牙咧嘴,却是没地方躲。
罗锦兰还是不放手,眼睛死死地瞪着钟跃民,手上还加大了力气。
钟跃民见罗锦兰是真的生气了,一把握住她的手,“姐,出血了,都被你拧破了!”
“就你逞能!”罗锦兰这才放开钟跃民,“别人都不说话,你站起来干什么”
“嘿嘿,我就是见不得他们欺负人。”钟跃民掀开衣服,查看自己的腰部,上面果然红了一大片。
罗锦兰赶紧转过身去,叱道:“当着我的面掀开衣服,丑不丑!”
“我又没有光着身子,有什么好丑的!”钟跃民嬉笑道:“我这是让你看看证据,你下手也太狠了!”
“要不是嫌你脏,我恨不得咬你一口!你前些天怎么答应我的怎么我一加班,你就犯这么大事儿”罗锦兰越想越气,手指头直痒痒。
钟跃民见状赶紧放下衣服,躲到一边,生怕罗锦兰又拧他。
“姐,你之前劝我的,我都听了。可这次开会,他们批判万里教授,我实在忍不了。”钟跃民激动道:“他们不肯承认错误也就算了,可他们颠倒黑白,指鹿为马,把提出正确方案的人打倒在地,我实在不愿意和他们站在一起!”
“可你想过后果没有!”罗锦兰情急质问道。
钟跃民轻蔑道:“爱怎么样怎么样!大不了再回石川村种地去!”
“你想得太简单了!”罗锦兰急道:“你之前在石川村插队,还可以上大学、当兵、招工,可这次你要是被退回去,档案上就会被记上一笔,你就真的只能当一辈子农民了!”
“那也挺好,到时候讨个婆姨,生上七八个娃,挺热闹!”钟跃民嬉皮笑脸道:“到时候,我要是养不活这么多孩子,你可得接济我啊!”
“你混蛋!”罗锦兰见钟跃民这时候还是吊儿郎当的态度,火冒三丈,“我就不应该多管你!”
罗锦兰被气跑了,钟跃民望着她离去的身影,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钟跃民被退回了学校,回到宿舍时,你们还是一样的乱,只是宿舍里已经没有其他人住了,刘国强、张金还有其他几个人都被派到外地水电站实习去了。
整整三天,没有人找他,也没有告诉他处理结果,他也不能上课,仿佛所有人都抛弃他,让他自生自灭了。
钟跃民心里知道,宁静的背后,往往是惊涛骇浪,但他无所畏惧,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精力太旺盛了就去操场上跑步。
第四天的时候,终于有人上门了,一个是工宣队的胡队长,一个是解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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