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仙请饶命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什么风
东方朔听得脸直抽抽,若不是旁边还有韩家的人看着,早一巴掌呼过去了。
“小四,你写东西可以,但你不能乱写啊,更不能胡说八道胡乱就下结论!”
东方朔黑着脸训斥道。
结果,司马迁根本不认账,正色抗辩道:
“二哥,你药可以乱吃,但话可不能乱说。我们为史者,从来,一字一句,一文一事,从不乱写,凡写必有所出,凡论必有所依。我哪里乱写了,就烦请你一一指出。”
“你还嘴硬!”东方朔怒极,又拿回了上一卷竹简,展开道:
“这里,你说什么那徐甲口吐人言,还有,明明船家是问我们要了一大笔数不清的船资摆满棋盘,你这里写只要一文钱,还有,大哥不过是用【铸币权】封了那家伙的嘴,怎么到了你这里我们就成了祸国殃民的了,就成了国贼了。
还有这索桥樵夫这事,明明是你们俩还有那破鸟,把那樵夫吓得失足坠涧,你却怪到了我们头上,我和大哥好心写一篇祭文给他,你却说我们是奸贼,是伪君子。
有你这样的吗
你记事记历史都是这样记的吗”
东方朔指着司马迁的鼻子,质问道。
司马迁一点儿也不见恼怒,更不见羞愧或者慌张,不紧不慢,道:
“二哥,你是文人骚客,你的话,也只是你的一面之词,做不得数的,我写这两件事,不止要听你和大哥的,还要听另外一方的,更重要的,我还要实地考察,确定真伪。不是说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这话说得,让东方朔脑门上青筋直蹦。
不等他发作,
就听司马迁接着道:
“那船夫说是一文钱,那船夫说是徐甲口吐人言,那船夫手里还有你和大哥草拟的诏书,说是以【铸币权】抵船资。
你说不是一文钱,那你说说是多少钱
既然是一大笔钱,既然付不起,那你们为啥还要上船
既然上了船就该付船资,徐甲若不说人话,怎么能贪墨掉你们的金银还说什么乌龟背上的棋盘,你以为我傻啊,你以为我没
第294章 生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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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迁,曹家的弟兄们都知道,这个人的历史上受过宫刑,就因为他爱乱说话,皇帝恼了,直接判了宫刑,割了。
所以,自此之后,敢乱说话的史官就越来越稀少了。
史官不怕死。
司马迁之前的历史上,有个叫董狐的史官,父子三人,为了一件事,宁死不肯改一个字,爹爹死了,儿子还这么写,大儿子被杀,小儿子就是这个叫董狐的,还是坚持不肯改,还这么写。
所以,史官不怕死。
但,史官怕被阉被割。
因为…
司马迁时候的那个皇帝,就比较狠毒,你敢乱说,那我就给你阉了,我让你还乱说话。司马迁被阉了以后,胸中有不平之气,就喜欢曰,曰的比较多了,每篇文字后面总喜欢曰一下。这其实不符合一个史官的真正操守的。史官只需要记载下事情即可,你无需发表什么言论看法的。你一写观点,看史书的人,免不了会受你的观点的影响,就干扰了对事情本身的判断。
场上吵得热闹,场下则看得哗然。
“这在干什么呢”
“怎么曹家的人自己内讧起来了”
“一个跟着西施跑了,一个跟自己俩哥哥呛起来了,这什么情况”
文天他们也看得摸不着头脑。
这曹家这几个都是奇葩啊,怎么还自己内讧了起来。
便是吕仙儿,也有些始料未及。
她判断的司马相如和扬雄都必将破局,结果,扬雄这边倒是破了,可是司马相如却最后关头又缩回去了。
最重要的,她也没料到,司马迁竟然跟自己人,跟董仲舒和东方朔呛起来了。
儒家就是这点不好,喜欢打嘴炮,喜欢互相攻讦,且不分场合。
“大小姐,现在韩家怎么还不出手呢,对方人都集齐了,韩艮跑哪儿去了,怎么还不赶紧出手啊”小刀忍不住问道。
吕仙儿也有点儿蒙。
韩艮在干什么
场中的小镇上,曹家的五个人,全到了,董仲舒东方朔司马相如司马迁还有扬雄,全到齐了。而韩家,有西施卫鞅和公输班,还有韩艮和范蠡没露面。
“我想,他可能是在布阵吧”吕仙儿有些不确定。
“布阵布了这半天还没布完”
“阵法一道,我也不甚了了。不过,你们不会以为,这场对决就是普通的杀戮吧”吕仙儿问小刀,也是在问大家。
众人听了都是一愣。
仔细一琢磨,也是,若是普通的杀戮,这曹家兄弟,什么司马相如司马迁还有扬雄的,早死无数回了。
既然不是普通形式的杀戮,那这个决战就更让人难以琢磨了。
而且,曹家兄弟这内讧,也更让人看不清了。
场外的观众看不清,议论纷纷。
但观礼台这边,所议所论,又是另外一番场景。
“曹家果然是藏龙卧龙,后继有人啊,这老大,老四,老七,都是一时之选,难怪曹世兄稳坐钓鱼台啊!就算是没有曹刃,就这三子,也能保曹家百年无忧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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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5章 画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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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比赛,观众们看得晕晕乎乎,但,观礼台的大佬们,却倾注了超过第一天比赛的关注,他们更关注今天的比赛。不是关注曹韩两家的对抗,而是关注仁道宗,而是因为曹家选了五个仁道宗的角色。
神道三宗中,佛道另起炉灶,与道门早就离心离德,而太上道宗,虽说是道门正统的神道修行门派,可惜,道门的弟子,拘泥于道门的修行传承,修习神道总是少了些烟火气,多了些神仙气,说直白一点,就是离群众太远,不够接地气。这神道一途的修行,讲的就是入世,要的就是信众,没有了信众,什么大神再厉害的大神也成了虚幻。三清高高在上,可是三清的信徒,虽也不少,但是感觉想要对抗魔道,还是有些艰难。也只有仁道宗,如今还有可期之处。
这也是为啥,这些大佬们,更关注曹家这些选手。这些人的表现,会让他们或多或少的了解一些仁道宗的情况。
不提场下各种观众的表现。
场上这边又有了变化。
司马迁被东方朔一句宫刑给刺激到了,眼珠子一下就红了,一把抢过对方手里的竹简,恶狠狠地盯着曹建仁和东方朔,吼道:“那你们来呀,来呀,用你那沾满鲜血的笔,用你的【天人合一笔】,写诏书啊,下诏来定我的罪好了。还是说用你的【春秋笔】,用你的春秋笔法,把我写得人鬼莫辨
你们可以随便来,但是想让我曲笔写事,遵从你们的意思写东西,甚至是停笔不写,缄口不言,那办不到!
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别想让我不写、不说!”
说完,一甩袖子,头也不回的进了有间客栈。
留下了曹建仁和东方朔呆立当场,就连赶过来想要劝说一二的扬雄,也尴尬不已。
现在曹家五个人,分成了三拨,一个在杏花村酒肆,一个在有间客栈,还有仨像傻子一般站在村子中央。
就在这时,
天变暗了,
或者说天黑了。
无比的黑,
漆黑。
黑得近在咫尺的两个人都谁也看不见谁。
曹建仁明知道东方朔和扬雄就在身边,却根本看不见两人,所有东西都看不见了,人和物,全都陷入了黑暗。
曹建仁朝着黑暗中一笑,道:“韩兄既然已经到了,何不现身一见,何必装神弄鬼,故弄玄虚”
黑暗中,万物沉寂,之前的鬼哭狼嚎也都沉寂了下来。
黑暗最是让人不安。
寂静也同样让人不安。
于是,
有了光。
曹建仁拿出了自己的那支笔,笔尖如烛,毫光四射。
东方朔也拿出了他的笔。
还有扬雄。
酒肆和客栈,也有了光亮。
五个人,
五支笔,
五支发光的笔。
再看四周,卫鞅也好,西施也好,公输班也好,全都消失不见了,包括公输班的大鸟,都不见了。
单单是笔尖的光芒,并不足以照亮多远,夜深雾浓,只能看见方寸之地。
“韩师兄,还是不肯现身相见吗”
曹建仁再叫一声,还是没有回应,还是沉寂一片。
“如此,只好请月亮先出来一现了,长卿,请【妙笔生花】!”
曹建仁这边喊了一声请【妙笔生花】,就见杏花村酒肆内,猛然光芒耀眼,司马相如,仰望夜空,举笔在手,在空中如写似画,写了一个‘月’字,或者说画了一个‘月’,弯弯的月亮。
司马相如手中边画,口里还吟诵道:
“【诗云】: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
吟完,画完。
轻轻一挥,
那画出的月亮,光洁照人,如有灵性般,猛地一跳,就挂在了夜空。
月光洒下,酒肆,客栈,长街,村庄,还有夜空下的几个人,都有了影子。
还有两个更大的影子
第296章 井田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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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艮说着,朝两边的酒肆、客栈喊道:“两位师弟,两位司马兄弟,司马子长,司马长卿,不如也出来聊一聊吧,月色正好,正可开怀畅谈!”
司马迁在客栈内独坐,边写边喝,听了声音连头都没抬。
司马相如则倚在酒肆的门框上,一手笔,一手酒壶,正在对月饮酒,对韩艮的提议也无动于衷。
场面有些冷场,韩艮有点儿尴尬,冲着曹建仁道:
“呵呵,你这两位兄弟,有点儿不给面子啊。”
曹建仁则是应之嘿嘿一笑,道:“韩师兄,不是他们不给面子,是他们都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个借酒浇愁画地为牢,一个对月相思诉衷肠,都走了魔怔,咱们别理他们。韩师兄,你要是想聊天,我来陪你。”
曹建仁嘴上说着,手里却没闲着,手上的笔,对着虚空,
一横,
两横,
一竖,
两竖,
写了一个四四方方的‘井’字,
也可以说是画了一个‘井’字,
写完以后,
左手往下一拉,
就见那个四四方方的井字,瞬间如一张光网一般,罩了下来,中间那个‘口’,正好将几个人圈在正中。
曹建仁嘴里还念念有词,先道了一声:
“【子曰】:九夫为井,井田天下!”
又道:
“【子曰】:井者,法也,各行其是,各安天命!”
言讫,这个‘井’字,每一横,每一竖,都散发着光芒,每一横每一竖都变成一条光线,四条光线,把长安城、洛阳城、客栈、酒肆,还有长街中央的四个人,全都分割了开来。
做完这一切,曹建仁才又对韩艮道:
“韩兄好手段啊,这不是来找我聊天的,而是来拖延时间,想要把我们一网打尽吧”
韩艮微微一笑,并没有阻止曹建仁刚才的举动。
“曹师弟,你也太小心了,你们儒家,就喜欢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是吗没办法,阵修和兵家,异途而同源,最是喜欢兵不厌诈,玩什么虚实之道,更何况,你把这两城都搬到我眼前了,我若再没有一点儿动作,估计输都不知道怎么输的了。”
“曹师弟,你这【井田天下】是不错,可是你能挡得住这大道一统吗”
韩艮声音未落,
就见东边洛阳城头的范蠡,拿出了一文钱,朝空中一抛,
喊了一声:“【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声音一落,再看那文钱,一变二,二变四,四变八,很快就变出无数的铜钱,都是外圆内方。
所有的铜钱,都串成了一条线。
那线,
正是那‘井’字的光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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