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仙请饶命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什么风
吕仙儿直接就预先判定卫鞅一定会输。
这就让大家更难以理解了。
怎么可能呢
那可是他自己定的店规啊!
但是看吕大小姐的样子,也不像是在跟大家开玩笑,关键是这位大小姐从不开玩笑,而且,还经常言出必中。
可是这样的结果很难让人接受啊!
小刀也强烈质疑道:“怎么会呢怎么就一定会输!那可是卫鞅,大名鼎鼎的卫鞅,而扬雄是什么,一介腐儒而已!”
虽然刚才吕仙儿说了,说这扬雄如何应对得法,如何如何。
但在大家看来,你还不是因为一碗面钱,被困在这小店里,若不是曹建仁他们的到来,估计一辈子甚至几辈子都得在这店里当伙计了,只要这店不倒闭,只要这试炼不结束。
这样的一个扬雄,大家怎么可能看得起他,又怎么可能相信卫鞅比他还差呢。人家卫鞅,刚才曹建仁自己都说了,是干将,曾经高居上位,帮助大秦盛极一时的人物。这样的人,吕仙儿竟然说他一定会输,当伙计一定会输给扬雄这个腐儒这个书呆子。怎么可能!
不但小刀不信,大家都不信。
你要说卫鞅有可能违反几次几条店规什么的,这没人反驳,但你说他肯定不如扬雄,这大家可就不同意了。
“你们是不是觉得扬雄三天时间把三天变成了三年,觉得这一定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觉得再不可能有比扬雄更差的了吧”
众人都纷纷狂点其头。
说起来这扬雄也是够废物的了。
别人就算是明着在整你,但你也不该这么废啊,你这不是犯一条两条,不是犯一次两次,你这看来至少一天几十次几百次的触犯店规啊。
吕仙儿看大家纷纷点头,难得一笑道:“这世上,往往只有更差,没有最差。只有你们想不到的,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我就敢断定这卫鞅必定比扬雄做得更差!”
大家听得嘴角直抽抽。
你是可以断定,但你得有理由啊,你的依据呢,你不会又要说是你的剑告诉你的吧
吕仙儿接着正色道:“你们觉得扬雄做得很差,但其实他已经做得够好了。你们别不信,我敢说换了你们任何一人,未必就会比他做得好,我是说做伙计。”
怎么可能
我们会比他做的还差
众人自然是不信的,怎么可能自己会比那个扬雄还差,不就是做伙计吗,不就是有三百多条店规,有什么啊。
大家也就是心里腹诽着,脸上自然不敢带出来,还得委屈的点头承认。
吕仙儿也不管大家如何想,接着道:
“你们知道为啥曹建仁敢提出这么个办法,来解扬雄的困局吗那就是他根本不看好卫鞅能当好一个伙计。
扬雄是个腐儒没错,但他出身寒苦,做这些贱役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甚至说是驾轻就熟也不为过,所以他才敢请求以工代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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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章 谁的鸟你都敢上
严以律己,宽以待人。
这句话说着很容易,做起来很难。
尤其对于高高在上的上位者来说,更难。
对于天天制定法令的立法者执法者来说,更是难上加难。
对于卫鞅这样的人,
对于卫鞅这样经常严以律人的人,尤其的难。
想让他有一天以律人之严来同样律己,他很难做到,或者说根本就做不到。
这才是曹建仁为啥敢提出这样的一个赌约:
你自己定的规矩,请你自己去验证一番。
给他人立规矩,往往都会宜严、宜繁、宜细。
等这规矩有一天落到了自己头上的时候,那就是另外一种感受和景象了。
卫鞅诚然是个能臣是个干将是个了不起的人,但他一样是个人,是人都有这样那样的问题。总是处在上位,总是高高在上,总是权势滔天,他就很容易把自己当成上帝神祗一样的人物,以为自己是在管理众生,而忘了自己其实也是众生中的一员,其实也是一样普普通通,甚至某些方面还多有不如其他人。
就在卫鞅终于低下了高贵的头颅,
认输的几乎同时,
对面的杏花村里传来了琴声和歌声:
“
一见之后,
两种相思,
只说是三四月,
又知过五六年。
七弦琴无心弹,
八行字无可转,
九连环从中折断,
十里长亭望眼欲穿,
百相思,
千系念,
万般无奈把郎怨。
万语千言说不完,
百无聊赖十依栏,
重九登高看孤雁,
八月中秋月圆人不圆,
七月烧香秉烛问苍天,
六伏天人人摇扇我心寒,
五月石榴如火偏遇阵阵冷雨浇花端;
四月枇杷未黄我欲对镜心意乱。
急匆匆,三月桃花随水转;
飘零零,二月风筝线儿断。
噫!郎呀我的郎,
巴不得下一世你为女来我为男!
”
琴声婉转凄迷,歌声哀婉决绝。
听到声音,曹建仁等人走出了客栈,往对面看去。
就见对面的酒肆里,一名女子跪坐在正堂,一边抚琴,一边吟唱。正是那名叫施夷光的西施。旁边桌上,放着一封书信。信上写了不是离别的话,而是一排数字:一二三四五六七**十百千万万千百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从一到万,从万到一。
而酒肆的门口,司马相如正迈步欲出。他手里也拿着一封书信。正是曹建仁之前炮制出来的司马相如的家书。
曹建仁和东方朔来到街上,卫鞅和扬雄也都走出了客栈,还有很多村民,都关注着对面的动静。
琴声呜咽,雾气翻滚。
司马相如一脚在门外,一脚在门内,这时却犯了犹豫,停了下来。
“大哥,这小七是”
眼看司马相如再往前走一步就出了酒肆,就能摆脱西施的控制了,可是到了关键时刻,这司马相如却犹豫不定,让东方朔都忍不住替他着急起来。
“唉,郎情妾意,郎意妾情,男女之事,至贵莫若两情相悦,若两情相悦在,此局断难破解,若情意不在,不破而破,不过是一纸文书的事情。
可惜啊,就怕小七这个时候犯糊涂,若真动了情,则前功尽弃矣。”
曹建仁也心有所触。
这个时候,外人没人敢多嘴插话,只能静静地看着酒肆里,一男一女的决定。
司马相如,站在门口,左脚在门外,右脚在门内,左脚伸在门外却是没有完全落地。他心里还正犹豫着呢。这韩冰儿可是他苦苦追求而不可得的大美女,在这里却能为他弹唱,却可以朝夕相处,却可以夫妻相称。就算明知是假的,可是机会难得啊,幻境中独处也是独处,幻境中的夫妻也是夫妻。若是迈出此步,就此分开,这韩冰儿不会恼了吧,今后我是不是就再也没有机会了。可若是留下,因此坏了家族试炼的大事,也没有自己的好果子吃。
司马相如,站在门口,愁肠百转,举脚不定。
思虑再三,司马相如
第292章 太史公曰
再看那公输班,两人差点儿没叫出来:
这不就是索桥上遇到的那个汉子吗
“你,你,你不是那樵夫吗”东方朔指着那汉子道。
那汉子,一身腱子肉,粗布打扮,腰里左边别着一把斧子,右边挎着个墨斗,背上还背着不少零碎。
汉子嘿嘿一笑,道:“韩兄弟,你认错了,那个樵夫叫鲁班,我叫公输班,我们是两个人,只不过长得有点儿像而已。”
“不可能吧!”东方朔一脸不可思议道。
旁边的曹建仁则拍了拍他,道:“公输兄弟的手段你还不了解吗,这木鸟都能飞,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就算做出来一个鲁班也是很正常的。”
他这一提醒,东方朔这才明了。
是了,既然韩信能用【傀儡机关术】当替身,这公输班也难保不会,他有【傀儡机关鸟】,用【傀儡机关术】弄个什么鲁班当替身也是很正常的。
可是,问题来了,当时那大鸟背上难道是司马迁和公输班
司马迁竟然伙同敌人,来捉弄甚至是对付自己人
一想到此,东方朔都要炸了。
转身就要找司马迁算账。
“小四,你给我说清楚,你当时是不是…”
东方朔转身扯住司马迁,就要让对方解释清楚。
没想到,这时,司马迁正低着脑袋,在竹简上奋笔疾书呢。东方朔一扯他,反而让司马迁不乐意了,一把打掉了他的手,不耐道:
“别妨碍我,让我先记完这一段!”
根本就不理他。
东方朔一肚子火,无处发泄,只好转向曹建仁:“大哥,你也不管管他,咱们有小七吃里扒外就算了,这又多一个,这还怎么玩啊”
曹建仁拍了拍他,道:“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小四,不是,这个司马迁你还不了解吗,天大地大也大不过他的笔,他要写东西的时候,谁也挡不住的。且等着吧,不差这一会半会的。”
曹建仁这边刚说完,这司马迁就写完了一段了,就听他朗声诵道:
“某年某月某日:有儒生司马相如字长卿者,游历天下,于洛水之畔遇一浣沙女子出浴,心生爱慕,女子吟《蒹葭》,男和《凤求凰》,遂结为连理。
不久,心生悔意,出走者再三,均为好事之村民寻回。
又某日,有同乡捎来家书,言说家中父母寻其回家成亲。
相如归家心切,遂遗书一封相诀别。
女子阅后,高歌一曲《白头吟》相送,歌曰:‘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相如闻之,幡然悔之,两人终重归于好。
【太史公曰】:……”
司马迁刚说了句【太史公曰】,
东方朔急忙就高声喊停:
“停停停!小四,你可先别曰了,你怎么就给曰上了”
“怎么了”司马迁诧异道。
“不是,这事情还没了结呢,你怎么就【太史公曰】了呢,谁不知道你这一曰就等于盖棺定论了,可是,你没看小七还在门口站着往这边看吗,你怎么就知道他不会再出来了呢你这曰也曰的太早了点了吧。”
公输班在旁边也适时插嘴道:“子长兄弟,你这记得也太不严谨了吧,这女子的名字都没有,不太合适吧,太简略了吧”
司马迁冲两人笑了笑,道:
“二哥,我这边曰不曰的不重要,你只看到小七现在是在朝这边看,
第293章 曰就别曰了
东方朔看完,好悬一口老血没喷出来。
什么鬼
我尼玛怎么就成了国贼了怎么就祸国殃民了
而且你这都记的什么乱七八糟的,明明是个棋盘好吧,明明那乌龟没说话好吧,你这记的都什么玩意儿啊
有心要跟这货理论,再一看这家伙在奋笔疾书呢,这个时候跟他理论,那跟对牛弹琴没啥两样。
东方朔瞅了一眼旁边的大哥曹建仁,旁边的曹建仁也是看得脸色铁青,脸上阴沉得都要下雨了。
看到曹建仁也是一脸阴沉,东方朔这才好受点儿,把竹简扔进书篓,又抽出一卷来,只见上面写道:
“某年某月某日:董仲舒东方朔与一樵夫相遇于危桥,桥身逼仄,只得一方相过。樵夫负薪,不肯相让,二人亦不肯让,终至樵夫失足,坠涧而亡。
事后,二人作文祭之,曰:哀君之殇,惜哉痛哉。
【太史公曰】:
哀君之殇何不早退一步
大奸似忠,大伪似真,诚不我欺也!”
东方朔看到这里,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一把夺过司马迁手中写个不停的笔,怒吼道:“你这混蛋还写呢!你也不看看你这都写的什么混账话!”
东方朔的激烈举动,吓了司马迁一大跳,
他茫然的抬起头看着东方朔,疑问道:“怎么了,哪里有不对吗不对你也该等我写完这篇再说啊,你知道我写东西的时候不能随便打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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