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我对你一见钟情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九步天涯
一切似乎有回到了不久之前冷冰冰时候的样子。
只是除了不与白月笙说话,她与周围伺候的下人的话也少了许多。
所有人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巧的是贴身的婢女都受了伤,别人自然不敢去过问,至于千烟,素来冷漠寡言,蓝漓的吩咐她会照做,但平日也不是个会和人闲聊的人。
整个水阁就变得异常的安静起来。
每日里除了孩子或哭或笑,再没其他的声音。
蓝漓更是安静的过分。
就如此时。
白月笙已经在廊下站了好一阵子。
蓝漓就坐在窗边的圆凳上,靠着窗台看着外面沙沙作响的树枝,坐了小半个时辰,都没有动过。
白月笙有些不懂了。
她到底在想什么
这几日,自己也就欺骗她这件事情考虑很久,想着如何解释,能将道理讲得通,还能让蓝漓理解他,不那么生气。
可是越考虑,却越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只有相对无言。
他心中明白,他骗她,的确不该,可这件事情先是事出有因,后来情势发展出乎意料之外,他却是越发不知道要怎么敢蓝漓说了。
而蓝漓也对他视若无睹,二人之间又恢复了前些时日的冷漠。
他自幼尊贵,生在高位又长期处在权利中心,自问对猜度人心很有一套,但对蓝漓,他却始终猜不透彻,他总是不确定这个他放在心间上的女人到底在想什么。
就那么介意他对三哥的好
还是,与三哥的事情只是惯性的托词,她只是腻了京城里的这些算计和尔虞我诈,心底深处那些叛逆因子又冒了头,想要悄无声息的离他而去
不然,为何让星阁在滨州打点一切,还将京城这里的事情全部交代给了柴宁
越是想到此处,白月笙的心越是沉入低谷,脸色也变得有些僵硬。
但,猜忌终究无法解决现在的问题。
他极快深吸了口气,调整心情,慢慢踱步上前,在窗口站定,“我们谈谈。”
“什么”好一会儿,就在白月笙以为他的话就这样又被蓝漓无视掉的时候,蓝漓终于抬眸,问。
“瘟疫的事情。”
“这是瘟疫”蓝漓反问,明明神情如常,但白月笙却从其中听到了一抹轻讽。
“不是。”
“那又有什么好说的”
白月笙顿了顿,“心儿,心平气和一点,我不是你的仇人。”说话何必如此夹枪带棒。
蓝漓却像是没听懂他的意思,起身,关窗,“夜深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白月笙脸色微僵,极快伸手挡住窗板。
她关窗的动作继续,用了些力。
白月笙却紧紧推着窗板,不让窗户合上。
说他懂蓝漓的心吧,有的时候他是真的不懂,但若说他不懂蓝漓的心,他却又是懂得几分的。
比如现在,他就知道,只要让蓝漓关了窗,今日必定又无疾而终,误会不但解除不了,反倒越绕越复杂,越难解,这绝对不是他想看到的。
蓝漓索性不关了:“你到底想怎样”
“我道歉。”
“不必。”
“心儿——”白月笙皱了皱眉,“你以前那么讲理的一个人,现在怎么变成了这样”
“哪样”蓝漓眯起眼眸:“蛮不讲理抱歉,我一直是这样的人。”
这一次蓝漓是被惹毛了,冷冰冰的道:“晚上风很大,不关窗,孩子会生病。”说着,昵了白月笙一眼,“你若要玩窗户,只管去小书房或者你的寒月轩玩。”一句话,预示着这次谈话的结束。
白月笙有些恼,眸中也划过一抹郁色,眼见蓝漓面无表情要关窗,忽然出手如电,直接拉住她臂弯。
蓝漓皱眉刚要说什么,白月笙却直接点住她穴位,发不出任何声音来。
蓝漓错愕无比,眼眸之中,全是不可置信。
多久了
他有多久没有用过这种方法叫她安静,叫她就范
不知怎么的心中越发恼火,索性直接撇过脸去,看也不看白月笙一眼。
“哎……”白月笙无奈叹息,将她脸转过来,蓝漓立即转了回去。
白月笙不屈不挠,再转,蓝漓自然立即又别开。
白月笙皱眉,直接伸手撑住她腋窝。
蓝漓惊诧,他又想干嘛却觉自己身子陡然被提高,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是被放
102、丹衣姐姐
“心儿——”
“睡觉!”一声低冷的没有感情的声音从屋内传来,白月笙愣了一下,忽然无奈失笑,这脾气啊,当真是……别扭……以前自己怎么就觉得她柔顺矜淡
白月笙站在廊下一阵儿,看着屋内灭了灯,归于一片黑暗之中。
他有些愣神。
好歹他也是叱咤风云的华阳王,这些年来无论是朝堂还是战场,都是无往不利的,却偏偏对蓝漓的心思这般小心翼翼。他自己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其实说到底,根本不是他猜不透拿不准,而是在蓝漓面前,那些对待别人时候沉稳厚重的自信会全部告罄,总是怕自己猜错了,自信过了头。
这是……
理解了,还是不理解呢
他微微叹了口气,有些拿不准。
但他也知道,今夜已经够了,不好再追着多说什么。
……
蓝漓难道睡了个好觉,第二日起床的时候,心情也好了一些,毕竟,她还真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冷战只是为了要一个答复和交代。
早起照顾了下孩子之后,蓝漓便吩咐准备出门。
千烟疑惑:“阁主这是要去哪”
“赵太傅府上。”别扭解除了,但她还是想再去看看,一来不放心白笛的身子,二来,对白笛身上那状似瘟疫的病症,她也有几分兴趣。
“那属下这就准备。”
“嗯。”
换好了平日出门的素服,主仆二人上了马车,一路朝着赵太傅府邸走去。
很快便到了赵府。
但蓝漓看过白笛的症状之后,并没有得到什么新的发现,依旧是原来的诊断,她心中又是十分震惊。
这医宗一门,当真是如此厉害,活死人肉白骨也便不说了,这种能让一个人状似感染疫情且几乎能骗过所有人的手段,也是了得,无论是自己当初幽兰醉的毒,还是如今白笛的身子,她竟然看不出半点端倪来。
还好,封少泽此人并非敌人。
陆丹衣十分担心白笛,听闻蓝漓到了太傅府上,第一时间便过来了。
“蓝姐姐,公主到底怎样”
“你不必太过担心,我已经想到办法了。”蓝漓顿了顿,说的委婉,“还有赵太傅那里,我也已经看过,开了方子,好好服药,应该不会有事。”
“可……”陆丹衣眉头紧皱,依然十分担忧,压低了声音,“都说这是瘟疫……”
“不是。”
“不是”
“嗯,我保证。”
陆丹衣松了口气,“蓝姐姐所不是,那必定不是。”
二人又闲话了一会儿,得知安玉霞被蓝漓的人找到,盘桓在心中的担忧总算是消散了一些。
“对了,蓝姐姐,有件事情……我想告诉你,可……”她略有迟疑。
“咱们之间,需要考虑这么多你想说便说,不想说等想说的时候在说也是一样的。”
“不是——”陆丹衣蹙起纤秀的眉毛,“我……”她支吾半晌,才道:“是关于蓝大人……和北狄公主”
“你说萧明秀”
“嗯。”陆丹衣点点头。
“萧明秀不是随皇上去西京了吗”
“北狄使团的确是随着皇上去了西京,但是明秀公主和凌王还留在京中。”
蓝漓顿了下,只眨眼就想明白了一些。
只怕是叶赫王还想借瘟疫的手要了萧氏兄妹的性命,否则又怎会让他们留在京城之中,但……萧明秀是清楚“瘟疫”背后的事情,还是不清楚呢
蓝漓很快回神,“关于大哥的什么事情”眼下,她更关心的是这个。
“前几日,我偶然得知,明秀公主要去滨州……我不知道她想去滨州做什么,但蓝大人就在那处……我总觉得,这位公主并不像看的那样天真烂漫……”她略带几分忧虑,“我觉得这件事情,还是告诉蓝姐姐一声的好。”
“你怎么知道她要去滨州”蓝漓暗忖,陆丹衣如今嫁作他人妇,深居简出,这种事情,好像没什么渠道。
“那日回府看望父亲,在路上偶遇,她说想去滨州看看,还说那处的百姓太辛苦,要是能帮上什么忙就好了……”
“丹衣。”蓝漓神情严肃,“看来你还是没有将我的话放在心里。”
“我……”
陆丹衣是聪明人,蓝漓只说了一句,她就明白蓝漓话中的意思,脸下意识的一白,唇瓣也是微微一抿。
“丹衣,这位明秀公主远不如我们以为的那么简单,这京城这么大,哪有那么多的偶然只怕是她看出你原来对大哥的心思,想要对你有所利用,那去滨州的话,不过是试探而已。”
一个女人真心实意的喜欢一个男人,便会对他的所有事情下意识的关注,陆丹衣只要有细微的表情变化,都逃不过心思细腻的人的眼睛。
“不……”陆丹衣摇头:“不该……我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她利用我我有何可利用之处……”她怎么也不信。
“你忘了,你是大儒陆兆塘唯一嫡出的女儿,陆泛舟最疼爱的亲妹,赵太傅的儿媳,工部尚书赵廷之的妻子,你说,你这样的身份,会没有可利用之处”蓝漓见她脸色更白,却并没有停止,“若她抓住这件事情,加以渲染,到时出事的便不止是大哥,连赵陆两家都会被牵连。”
陆丹衣脸色煞白,“我……我没想到……”
“没事。”蓝漓拍了拍陆丹衣的肩膀,“这件事情,你只与我说过吧”
“嗯。”陆丹衣点头,“我想与大哥说,但……大哥最近一直忙着,我还没见到他人。”
“那便好,还好你性子沉稳,便是她说的时候,留意到你一些表情,也没有确切证据,不能如何,你切记,以后府苑之中,任何人,任何话,都不要轻易相信,即便是自己贴身之人,也要有所保留,你的心思,本早是过去的事情,但若被有心人察觉闹了出来——”
103、心思
蓝漓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这样的一个女子,如若真的对白月笙有什么心思和想法,自己要如何守住
她的神情变得十分复杂。
……
她的心情又不好了。
这是白月笙晚些时候见到她的第一感觉。
整个晚膳期间,二人只说了几句话,她都是心不在焉的。
他下意识的看了站在廊下守护的千烟一眼,眉心也是下意识的一皱。
千烟是星阁护法,并非彩云和战英,会对他言听计从,汇报蓝漓任何事情与他,对于蓝漓为什么心情变成了这样,他猜不透,也没有得知原因的渠道。
蓝漓的心情,大概是从陆丹衣和赵廷之婚礼那日变了,恰逢那日是小笛发现疑似疫症的日子,按说,如今小笛的情况确定,她的心情也该是多云转晴了,为何如今却是这样一脸愁思的样子
晚膳结束,洗漱罢,又哄了孩子睡下。
白月笙总算是有机会和蓝漓说会儿话了。
“你怎么了”他问的直接。
“没。”蓝漓正在轻轻的拍着孩子,闻言,顺势答了一个字,当真是一个字,连点尾音都不带。
白月笙抿唇,是不愿与他说,还是不想说,或者,是真的没事
但,蓝漓的样子,又岂是没事。
没来由的,白月笙心中也有些疲惫。
二人夫妻多年,他自认,除了这半年多在三哥的事情上,对蓝漓有些愧疚之外,满心满脑都是她。
外人说的,华阳王妃是华阳王放在心尖上的人,并不只是以讹传讹,他对蓝漓的在意,只多不少。
可蓝漓却说冷便冷了。
这份深浓的早已沁入骨髓的感情,他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言语表述多少次,蓝漓才能明白。
而表达太多次得不到理解,如今与其说他是疲惫,倒不如说他是恼了。
索性,那边走吧。
他毫不犹豫的转身,想狠心离开,还没到门口,脚步却又凝滞了一下。
不行,他不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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